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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大熊貓

據說《冷山》小說,在美國受到了歡迎,但為什麼後來就沒有人提了?

且看故事的主要內容,美國南北戰爭時,一個傷兵感到時日無多,歷盡千辛萬苦逃回故鄉,加州的冷山,只為見到心上人的一面,以及女主角在故鄉與一個山區女孩子相互抱暖的生活。

也不是不能寫,主題也明確,這場戰爭,對南方人來說,也是一個傷害。女主角這塊寫得勉強還算出彩,可是男主角成了什麼,傷病,逃兵……

再看珠玉在前的另一本真正的佳作《飄》。

人家也寫愛情,但反映了在那個時代南方社會、歷史的重大變遷,舊日熟悉的一切都一去不返,還有政治、經濟、道德等各個方面的巨大變化,它是一幅宏大的歷史畫卷,所以才成了世界名著。

《冷山》小格局,男主角懦弱又有些小家子氣,或者這樣說吧,一個是蘇東坡的《念嬌奴·赤壁懷古》,傳唱千古,一個是周邦彥的小令,只能供當時妓子們嬉唱幾回。

然而《澳洲亂世情》發生的歷史背景不同。

先說澳大利亞與美國,他們當時想的是,日本與中國打得好,反正與我們無關,特別是美國。有這麼一組資料:

中日戰爭爆發後,美國政府與日貿易並沒有減少反而大大增加,廢鐵較1936年增加1.7倍,鋼鐵增加15.3倍,飛機及備用零件1.5倍,車床增2.5倍,石油增加一半,汽油增加一半,銅增加1.4倍,鉛增加十分之一;1938年,日本進口的軍事戰略物資中,美國所佔的份額是:石油及石油制品佔65.6%,機器佔67.1%,根據美國《美亞》雜誌的材料,1937年至1938年美國輸往日本的供應品在52800億美元以上(這個五萬億是按後來的物價計算出來的,但也是一組捅破天的交易),此外,中日戰爭初期,美日貿易也很興旺,美國輸出到日本的商品額,佔日本總收入的40%,日本輸到美國的商品佔日本總輸出的25%,日本輸到美國的生絲約佔日本對美輸出的二分之一,日本還給美國大量的黃金、白銀換取了十億元美元的外匯。

宋慶齡在美國國會演說時就說過,美國是間接殺害中國人的兇手!

事實上,沒有美國支援日本的種種物資,日本人對中國也產生不了這麼大的傷害。

現代戰爭,打的是科技、工業、武器,打的也是金錢與物資,五樣,缺一不可。

隨著日本野心的膨脹,引起美國人的警惕,停止與日本人交易各種資源,於是日本人發起了珍珠港襲擊。也可以這麼說,在那次襲擊中,日本人的飛機、炸彈,一半是用美國人賣給他們的鋼鐵、銅製造出來的,飛機飛的汽油,大半也是美國人賣給他們的。

然後再轉到英國。

40年德國5月,利用英、法兩國執行“綏靖政策“的慕尼黑協定,指揮法西斯德軍突然向西線大舉進攻,接連佔領了挪威、丹麥、荷蘭和比利時等國,同時繞過“馬其諾防線“,橫掃法國北部,把英法聯軍切成兩段,英國軍隊和部分法軍被逼困在敦刻爾克一隅,從而造成了有名的歷史悲劇──34萬英、法軍隊從敦刻爾克撤退到英國本土。

6月17日,法國總理貝當向納粹德國宣佈投降。

7月16日,不列顛空戰開始。

9月27日,德國和義大利接受日本加入軸心國。

41年5月24日,英國皇家海軍胡德號戰列巡洋艦在北大西洋被德艦俾斯麥號擊沉,全艦千餘名官兵僅3人生還。

5月27日,被以“英王喬治五世”號、“羅德尼號”戰列艦和“勝利號”、“皇家方舟號航空母艦”為首的60餘艘英國皇家海軍的各型軍艦及數型飛機圍攻後由船員自行鑿沉。

英國危在旦夕,但轉機來了。

5月27日,羅斯福終於意識到不妙,告誡全國百姓,必須向英國提供支援,因為戰火即將蔓延到全世界,若不及時阻止,即便美國本土也未必安全。

德國與日本同時犯下了嚴重錯誤,6月22日德國、義大利和羅馬尼亞對蘇聯宣戰,德國主力轉向了東歐戰場,在基輔附近全殲蘇聯西南方面軍,蘇軍損失近66萬餘人。九月又發起颱風行動,進攻莫斯科。日本在十二月襲擊了珍珠港。

