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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原生力量

比起沙扎克,霍斯本人更加震撼。對於這種原生力量,融合了兩段記憶的霍斯,怎麼可能會不瞭解?身為一個亡靈海盜,竟具備與暗黑力量相剋的原生力量,霍斯的震撼可以說是無與倫比。

霍斯神色複雜地看著,正被死亡騎士和骷髏士兵刀劍相加的沙扎克,他微微閉上眼睛,開始用神識去檢視自己的身體。

精神集中下,霍斯很快就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流,在體內循著血管緩慢流動,聚向胸口的心臟處。

胸口?霍斯突然想起一事,當初在幽靈船上清醒過來的時候,霍斯就感覺到胸口有股異樣的氣流。但是醒過來後,因為忙著解決斯米尼克號,加上後來被追殺的天昏地暗,他也就忘了這件事,未去檢查。

那股微弱的氣流很快就回到胸口,神識檢視下,霍斯現那裡居然有一個黑黃能量圈,雖然還很微弱,但是毋庸置疑,黃色的就是原生力量,而那黑色……

霍斯用神念稍微觸及黑色區塊,瞬間,整個人就像是受到重擊一般,嘴角還流了絲血,他頓時明白那是什麼力量││邪靈丹。

“我體內為什麼會存在邪靈丹的殘餘力量,而且還是在胸口?”霍斯心中充滿疑問。

而且他也感覺出,那股微弱的黃色原生力量,不僅隔絕了黑色力量對其傷害,也一直侵噬著中間的黑色邪靈丹力量,消弱其力量。

想到這裡,如果霍斯還不明白,原生力量到底是怎麼來的,那就只能說他笨到家了。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該死的邪靈丹?”霍斯心中有個模糊的猜想,至於具體的,他還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並不準備去深究,因為掌握原生力量,對於霍斯來說,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人類,告訴我,你怎麼能夠掌握原生力量?”沙扎克毫不畏懼脖子上冰冷的利刃,掙扎著起身,打斷霍斯的思索。

霍斯回過神來,冷冷地望著暗黑騎士,回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因為……”沙扎克還沒有說完,從密林更深處,湧現出一股莫名的力量來。霍斯感覺出,那股力量夾雜著死與生兩種性質,帶給霍斯一種莫名親切的感覺。

“這是什麼?”霍斯感應到,那股力量的來源離他不是很遠,心中猜測,這是不是就是他一直尋找的地方?

“是那個蛋!”沙扎克的聲音突然拔高,驚恐地叫了出來。

“什麼蛋?”霍斯疑惑道。

“不知道,我們根本靠近不了……”沙扎克完全沒了之前目空一切的囂張樣,他微微地顫抖起來,反射性地回答:“那是一個擁有生死之力的黑黃圓蛋,它突然出現,並吞噬死亡之島上百分之七十的亡靈生物。

“現在……怪蛋中的生物就要破殼而出,一旦出來,那麼死亡之島將成為真正的死亡之島,永久的沉沒大海……”

“什麼?沉沒大海?”霍斯聽到這,不由出一聲驚叫。

被霍斯打斷話的沙扎克,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抬眼看著他,驚喜地叫道:“對了,人類,你身上也有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你或許可以制止這一切的生。”

“我為什麼要幫你?”挑了挑眉,霍斯道。這傢伙剛才還要殺了自己,幫他?開什麼玩笑!

