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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海交鋒

兩天後,幽靈船航行到預定海域。

海面無風無浪,異常平靜。

“不出所料,存在很大的誤差。”霍斯透眼望去,白霧迷茫中呈現的是一片汪洋。

嗚嗚!

小家夥精神好了許多,體內的魔力已經開始凝聚。

“那現在怎麼辦?”

“再往前航行一段,將距離控制在我視野之內,然後以那為軸心,進行扇形搜尋,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夠找到你所說的島嶼。”

“要是運氣不好呢?”黛娜追問。

霍斯冷冷道:“那就繼續找,否則你以為以幽靈船現在狀態,能夠突破由萊柯斯所建立起來的海域封鎖嗎?”

黛娜無奈的點點頭,現在所指望的,只有這個人類海盜。

已經沒有選擇。

按照霍斯的計劃,幽靈船繼續航行。

一天之後,幽靈船終於找到一塊6地,放眼望去,皆是綠色一片。

“那就是我之前呆過的小島,因為迷霧死海中,缺乏光線,樹木存活率極低,只有這個小島充滿綠色生機,所以我才有印象。”黛娜冷靜的指著前方小島。

“準備拋錨停靠。”霍斯輕嘆,“幸好沒有白費功夫。”

很快,幽靈船在淺水區停靠,在骷髏門的幫助下,霍斯利用法術,將幽靈船推上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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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傷痕累累的幽靈船船體,還有船底下大大的窟窿,霍斯心中微痛。

霍斯早對幽靈船有了感情,而這種感情就像一個父親面對受傷嚴重的兒子。

“這是二十根魔晶木,將幽靈船修理如初。”流矢海域上,沒有一點海風,很是悶熱。

“放心吧,主人。”坎布和沙扎克應聲而走。

“你的手下很不錯。”黛娜望著離開的兩亡靈生物,若有所思。

“那是當然。”

他們當然很不錯。

尤其是坎布。

如果沒有坎布對航海的熟悉,霍斯又怎麼可能如此順利的航行於海上。

黛娜轉口,沉聲道:“可是我非常討厭他們。”

“他們也不喜歡你。”霍斯毫不客氣。

黛娜沒有答話,霍斯也沉默起來。

兩人沿著海灘緩慢行走。

這樣的情景,雖然有些沉悶,但卻相當和諧。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斯突然心有所動,皺眉間,舉目往白霧瀰漫的大海看去。

而這一看,讓霍斯臉色大變,急忙拉住黛娜的白皙小手,大聲道:“我們立刻回船。”

“霍斯閣下,怎麼回事?”黛娜並沒有現什麼不妥。

“有三艘戰艦正從北方靠過來。”

“怎麼會?”黛娜神色變得有些驚慌,但很快就恢復了。

“沒時間了,必須趕在對方到達前,回到船上。”霍斯在兩人身上都施上暗風術。

“希望坎布已經將船修好了,否則……”

霍斯有些緊張。

但當霍斯看到停靠在海灘處的幽靈船時,心頭緊張立刻消失了。

——幽靈船修好了,遠遠看去,已經看不到任何受損的痕跡。

“坎布,你實在太棒了!”霍斯喜道。

黛娜也有些驚訝的看著坎布。

這樣的修船效率就連海族最好的修理工也未必做的到,而這個亡靈生物卻……

“立刻啟航!”

當幽靈船再次駛向大海,三艘海族戰艦距離幽靈船不到五千米了,而且是分別從三個方面圍堵過來。

“他們應該是現我們了。”霍斯冷靜道。

“肯定,我之前就告訴過你,迷霧對我們海族沒有影響。”黛娜點頭道。

“開啟艙窗,安槍上弦,所有骷髏進入戰鬥準備。”霍斯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瞧了瞧旁邊暗黑騎士,霍斯加了一句:“沙扎克,你也下去準備準備,待會或許會用到你。”