自德國與蘇聯開戰時,英國基本也渡過了最困難的時刻。

最後轉到澳大利亞。

39年的澳大利亞總理孟席斯仍然是一個綏靖主義者,不過東家英國投入到戰爭,他只好參戰了。當時澳大利亞總人口只有七百二十萬,但前後共動員了近百萬人投入到戰場,傷亡近十萬人。

41年澳大利亞軍隊進入到戰場,在希臘戰場犧牲了一千多人,五千多人被俘。42年澳大利亞撤回太平洋戰場,在新加坡保衛戰中,多人犧牲,一萬五千人成為日軍的戰俘。隨著,日本人空襲達爾文港。

這才是一個大時代。

不可能在140分鐘電影裡塞很多東西,塞得不好,就將這部電影塞爆掉了。

但小說無所謂。

可以先用一章內容,敦刻爾克大撤退後,倫敦又遭到了空襲,女主角的父親與新婚丈夫先行去澳洲,準備在澳洲安定後,將女主角接到澳洲,逃避戰火。然後李默可以派人蒐集這段時間的資料,順便描寫一下這段時間倫敦百姓的生活狀況,以及他們的惶恐不安。

第二章進入主題,德國主力進入東歐戰場,英國嚴重危機暫時解除,因為美國已經停止供應日本資源,日本又與德意結成同盟國,女主角聽到一則謠傳,說是日本人準備攻打澳大利亞。但因為戰火所隔,音訊不暢,女主角親自去了澳洲,打算勸說她丈夫與父親將澳洲的牧場賣掉,畢竟澳大利亞看似面積大,實際人口少,力量薄弱,根本擋不住日本人的進攻。

當時澳洲是什麼情況呢?

41年澳洲雖派出一些軍隊投放到戰場上,但依然認為他們本土是安全的,歌舞昇平。

依靠著這個宏大的時代背景,小說也未必按照電影情節走,可以安插更多人物,更多衝突,那麼一本洋洋灑灑幾百頁,近二十萬單詞的小說就能寫出來了。

主題也不是反思戰爭,而是居安思危。

新世紀後許多美國戰爭大片,講的都是反思戰爭。

於是許多公知說人家那才是戰爭片。

李默對於這些公知,只想說三個字:***!

為什麼進入新世紀後,許多美國戰爭片都在反思戰爭,且看美國作的孽。

幾場戰爭打下來,花了二十萬億美元,不提對美國經濟與產業的傷害,至少有幾百萬平民百姓因為美國而死於戰爭中。

所以一些人才反思戰爭的。

但中國是什麼情況?

人民紀念碑上的話,自1840年以來……在這一百多年中,都是人家欺負中國的,包括建國後幾場戰爭,也是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才被迫還擊的。

但危機還沒有解除。

棒子為什麼恨中國?抗美援朝將南朝與聯合國軍隊打敗了,破壞了他們的統一夢想。至於聯合國軍隊已經炸死了許多中國東北百姓,由美國幫他們統一對中國產生什麼影響,他們是不管的。甚至在他們想法裡,中國的東北也是他們的。中國的華北也是他們的,中國的陝省還是他們的,且看他們畫的地圖,長江以北全是棒子的。

外萌也是一樣,一心想要內萌,還想像元朝那樣拿下整個中國,將漢人列入最下等百姓肆意的奴役。東南亞各國要的是南海。印度阿三想要臧省,就連沾不到邊的土耳其還想要中國的疆省!越南想要兩廣,長江以南,他們地圖上也是這樣畫的!

美國一心想要肢解中國。

歐洲人是從心裡面看不起中國人。

東海的隔壁還有一群團結兇悍殘忍的種族一心想要上岸,另一群蛙蛙們,想獨立想反攻想炸三峽大壩,即便窮得一無所有的緬甸也敢將炮彈往中國境風一次次丟……

這種情況下,想要振作都來不及了。中國已經夠屈辱和慫包的了,都快與南宋與晚清媲美了,還反思戰爭,反思你老母!

遠東,外萌,唐努烏梁海,瓦罕帕米爾等外西北地盤,江心坡,白龍尾島,不管是在誰手上丟掉的,但它們原來都是中國人的地方!

這個就不想了,只要有一天中國將南海諸島的越軍,菲軍,印軍一起趕回他們的國家,將臧南收回來,大軍東渡灣灣,這要求不過分吧。

那時,中國也能來一個戰爭反思……

但眼下,反思戰爭還不是美國的主流。

讓李默心動的還有一個原因,後兩部系列小說,必須得有細膩的文筆,這部電影若是寫成小說,雖然對細膩的文筆要求不太嚴格,也需要文筆細膩一點,那麼正好用它來練筆。

寫不寫呢?

