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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白鶴樓

白鶴樓上觀鶴影。

拂衣向仙路,千年往復回。年年望靈鶴,常在此樓中。

鶴舞樓頭而橫斜疏影,典雅瑰麗似桂殿蘭宮。

恍若上霄降靈氣,忽喚人間落仙境。

顧影秋池婉將集,紫陽容貌鶴精靈。

無人再談金秋夢,此不戀生白鶴樓!

……

白鶴樓與俏麗的美人有關,甚至說它就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美人。東城府邸修得再精美,與之比起來也會顯得黯然失色。

白鶴樓主花無賞是皇后的親妹妹,天生麗質,雍容華貴,容顏絕世,有“帝國第二美人”之稱謂。

“我很好奇,第一美人又是誰?”狄雲楓站在東城門口,仰望著蒼天無頂的白鶴樓。花無賞她見過,與滄月有著一模一樣的容顏,但獨特的氣質還遠在滄月之上。

南榮翎指著狄雲楓懷中的木心道:“難道你不認為第一美人是她麼?”

狄雲楓望著木心笑了笑,搖頭道:“她還差點兒。”

木心的眼眸忍不住動了動。

南榮翎提醒道:“你別再亂說話,儘管我封印了她的意識,但女人是種很神奇的動物,往往一些不經意的話就會將她們喚醒。”

狄雲楓管著叫做“善意的謊言”,他現在若是對準木心的耳旁說:“木心,我把你的鳳麟釵給掰斷了。”這妮子鐵定給氣醒……

“花無賞真的會待見你麼?據我所知她並不喜歡男人靠近她的白鶴樓。”荊武陽道。

狄雲楓笑道:“你們放心吧,我和她之間有說不清的關係。”

木心的眼睛又動了動。

“走吧,先上樓去,東城的官家府邸人多眼雜,小心暴露。”南榮翎提議道。

……

白鶴樓不一定都是娘子軍,但白鶴樓的門客一定都是陰柔的。

好聽點叫陰柔,難聽點叫娘娘腔。

狄雲楓捧著木心,隨南榮翎與荊武陽一齊站在白鶴樓下,七八個白衣劍士將他們看住,在未得到花無賞的命令前,不準進也不準走。

白衣劍士以赤裸裸的目光盯著三個男人,一種類似於“斷袖之癖”的酸臭味兒瀰漫在空中。

這些白衣劍士與仙界人的陰柔完全不同。仙界男人雖然白白淨淨,至少還有男兒氣概,可白鶴樓的侍衛不僅面貌陰柔,中氣還不足!沒鬍子也就罷了,還和女人一樣往臉上塗抹胭脂……我去你娘的!

狄雲楓心中暗罵。開口輕聲問一旁的南榮翎:“這些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南榮翎輕聲回答道:“他們是男人,但是不完整的男人。”

“不完整的男人……”狄雲楓眯了眯眼,似懂非懂,其實已董:“太監麼?”

“噓——”

“臭不要臉的,你罵誰是太監呢?”白衣劍士嬌喝,劍拔弩張,指向狄雲楓。

狄雲楓驟起一身雞皮疙瘩,荊武陽與南榮翎紛紛遠離他,示意自己惹得禍自己解決。

“真是禍從口出啊……”狄雲楓苦澀道,正在他不知所措時,一個白衣女劍士從白鶴樓上飛下來,並傳話道:“樓主有請幾位上樓一敘!”

狄雲楓總算松下一口氣,腳下生風就要跟著上樓,但那白衣女劍士卻制止他道:“非白鶴樓中人不允許飛行,只能步行。”

狄雲楓瞥了一眼那直穿雲霄的白鶴樓,問道:“我先前看你是從樓頂飛下來的,難道你們也在樓頂?”

白衣女劍士道:“不錯。樓主的閨房就在最高層。”

“姐姐,你這是在開玩笑吧?這麼高,爬上去要猴年馬月了?”狄雲楓納悶道。

“誰是你姐姐,不害臊!”白衣女劍士怒喝著,轉身步入白鶴樓:“愛來就來,不來救滾!”

狄雲楓笑著跟上去:“難不成她也是個被割了的哥哥?”

南榮翎輕聲道:“她沒把子,是個真女人。”

狄雲楓偷笑:“白鶴樓連女人都要分真假,可真是有趣。”

荊武陽道:“白鶴樓有自己專門的修煉體系,男人修了會縮陽,修為越高就會越像女人。”

狄雲楓驚疑:“那花無賞不會是男人變的吧?”

