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放假,我帶你回家。"北辰說,目光看著她,看她聽了臉上沒任何變化。
幾天前他們才說好的,那時的她雖然有些緊張,卻依舊開心的。
現在依然是她,卻已經不是'她';。
她沒有回答,低著頭安靜吃飯。
沒吃多少,她就放下筷子。
"我吃飽了。"隨後,她起身就走。
北辰也起身,走到她面前。
"我在跟你說話。"他的語氣仍是低低的,卻隱約少了那種寵溺的味道。
她抬頭,看他的眼神很淡。
"你家還是我家?"
北辰一頓,如果是在前一天,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我們的家';,可此刻面對著那雙淡漠的眼神,他說不出來,而她也不會認同。
"我沒有家,至於你的家,我不想去。"她說得直接。
"我們說好了。"他說。
她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是在奇怪他的話。
就因為這樣,他心裡更沉。
她不記得了...
不記得他和'她';說好了,她沒有屬於'她';的記憶...
'她';出現是因為她的消失,可當她回來了,也就可能意味著'她';的消失...
她沒有尋問,本身也不是那種會多問的人,即便心裡不明白。
"有意義嗎?"她就這樣看著他,那眼神冷淡到沒有半分感情。
"不奇怪嗎?"他看著她那雙不再是單純的眼眸。
"我知道。"她說,語氣平淡而平靜,"但我無所謂。"
北辰微沉的盯著她。
她繼續說得明白:"我知道我有一段空白的記憶,但那不是我。"
最後一句,清楚明白的提醒了北辰,她不是'她';。
之後她沒有再說,從他面前走過去,這次,她毫不猶豫的直接往樓梯走去。
北辰沒有說一句,沒有轉身去看,雖然聽腳步聲他知道她上樓了,回了原本所住的房間。
手機響起時,他才發覺外面徹底天黑了。
他接了。
"有興趣出來喝兩杯?"
"好。"他同意,拿上車鑰匙就出門了,留下一桌幾乎沒怎麼被動過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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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到八點,酒吧雖說不冷清,但也不算人多。
北辰很快就尋到南天漠的身影,走了過去。
看著面前的北辰,南天漠微微勾了唇。
"我似乎該約你在't';見。"
"沒什麼關係。"北辰說。也許是受內心影響,他面部表情可能沉了些,才會讓南天漠以為他是不喜歡這種地方。
"我以為你不會出來。"
"我記得欠你兩次人情。"
"哦?你覺得這樣就算還我一次人情了?"
"那倒不會,不過我想南總裁不會只是找我出來喝酒那麼簡單。"北辰就這樣看著南天漠。
"如果我告訴你就是這麼簡單你會不會很失望?"南天漠回視。
"不會。"因為他也突然很想喝酒,有人一起或許好過一個人喝悶酒。
"那件事我並沒有處理好,還是讓人去找了麻煩,所以算起來你只欠我一次人情。"
"也沒區別。"北辰說,這時服務員遞來啤酒,他拿起抿了一口,放下酒杯繼續說道:"南總裁辦不到的事,恐怕我也辦不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