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打我幹嘛？”
看著李天澤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在哪，李文儒怒從心起，再一記反手抽到了李天澤另一邊的臉上。
“練武練得還是有點效果的啊，你臉皮厚的都讓我抽的手疼。”
感覺到自己手掌已經發麻，而李天澤的臉卻沒有多大的變化，李文儒如此說道。
雖然被猛扇了兩耳光，但李天澤並沒有覺得臉有多疼，只不過憑空被自己老爹扇了兩個耳光，讓李天澤十分的惱火。
“老爹，你打我總要有個理由吧，你再平白無故的打我，我就要發火了！”
“平白無故，好一個平白無故！你怎麼有臉問這個問題？”
看到李天澤居然還敢問自己為什麼，李文儒怒從心起。
“你明明知道那只鱗皮母妖會對那些學生造成極大威脅，為什麼不出手阻止？”
“就這事啊？不是還有莫凡嗎？而且不是沒人死嗎？”
“你居然用‘就這’來形容！！！
在你眼中這種事情就這麼無足輕重的嗎？
要是那個莫凡遲遲拿不下對方，或者被對方擊敗了怎麼辦？”
“老爹你居然是因為那麼些玩意打我？”
在想通了自己捱打的原因後，李天澤被氣笑了。
“莫凡要是遲遲拿不下，我就等到他分出個結果。
要是他敗了，我會第一時間接手殺掉鱗皮母妖。”
“那要是出現了死亡的學生，誰來負這個責任？”
“死了就死了唄，讓他們自己為自己負責。”
“呼！”
李文儒的巴掌再一次呼嘯而至，而這一巴掌甚至還附加了一絲絲風軌，不過這一次卻沒有成功的打到李天澤的臉上。
李天澤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攥住了李文儒的手腕，他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打的第一巴掌太突然了，我沒反應過來；你打的第二巴掌，我能攔，但你是我爹，所以我受著；但你再扇我第三巴掌，當我沒有脾氣的嗎？李文儒？”
“為什麼？”
“你是想問我為什麼無視那些人的死亡？
一群只能吃資源的廢物死了，我幹嘛要在意？
明珠學府，全華夏最好的學府之一。
鱗皮妖兵從人變成妖魔，需要接近十秒的時間，況且奴僕階的人型妖魔實力是眾所周知的弱，勉強能算中下游。
場館裡法師和妖魔的比例是十比一，就算打不過，跑也能跑掉吧！
就這樣，他們要是還出現了幾個死亡，那死的人不是廢物是什麼！”
（之前有人和我抬槓說在體育館裡面那些學生打不過妖魔，跟我搞笑呢？
講話之前看原著了嗎？還是在根據臆想胡編亂造？
原著裡明確說到，莫凡被幾隻鱗皮妖兵追到了一個籃球館，而籃球館裡面打球的人全是偽裝成人樣的鱗皮妖兵，要不是這些妖魔露出原型要時間，莫凡早就死了。
妖魔變身的這段時間莫凡能跑，憑什麼其他學生不能跑？抱團不會嗎？
在人數超過對方近十倍，且防禦、攻擊、控制、治療魔法都有的情況下還是死人了，那死的人不是廢物是什麼？
總不能幾十只妖魔啥都不幹就圍著你一個人吧！）
李天澤的決定看似冷血，但當時的實際情況並不算危急。
外面的獵法師不敢進來，主要是忌憚寄生了數百位法師並掌握了他們生死的鱗皮母妖。
一想到因為老爹因為這點原因打自己，李天澤感覺異常的心寒。
“我有做錯什麼嗎？你說話啊，你說話啊。”
李天澤沒有歇斯底里，沒有情緒波動。
甚至還鬆開了那只被自己緊緊握住的手腕。
可李天澤平靜的詢問卻給予了李文儒莫大的壓力，那一巴掌懸在半空，收回去不合適，打下去更不合適。
“你，為什麼，一定要，莫凡這個人，去擊殺，鱗皮母妖？”
李文儒一字一頓的說出了自己內心最大的困惑。
這也是李天澤昨晚做出這種舉動的疑點。
李天澤不能說未來莫凡能夠成就聖邪王，成為人類最強戰力之一，他只能提前劇透一部分劇情。
“莫凡不是天生雙系，或者說，我天生雙系並不是完整的，真正的天生雙系可能是每一次突破都能覺醒兩個系。
作為中階法師的莫凡，現在有四個系。”
聽到李天澤的回答之後，李文儒有點沒反應過來。