暗黑騎士漠然的點點頭,就跑了出去。

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集合聲。

“你們海族怎麼還會有可以潛水的戰艦?”突然之間,震撼的神情佈滿霍斯臉上。

在幽靈船右側,兩艘海族戰艦極其突然的從海中冒了出來,掀起一陣陣浪花,洶湧的海水猶如瀑布般從戰艦兩側落下。

“潛水艇!怎麼會是潛水艇!幽靈船根本不具備對潛攻擊能力啊。”

“廢話,海族生活於深海,所建造的艦船當然要顧及潛水能力。但是你可以放心,除了幾艘藍海晶級戰艦外,其他戰艦都無法在深水中進行戰鬥,而藍海晶級戰艦也就只有王族可以擁有。”黛娜眼神不屑,就這麼點情況讓你如此震撼?

“那就好,不過面對五艘戰艦,幽靈船……”霍斯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陣嗚嗚的聲音,抬頭一看,原來是小家夥煽動著翅膀飛到控制室,高興的叫著,落到霍斯肩膀上,兩隻眼睛不時的瞟著黛娜。

黛娜也極有興趣的看著小家夥。

“小家夥,你恢復的不錯啊。”霍斯默默感應了一下,現小家夥已經恢復了大半力量。

“嗚嗚。”小家夥抬著頭,一雙小手猛的拍著胸口。

想小家夥恢復了大半力量,霍斯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個念頭——那就是擊敗這幾艘海族戰艦。

這個念頭讓霍斯心動不已。

“只是,這麼做,會不會讓黛娜對我更為忌憚。要知道,自從那次因為羅盤而提前到來的交易,黛娜對我更為警惕和忌憚起來。可是同樣,這麼做,也能夠瞭解海族現今的戰鬥力,並且可以震懾下黛娜。實力才是合作和交易永存的基礎啊。”霍斯想來想去,最終還是先試試,這樣對於之後的突圍也極為有利。

“我很期待!”黛娜瞭解霍斯念頭後,所說的話讓霍斯有些訝然。

“難道你不因為我攻擊海族人,甚至可能屠殺他們而感到憤怒嗎?”

“隨便。”黛娜一臉淡然。

“為什麼?”

“他們已經是背叛了王族,背叛了海族的叛軍。我不會對叛軍有任何憐憫。”黛娜身上湧現一股強烈的殺氣。

霍斯沒有想到黛娜會是這麼一個果決的人,看起來這個黛娜心也是特別狠的。

“不過黛娜做的很對,如果僅僅因為我是人族,對方是海族人,而於心不忍,甚至憤怒不已,那麼我只能說,作為一個海族之王,黛娜並不合格。”

霍斯正思量著,黛娜的冷淡和不屑的話傳了過來:“我就怕你沒有那個實力。”

“沒有實力?”霍斯眼中,一道歷芒迅閃而過。

那我就證明給你!

選擇最先交手的敵艦,也是一門學問。

敵人雖有五艘戰艦,但卻是分散開來的,這就是破綻。

可以讓人各個擊破的可怕破綻!

霍斯心中冷笑。

目光堅定,望著最靠近的,也就是從東方駛過來的海族戰艦。

幽靈船快航行過去。

接近了!

霍斯的心提到了極點。

這是與海族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交鋒。

霍斯緊張。

黛娜也緊張。

“加!”

黛娜只聽到霍斯一聲低吼,然後就感覺到自己周圍盡是風勁。

航增快了!

但不是太快。

“只要能夠避開海族戰艦的第一輪攻擊就可以了。”霍斯想到這裡,緊緊盯著海族戰艦的眼睛沒有移動,當幽靈船與海族戰艦擦身而過的剎那,霍斯怒吼般的聲音充斥控制室:“射!所有炮臺,全部射!”

“開炮!”

“幹掉那艘爛船!”

同一時刻,海族戰艦上咆哮般的聲音下,魔晶炮也開始也威了。

密集的魔法光彈呼嘯著擊向幽靈船。

“躲避魔法光彈,再次加!”