沙扎克沉默一會,澀聲道:“只要你能夠幫助我們,沙扎克願意接受靈魂的束縛,成為閣下的亡靈奴僕。”

聞言,霍斯雙眼微微瞇了起來,這個建議倒是不錯。幽靈船缺少一個高階強者,如果有暗黑騎士的加盟,幽靈船的實力將上升不少。

“為什麼要這麼做?”霍斯雙眼望著密林深處的黑暗,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因為有亡靈生物,死亡之島才能存在於這個世界,如果亡靈生物都被吞噬,死亡之島將沉沒至大海深處,我守護死亡之島已經近百年,這裡是我的家園。”沙扎克沉聲說道。

“沒有想到亡靈生物中,居然還存在感情如此豐富的傢伙!”霍斯不由對沙扎克另眼相看,想了會,他才點頭道:“我可以答應你去試試,但是我不敢保證事情成功……”

頓了頓,霍斯又道:“如果失敗,我會第一時間就逃跑。”

“您請放心,如果失敗,我會以死為您阻擋一切的危機。”沙扎克鄭重道,並將對霍斯的稱呼,從你改為了您。

“帶路吧。”霍斯深深呼了口氣,吩咐剩下的兩個骷髏法師自行返回幽靈船,跟在沙扎克後面,向密林深處走去。

有了沙扎克這個暗黑騎士在前面開路,他們行走於密林中的度快了許多。

越加深入,亡靈生物出現的頻率和數量也多了起來,本來想攻擊霍斯的他們,在見到沙扎克之後,都會微微一愣,慢慢地轉向另一片黑暗中。

隨著他們的深入,那生與死結合的力量氣息也越明顯,看著前面越來越明亮的地方,感受到那氣息中傳來的親切感,霍斯心中不由湧現出一種奇妙的情緒。

從邪靈丹下死裡逃生,還擁有了微弱的原生力量,這雖然說的上幸運。可是認真想後,霍斯卻覺得事情不能這麼樂觀。

不管怎麼說,霍斯胸口還是殘餘著邪靈丹的力量,如果什麼時候原生力量不能壓制住邪靈丹,那麼邪靈丹力說不定會反撲。

但擔憂歸擔憂,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再說,霍斯搖著頭,甩開不安,緊跟著沙扎克向前走。

不久,四周越來越亮,他眼前出現一片妖異的綠光。

周圍的亡靈生物聚在一起,他們都向著密林最深處,出自己的黑暗能量,壓制著其中的原生力量。只是就算如此,那絲原生力量似乎還在逐漸增強。

“為了阻止怪蛋破殼,島上唯一的亡靈妖師,在死前動了死靈之陣,讓亡靈生物透過此陣,利用黑暗能量壓制原生力量。只是看情況,可能過不了幾天,原生力量就會開始反撲。”沙扎克心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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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們就真的不清楚,那個怪蛋到底是什麼?”

“我們曾經派人前去弄明白,可是一靠近那個怪蛋十米內,就全部被吞噬了。”

很快,霍斯就在沙扎克的帶引下,再次深入密林。

在這裡面,霍斯所見到的亡靈生物已經少了許多,但絕對都是精銳。吸血鬼王、殭屍、食屍鬼等等,全是高階的亡靈生物。沙扎克同他們相比,是小巫見大巫。

“沙扎克,你帶這個人類來這幹什麼?難道你忘記了死亡之島的禁例嗎?”一個身著華麗禮服的吸血鬼王,來到霍斯面前,露出獠牙,冷冷地望著霍斯。

“他是一個具有原生力量的亡靈法師,我想他說不定能夠應付裡面的怪蛋,所以帶他來到這裡。”沙扎克恭敬地看著吸血鬼王。

“什麼?原生力量?”

“不可能,人類怎麼可能掌握,最為原始和純潔的原生力量?”

“難以置信……”

面對亡靈生物的驚訝,霍斯沒有任何反應,他知道,沙扎克會為他回答,而且讓沙扎克為他回答,就可以增加自己的氣勢,讓這些亡靈生物更加重視自己,不至於無故對自己下手。

看著眼前這麼多自然形成的亡靈生物,霍斯真的很希望能夠招攬下來。雖然霍斯已經能從死魂界召喚出亡靈生物,但是那些亡靈生物都只能在這個世界停留一個小時,而且在力量上,也無法與自然生成的相比。

