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香江沒什麼吧？”劉向忠緊張地問。
香江去年年底股市跌到谷底，今年迅速回溫，漲勢良好。劉向忠手裡也有了不少錢，有的放在李默手中投資，但李默不可能帶著他所有的資金投資，他是李默的員工，不是李默的老闆。
餘下的錢，有的跟著李默划水，有的又重新放在香江股市上。
“未來，可能還有七成機率會有股災……”李默說。
這個未來，是一年，還是三五年，李默則沒有說。
劉向忠也漸漸成了李默的擁蠆，他心裡嘆息一聲，本來李默對香江人的印象就一直不大好，這件事鬧得……
“香江股市體量也不算太大啊。”
“劉叔，你也想錯了，此時的香江不是中國的香江，儘管上面將香江成了寶貝，它真正的主人是一群忙著最後收割、以及為將來坑中國佈局的英國人，一群有錢心安處是吾鄉、沒有愛國心的商人，還有急著將黑錢匆心洗白、或準備移民的無惡不作的幫會分子。這次多是針對的就是這三群人，我腦海裡已經有了大約的方案，難不成劉叔，你連這三群人也捨不得。”
在愛國上，劉叔一直還是很不錯的。
愛國了，也就愛香江了。
但像他這樣的人，在香江事實上並不多。
“那就好，老闆，恕我多事。人心總是不足的，男人都希望另一半是鹿鼎記裡乖巧的雙兒，但現實中，那個女孩子能做到雙兒哪一步？女人都希望另一半是潘驢閒，有錢，有貌有貨，有閒功夫陪著她們。可幾個人能將三樣全部佔滿？就像張婷，她抱怨你，生日也不打一個電話問她。若是你生日親自趕過去，送花送禮物，陪她玩上幾天，她會很開心。但那樣，老闆，你的生意還能做好嗎？沒有錢，破產了，早晚拜拜。不陪她，又說冷落了。”劉向忠說到這裡，心想，在飛機上，我將這些道理解釋給這個小姑娘聽。
“老闆，你在其他方面我很贊成，特別是合作時，醜話先說，同意我們就合作，不同意，我們一拍兩散。感情也一樣，不能拖泥帶水，其實很簡單，跟了我，沒有時間陪你，也沒有空哄你，甚至相反的，是你來照顧我，也可能沒有身份，但我可以給你其方面的，想要名聲，立即讓你拍廣告拍電視拍電影，想要美麗，立即給你化妝品給你好看的衣服，想要享受，立即給你大量的金錢。但不看重這個，希望有人陪她，有人哄她，那麼，老闆，你們早晚還是分手。”
“這些還不是問題，我不相信那個人一點都不在乎金錢名利，那不是人，是聖人。關鍵老闆，你自己在較真了，想做一個有操守的人，甚至想做一個有操守的聖人。好吧，也帶著她動不動就往另一方面想了，上床了，就是要結婚的。往下去，你們會越來越難受，說人生苦短，及時行樂，那也太激進了，實際不用想那麼多。老闆，你第一個身份還是一個商人，只能說是一個心地不是很惡，三觀比較正確的商人，但絕對不是聖人，聖人會利用智慧，在風險市場上迅速扼取大量財富嗎？那麼何必在感情上非得做聖人？不要想那麼多，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兩人就散夥，不是很很簡單的事嗎？”
“李白娶了好幾個妻子，都是名門家族的好女子，他有沒有顧家？蘇東坡養了許多小妾，玩厭了還將小妾送給別人。但有誰否認他們的偉大？自古以來都是這樣，男人有本事，花一點心很正常。男人沒有本事，女人又漂亮，在外面到處偷人，男人只好捏著鼻子不作聲。相信，你老家農村也有這樣的情況。不能完全相信那些道德標準，它們是感化人的，真正有幾個人做到了？唐僧取經還要賄賂呢，否則也拿不到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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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向忠做了虧心事，也將李默往歪樓上蓋了……
當然，聖人是不能做的，聖母婊更是要不得，但劉向忠這樣說，太俗太消積。
問題是李默兩世為人，一直是一個缺少關愛的孩子。即便這一世，直到初三，才真正擺脫了父母親板條炒肉絲的陰影。
本來高中他與郭紫蓉那段感情給他帶來了許多溫暖，因為郭紫蓉的父親，又陰錯陽差了。
這種經歷使他渴望被愛著……
但他本身依然還是一個極要強的性格，只是與廖全寶不同，他這份要強是放在心裡面。
