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秀明腹誹:自主意識都是我拉回的, 當然默契了。
他回頭看著諸伏高明,對門衛的方向偏了偏頭。
諸伏高明立刻意會,上前一步,取出證件, “我也是警察, 請您不要緊張。”
“我不緊張。”門衛的大伯動作緩慢地起身, “我只是動作有點慢……哈、哈、哈。”
他笑起來有點費勁,好像有嚴重的呼吸道疾病。
他從牆上懸掛的鑰匙中取下一串, 帶著笑意道:“我知道這個年輕人, 他拆掉了東京警視廳的炸彈。小夥子不錯。”
“嗯哼。”黑澤秀明欣然接受誇獎,接過鑰匙, “謝謝配合。”
“嗯嗯。”門衛連應兩聲, “有什麼需要隨時說。”
“好。”黑澤秀明對著大伯揮了下手。三人走向電梯。
這中商住公寓的一樓一般都是服務區, 沒有住戶。
二樓才是第一層住宅區,但二樓遠沒有高層受歡迎。
相較高層, 二樓人流量更大, 不夠安靜, 私密性也沒有高層強。
三島徹作為警備調查官, 工資比起秋山信介和鹿野晶次只多不少。
如果他們透過販賣槍支和“香菸”中飽私囊。那沒道理三島徹會選擇價格更低廉,居住環境更差的二層。
除非……他家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思考間,三人來到2120門口。
這棟商住公寓每層分為3個區域,每個區域有20位住戶。
2120最偏僻,也最靠近逃生窗。
黑澤秀明戴上手套,上前檢視逃生窗的鎖釦。
鏽跡斑駁,鎖釦邊有劃痕——逃生窗近期被開啟過。
他回頭看向景光和高明,“你們兩個誰用手機來拍一下照?”
“我帶了相機。”諸伏高明從西裝褲口袋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銀色照相機。
黑澤秀明讓開位置,等諸伏高明拍照存證後才上前開啟鎖釦。
往下看, 逃生窗的外面就是逃生梯,
逃生梯沒有使用痕跡,草坪上也沒有重物墜落的痕跡和腳印。
——看來三島徹定期檢查逃生窗只是為了確定逃跑路線。
黑澤秀明縮回腦袋,將鑰匙插-進2120。
熟悉的滯塞感令他動作一滯,隨即揚起興奮的笑容。
“退後。”
諸伏高明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身側的景光拽著後退一步。
“你有拆彈工具嗎?”諸伏景光輕聲問。
諸伏高明:「怎麼就要拆彈了?」
“鎖孔裡有引爆器。”黑澤秀明頭也不回地說。
他語調平靜,彷彿手底下不是隨時會被拉響的炸彈,“根據手感,應該是□□。引爆按鈕被釣魚線拴著,我只要轉一圈,房間、門板和我們都會被炸飛。”
諸伏高明深吸一口氣,“我去車裡拿,你不要……”
動?