只是這個想法也只能是想法,還是要先解決那個怪蛋才行。因為在這裡,霍斯再次感受到那傳來的氣息,他甚至已經感受到,那怪蛋跳動的脈搏,還有一種急切的心情。

“你是個亡靈法師,而且還擁有原生力量?”吸血鬼王疑惑地看著霍斯。

“不,我是個擁有原生力量的亡靈海盜。”霍斯更正道。

吸血鬼王根本不管他是法師還是海盜,他轉向暗黑騎士,語氣嚴厲道:“沙扎克,我希望你注意,讓一個人類進入禁地,將會給死亡之島造成難以想像的嚴重後果。你要履行自己的職責,斬殺闖入死亡之島的任何生物。”

“親王閣下,我以身為暗黑騎士的榮耀,擔保霍斯先生。”沙扎克將長刀豎立在地,恭敬道。

一聽沙扎克以暗黑騎士的榮耀擔保,包括哈爾親王在內的所有亡靈生物,都震動了。

“先生,他們都是貴族議會的成員,是死亡之島的最高存在,如果得不到他們的支援,我們無法進去。”或許看出霍斯臉露疑惑之色,沙扎克小聲解釋。

哈爾親王聽到沙扎克主動為一個人類解釋,臉上露出剎那的震驚,但是轉而即逝。

“沙扎克,就算如此,我依然無法相信,一個亡靈法師會擁有原生力量。”哈爾親王冷峻道:“除非……”

“除非什麼?”

哈爾親王眼簾低垂:“除非他在我們面前證明,他的確擁有原生力量,眼見為實。否則的話,我們將會先將殺死他,讓他成為最為卑微的亡靈奴隸。而沙扎克,我也會置你一個失察之罪。”

“沒錯,就是在我們面前親自證明,讓我們瞧瞧。”

“就是就是。”

“否則的話,我會將這個小白臉殺死。”

“殺死他。”

亡靈生物們都支援哈爾親王的建議,一致要求霍斯當場證明,自己擁有原生力量,不少亡靈生物看向霍斯的眼神,也顯得極為冷漠,只要霍斯無法證明,相信這些亡靈生物會毫不客氣地撲上來。

“霍斯先生!”沙扎克無法拒絕哈爾親王的建議,期待地看著霍斯。

霍斯沉默不語,這些亡靈生物的實力和氣勢,給了他很大的壓力,而且聽起來,哈爾親王的建議,是解決這些亡靈生物疑問最好的辦法,可是……

他並沒有把握,能夠再次使出原生力量,之前那一切,只是意外。但是他已經沒有後路可走。面對哈爾親王的堅持、亡靈生物的冷眼旁觀、沙扎克的期待,霍斯只能閉上眼睛,試著調動著靈魂力量,利用神識,準備引導原生力量。

“好龐大的靈魂力量!”驚嘆聲來自哈爾親王,而其他的亡靈生物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霍斯在這一刻所散出的靈魂力量,是這些亡靈生物們從未見過的龐大。

那黃色能量在神識的引導下,生了變化,在霍斯念力的控制下,成功的分化出來微弱的原生力量,同時間,代表邪靈丹殘餘力量的黑色,開始慢慢擴張,不過到了一定程度,就停了下來。

分離出來部分原生力量,並沒有導致黑黃能量圈的崩潰。

霍斯明白,這應該是黑黃兩股能量,保持勢均力敵的平衡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如果有一股能量能夠突破這個平衡,那麼極有可能將另外一股能量完全的吞噬,使之消失。

也就說,只要在使用生之力量的時候,不去打破這個平衡,就可以暫時使用這股力量,實踐後,也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只是霍斯所引導出來的那股力量,實在是過於微弱。

“如果能夠增強我體內的生之力量,人為打破那個平衡,也就表示,我可以將身體內的這個隱患,完全除去?”

分神之際,霍斯猛然間現,密林深處那股神秘的力量有若實質,像一陣大風般襲向霍斯。

所有的亡靈生物也感應到,這股不尋常的力量,還在驚訝中,他們就現,這些變成實質般的力量湧向霍斯,然後融入霍斯體內後,密林中那股壓抑的力量就消失了。

“怎麼回事?”