他預想了很多李天澤可能做出的回答，但他沒有想到李天澤會這麼回答。
要是李天澤說的是真的，那莫凡的未來只能用不可限量來形容。
以此類推，超階八個系，禁咒十個系，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莫凡在每一次突破位階之後，他可以選用的戰鬥模式的種類與數量將呈指數級上升。
李文儒發誓，哪怕是曾經在超階打出了無敵氣勢的自己，也不願意在同階的時候遇到莫凡這種變態。
“但他這樣的天賦極耗資源，而他的背景以及家庭條件，根本沒有辦法給他提供任何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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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寄生型妖魔爆出精魄的機率要比其他妖魔的高出不少，所以我就讓他試試，兩三千萬換來的修煉資源足夠他用一段時間了。”
“所以你就為了讓他賭這個微乎其微的機率，不惜把很多人的性命壓在了賭桌上？”
就為了這麼個理由，李天澤就輕描淡寫的決定了數人的生死，李文儒覺得荒謬，無比的荒謬！
“若是妖魔留下了精魄，莫凡的修煉進度至少能加快三個月的時間。
我們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面對妖魔的入侵，像莫凡這樣的還未成長起來的頂級強者，自然是成型的越快越好。”
李天澤雖然沒有細說，但李文儒明白了他的想法。
從極致理性的角度來說，拿幾個庸才的生命做賭注，讓一個頂級強者可以提前發育成型的幾個月時間，再讓這位強者保護更多的庸才。
很划算，很值得。
但前提是你必須忽視那些成為了砝碼的人的感受。
“為什麼你不把他拉進軍部，實在不行你可以自己資助他，在未來你一定很缺幫手。”
“你也有這個想法，但你為什麼不這麼去做呢？”
遭到了李天澤的反問後，李文儒沉默了，他瞭解過莫凡，所以他知道莫凡是說什麼也不可能加入到別人的勢力當中的。
哪怕這是國家的勢力。
要是強行爭取的話，適得其反也不是不可能。
“還有一件事，你有注意到莫凡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條吊墜嗎？”
“有玄機？”
“聽說過圖騰獸嗎？
淹沒在歷史長河中，保護著我們的祖先，又被我們的祖先過河拆橋的圖騰獸們。
哪怕是那些圖騰獸裡最弱的存在，巔峰的實力也在大君主之上。”
李文儒對此不以為意，最弱圖騰獸有大君主的實力，看起來他們也沒多強啊。
自己還沒成顛位者的時候，打大君主就和玩似的，最強的圖騰獸能有多強？
這也是為什麼祝蒙在未來敢在玄蛇面前跳腳的原因。
一方面他不知道玄蛇有多強，外加玄蛇處在蛻皮的虛弱期。
另一方面是玄蛇在禁咒法師面前不夠看，哪怕是最弱的禁咒法師，鎮壓玄蛇都是輕輕鬆鬆的。
畢竟境界越到高深的地方，就越難做到越階挑戰。
“他是圖騰守護者，對應的那頭圖騰獸可能是四大聖獸之首——青龍。”
“數千年前海妖帝國就入侵過我們華夏，魔法體系和魔法師數量、質量遠不如我們的祖先們是如何活下來的？
根據傳說記載，人類供奉圖騰獸，圖騰獸保護人類不受侵犯。
能為華夏擋得住海妖帝國入侵的，被稱為四大聖獸之首的青龍，到底有多強？
我想怎麼也得是大帝王起步吧！”
雖說現在青龍已經殘缺不堪，實力也只能達到中帝王左右。
但這對李天澤說出來的話有影響嗎？
幾千年前所剩無幾的情報，你還能指望李天澤從中找出多少資訊？
華夏的四大神獸，哪一個華夏人不知道它們？
雖說李天澤現在說的話還有待考證，但李文儒知道李天澤從來不會無的放矢。
想到華夏那長達1.8萬公裡的大陸海岸線，李文儒沉默了很久很久。
“要是以後還有這種情況發生，第一時間通知我，這種事你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