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裡面的氣氛很緊張,一觸即發。
甚至還有人拿出一張床布,這種東西蓋在人身上,打人都看不出痕跡。
“給我狠狠打!”
霍老三對手下人道。
十多個人把陳陽圍在中間,摩拳擦掌,這些人反正閒著無聊,不如打人玩。
“等等!”
陳陽往後退了一步,“我希望你們能迷途知返,對我動手會後悔的。”
“哈哈哈,小子,你少嚇唬我們,真以為我們是嚇大的嗎?簡直笑死人。”
說著,朝著陳陽的臉面,一拳轟了個過來。
陳陽抬眼看了下攝像頭,被氣球擋得嚴嚴實實,這才放下心來,人不狠站不穩。
陳陽猛一攥拳頭,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迎著他們衝了上去。
霍老三懶得看這些人動手,躺在床上眯著眼,等著結果就行。
嘭嘭嘭!
一聲聲拳拳到肉的悶響聲,聽得人驚心動魄。
“這小子今天算是廢了。”
霍老三微閉眼睛搖搖頭,霍少讓幫處理這個人,同在大牢裡,弄殘一個年輕人太容易,舉手之勞。
過了有十多秒,霍老三聽見沒了動靜,閉著眼睛問:“小五,差不多就行了,留一條狗命。”
“三……三爺,我們……”
叫小五的犯人倒在地上,一臉痛苦,說話都不利索。
聽見有異樣,霍老三馬上睜開眼睛。
“怎麼回事!”
眼前的一幕把他驚住了。
手下十多個犯人,都倒在地上,翻來滾去,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甚至還有幾個二百斤的漢子,都被打趴。
“你手下人實力太差了,可能常年關在這裡,缺乏運動,體質嚴重下降。”
陳陽活動著手腕,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朝著霍老三一步步走來。
“你,你是怎麼把人打倒的?”霍老三驚懼問,十多個人被十多秒放倒,這實力太兇悍,聞所未聞。
“當然是用手和腳打倒的,放心,一會你就能體會到。”
“哼,他們怕你,不代表我怕你!”
霍老三陰狠道,他當年就是憑著手夠狠,拿著刀追著人砍,才打下一片天,現在即使年紀大點,手段依然犀利。
“來啊,真以為我怕你?”
霍老三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出一隻尖利的牙刷,在牢裡沒有刀子之類,這些人就把牙刷磨尖,刺到人身上,一樣能扎出血窟窿。
再加上霍老三年輕時候,在少林寺練過,有些功夫底子,和陳陽對打起來,竟然能支撐幾個回合。
鋒利的牙刷舞的虎虎生風,霍老三眼裡露出兇光,陳陽左右躲閃,一絲不慌,臉上一直帶著淡然的笑。
忽然,陳陽看準時機,牙刷刺過來時,用兩根手指夾住,用力一擰,咔的一聲,牙刷從中間折斷。
陳陽順勢抬腳,踢在他的肚子上,霍老三整個人飛了出去,狠狠撞在牆上。
“這麼菜也能當老大,那我就是大哥大。”
陳陽不屑道,從國外回來之後,陳陽還真希望能找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奈何遇到的人都是水貨,不經打。
“來,站起來,我們繼續!”
霍老三被陳陽一把提了起來,他還能和陳陽打兩個回合,其他人都經不起陳陽一拳頭。
“服不服?”
陳陽甩了他一個耳光,盯著他問。
霍老三的眼裡露出疑惑和不甘。
疑惑的是陳陽這麼年輕,身手如此厲害,不甘的是,他堂堂一個獄老大,卻被人提著脖子打。
“我不服!”
霍老三還真硬氣,不愧是大哥,頭可斷血可流,尊嚴不能丟。
“好啊,我這個人就喜歡對付硬茬。”
陳陽笑眯眯拎著他來到衛生間,掀開馬桶蓋子就把他頭按了下去。
霍老三頭在水裡掙扎,嘴裡發出嗚嗚的叫喊聲。
那一群手下,見到這幕都嚇得面如土色,這年輕人夠狠,比他們老大還猛。
“我服,我服,我服!”
霍老三終於堅持不住了,如果頭再按在手裡兩分鍾,都可能死掉,這年輕人真狠,還是下的死手。
剛才打人的時候,霍老三還讓別出了人命,陳陽倒好,恨不得讓這些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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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說嘛,早說我進來就不用和你們動手了。”
陳陽拍拍手,鬆開霍老三。
“陳……哥,我錯了,都是我不對。”
霍老三畢竟是老江湖,懂得低頭認慫,這樣的人很少吃虧。
“以後,你就是這裡的老大。”霍老三畏懼說。
“也行,那我就勉強做一次。”
陳陽打了個哈哈,地上那些人也慢慢都爬起來,站成一排,就像等待檢閱似得。
“你們都隨意,以後除了我,你們之間就不要分什麼等級了。”
陳陽活動著肩膀,好久不活動筋骨,活動一次好舒服。
成了老大就是不一樣,陳陽活動了下肩膀,馬上就有人上前,“陳哥,我幫你捶背。”
“我就喜歡你這種人。”
陳陽讚許道。
其他人會意,也都圍了過來,“陳哥,我幫你敲敲腿。”
“陳哥,我幫你擰擰腳。”
“陳哥,你渴不,我給你倒水。”
“陳哥,我們還被幾個沒用過的安全的套,沒個女人,我們就相互借用一下身體。”
……
“這玩意我不要。”
陳陽忙擺手,心裡道,“我女人都多的玩不過來,誰有興趣玩男人。”
房間的這些人,都想著拍陳陽的馬屁。
因為房間裡面床鋪不大,這裡十多個人,只能有五六人躺下,其他人都要睡地板,又溼又冷,只要能得到老大賞識,就能睡在床上。
陳陽打了個哈欠,有些無聊。
有眼力勁的人馬上說:“陳哥,有些無聊啊,要不我給你唱首歌怎麼樣?”
“可以,只要能讓我開心,今晚就睡上面。”
那個就唱起來,“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的快,跑得快,一隻沒有尾巴,一隻沒有……”
“停停停!”
陳陽馬上叫停,唱的啥,當自己小孩子呢。
“還是我來唱吧。”
霍老三老臉一紅,為了能睡到床上,只能厚著臉皮。
“你唱,別整兒歌了。”陳陽刻意囑咐。
“我來一首《鐵窗淚》送給陳哥,希望陳哥早日出去。”霍老三這個心機婊,等陳陽出去,他又能當老大了。
說著,霍老三站起身,站在鐵窗前,醞釀了下情緒就開唱起來:“鐵門啊鐵窗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我望外邊,外邊的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我曾站在鐵窗前,遙望星光閃閃,就像媽媽的眼睛……悔恨未聽娘的話呀……洗心革面重做人!”
可能是唱的太真切,在場的那些犯人都哭了起來,搞得就像哭喪似得,弄得陳陽一頓尷尬。
“哎,快停下,能不能換個歡樂點的?”
那些人抹乾淨眼淚,問,“大哥,有啥歡樂的歌?”
陳陽想了想,“你們就唱《今天是個好日子》,這歌喜慶。”
這歌曲九八年出的,這些人都會。
“開心的鑼鼓敲出年年的喜慶……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天是個好日子,開啟了家門咱迎春風……”
這歌不錯,陳陽半眯著眼睛,打著節拍,奈何這些犯人都是靈魂歌手,這麼好聽的歌,到了他們嘴裡,就成了鬼哭狼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