“那是什麼東西?”

“那股力量竟湧入這個人類體內!”

亡靈生物們都震撼莫名地望著霍斯,此時的他,正一臉痛苦。

“先生,你怎麼了?”暗黑騎士著急道。

“不要碰他。”哈爾親王叫住沙扎克,眼神沉重。

那股神秘力量居然湧入了自己的體內,而且和剛剛引導而出的原生力量迅融合。

除去一些再度迴歸心臟處的原生力量外,其餘的力量就散佈在霍斯體內,讓他的身體在瞬間膨脹,就像一個鼓氣的球,隨時都會爆炸,又很快地消了下去。

連續數次,霍斯已經痛苦地大吼起來,雙手更是無力地撕扯著衣服。

“我不想死!”霍斯面色猙獰,強力控制自己的雙手,出沉重的喘息,神念控制下,居然憑藉強大的毅力,將一切控制住。

霍斯艱難地抬起頭,睜開那雙藍黑色眼眸,冷冷地環視一番。

而他的手掌心處,一個顯亮的黃色斑點出現,並以此為中心向四處蔓延,很快就覆蓋了手掌。

“你要幹什麼?”

“你已經做出了證明。”

“快收起你的原生力量。”

原生力量的出現,讓這些亡靈生物倍感壓力,眾多亡靈生物也警惕地看著,那面露兇光的人類。

“這種程度的證明,怎麼會夠?”霍斯低吼著,然後雙手展開,快步來到一個食屍鬼面前,漠然地看了哈爾親王一眼,然後單手放到食屍鬼肩膀上,冷眼瞧著,那些實力在霍斯數倍之上的亡靈生物:“只有這樣,才算是證明,不是嗎?”

隨著霍斯念力的推動,黃芒瞬間就籠罩了食屍鬼,就像之前骨馬一樣,在一陣林風的吹動下,整個食屍鬼,就隨著風力,化為塵埃。

整個過程,食屍鬼沒有出一句話,就那麼沉默的死亡。

霍斯這一舉動,帶給這些亡靈生物難言的恐懼。靠霍斯比較近的幾個亡靈生物,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刷的一聲就跑個沒影了。

他們都怕霍斯的那雙手碰到自己。但霍斯並沒有再屠殺這些亡靈生物。雖說原生力量對於亡靈生物幾乎是必殺,但是霍斯體內除去需要維持平衡的那部分外,殘餘的原生力量並不渾厚。

霍斯並不想過於浪費。示威,一次就夠了。

“哈爾親王,你要的證明,我已經做到了,不知道你怎麼說?”霍斯收回手。只有下下馬威,才能夠保證自己在死亡之島的安全,他們忌憚原生力量,就不會對自己下手。

“人類,你很不錯。”哈爾親王神情有些僵硬,他當然明白這個人類的用心,他小瞧了這個人類的心狠手辣。

“你的證明,已經讓我認識到了你的實力,我也沒有什麼疑問,你可以進去了。況且,我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既然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就只能讓你一試。”

“那麼其他人呢?”霍斯和沙扎克看著其他的亡靈生物,在哈爾親王認同後,他們也都同意了。

這是必然的事情。既然沒有更好的辦法,為什麼不讓這個人類試試呢?而且這個人類還擁有原生力量,真是一個矛盾的亡靈法師。大多數的亡靈生物都抱著這樣的念頭。

“先生,前面就是那個怪蛋降落之處,我陪你一塊進去。”沙扎克陪著霍斯來到密林最深處,前面還有約百米左右的距離,更前面就是一塊被黑黃光芒所籠罩的空地。

霍斯深深看了沙扎克一眼,他當然知道沙扎克是為了他的承諾。霍斯再次對這個暗黑騎士,有了極強烈的好感。

他搖頭道:“不用,沙扎克。你放心地回去,我既然已經答應去做這件事情,那麼我就會盡力達成。”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執意跟著進去,那麼我就只能選擇打道回府了。”霍斯看的出,這些亡靈生物面對黑黃光圈時,都承受著一定的痛苦和煎熬。或許是因為這樣,當他們釋放暗黑能量,來壓制那個怪蛋時,才會選擇在幾百米開外的密林。