幽靈船航再次提高,嗖的一聲,就像一把搭弦射出的利箭,眨眼間的功夫,幽靈船已經到了百米海域外。

嘭嘭!

連續的爆炸在幽靈船剛才航行的海面上爆炸,激起一柱柱沖天的水柱。

“快躲!”

“法師,快祭防禦!快……”

可是海族戰艦卻沒有幽靈船這般幸運,雖然已經奮力的躲避重型標槍,但是防禦罩根本來不及祭出,更來不及逃跑,居然有十根重型標槍擊中海族戰艦。

船體遭受到了強力的破壞,重型標槍爆炸所引起的好似而火焰也迅侵蝕了特殊的海木,那種已經立過大功的黑色煙霧,更是散出迷惑人心志的力量。

嫋嫋直上之間,海族戰艦上的法師武士們不可避免的吸入,陷入了神智不清的地步,甚至因此而相互廝殺起來。

亂了,一切都亂了。

殘餘的龜族法師清醒過來,想利用法術驅散這種煙霧,可法術還沒有施放,人卻已經倒下。

就算有一兩個法師成功施放了自己得意的法術,可悲哀的是,這種法術卻沒有將那些散的煙霧給驅散。

“這……”黛娜目瞪口呆,“這就解決了一艘戰艦?”

黛娜徹底震撼了!

精準的控制力!

完美的戰術運用!

望著霍斯的眼神,也越的複雜了起來。

可是當與霍斯眼神對視,黛娜眉頭卻是皺起來,她已經明白對方的用意。

“他在展現自己的實力。”

霍斯根本無暇顧及身邊的黛娜,也是震撼於自己取得戰果。

不過,霍斯從中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亡靈炎爆魔法爆炸產生的黑色火焰所燃燒的煙霧,好像對海族擁有強大的殺傷力,簡直可以說是剋星了。

而且對方法術並沒有什麼用。

也正是這種認知,讓霍斯信心暴漲。

很多人會認為,同樣的戰術運用在同一場海戰中,未必還能夠收到之前所設想般的效果,而很多事實都證明了這一點。

但是在幽靈船Vs四艘海族戰艦的這場海戰中,卻是未必。

其中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幽靈船掌握了一個絕對的優勢——航。

在這個時代的海戰中,航絕對是影響整個戰場局勢的重要因素。

鬼魅般的航可以讓霍斯剛才這個以快打慢的戰術,得到完美的揮。

不過,霍斯也很清楚,這個戰術也存在一個很大的缺陷。

那就是無法與多艘戰艦同時進行戰鬥,因為那樣一來,諸多的戰艦會成為幽靈船快捷航的障礙,只要被其中一艘戰艦給堵住,等待幽靈船的命運可想而知,所以幽靈船只能遊離在戰場更為廣闊的海域。

沒有將心神放在右側那艘已經冒著濃煙,開始下沉,船員們爭相逃命的海族戰艦,霍斯的眼睛再次瞄準了剩餘四艘海族戰艦。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黛娜突然嘆道。

“明白什麼?”

“你在拉彌迪大6面對那麼多勢力的圍剿,卻還能夠如此逍遙自在的活著,不是沒有理由。”

“我會將這認為是變相的誇讚!”

“我本來就是在誇你。不過,現在我對你卻是更有信心,我相信在你的幫助下,我一定能夠順利離開流矢海域,逃離萊柯斯的勢力範圍。”

霍斯不置可否。

幽靈船迅離開這艘海族戰艦,而是轉向另外一個獵物。

早在自己同伴被幽靈船擊敗後,剩下的海族戰艦都改變了戰術。

他們已經認識到了自身的分散。

他們開始聚攏。

衝向幽靈船。

而在正北面,一艘海族戰艦卻依然遊離在外。

迷濛白霧中,幽靈船就像霧中幽靈,若隱若現,震撼般的穿梭于海洋之間,逼近那艘位於北方的戰艦。

“這個提督很機警!”霍斯冷芒直射。

在瞧見幽靈船逼近,而其他友艦還在遠方,知道憑航無法拼鬥幽靈船,迅轉向,與幽靈船成側方向航行。

但是……

這只是給幽靈船製造了麻煩,卻不是沒有辦法對付。

急前進,斜側航行,右側炮位對著船尾就是丟擲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呼呼!

