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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被點燃的東京(3)

真是新穎的起-爆裝置。

黑澤秀明伸手觸碰微波爐中的三明治。

他已經完全碳化, 一碰就碎。

北島忠夫推了推眼鏡,“如果我在這個微波爐的邊上,那現在被碳化的可能就是我了。”

“因為人的體積比較大, 所以一般來說不會在短時間內焦得這麼嚴重。”黑澤秀明伸手關上微波爐的艙門, “你可能只是外面被燒焦,但裡面……嗯……”

北島忠夫:……

“我只是……”

“您只是想讓我開心一點, 別像現在這樣嚴肅。”黑澤秀明頓了頓, 朝著北島忠夫笑了一下, 轉而看向廚房煤氣爐底下的櫃子,“您的好意我知道了。”

“哦, 好叭。”

“嗯。”黑澤秀明看向底下的瓦斯總開關。

北島住的公寓建立的時間就在近兩年, 所以很多設施都很新, 連藏在櫃子裡的瓦斯開關都是按鈕式的。

根據之前的種種跡象推理,兇手透過遠端操控來實現犯案。

也就是說兇手在犯案的時並不在現場, 甚至看不到現場。

如果他能夠看得到現場,就不會不知道北島忠夫那時並不在家, 此時下手達不成殺人的目的。

可問題是, 既然兇手不在現場,那麼他究竟是怎麼劃開瓦斯管道, 使瓦斯洩漏到足夠產生爆炸的濃度的?

難道犯人有兩個人嗎?

黑澤秀明思考時弓長警部一臉茫然。

這個現場乾淨地過分,兇手幾乎沒有留下一點破綻, 簡直就是完美犯罪, 如今所有破案的希望都在黑澤警官一個人身上。

“劃開瓦斯管道的人和按下“起-爆器”的人應該不是一個。“安室透道。

“確實不是一個。”黑澤秀明站起身, “從行為上來說, 按下起-爆器的這個人有著強烈的掌控欲, 是絕對的上位者, 他心思縝密, 並且極度自信。這種上位者和我們之前在山莊碰到的那個舉辦聚會的半吊子不一樣。”

“標準的絕對上位者是不喜歡親力親為,他們擁有一種無聊的自尊,認為這種行為十分掉價,他們很會煽動別人去幫他們做事。”黑澤秀明停頓一秒,然後補充道,“做任何事。”

就比如這個被主犯煽動來切斷瓦斯管道的人。

“確實。”北島忠夫接話,“這種人就像莫利亞提,他們善於煽動人,也樂於煽動人,他們的快-感來源於支配他人。”

“說得不錯。”黑澤秀明側頭看了兩眼北島的光禿禿的頭,“你在哪個學校當教授來著?”

“東都大學。”北島忠夫興奮地攥了一下拳,莫名有種上學時被導師點名表揚後的興奮感。

“嗯,希望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您能多寫一些論文,多開一些講座。”

北島:啊?您還真給我佈置論文啊?不要吧?沒頭髮了啊!

黑澤秀明說完,從口袋中拿出那個列恩吐出來的放大鏡,蹲下對準被劃破的瓦斯管道。

鏡片上浮現出一排看上去就趾高氣昂的小字:「哼,這是我第一次工作,快!湊近點!」

黑澤秀明將放大鏡湊近管道。

管道外壁的材質應該是專用的pvc管,因為是家用管道,所以厚薄適中。

「切面2,劃開管道的人是左撇子,體重在80公斤左右,嗚呼~是個肌肉男」

黑澤秀明啪嗒一下合上放大鏡起身。

“資訊比較少,目前從著一段痕跡只能看出劃破瓦斯管道的是是一位體重在80公斤左右、身高185以上的左撇子男性。”

“能確定劃破管道的和開啟微波爐引爆瓦斯的不是同一個人嗎?”弓長警部問。

“當然能。”黑澤秀明說完,習慣性閉口不言,但他忽然意識到這次的案子和以前的都不一樣。

於是決定直接解釋,“如果他們是同一個人,那為什麼這位兇手不在劃破管道之後再走到北島的書房看一眼,確認一下北島的行程再離開呢?”

“顯然,劃破管道的人並不能確定另一個人要幹什麼,又或者他對另一個人完全服從,不僅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會好奇對方究竟要幹什麼。”

黑澤秀明豎起左右手的食指,一上一下地擺好。

“這種相處方式天然能表現出他們的關係,上位者和其下屬,仰慕者和被崇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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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崇拜地問,“接下來呢?您是不是能直接告訴我們犯人是誰了?”

“怎麼可能?我們現在只有極不全面的側寫,甚至連備選的嫌疑人都沒有。”

黑澤秀明隱晦地扁了扁嘴唇,都說了他是警察,不是會占卜的巫師。

“我已經通知公安的理事官將可能別害的人全部保護起來。”

“接下來……我們只需要等。”

“等?”弓長抬高聲音,“可再出現受害者怎麼辦?”