面對霍斯的強硬,沙扎克終於選擇妥協。

霍斯跨步向前,走出陰暗、潮溼,且充斥著腐臭氣味的密林,再走了一段路,進入那被高大樹木環繞的空地。

黑黃相間的光芒不時閃爍,形成一個黑黃相間的光圈,在黑黃光圈中間,一個外殼為黑黃兩色的圓蛋,出耀眼光芒,立在空地中央處。

“難道這就是沙扎克口中所說的怪蛋?”霍斯站在原地,遠遠地望著,猜測著。

這個時候,霍斯身子猛然一震,凌空向前猛撲過去,霍斯駭然現,前方突然湧現一股龐大吸力,牢牢吸住他的身體,將他拉近那顆蛋。

同時,從蛋裡分出兩道猶如實質的光芒,牢牢包裹住霍斯的半個身子,讓他掙脫不得。

一黑,一黃。霍斯的身子如同被分割成兩半。

不久,他就被吸到蛋旁,從裡往外看,什麼也瞧不見,只有一片閃光,定了定神,見似乎並沒有其他事生,他就慢慢放下了緊張的心情。

用雙眼在蛋殼上仔細掃視一番,上面畫了一隻頭上長角,有著雙翼三眼的怪獸。在兩種光芒的交錯下,顯得活靈活現,其外形雖然看起來像骨龍,但絕對不是骨龍。

“這是什麼怪獸?難道是遠古怪獸不成?”曾為貴族的霍斯,見過不少珍稀動物,但眼前這只,他卻完全沒有頭緒,不由暗暗尋思,“這只怪獸為什麼會被刻在蛋上呢?”

懷著莫名的心情,霍斯慢慢地伸出右手,然後輕輕放在蛋上,撫弄起來。

一陣光滑清涼的感覺,從右手湧上心頭,讓霍斯感到極舒服,只是剎那間,霍斯的心卻突然猛地向下沉。

“該死!它居然在吸收的我力量!”

怪蛋猛吸霍斯體內的原生力量,而且它吸收的度很快,當不多的原生力量在迅流逝,霍斯的身體也變的越來越虛弱。

霍斯的第一反應就是,將手收回來,可是任憑霍斯怎麼努力,卻收不回來,右手和蛋殼已經死死地黏住。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扯不動?”霍斯心情沉重,眉頭緊皺,左手趕快搭在右手上,一直向外拉扯,額頭也冒出了大汗。

原生力量被吸收後,邪靈丹的反噬便開始了,霍斯的心已沉到了谷底,如今的情況,已出他的預期。

而且隨著原生力量的被吸收,蛋居然也出了嗤嗤破裂聲,自中間裂開一道細縫。

“難道……難道……怪蛋正要破殼?而我成了它的能量供應站?不行,絕對不能這麼下去,要是這麼搞下去,我不被吸成木乃伊才怪。”霍斯一邊咒罵,一邊著急地再次揮動起左手,準備動用暗黑魔力來阻止這一切。