震動動地的呼嘯,劃破了海面的平靜。

魔法防禦及時的祭出。

射偏了!

擋出了!

二十根重型標槍,只有一根擊中了船尾,泛起一陣波瀾,根本就沒有造成多少損失。

此刻,霍斯相當平靜,沒有任何表情。

黛娜卻是皺起了眉頭。

霍斯在等。

等黑色火焰燃燒產生的煙霧。

“既然前面那艘海族戰艦上的法師無法驅除,那麼這艘,也是一樣。”

當霍斯看到那煙霧迅成為迷霧中一絲不和諧的時候,霍斯明白,自己賭對了。

龜族法師們,真的沒有辦法驅除。

而且因為這次爆炸是在半空中,黑色煙霧所影響的範圍更是廣闊。

所以,註定的,海族戰艦上的法師武士們,都在黑色煙霧的作用,失去了神智,變的迷糊混亂起來。

面對著已經陷入自相殘殺的海族族人,黛娜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正像她自己說的,這些人已經是叛軍,而不再是她的子民。

但是黛娜心中卻是複雜不已,不是為了這些叛軍:“要是以後他生矛盾,我們海族又該如何對付這種煙霧呢?”

她考慮的更為長遠。

因為生在這艘海族戰艦上的事情,本來還一直追著幽靈船的剩餘戰艦,似乎是商量好的,立刻就轉舵逃走了。

他們居然連友艦也不顧,居然就這麼逃了。

“難怪老師和書上常說,亡靈法術是世間最為邪惡的法術。”

“最邪惡的又如何,只要有效就可以了。”

沒有看向黛娜,而是朝沙扎克命令道:“帶著幽靈船所有能夠戰鬥的骷髏,給我殺上去。”頓了頓,霍斯又冰冷冷的加了一句:“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黛娜憤怒的盯著霍斯。

“對敵作戰,我從不講究仁慈。”

黛娜怒道:“你可以俘虜他們。”

霍斯沒有回答,也沒有改變命令。

黛娜雖然驚訝霍斯的狠辣,但是沒有因為這些叛軍的性命,而在最需要霍斯幫助的時候,得罪和刺激霍斯。

這場登舷戰註定是一面倒的,那彌散的漫天黑色煙火,使這艘海族戰艦上的水手,法師,戰士們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影響。

神智不清之下,幾乎沒有任何戰力,沒有遭遇多少抵抗,沙扎克率領著的骷髏兵們,輕鬆奪得了這艘海族戰艦的控制權。

海面上盡是撲鼻刺激的血腥味道。

“主人,我在指揮艙內找到一件東西?”沙扎克捧著一個盒子走進來。

“這是什麼?”霍斯開啟盒子,現裡面只有一個藍色珠子,向黛娜問道。

“這是定珠,而且應該是最低階的定珠。”黛娜解釋道。

霍斯咧嘴大笑道:“之前一直就想要這東西,沒想到一戰下來,這麼輕易就得到了。好,沙扎克,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看著無所表示的沙扎克,霍斯直接問道:“怎麼用?”