這不是寫網文,寫好後大約檢查一遍,許多錯誤的地方,還有錯別字都沒有檢查出來,就上傳了。

加上他時間緊,只能抽一些空閒時間寫,即便用了電腦碼字,這本書沒有一年來時間也寫不好。

另外想寫好這本書,還要去牧場看一看。這個問題也不大,不一定非得要去澳洲,美國就有類似的地形,牧場更多。銷售也不會犯愁,只要寫得不差,以他的名氣,上百萬冊是好賣的。

關鍵還有一條,想要寫小說,就必須要配合電影,那麼就在電影上映前,不但要能出版,還要能保障有幾國文字的譯本出版,這樣,時間更緊張。

李默想了一會,先不管了。

他開始寫這個詳細的大綱,開始是女主角下船,正好一隊新兵上船遠征,看到漂亮的女主角,有人吹口哨,有人說著調戲的粗言陋語。這說明當時的澳洲人心態,即便遠征,還沒有多少人感覺到戰爭就要降臨。正好與後面的日軍轟炸呼應起來,否則前面大戲是趕牛,後來是轟炸,整個劇情依然給人突兀的感覺。

寫完了大綱,讓華納派人來拿。

這也是一種搞平衡,就像今年奧斯卡獎一樣,兩部片子都精彩,那麼讓《沉默的羔羊》拿走三個重要的大獎,讓《與狼共舞》拿走更多的獎,但多是小獎。

這部電影已經讓李默改得面目皆非了,而且製作成本十分高昂,李默也沒有把握說能獲得多少票房,賺也是華納的,賠了,也不能怪我。有了一部《阿甘正傳》,即便賠一點,問題也不大。

李默又剪輯了《諜影重重》,也催促了派拉蒙。

然後與老斯、老盧商議《侏羅紀公園2》。

因為李默的推動,這部《侏羅紀公園2》明顯有兩個不同的地方。

第一是時長,據兩人初步估計時長大約在165-170分鐘,沒辦法,沒有這個長度,故事講不明白。

但這個時長,讓兩人犯疑惑了。

一是收入,如此之長,一塊螢幕(一個場館)平均起來,安全繁華的大都市一天敢排五場,深夜散場,偏遠的頂多只有是三場,平均起來,一天四場都不足。

但是90-100分鐘時長的電影,若是受歡迎,一天能輕鬆地排上六場……這裡還有一個誤區,因為整個九十年代,北美電影票價漲得很慢,平均價格基本上都在5美元左右,隨著3D等新技術出現,電影票才慢慢漲到平均7美元,8美元。

所以計算觀眾人數時,往往粗暴地除以五,如鐵坦尼克號,北美六億多票房,一億兩千萬觀眾。

這種演算法極不準確的。

每部電影都有自己的電影票價,電影院設施不同,地理位置不同,放映時間不同,電影票價也各自不同。

參照未來的中國就行了,中國電影體制改革,大多數借鑑的就是美國的制度。

不過鐵坦尼克不像其他大爆電影,一開始上映連票都買不到,一兩個月後,下映了。

鐵坦尼克號開始沒有形成大爆,首周只有兩千八百萬美元,以它的製作成本與宣發成本,首周票房出來後,差一點逼得福克斯高層想要跳樓。但它走出了一條百年罕見的長線,連續十五周票房冠軍,第二十六周還在前十名上掛著。

在北美沒有人搶電影票,但這個長招拖下來,票房肯定猛了。

因為這種票房,它雖長,但票價定得不高,可能均價在五點五美元,實際當年北美觀影人數大約在一億一千萬人。

這是鐵坦尼克號的,若是想準確計算侏羅紀公園的北美觀影人數,不能除以五,得除以六。

大部分是爛片,定價低,加上各種變相的打折,它們不能除以五,得除以四……

不是長度長了近一倍,票價就能加一倍的,繁華大都市最豪華的電影院能將它賣出頂尖票價,也就是8美元,偏遠地方能保證不打折就不錯了,實際平均起來,票價不會超過6美元。若是有類似精彩情節的,時長在90-100分鐘的,平均票價仍可以達到5.2-5.3美元。

每個場館單座的收入,前者最大值只有22美元左右,後者則能達到31.5美元。

當然,這些大片不可能壓縮到100分鐘以內,最好的長度就是星球大戰三部曲(124、127、134),頂多少排一場,但票價跟上來了,兩者單座收入相差不大,觀眾也不會產生疲勞感。

特別是電影的黃金時段,晚上六點到九點,幾乎能貢獻一半票房,原來能搶兩檔黃金段,這麼長,只能搶一檔了,這損失才是無可估量的。

第二個問題,就是擔心這個疲勞感,不是每部電影都是《亂世佳人》(238分鐘),許多電影因為長度過長,反而畫蛇添足,如《埃及豔后》(251分鐘)、天堂之門(216分鐘,後來又弄出來一個149分鐘剪輯版,但觀眾對它已徹底失去了興趣)。