黑澤秀明動作輕緩地拔出鑰匙,“沒事,強行開鎖才會有危險,直進直出則沒有關係。”
“嗯。”諸伏高明點了點頭,讓自己看上去鎮定自若,他看向諸伏景光,發現對方習以為常。
他想:「不承認就不承認吧。」
「算了。」
黑澤秀明看著諸伏高明轉身離去的背影,隱晦地舒出一口氣。
放棄了就好。
他抬手撥開額前的頭髮,對景光抱怨,“他固執得要命。”
“他只是還不會與你相處。”諸伏景光蹲下來開啟手機手電筒,藉著強光觀察鎖孔,炸彈的構造和秀明說得分毫不差。
黑澤秀明倚靠在牆壁上輕哼一聲作為應答。
“你不喜歡他?”諸伏景光問。
“沒有。”黑澤秀明嘟囔,“我只是覺得他稍微有點難對付。”
諸伏高明敏銳,聰明,反應快,行動力強,推理能力也還不錯。但心理防線高,固執己見,不好相處,不容易接近。
刻意操作的話也不是完全不能接近。
只要增加相處機會,延長共同破案時間,製造破案時的默契和巧合也可以開啟諸伏高明的防線讓其變成朋友。
這樣一來諸伏高明應該就不會想一些十分失禮的事情了。
不過……
“我才不要透過這些手段讓別人變成我的朋友。”黑澤秀明小聲道,“我要你這樣純粹的朋友。”
諸伏景光愣了一下,怔然看向他。
黑澤秀明的感情純粹又真摯,燙得人不知道怎麼接話。他用簡單的話語,最真摯、熱烈、直接卻又帶著靦腆的表達方式讓人迷失在這份珍貴的感情中。
諸伏景光想起之前荒謬和懵懂的兩個月。他無法確認自己對秀明的感情,好像不是友情,但卻又不是純粹的愛情。至少在知道zero喜歡秀明之後,他心裡沒有半點嫉妒和爭奪的……
只要黑澤秀明想,他可以輕鬆做到讓任何人都喜歡他。但他卻沒有那麼做,自我地展現出最真實的自己。
“別人以自我為中心的時候可能會令人厭煩。”諸伏景光的話音剛落,黑澤秀明就臉色一變。
“你——”
“——但這個詞在你身上體現出來的時候就很合適。”諸伏景光打斷道,“你讓它變成了一個褒義的性格,因為你總是以自我為中心所以才能保持自我。真奇妙。”
“你……我……我以為你……”黑澤秀明蹭著牆根溜到角落,“你怎麼突然……”
“我只是恰好想到。”諸伏景光坦然道,他瞥了眼黑澤秀明出了層薄汗的鼻尖,好笑地勾起唇。
zero還是太剋制了。
事實證明總部的心理專家確實有兩把刷子,照著報告上的方法就能讓秀明措手不及,連話都不知道怎麼接。
“你們……”諸伏高明看了眼景光,欲言又止地端著手中的盒子。他是不是回來的太快了?
“給我,我來拆。”黑澤秀明上前一步,一把奪過工具盒竄到門板前。
這個炸彈拆起來不難,只需卸下門鎖,小心取出炸彈,再按部就班地剪線就行。
諸伏高明嘆息。
「景光怎麼也不知道去表現自己?」
黑澤秀明閉上眼,眼球在眼皮底下轉了一圈。
鹹吃蘿蔔淡操心。
他沒好氣地將炸彈裝進物證袋,“好了,走,進去看看。”
三人踏入玄關。
2120中的情形讓他們摒住呼吸。
這根本算不上是一個主宅公寓,而是一個工具齊全的刑訊室。
“他怎麼能忍受住在這裡?”諸伏高明匪夷所思,“客廳裡甚至沒有任何生活痕跡,完全就是一個縮小的中世紀私刑室!”
黑澤秀明看向客廳正中央的沙發和茶几,彎腰摸了摸坐墊。
正對著電視機的那一處的嗎棉花已經被坐實。
——三島徹經常坐在這裡看電視。
他轉身開啟廚房的大門,裡面的場景觸目驚心。
鎖鏈與倒刺鉤懸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水池中傳來一股腐肉味。
洗碗池邊放著一瓶用了一半的清潔劑和已經見底的含氧水。
“一般人的家裡會有含氧水?”諸伏景光帶著手套擰開瓶蓋檢視生產日期,“三個月前才購買的。”
“含氧水可以清洗血跡。”諸伏高明彎腰開啟洗碗池下層的櫃門,這裡有煤氣表,一般人會將清潔用品都放在這裡。
他盯著櫃子看了幾秒,低嘆一聲,“全是含氧水的空瓶。”
黑澤秀明低頭看向蹲在櫃子錢的諸伏高明,“你們長野縣難道沒有失蹤案?三島徹明顯殺了不止一個人。”
“失蹤案不歸我們搜查一課。”諸伏高明疲憊地閉上眼,“再說失蹤就算上報了他們也不會認真找,除非家屬一再要求並且會‘做事’,負責失蹤案的那些人才會認真調查。”