南榮翎露出少有的一抹邪笑:“你不是說和她有說不清的關係麼?難道你不知道?”

狄雲楓撇了撇嘴:“你這麼說起來,我倒開始懷疑起她的性別了……待會兒有機會我去問問。”

“她的修為也很高,你再猜一猜她的真實性別如何?”南榮翎指著在前頭引路的白衣女劍士道。

狄雲楓打量了好幾眼白衣女劍士,不確定道:“四成是女人,六成是男人。”

南榮翎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你的眼力倒是有夠瞎的,你見過胸這麼大的男人?”

狄雲楓輕聲:“世間總是均衡的,有的地方縮進去,有的地方就會突出來,呵呵呵……”

“呵呵呵……”

“呵呵呵……”

男人都有同一個愛好,即便像荊武陽這類高冷的男人也搖頭在笑。

“卑鄙!下流!齷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白衣女劍士將三人帶到白鶴樓下,怒罵幾聲飛上樓頂。

“這樓起碼有個一百層,爬上去實在浪費時間。”南榮翎仰頭望著白鶴樓,感嘆:“我不會老實走樓梯。”

“沒人想把時間浪費在走樓梯上。”

既然荊武陽都表態了,狄雲楓自然也不會做老實人。三人各相視一眼,搖身一變各化作一道

光芒,直衝而上!

“你們!”飛翔過半,白衣女劍士突然半路殺出,拔劍將三人攔在空中:“大膽莽夫,竟敢不遵守白鶴樓的規矩!”

荊武陽張手,一隻紋龍金槍出現在手頭,戰意將起:“我們的時間很寶貴,不想浪費在所謂的規矩上,小姐姐,你攔不住我們的。”

“哼!那就讓你們嚐嚐六十四劍陣的厲害!”白衣女劍士才剛一招手,一個呼喚便從樓頂傳來:“霜妹,讓他們上來吧,我好了。”

卻見那白鶴樓頂,一個絕色女子披著浴袍,青絲水漬未乾,裸著玉足倚在欄杆處,冷冷地望著狄雲楓手中的木心。

“一個個大男人真不害臊!我們樓主在洗澡呢,急著投胎麼?”霜妹怒斥著,讓開一條道路。

荊武陽收起長槍,出奇地道了個歉:“不好意思。”

三人飛向樓頂時,花無賞已走進閨房,只聽她輕聲道:“求事之人進來,無關人員就留在陽臺吧。”

南榮翎與荊武陽自覺守在陽臺,霜妹則在中央盯著他們。狄雲楓捧著木心走入閨房。

女人的房間總是要比男人別緻,狄雲楓回臥房時木心都會將床鋪和桌椅整理一遍,即便一塵不染,每天也必須做。

“我說求事之人進來,你抱著她進來作甚?”賞兒瞥了一眼狄雲楓懷中的木心,無形之中有偏見。

狄雲楓憐愛地望著木心,道:“今日我來,就是為了她。”

賞兒輕哼一聲,坐在床邊雙腿緊閉卻擺出一個妖嬈的姿態:“白莫離,我想你沒聽明白我的話,求事之人進來,她是被求事之人,你該把她放在陽臺。”

狄雲楓撇了撇嘴角,抱起木心走向床邊,輕輕地將之放在床上。

“這是我的床!”賞兒怒聲道!

“她病了,你又沒病,借你的床躺一躺又怎麼了?”狄雲楓不以為然,反之還好生生地將木心蓋好被子。

狄雲楓疼愛木心的模樣,賞兒全全看在眼中,她見狄雲楓執意,倒也不再強求,而是問道:“這個女人,我第一眼就瞧出她有蹊蹺,是個病婆娘。”

狄雲楓雙手握住木心的手,卻問賞兒:“你能瞧出她得了什麼病?”

賞兒輕哼:“我瞧不出她得了什麼病,但我一定治不好,我又不是大夫。”

狄雲楓輕嘆:“她有三個魂魄在體內相互掙扎,一個是愛我的人,一個是殺我的人,還有一個是她本體魂魄;愛我的人讓我放下防備,那麼殺我的人就有機可乘,現在我不管是愛我還是殺我的,我都希望不再被人利用,”

他真摯地望著賞兒:“你幫幫我,我幫你殺了溫旬。”

賞兒眉心一緊,質疑道:“你有能力殺了溫旬?”