前世，他的鼻樑鼻摔斷了，醫生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連縫了六針，都沒有哭一聲。
這種性格他是不會說出來了，特別是這些看上去很虛弱的話。
郝立克也曾說過一句，因為你沒有進入老闆的內心。
愛都談不上，幹嗎生日打電話給你。不可能李默去倒追張婷吧，張婷一度也留了心。
不過她想要獨立，也確實想做一名成功的演員，於是選擇去了香江。
總之，她歲數不大，自己還想玩呢，哪裡顧得上別人。另外，這也是缺乏真正感情的一種表現。
因此李默深以為然：“劉叔，你說得對，這些事，最好還是簡單一點，否則弄不好成了庸人自擾，就像我現在這樣。”
他吸了一口煙，又說：“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三五。”
這種老三五是李默前世的摯愛，為了買它，曾在各個小攤子上尋找它的身影，水貨，便宜。後來改了新三五，李默便沒有再買了。
“老闆，煙最好不要抽，抽著抽著，就上癮了。”劉向忠勸道。
“就將這一支抽完吧，浪費太可惜。”
浪費一支三五可惜……劉向忠啼笑皆非，又說：“不過老闆，若是大家隨便處處也罷了，若是真娶妻子，以你的身家，最好不要娶外國人為妻。她們比中國女人更獨立，要命的是美國法律對女子保護很嚴密……”
不提感情，李默立馬清醒，也變得睿智起來，說：“劉叔，你當我是傻瓜啊。其實也是有原因的，我就說宋朝吧，若是想將女兒嫁出去，孃家必須得拿出一定的嫁妝，秦檜娶王氏，就得到了二十萬貫的嫁妝。似乎現在印度也有類似的風俗……原因無他，男人壽命短，又有一些戰事，導致男少女多。現在歐美國家最大的短板便是生育率低，要麼就是移民。說句公道話，移民雖然保障了這些發達髒亂差待遇低工種的勞動力，但確實也替這些國家帶來了一些問題。”
“比如拉美的帶來了大麻與各種毒品，非裔帶來了一些治安上的混亂，華裔安份守己，可他們的勤勞卻搶走了當地的工作崗位與財富。某種程度上，這些發達國家還是渴望著國民……特別是白種人能主動生育，有的國家赤裸裸地推出一些生育獎勵政策。正是這種背景，法律與政策上，對女子與孩子有意識地進行著保護。否則這些女權與兒童保護組織鬧翻了天也不管用，就像一些和平主義組織一樣，他們能制止蘇美爭霸嗎？”
用李默的話來說，有因就有果。
早在二戰時，美國人也照樣打孩子，可現在有幾個家庭敢打孩子？
藏在深處的原因，就是這個低生育率。
劉向忠心裡面嘆口氣，心想，小老闆各方面都極其優秀，但在處理感情上，似乎是一個大大的短板。
這也不能算是小問題。
隨著李默財富吹氣球般地膨脹著，一個隱隱的商業帝國就出現了。按照東方人的思維，繼承人絕對不是小事情。
好在，李默對安保越來越重視。
兩人說了一會話，李默將餘下的三五香菸遞給了喜歡抽菸的楊叔。
偶爾地抽上一支，也是對前世時光的一種懷念，劉向忠說得對，這東西真的不能時常抽，一旦上癮，想戒，那就太難了。
張婷還在哭。
確實她心中有些後悔，未必是攤牌吧，但捫心自問，自己內心深處，確實有些猶豫不決的傾向。李默繼續說：“劉叔與六叔將你的情況反映過來，我一直在觀望著，看你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我是冤枉的。”
“冤枉……去夜店？實際不管你做什麼選擇，我都不會反對。就是有一條，你我不能算是戀愛關係，我甚至眼下連一個正宗的女朋友也沒有，更沒有腳踩兩條船的想法。你也不能算是腳踩兩條船，不過有了腳踩兩條，三條，四條，五條，六條，七條船的動向。但在外面呢，人家說你是我包養的小娘，這種冤枉的名聲，我不想背的。”
這說的……
當然，這種選擇，或者這種動向，讓李默有點不快。
還有張婷老媽的加成作用，她老媽沒有錯，可是一沾到女方父母，李默潛意識地產生許多很不愉快的回憶。
李默以前權當是好玩的，以他的身家，就是花上幾百萬美元，又算是什麼？
但發現自己是雖好玩，可對於張婷來說，來得太容易了，很可能她，她家人，都不覺得稀罕。
於是李默將這些，統統地收緊了。
李默說著，將小說大綱用印表機列印出來。
帶著大綱，飛洛杉磯，在去機場的路上，又約了比爾蓋茨。
正好喬布斯在北歐，三人一道去瑞士，哪裡還有一個全球資訊網。
比爾蓋茨如約而到，兩人飛瑞士，對於他們來說，飛來飛去也很正常不過。李默是在讀書中，不然一年能飛幾十回。