至於黛娜說這是最低階的定珠,那又如何。

他只需要幽靈船不受迷霧死海限制就可以。

“將定珠放在你所需使用的魔法用具上,然後唸誦一段咒語,定珠就可以融入魔法用具裡面。”

“融入魔法用具,不會影響魔法用具本身效能?”霍斯提出疑問,不過再稍微一想,就知道自己這話問的有些愚蠢,如果影響本身效能,海族還會用麼?而且黛娜之前好像還說過,高階定珠可以增幅功效,怎麼將這忘記了。

黛娜站起來,來到霍斯身邊,拿過那顆定珠,走到一邊,繼續解釋道:“當然不會。”

“就先用在終端控制儀器上吧。”霍斯選擇更為最重要的。

“好。”黛娜沒有反對。

拿著定珠貼在終端控制儀器上,微微閉上了雙眼,嘴唇動了動,一道藍色的光影亮起,包裹著黛娜雙手以及那顆定珠,在光芒閃現中,定珠就象受到了外力一般,轉動起來……

當霍斯再次定睛一看的時候,黛娜手上那顆定珠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就行了?”霍斯疑惑道,“這也太簡單了吧,而且我也沒覺得終端控制儀器有什麼改變了。”

“你在懷疑我?”黛娜怒道。

“我只是難以置信罷了。”霍斯不明白黛娜為什麼突然這般生氣。

“這是一個意思。”黛娜鳳目圓瞪,怒氣沖天。

面對黛娜無緣無故的生氣,霍斯針鋒相對,現黛娜卻沒有多少退讓,反而因為霍斯的舉動而更加憤怒,霍斯只能無奈退讓。

“好的,這次是我的錯,我不該懷疑你的話。”

黛娜慢慢的平復下來,冷然道:“我只是受不了別人懷疑我。”

這算是解釋?

霍斯倒沒在意,只是沒有想到黛娜還有這種性格。

“現在我來試試幽靈船的效能。”霍斯輕聲道。

雙手放到終端控制儀器上,黑芒再現,迷霧中,一道鬼魅般的影子飄蕩在海面上,劃過一道道深深的海浪痕跡。

“感覺太棒了!”在迷霧死海中,霍斯還是第一次如此輕鬆的控制幽靈船。

“感覺很棒,但是我想你也需要加強修煉,看你現在狀態,相信就算迷霧死海的限制,你似乎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黛娜突然道。

“多謝公主殿下了,這屬於我自己的私事,我曉得其中厲害的,現在還是先逃離這片海域再說吧。”

融入定珠之後,已經不需要再花費極大的法力代價來操控,一切都變的輕鬆起來。

只不過,這輕鬆二字也只是針對於之前在迷霧死海中航行。

風一般的航,幽靈船航行於流矢海域,向著位於東邊的克納特海域航行而去。

聽黛娜說,那片海域是海族王族附屬部落海鯨族的領海,對王族極為忠誠,相當值得信賴。

無風無浪的環境下,幽靈船以Z字航線航行了快一天半的時間。

大概再花上一天時間。霍斯一行就可以安全離開了流矢海域,進入海鯨族的克納特海域。

在這一天的航行之中,幽靈船再也沒有遇到任何屬於萊柯斯公爵的深海艦隊戰艦,就連遊弋巡邏的戰艦也沒有碰到一艘。

對於這種異常,霍斯有種危險臨近的感覺。

亡靈法師是一個專注靈魂力量修煉的法師,一般而言,出現這種感覺,鐵定就會有危險在逼近。

非常之準。

而且……現在的情況來看,也的確是異常詭異。

太詭異了。

“萊柯斯公爵性格高傲,是海族最強的武士,一生未嘗一敗,被其下屬以及海族族人稱為海族的戰神。”

“這樣的人,不會是容易認輸的人,既然經歷一次失敗,絕對會利用各種手段將場子找回來。可是現在看看,萊柯斯公爵似乎放棄堵截我們了。總不至於萊柯斯實在很大方,在被人將自己的食物從口中搶走之後,還大開房門,讓對方輕輕鬆鬆的帶著食物就此離開吧,這怎麼可能?”霍斯疑問不解。

“我也猜不透萊柯斯到底怎麼想的。就像他這一次反叛,我也從來沒想過萊柯斯會採取這麼激進的行動。”黛娜氣憤不已。

“什麼意思?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萊柯斯為什麼要反叛,難道真的就是了海族之王的地位嗎?”霍斯聽出一些別的意思,這裡面可能與這場海族內亂有著致命的關聯。

激進!