狄雲楓堅定道:“你有能力幫她,我就有能力幫你。這是交易,絕不騙人。”

“這個女人……哼,真是個幸運的女人,她的命竟然能和溫旬等價交換,”賞兒赤裸裸地表現出了羨慕之意,她掌間運起一道熒光,將木心從頭到尾掃括了一遍,臉上的表情越發陰沉。

“如何?”狄雲楓卻比她還要緊張。

賞兒搖頭道:“有很多壞消息,卻只有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壞消息。”狄雲楓總是個先苦後甜的人,他迫切道。

賞兒嘆氣道:“壞消息呢,她體內的三個魂魄都被下了魂禁,三個魂魄獨立且無法癒合,更可悲的是魂禁隨時都有可能會發動——她的身體就宛如一個炸彈,只要一根引線點燃,她就會被炸得粉碎,形神俱滅。”

“好……好消息呢?”狄雲楓的確被嚇得直打顫,

賞兒拍了拍狄雲楓的手背,道:“好消息就是我現在能用白鶴樓特有的禁法將她體內的魂禁反鎖,這樣那些遠端控制她的人就無能為力了。”

狄雲楓趕忙又問道:“那她還能否醒過來?”

賞兒輕“嗤”一聲,道:“你想得倒美呢,讓她醒來再伺候你是麼?不行!她必須躺著,意識,記憶,血液,魂魄……一切的一切都將被封存。直到你將幕後控制她的那些人殺光,那時候我方可幫她解禁。只要解決了她的生死威脅,那麼她體內的三種魂魄也就不算什麼了。”

“好好好!”只有有一點點可能,那就是希望,狄雲楓緊握住賞兒的手,感激道:“謝謝你,謝謝你,若心兒,哦不,七七……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平安活下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賞兒抽離自己的玉手,輕哼道:“誰稀罕你的什麼報答,你有那個命麼,溫旬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狄雲楓堅定道:“所以我才來找花樓主幫忙,我們一起同仇敵愾,必能在亂神祭那日將溫旬斬首!”

賞兒道:“你如果有這個想法我當然支援,不過白鶴樓最多隻會幫你解決溫旬黨派的嘍囉,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蠻幹,醜話說在前頭,背黑鍋我們來都行,但送死必須得你們去。”

狄雲楓笑道:“這個樓主你倒勿用在意,你們哪怕是盡一份薄力我也會感激不盡的。”

“那好吧,本王就答應你了,”賞兒很爽快,語氣卻高傲了不少,她輕撫著床上的木心道:“這個女人要暫留在白鶴樓一段時間,你沒意見吧?”

“這……”狄雲楓有些猶豫。

“怎麼?你怕我對她不好?哼……你若怕就別將帶來找我啊。”賞兒不屑道。

狄雲楓哪兒還有別的選擇,只好點頭答應道:“好,還請樓主你多多照顧心兒,有什麼吩咐傳音一封大理寺即可,我隨叫隨到。”

“喲,這只鳳麟釵是你給她買的?”賞兒一眼便瞧見了木心頭上的血色髮釵,她將髮釵抽出,道:“三十幾萬鬼玉呢,你可真捨得。”

在髮釵抽離的那刻,木心平靜的小臉兒上突然緊湊,她呢喃:“釵……釵……”

狄雲楓趕忙奪過賞兒手中的髮釵替木心插回去,再握住木心的手,默默地安撫起來。

賞兒砸了砸嘴:“嘖嘖……真是膩到我了,不就是髮釵麼?紫瀾閣與蘭香閣都是我開的,稀罕!”

待木心的情緒穩定下來後,狄雲楓才舒心長嘆一口氣,道:“樓主你也瞧見了,心兒她的心是易碎的,若她以後發作什麼,還請樓主第一時間通知我。”

“你若再說這種膩歪的話,我直接就把你們轟出去!”賞兒一指陽臺,又道:“現在請你出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生怕被人說了閒話。”

狄雲楓不好意思多留在女人閨房,他在木心額間輕輕一吻,走之前又對賞兒道:“今日我就不打攪樓主,明後幾日我會書信給樓主確認具體密謀的時間和地點,還望樓主留意一番。”

賞兒也不再留人,點點頭。

狄雲楓轉身未走兩步,突然轉過身來,問道:“我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一問樓主,不知樓主方不方便回答?”

賞兒美目微一閃:“說說看?”