但就在他要動手的前一秒,霍斯現他的感受變得奇妙。他居然再次感受到怪蛋的脈搏,緩慢卻有力地跳動著。

這一次,霍斯的神識清楚看到,蛋殼內那虛無的空間。虛無空間中,一個和蛋殼上一模一樣的小東西,正奮力掙扎著。

一團黃色的光亮包裹著牠,周邊則是無盡的黑,從外面又湧進另外一道黃芒,迅和那團光亮融合,然後虛無的黑就少上一圈。

霍斯剎那間就明白,那應該是怪蛋從他體內所吸收的原生力量。看起來,這些黃芒正在吞噬那片黑暗,或許當那片黑暗完全被黃芒所替代,怪蛋破殼而出的時刻就到了。

事實也證明了霍斯的猜測,當霍斯已經快撐不住時,那團黃芒終於將將整個空間填滿。然後只見到那只怪獸的三隻眼睛,猛然間全部睜開,然後一聲破空巨響……

霍斯被那聲巨響引起的音波給掀飛在地,噴濺出數口鮮血。當霍斯好不容易恢復半點氣力,抬眼望著眼前一幕時,他再次被震撼住了。

空地再次爆出前所未有的強烈光芒,漫天光芒沖天而起,照亮整片天際。抬眼一看,只見到之前黑蒙蒙一片的天空,被代表原生力量的黃芒所佔據。

只是,也就只有那麼一瞬間,之後,天空再次恢復黑暗。

霍斯還震驚時,一道模糊的影子迅向他衝了過來,霍斯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掛了個東西。

霍斯低頭一看,只見到在蛋殼中所看到過的怪獸,正緊緊地掛在自己胸口,也不知道是怎麼掛上去。

而那只怪獸見到霍斯傻眼的模樣,更緊靠著霍斯,然後向上爬,最終掛在霍斯肩膀上,張開嘴,伸出舌頭,對著霍斯就是一陣猛舔。

“你……”霍斯感覺到,這只怪獸對他似乎沒有什麼惡意,而且等他恢復力量後,霍斯反而覺得,怪獸讓他有種親切的感覺。

怪獸身體裡,流轉著一股純正的黑暗力量,不含一絲雜質。這讓霍斯頗為震驚,牠從霍斯身上吸收的原生力量,似乎只是用做催生所需。

憑藉著這種純正的黑暗能量,就算無法辨別它到底是什麼怪獸,霍斯也可以肯定,牠絕對是屬於黑暗聖獸之類的。

看著怪獸那怪異的三隻眼裡,充滿著歡喜之意,霍斯終於放鬆了一直壓抑著的緊張心情,伸出手來,將怪獸從肩膀上抓下來,怪獸沒有任何抗拒,反而親近地靠近霍斯。

“這到底怎麼回事?”看著怪獸的表現,霍斯的緊張之情早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霍斯腦中閃過以前讀過的書:動物在出世時,會將第一眼看到的人或物認做父母。

難道這只魔獸也是?不會這麼狗血吧?霍斯心中驚疑不定。他用衣袍將小魔獸身上黏糊糊的液體全部擦掉,露出乾燥的皮膚。

小魔獸似乎很滿足,小腦袋晃動著,小嘴也斜翹了起來,然後掙脫出霍斯的雙手,躍到霍斯的肩膀上,又用舌頭猛舔霍斯右臉。

這時,霍斯終於百分百的確定,這只小魔獸對他沒有惡意。

“小家夥,我要離開了,你是要跟我一起走,還是要留在這裡?”

小魔獸像是聽懂了,霍斯話剛完,牠就伸出那黑糊糊的兩隻小爪,緊緊抱著霍斯的脖子,讓霍斯一陣難受。

“好了,我知道啦,我帶你離開,先放開吧,難受死了。”霍斯掙脫開小魔獸那死命的環抱,搖著頭嘆道。

小魔獸一陣歡呼,突然從霍斯肩膀上跳下。一道黑光閃過,霍斯就看見小魔獸站在蛋殼上,朝自己嗚嗚叫喚。

待霍斯走了過去,牠伸出小爪,指著蛋殼。

“你的意思是,讓我將這些蛋殼收起來?”

小魔獸猛點頭。

霍斯微微一笑,輕唸咒語,將地上的蛋殼全部收進戒指中。

雖然霍斯不明白為什麼,不過反正蛋殼面積不大,收在戒指中,也浪費不了多少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