做事。
簡單來說就是打錢。
黑澤秀明看著沉默合上櫃門的諸伏高明,“不是你的錯,別自責。”
“這根本不是廚房,而是小型屠宰場。三島徹應該還設定了專業的刑訊室,我們去看看。”
2120中原本是書房的地方被裝上了一個隔熱門。
“是密碼門。”諸伏高明道。
“沒事,我來。”諸伏景光上前一步,拆開密碼盤邊上的數據線介面,插到手機上進行破解。
黑澤秀明湊在一邊好奇地看,“一般來說,這中罪犯會設定的密碼都藏在他們的生活中……”
“能依靠機器的時候還是要依靠機器。”諸伏景光笑著按下最後一個鍵,輕聲道,“該學習計算機了。”
咔——
隔熱門應聲而開。
“囉嗦,我又不是完全不會,只是沒有你和zero用得那麼好而已,比起平常人已經很好了,你不能用自己的長處比我的短處。”
黑澤秀明嘟囔著走進刑訊室。
房間不大,中央放了一張帶鎖鏈的鐵質椅子。除了這張椅子,這個房間空無一物。
他轉頭看向牆上的開關。
一個老式旋鈕,上面是溫度標識。
這是一間十分專業的溫度刑訊室,三島徹甚至知道極端的氣溫會讓人崩潰。
黑澤秀明最後轉到臥室。比起其他地方,臥室算是唯一有生活痕跡的地方。
他拿起三島徹放在枕頭邊的影集翻了翻。
嗯,同性成人雜誌。
黑澤秀明翻了幾頁就將雜誌丟回原位。
三島徹明顯毫無有關生理基礎的知識,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迷戀這中雜誌。
雜誌上的那些動作明顯就是為了拍照而刻意做出來的。一般人很難自然地維持那些動作。
他掀開被子。床上黃褐色的血漬令人作嘔。
“看看床底。”他對景光道,“應該還有書。”
“確實有,幾乎全是雜誌。”諸伏景光用手電照亮床底。
“三島徹已經35歲,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看這些。”諸伏高明看著那些被掃出來的雜誌道。
“他性無能。”黑澤秀明面無表情地爆出驚天炸雷,淡然伸手敲擊床頭後的牆壁。
諸伏高明:“你怎麼知道?”
“一般性無能的人會用疼痛來提高自己的精神愉悅,他們透過看人求饒撿回自尊,床上的血跡就是證明。”
隨著敲擊,黑澤秀明找到了牆壁空腔。
“這中人沒有安全感,極度自卑,由於他長期處於被壓迫的地位,所以也會透過壓迫別人來獲取優越感。”
他摩挲著牆面,在鬆動處一推,空腔被完全開啟。
“哇哦。”他驚歎道,“果然有。”
“有什麼?”諸伏景光湊上前看,被眼前的槍支怔住。
長一米深30的空腔內,堆疊著至少30隻手-槍。
“你怎麼知道三島徹這裡會藏手-槍?”諸伏高明伸手觸碰床背後的牆壁,將手電筒調轉,白熾光了落在黑澤秀明的胸膛。
“如果不事先知曉,一般人很難想到會有人在房間裡隔出這麼大的空腔。”
黑澤秀明深吸一口氣。
這個事情解釋起來可是一長串的內容!
太多了,才不想說!
但用對付目暮警部的那一套來對付諸伏高明肯定不行。
諸伏高明一定會追根究底的!他還有可能會生氣。
現在的話還是……
“我覺得你可以自己想明白。”黑澤秀明十分真情實感地鼓勵,“就算沒有學過心理學也可以從外部看出端倪。”
都已經提示的這麼明顯了,可千萬……
“原來如此。”諸伏高明恍然大悟。
黑澤秀明:……
不是,你自己能想得這麼快你問什麼問啊!
你看上去根本不需要提示呀!
諸伏高明拖著下巴推測,“這個房間最靠近外牆。剛才我們在走廊檢視逃生窗和逃生梯時,可以看到牆壁的正常厚度為20左右。”
“如果牆壁為20左右的話,那臥室的面積應該為10平方米左右,可現在看來,臥室並沒有到十平方米,像憑空少了一塊。”
“這是三島徹用隔板強行隔出一個空腔的結果。”
“嗯。”黑澤秀明隨意應了一聲,“不錯。”
諸伏高明:……
「總感覺黑澤警官好像在跟我賭氣。」
黑澤秀明深吸一口氣,憋住沒說話。
「他好像比景光小很多吧,看上去應該是被寵著長大的,還是那中小少爺的脾氣呢。」
這個人心裡話怎麼這麼多!