狄雲楓在此徵求道:“那我問了樓主莫要生氣。”

賞兒道:“我保證不生氣。”

狄雲楓這才放心地問道:“我聽人說白鶴樓的功法奇異,練功越深者,女性化就越完全——樓主修為深不可測,不知是男兒身煉化來的,還是本就是女兒身?”

“白莫離你——”賞兒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

狄雲楓已察覺母老虎的怒氣,嚇得退後兩步:“樓主有言在先,說是不生氣的,你可不能反悔。”

賞兒嘴角一抽,咬牙笑道:“我當然不會反悔,你想知道我是男是女對麼?”她衝狄雲楓輕悠悠地招了招手:“你且過來,我告訴你。”

狄雲楓挑眉,不信,甚恐:“樓主直接告訴我便是,何必讓我過去呢?”

賞兒肖指玉手比蘭花,輕頷著下巴,嫵媚笑道:“我白鶴樓的功法只要男人練了,會逐漸出現女人的特徵,口說無憑對麼?”

狄雲楓將信將疑地前進兩步。

“再進兩步。”賞兒道。

狄雲楓再進兩步。

“蹲下。”賞兒道。

“蹲下?”狄雲楓納悶,揉了揉鼻子,想了想,還是照做蹲了下來。

賞兒這才稍稍露出一絲滿意,接著他開始指著自己的喉嚨問道:“你看我有沒有喉結?”

狄雲楓仔細瞧看,道:“沒有。”

賞兒又指著自己胸脯:“我有沒有胸?”

狄雲楓感慨道:“簡直是波濤洶湧。”

賞兒痴痴地笑,手從胸前移下,狄雲楓的眼光也順著她的手指移下,直指丹田時,她猛然將雙腿分開,問道:“現在你看看我究竟是男是女?”

“咳咳咳咳咳……”狄雲楓乾咳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你可看清楚了?”賞兒媚聲問道。

“看……看清楚了……”狄雲楓木訥道。

“看清楚就去死吧!”賞兒揚起手,飛天一巴掌將狄雲楓抽出陽臺:“無恥之徒,老孃活了數萬年,頭一次人敢問我是男是女!”

……

狄雲楓的臉火辣辣的疼,儘管他臉皮厚如銅牆鐵壁,但剛剛賞兒的那一巴掌著實賞得不輕。

但他一點兒都不後悔。

“你被他當眾扇出白鶴樓,你或許是幾千年來第一個被她羞辱得如此之慘的男人。可你為何還露出一抹不曾後悔的淫笑?”南榮翎一路上都在問狄雲楓這個問題,他好氣得要命。

“我想他一定是與花無賞進行了什麼權色交易。男人這副死相,一定是佔了不小的便宜。”荊武陽一步一步地分析道,“但也有可能他見花無賞太漂亮,欲強行上之,可惜能力不足,動作也不夠快,對得也不是很準。”

南榮翎搖頭道:“想在花無賞那樣的高手身上佔便宜根本你不可能,除非是她自己讓他佔便宜的,可最後為何吃了個巴掌?”

荊武陽搭腔道:“她沒把他閹了就說明這件事存在著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他說得沒錯,他與花無賞果然有說不清的關係。”

“你們兩個就別在這裡瞎猜了,我與花無賞一點關係也沒有。”狄雲楓苦澀道,當然他的辯解毫無作用。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他與花無賞不僅有關係還有說不清的關係。

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從地上鑽了出來,嚇得三人差點出招——“三位別衝動,是我,王良!”

來者竟是王良。

“怎麼了?有突發情況麼?”狄雲楓凝眉問道。王良會急著來,一定有事發生。

王良搖頭道:“有情況,但算不上突發情況,大理寺來了好幾個人,聲稱是前輩您的朋友,叫你趕緊……趕緊滾回去接他們。”

狄雲楓眼睛一亮,先是問道:“是不是有一個看起來非常高冷,一個瞧起來比較油滑?”

王良撓撓頭,想了一小會兒才道:“好像是有這麼兩個人,他們都感覺挺兇的,我不知是真假朋友,便將他們攔在了大理寺外。就等前輩你回去了。”

狄雲楓嘴角微微一翹:“你們終於是來了。”

“你還有朋友?”南榮翎見狄雲楓這番自信,問道。

“你們先前不是擔心人手不夠麼?這倆傢伙,打架殺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哈哈哈……”

狄雲楓仰天大笑,大有“天助我也”之感慨,他跺跺腳,拂袖一揮,捲起眾人化作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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