所以有許多專家便研究了這個問題,認為一部電影最佳長度是90-100分鐘,時間短了,講不出來故事,時間長了,觀眾就容易產生疲勞感,當然,一部電影若是精彩,也可以延長140分鐘,但最好不要超過140分鐘,這幾乎成了以後好萊塢的黃金定律。

李默也在沉思。

還是有長的,也大獲成功的,如教父175分鐘,鐵坦尼克號194分鐘,阿凡達162分鐘,魔戒三部曲達到了560分鐘,還683分鐘藍光版,726分鐘藍光加長版。

但總的來說,一旦長度達到160分鐘以上,多少是一種冒險的舉動。到了第三部更長,但那時反而不頭痛了,因為在李默計劃裡將會分成上下兩部,兩百八十九分鐘的時長,足以能將第三部電影容納下去。但這不是圈錢,若不分成兩部,替觀眾省了錢,反而增加了更多的成本與風險。

還有一個問題,由於根據李默修改後的《侏羅紀公園2》改編的,場面更大,恐龍更多,製作費用可能會嚴重超支,據盧卡斯的估算,少者,製作費用將會達到一億三千萬,多者可能接近一億四千萬。這是91年的一億多萬美元,換成10後的貨幣價值,幾乎相當於兩億五千萬到三億的製作成本。

但製作成本,恰恰是四個投資方(環球、派拉蒙、李默的愛奧工作室,盧卡斯的盧卡斯電影公司)最不考慮的,因為插入廣告、周邊最少就替這部電影帶來七千萬美元的純收益。那麼還剩下多少成本?5000-7000萬的製作成本還算多嗎,即便將宣發成本計算進去,也不過一億美元左右。四個投資方不相信它的票房不到兩億五千萬美元。

李默想了想說:“真不行,刪去一些恐龍的場面。”

可能觀眾會懷疑,它賣點就是恐龍……但老盧與老斯卻點了點頭。

賣點是恐龍,可從頭到尾都是恐龍,又這麼長,就成了幾人最擔心的地方,觀眾產生疲勞感。這不是在家裡看錄影,還能來一個暫停。

如果這樣,則能將時間控制在160分鐘,還有點長,但比原先可能的170分鐘要好得多了,此外,也節餘了後面的部分特效製作費用。

就著這個思路,三人共同剪輯。

其實是投資太大了,老斯不得不慎重。

但將主要思路理清楚了,兩位大師聯手,不用李默在邊上幫忙,也沒有太大問題。

而且三部曲主題思想是一致的,基因乃是上帝的禁區,在沒有很好的驗證之前,最好不要讓它問世。因此第一部的試驗室,第二部的軍方參與,第三部直接向遊客開放公園,都遭到了慘痛的下場。

這也符合西方人主流心態。實際說歸說,做歸做,宜富這幾年花了不少錢,在煌縣用的錢真不多,即便研發飼料農藥化肥,資金也不是太龐大,最主要的花費便是種子、種苗,以及基因的研發,這幾年,前後陸續申請了三千多條基因專利。

幾天後,兩人帶回樣片回去。

什麼叫大片,它才是九十年代初的大片。

從現在起,兩家影業公司就開始進行了宣傳,讓無數恐龍迷們翹首以盼。

這是沒有網路的,否則各大網站評論早就刷爆掉了。

李默準備到牧場去參觀兩天……就在這時,他接受波姬小絲的電話。

說好的,約我吃飯呢。

李默已經與樂宜絹拉過鉤,沒有辦法,來到他第二個“家”。

樂宜絹自然不知道他這幾天在幹什麼。

見到李默說:“哥,你還沒有回去?”

“我在處理電影的事呢,還要等高通一款產品的釋出,國內幾家公司也正在整頓,將一些懶散不聽話的工人開除,我擔心魔都一些領導來求情……所以逗留在美國。”

這些,樂宜絹暫時還不懂,她說:“哥,我想養一條狗。”

家裡面有幾條狗,可是動物進出海關,手續太麻煩了。開發區以後會進口大量珍稀鳥類與魚類,以及一些珍貴的花草樹木,不過除了國內的,國家放鬆了政策,國外的,王偉國九成走的是走私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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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也犯不著將幾條狗搬來運去,想養就養唄,不過李默忽然靈機一動,捉狎地說:“小絹,想不想養兩隻大熊貓?”

“哥,別開玩笑了。”樂宜絹一本正經地說,她一慣就是這性子,幾乎沒有什麼笑點。而且這是大熊貓唉,不要說私人了,就是其他國家想向中國租借,都不亞於登天之難。

“你等等。”

李默說著出去,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來,然而樂宜絹看著李默懷中,傻了:“大,大熊貓,兩隻大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