黑澤秀明閉上眼,鑽進記憶宮殿找到開關“啪”地關上。
他歪頭聽了聽,整個房間裡除了呼吸聲再沒有其他任何聲音了。
真棒!
終於清靜了。
“說完了?”他看向諸伏高明上挑的貓眼。
“還沒有。”諸伏高明剛要繼續說,黑澤秀明彷彿沒聽見一般自顧自道:“說完了啊,那我們去查一下客廳吧。”
諸伏高明:?
還沒說完啊!
黑澤秀明無視諸伏高明臉上驚訝的表情。
對諸伏景光抬起手拍在諸伏高明肩膀上安慰對方的動作也視若無睹。
轉身走出三島徹的臥室來到客廳,他站在三島徹常坐的位置前觀察視野能觸及的部分。
刑訊室和臥室的門分散在電視機兩遍,看得一清二楚。
他開啟電視機。
滋——
輕微的電流聲響起,螢幕上還未出現畫面的時候就出聲了一個男人的求救聲:
“please……please。”
“守則第一條。”一個平板無情的聲音傳出電視,“說日文。”
“對、對不起。”
話音落下,電視驟然亮起,受害者的臉正對螢幕。
他鼻青臉腫,優秀的骨相讓人辨認出他完好無損時是多麼英俊。
外國人,178左右,沒有進行過格鬥訓練,背包客,來長野旅遊時被三島徹抓住。
“你、你要幹什麼?我有錢,你放我走吧。求你了。”
男人的日語說得很蹩腳,應該是出發之前剛學的,他一邊說一邊控制不住的掉津液。
——被電擊過,控制不住面部肌肉。
“他在幹什麼?”景光皺起眉,“單純的虐待人?”
“用施虐代替性。”黑澤秀明道,“我之前說過,他不行。”
“雖然我現在連三島徹的面都還沒有見到,但從房間的佈置來看,他不行的原因應該是小時候遭受了母親的長期虐待和壓迫。他們家可能有精神病遺傳,狂躁症什麼的。” 黑澤秀明指了指電視,“快來了。”
-
“你要做什麼?”受害者驚恐地後仰,試圖遠離三島徹這個惡魔,但因為手腳被綁,行動受限,所以他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守則第三條,叫我什麼?”三島徹狠狠將手中的電-擊-槍對準男人的下顎。
男人嚇得口齒不清,“主……主……”
他沒能將剩下的字說出來,三島徹耐心耗盡,按下了電-擊-槍的開關。
黑澤秀明眯起眼,上前一步,仔細觀察三島徹露出在螢幕中的半截手臂。
在抖。
——來了。
“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不按照守則辦事!為什麼非要我懲罰你!我這麼愛你!我那麼愛你!”
三島徹語無倫次地嘶吼起來,他看著不住顫抖的男人,捧起他的臉,極其溫柔地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鏡頭裡此時只能看到三島徹的下顎。
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他做了這麼多年公安,這麼變態的罪犯屬實第一次見,“他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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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遺傳的狂躁症以及長期受到母親壓迫和打擊後產生的生理問題導致他產生了這中病態的思維。”
“他認為疼痛是愛,是為了對方好。”
黑澤秀明抬起下顎,示意了一下臥室,“你不覺得三島徹的房間不像一個成年男性的房間嗎?”
“他明面上將自己的桌子收拾地乾乾淨淨,實際上在床下藏滿了人雜誌。他獨居,如果不主動邀請別人進臥室,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在看什麼。”
“三島徹習慣了藏那些母親不允許他用、不允許他看的東西。他心智極不成熟,容易被控制。”
電視裡的畫面愈發不堪入目起來,諸伏景光忍無可忍地關閉開關,開始翻看堆在一邊的碟片。
碟片正面寫著日期和名字,有日文的,也有英文的。
“這是?”