為什麼要激進?

黛娜卻沒有給出一個答案,而是分析道:“綜合種種跡象,我想萊柯斯應該是調集了深海艦隊的主力,在克納特海域和流矢海域交界點,等著我們呢。”

霍斯細細想了一會,不得不說黛娜分析的非常準確,而且霍斯相信,就算克納特海域與流矢海域還有其他的航道,萊柯斯肯定也會將那些航道給堵住了。

“這個美女可沒有因為胸大而無腦啊。”霍斯感嘆。

現在霍斯感到難做了。”

難道明知道前方有埋伏,還心知肚明的進去?

那不是傻子麼?

當然,也有例外,那是當你的實力強大到不畏懼這種埋伏的時候。

可是現在看來,卻是沒有選擇的餘地。

除非一直呆在流矢海域,只不過那只是晚死幾天的區別。

“怎麼樣?有了決斷了沒?”黛娜輕笑道。

霍斯苦笑道:“當然有,事實上,不管我們怎麼想,都沒有其他路可走了。與其在這裡浪費我們的腦細胞,還不如直接過去,見識下萊柯斯到底為我們準備了什麼?”

這也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霍斯也總算明白了,這根本就不是因為狗屁的勇敢而這麼選擇,更多的還是無奈之舉。

黛娜深深了看了霍斯幾眼:“你可知道,這麼做,我們都有可能死掉。”

“但也有機會逃掉,賭一把。”

“我討厭賭博。”

“我既然答應過你,會安全帶你離開流矢海域,就一定會完成我的承諾。”霍斯鄭重道。

黛娜想了許久,道:“好,我相信你一次。”

迷霧越濃厚,黛娜也在霍斯身旁為他解釋:“迷霧越濃厚,也就表明我們越靠近兩海域的交接點。”

霍斯點點頭。

“現了。”心神高度集中的霍斯大聲叫道。聲音中透著驚慌。

透過亡靈之眼,遙望迷茫霧氣中的海面,在距離幽靈船不到五千米的左右兩側海域,各有將近二十餘艘海族戰艦正鋪面而來。

這些海族戰艦都是並排橫向航行,而且在這些海族戰艦之後不到兩千米的海域上,還有同樣數目的戰艦以著同樣的方式航行。

他們這是要將幽靈船堵死,以戰艦數量對抗幽靈船鬼魅的航。

而且擺上兩列戰型,就算幽靈船以極快度突破第一層防禦,那麼也將面對兩千米之外的第二層,足夠應付突狀況。

霍斯心中一動,心中嘆息。

果然。

剛才看到左右兩側,霍斯就想到了幽靈船的後面,真沒想到,幽靈船的後路也被萊柯斯以同樣的方式給堵死了。

萊柯斯不愧是黛娜口中的海族戰神。

他早已經想到對付幽靈船的方法。

而且計劃如此周密。

之前霍斯一直注意觀察海面,卻沒有現對方的存在。

現在卻出現在他面前,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戰艦之前一直隱藏在海中,只是在現幽靈船的時候,才從海中騰空而出,徹底合圍。

黛娜可是說過,現在的大部分海族戰艦雖然無法做到在海下直接戰鬥,但是卻可以在海下航行。

“我怎麼將這個忘記了。”霍斯懊悔道。

“這差不多是兩個完整編制的深海艦隊了,萊柯斯真是捨得。”黛娜譏諷道。

“這不剛好證明你的價值麼,而且我想萊柯斯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那就是在擒拿住你之後,不做任何停留,直接帶著軍隊殺進克納特海域,在對方未得到訊息前,徹底擊敗對你們王族最忠心的海鯨族。”怎麼說之前也玩過不少戰略**,比如《鋼鐵雄心》之類的,加上看過許多小說,對於事情的演變,霍斯還是有著一定的猜測。

“啊!”黛娜終於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