喬布斯也來了，他衝李默說：“李，還真是啊。”
到了88年，GSM技術已經漸漸成熟，至少能看到一線亮光。
蒂姆將他們接到酒店，四個人開始說區域網。
蒂姆必須將瑞士這個區域網完成了，才能構建全球資訊網。當然，有了區域網技術的支援，構建全球資訊網速度會更快。
據蒂姆的說法，快年底，慢明年春天，這個區域網就差不多搭建起來。他得到了李默三人的資金，除了在單位裡主創區域網，也沒有閒著，同樣已經開始在研究全球資訊網。
李默心裡面估算了一下，若是如此，全球資訊網可能會提前一年半，就會面世。
面世的時間太早了，說不定會嚴重地打亂了歷史的程序。
但他心中還有一個設想，一個很偉大的設想，若是這個設想能成功，就會將全球資訊網面世的時間生生拖上一年半甚至兩年時間，基本上與歷史同步。
同樣的時間，但遠不是一樣的局面，他心中卻在想，中國國內相關網路的技術。他這個設想，最重要的前提，便是國內已經有了一些相關的技術……
現在沒必要說，李默打算到明年說，明年可能他會面臨著許多困難，不過作為個人，他的威望會更高。加上更充足的資金，方方面面都有了更強的說服力。
幾個人開始討論相關的技術，看似四個人都與計算機有關，李默學的也是計算機，現在他肯定不是什麼都不懂，只說設想的少年，喬布斯是軟硬件全能奇才，比爾蓋茨更是軟體大師。但方向還有許多區別的，蒂姆研發的這項技術乃是網絡平臺，比爾蓋茨是電腦操控系統，喬布斯擅長的也是作業系統，後來蘋果手機的作業系統，實際就是根據他早期在蘋果研發出的軟件技術上進化而成的。
因此能提供幫助作用的，仍是李默。
蒂姆用筆認真記下，諧嘆道：“天才與常人不同，就是偶爾的閃光，但是李，你是經常性的閃光……”
“蒂姆，別誇，我們還盼著真正的IT時代早點到來呢。”
說了一會兒，蒂姆才帶著他們參觀了蒂姆私人……也就是三個人贊助的工作室，裡面有二十幾個人正在忙碌著，包括華理大派出支援的幾個人。
領頭的叫丁括，他好奇地看著李默說：“我是丁括。”
“您好。”李默與他握了一下手。
“李默，我聽說過你的事蹟。”
“別聽報紙上的亂誇，只是我早熟一點，另外想象力比較豐富，想要將我的想象力實現，還需要你們這些人才，在這裡，你們還能適應嗎？”
“還好，歐洲也有種族歧視，不過這裡都是技術男，不存在。”
是歧視，實際上你們想錯了，是他們在擔心，因為唯一能再次壓倒白種人的，只有中國人了，所以隨著中國的進步，白人最歧視的可能就是中國人。所以這種歧視，你們可以將它當成一種驕傲，一種動力的來源。”
兩人用漢語說的，聲音又小，沒人注意。
“還有這種說法……不過中國與歐洲差距是太大。”
“那就慢慢追，頂多三十幾年，至少歐洲這些國家，未必能放在中國眼裡。”李默十分篤定地說：“國家的太遙遠，不過學校讓你們過來了，對你們是一個好機會。只要你們不跑，未來我可能會給你們更大的舞臺。”
“跑？”
“移民哪。”
“移民，我們幾人還真沒這想法，而且這個全球資訊網想要成形，還早著呢。李默，聽說你還在讀大學？”
“是啊，我剛讀完大一，嚴格說你們還是我的學長，我也是華理大的學生。”
“這個……”丁括呆住了，大半天後，他才喃喃說：“難怪從華理大挑人。”
“你們知道就行，不要到處亂說，我還想這幾年裡有一個安靜的學習時光。”李默一邊說，一邊繼續參觀著。
回到酒店，比爾蓋茨說：“你們兩神神秘秘的，一旦這個全球資訊網成形，真的會迎來網絡時代。喬布斯，李，你們是不是聯合起來，準備進軍PC機？”
兩人有技術有頭腦有資金，關鍵的是李默還與比爾蓋茨簽訂了一份合同，微軟的軟體賣給李默的公司，只能相當於別的公司七成價格，憑藉這一條，就會省下不少錢。
“比爾蓋茨，我們未來可能會進軍PC機行業吧，但眼下的不是，它可能是一個極具冒險的決定，到了差不多的時候，我與喬布斯首先就會通知你。”李默說。
喬布斯會意，李默心太貪了，不但以後會引來摩托羅拉的不滿，也會引來因特爾與其他公司的不滿。當然了，想要公司發展，哪裡會管其他公司滿不滿。
比爾蓋茨識趣地沒問，之所以問一下，是這個技術已經有了曙光，如李默所說，PC機好賣了，無疑微軟的軟體同樣也好賣了。
三人從歐洲回來。
李默踏出新長徵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