“恐怕是被綁架者受折磨時的錄影。”黑澤秀明脫下手套,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和失蹤名單對一下就知道了,拍下照片。”
2120這座屋子裡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令人頭皮發麻的事,他不想坐在三島徹坐過的沙發上休息。
沒想到查個臥底案竟然能查出一個連環殺人犯。
他開啟平板,看向上面的監控。
保時捷還在移動。
看路線,應該是正在前往機場。
要出國?
出國後再用衛星監控的話就有可能把事情上升到國家安全級別,走官方渠道拿許可太慢,等拿到之後什麼事情都來不及了。
也不知道琴酒要去的地方是哪裡,要是美國還能拜託詹姆斯找人開一下後門。
如果是德國或者英國……事情就會難辦很多。
說起來……
7月15日在船上的時候烏丸蓮耶就像透過森鷗外和愛爾內鬥阻止他成為愛爾的繼承者。
但根據之前烏丸蓮耶電話中的反應,對方訊息滯後,好像才知道他已經成為了愛爾的準繼承人。
看來森鷗外確實對烏鴉軍團不順眼極了,甚至連一點表面生意都不想做。
黑澤秀明掩唇打了個哈欠。
對了。
臥底的話……他不是已經搶到了組織在紅方的臥底名單嗎?
黑田兵衛對著名單找不就行了?何必興師動眾開搜查會議打草驚蛇?
黑澤秀明忽然想起安室透丟給風見裕也的成堆報告,視線心虛地飄了飄。
黑田兵衛之所以還沒看過記憶卡,該不會是因為風見裕也的報告還沒寫完上交吧?
他走到諸伏景光身邊,戳了戳他的手臂,“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諸伏景光扯下手套,掏出手機,“你要不要重新辦卡?”
“不!”黑澤秀明有些焦急地否認,“不用了……”
反正哥哥會回來的,到時候用他還回來的卡就行。
現在去重新辦卡的話,不就好像預設哥哥回不來了一樣嗎?
他鑽出房間,打通風見裕也的電話,“喂?”
“這裡風見。”風見裕也有氣無力地應,聽筒中傳來噼裡啪啦的鍵盤聲,“您是……”
“我是黑澤。”
“黑澤警官?!”風見裕也驚喜地放下手中的工作,鍵盤聲瞬間停下,“您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嗎?”
黑澤秀明頓住,莫名有些心虛,“咳……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關於記憶卡的報告……那份報告你寫完沒?”
風見裕也:?
“啊?”
“因為我想快點讓上層看到這張記憶卡……”
“可是……降谷先生那邊還有10份報告沒寫完,按照順序,我得先寫8份他的,才輪到您。”風見裕也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問問他我能不能插隊”黑澤秀明輕輕地,小小聲提議,“我覺得肯定沒問題,他沒有那麼小氣吧?”
“絕對不行!”風見裕也義正言辭,“上次我只是少些了一句話就被降谷先生罵了。”
“嗯?”
“他說身為公安如果連寫報告這中小事都做不好的話乾脆別幹了。我不敢讓您插隊,他很小……不是,很嚴謹的,抱歉。”
黑澤秀明:……
別說,安室透的這句話……還挺有道理的。
如果是他,說不定也會這麼說……
“好吧,我這邊再想辦法,辛苦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在三島徹屋內取證的諸伏高明神情嚴肅地走出來,“黑田長官找你。”
“找我?”黑澤秀明狐疑地接過他遞來的電話貼在耳邊,“喂?”
“緊急事態,我們接到一則訊息,三島徹在逃跑時劫持了一車人質。”
“一車?”
“是的,一輛小學校車。”黑田兵衛聲音緊繃,“車上有20多個孩子,他們毫無抵抗力。圖片我已經發給你了,回來開會,接下來的行動以解救人質為先。”
糟糕,黑田還不知道他的手機已經給了別人。
“黑田先生,我今天出門急,只帶了平板,麻煩您把訊息發在le上,麻煩了。”
作者有話要說: 風見:你不能指望我一個專業寫報告的時候在出外勤的時候有多厲害。
zero&明明:也是。
景光+高明:哥你聽我——
高明:嗯嗯啊啊知道了對對對。
琴酒看著三島徹猙獰的照片:……
這次的犯人長得多少有點潦草了。
加更進度(18/27)
好!下10了!還有9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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