“暫時不會了。”黑澤秀明道,“顯然,兇手殺人並不是因為仇恨這些被害者。他是為了讓我難過才這樣做。”

“他的犯罪形式中沒有多少的挑釁成分,更多的是力量的展現和警告。”

“最晚今早七點三十分,我們就能等到他對我的另一種形式的警告,或許是電視或許是別的什麼……”

黑澤秀明話音剛落,手機就響起了響亮的擬真電鈴。

“啊……我的也在響。”弓長掏出手機,“直播通知?這是什麼?”

“別點!”安室透厲聲阻攔。

可是晚了,弓長的手指已經按了下去。

熟悉的電子音從揚聲器中傳出來。

“尊敬可愛的警界明燈你好,距離我們上次一隔著電話見面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我很想你。”

黑澤秀明狠狠皺了一下眉。

他不記得一個月左右之前和哪個陌生人透過電話。

“我知道你也很想見我,對我們非常好奇,但好奇會害死貓。”

是組織!

黑澤秀明奪過弓長警部的手機,死死盯住螢幕上哪個黑漆漆的剪影。

“我知道你很聰明。”ai朗讀的話帶著一絲戲謔,“但聰明人往往更容易犯罪,你們有研究資料支援的不是嗎?”

黑澤秀明的心絃一下子緊繃起來。

“我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我只是想來勸一勸你。”

“我知道你是因為不喜歡被分析才做出這種事,偷窺別人內心的人往往也討厭被人偷窺。我知道。”

“如果你實在不想做個好人,那麼就加入我們怎麼樣?我已經看過了那些心理專家對你的分析報告,你很想要個家人對嗎?”

“加入我,或許我能給你一個驚喜。”

滋——

螢幕驟然暗淡下來,人物剪影在一瞬間消失。

弓長狠狠皺起眉,“他在幹什麼?他在栽贓?”

“是的,他在栽贓。”黑澤秀明將手機還給弓長警部,“你或許可以給警視廳打個電話,警視廳和警察廳的人可能都以某種形式聽到了這段錄音。”

多虧這段話,他已經想起來影片裡的人說的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這個想盡辦法讓人懷疑他的手法簡直太令人熟悉了。

是“昆娜”事件裡那個最後打電話給昆娜的人!

在那次的事件中,他就已經對那位先生做過一個側寫。

年齡較長,大於60歲,心思縝密,掌控欲極強,聰明,對於政治手段十分熟悉。

那次的側寫與這次的側寫幾乎完美對上。

上次的“那位先生”就是組織的boss!

可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懷疑的嫌疑人!

冷靜點,仔細想想。

仔細想想這個案件的突破口在哪裡。

是劃痕!

可80kg身高185左右的男人那麼多,他到哪裡去找符合這個條件的嫌疑人?

“通知一下,我要……”

開記者會。

“你要做什麼?”弓長看向黑澤秀明。

“沒什麼。”他道。

仔細想想,琴酒的身高就在185左右,那個側寫實際上並不準確,因為185的人蹲下來之後和190的人蹲下來之後的差別其實不大,而琴酒也是左撇子。

如果他召開記者會將嫌疑人的資訊公佈出去,那麼在國內執行任務的琴酒很可能會被誤抓。

組織的boss就是想到了這一點,害怕他在資訊過少的情況下召開記者發佈會,才找了一個身材和琴酒差不多的人來犯案!

這既是試探也是桎梏。

拿到了性格分析報告的組織boss,會通過觀察他在這種情況下是否召開記者發佈會,來試探他是否知道琴酒是他的哥哥。

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會召開記者發佈會,因為緝拿犯人在他這裡是第一位的。

但在他知道哥哥是琴酒的情況下,他就會產生像剛剛一樣的顧慮,選擇不召開發佈會。

而如果他選擇召開記者發佈會,那麼琴酒的動作必定會因為道路管制而受到限制。

在這種情況下,琴酒連想要幫忙都不可能。

如果琴酒執意想要幫助他,或者他執意想要尋求琴酒的幫助。那麼琴酒就有可能會被當做嫌疑人抓住。

他們的長相特徵如此相像,根本不用進行dna檢查就能讓所有看到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兄弟。

此時,整件事都有可能會變成他的自導自演。

組織boss的栽贓嫁禍就會徹底成功。

那麼到時候就算沒有證據,他在警方和群眾之間的公信力也會急劇下降。

這簡直就是一個死局。

黑澤秀明將手伸進兜裡,觸碰到那張四角方方的堅硬卡片,這是哥哥寫的卡片。

“你怎麼了?”安室透察覺到黑澤秀明的狀態有些不對。

“我想……”黑澤秀明緩緩合上眼瞼。

或許,是時候該賭一下他和兄長之間的默契了。

“我要召開記者發佈會,釋出犯人的側寫性格和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