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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死者是誰(4)

高木驟然回神, “楠田陸道嗎……這個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耳熟?”黑澤秀明愣了一下,“怎麼說?”

“7月17日,駕駛迷你警車巡邏的宮本由美在這附近發現了一輛破損的車輛, 因為車輛上存在大量血跡, 所以有關這個車輛的搜查轉到了我們暴力犯搜查三系。”

“然後呢?那輛車的車主就是楠田陸道?”黑澤秀明將監控再次調到水無憐奈的病房門外。

“是。”高木翻開工作手賬,從裡面抽出一張照片, “我對這個車輛上的血跡有點在意,所以多備份了一份照片。”

綠間京介探頭看了一眼, “血液呈放射狀噴濺, 還有不到一公釐的血跡留在坐墊上。一般手段不會形成這種血跡呢。”

“應該是手-槍。”黑澤秀明瞥了一眼,立刻收回視線。他一隻手從滑鼠上抬起來, 食指與中指併攏模擬出手-槍的模樣緊貼著太陽穴, “這樣開槍的話就會形成那種不足一公釐的噴濺狀血跡。”

高木立刻明白了黑澤秀明的言下之意,解剖臺上的那具屍體就是用這個姿勢自-殺的。

這簡直就是決定性的證據。

“先不說這個,有個東西我有點在意。”黑澤秀明緊盯監控, “高木, 看這一段。”

等高木涉湊近畫面, 黑澤秀明才按下播放鍵。

16日晚, 柯南率先進入水無憐奈的病房之後, 裡面的fbi傾巢而出。

就算fbi再怎麼相信柯南, 他們也不可能讓一個隨時會醒的組織成員單獨和一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呆在一起。

有人用藉口調開了他們。

黑澤秀明將監控速度調回正常倍速。監控有大約3分鐘的靜止時間, 在這段時間之內,走廊上什麼人都沒有。

接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少年赤腳靠近病房。

黑澤秀明立刻按下暫停, “這個人是誰?”

“大概是附近的高中生吧。”高木不太確定地回答。

“高中生?”黑澤秀明反問的聲音裡都帶上了一點笑意,“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會在半夜鬼鬼祟祟地進fbi關押著組織成員的房間?”

“這絕不是純粹的高中生, 既然你不認識他, 那麼我們稍微推理一下。”

綠間京介在邊上搬了兩張小板凳, 其中一張遞給高木。兩個人老老實實並排坐在碩大的辦公桌前,像兩個乖乖聽講的小學生。

“這個少年……是水無憐奈的弟弟吧?”

高木涉:?

綠間京介:?

你不說推理一下嗎?推理過程呢?

“啊……為什麼呢?”高木瞥了綠間院長一眼,輕聲問道。

“你不如自己想想看?”

黑澤秀明按下監控影片的播放鍵。

少年進入病房的兩分鍾後,赤井秀一的身形從拐角處顯現,推門進入病房。

在少年進入病房五分鐘後,另一名身材壯碩的fbi成員進入病房,30秒後鉗制著不停掙扎的少年走了出來。

黑澤秀明曲起手指用指尖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院長,水無憐奈是不是您親自檢查的?”

綠間京介一驚,恍然從之前黑澤警官所問的問題中回過神。

“是的。我去檢查的時候她還沒醒,雖然各項指標都趨近正常,但仍處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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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黑澤秀明只說了這三個字,接下來的話在唇齒之間消失。

水無憐奈應該早就醒了,但是卻一直在裝睡。

證據就是這個少年。

該少年進房間之後足足在裡面與柯南單獨呆了五分鐘,出來的時候除了掙扎的比較厲害,但渾身上下毫髮無損。

監控畫面裡依稀可以辨認少年的唇形,他說的是:鬆開我,我還有好多話要和姐姐說。

這個姐姐總不至於會是江戶川柯南,那麼就一定是水無憐奈。

在少年被體格壯碩的fbi帶走之後,赤井秀一又在裡面停留了將近20分鐘。

柯南、赤井秀一、水無憐奈。

這三個人在封閉的病房內待了20分鐘。

哈,說沒商量點什麼他都不信。

那麼已知赤井秀一是fbi,柯南是絕對正義的小偵探,那麼水無憐奈呢?

之前在土門康輝被刺殺的事件中,因為水無憐奈的行為方式根本不像組織成員,所以他就猜測水無憐奈很可能是個臥底。

沒想到這個猜測今天竟然因為一段監控錄影被證實了。

“啊!”高木大喝一聲,“我知道了!”

黑澤秀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在椅子上微微抖了一下。

“我知道他為什麼是水無憐奈的弟弟了!”高木攥緊拳頭,自信抬頭,“如果這個少年和fbi有關係,那麼他完全可以不用偷偷摸摸光著腳進水無憐奈的病房,而是透過fbi正大光明地去看!”

“他的樣子和水無憐奈也很像,年齡也比較小,因此就是水無憐奈的弟弟!”

黑澤秀明緩緩吐出一口氣,“前半段還算靠譜。”

“至於有關行為心理學的內容不在你的專業範圍之內,你看不出來也可以理解。”

“但是如果你仔細看這一段。”

黑澤秀明將監控錄影定格在少年被鉗制著離開房間那一段,並將監控影象擷取放大,“看他的嘴唇。”

少年嘴唇開合,高木盯著看了半晌,什麼也沒看出來。

“回去多看點電視劇學習一下如何閱讀唇語吧。”黑澤秀明嘆息一聲,站起來看向綠間院長,“謝謝您,我們已經確定基本資訊了。”

“這位水無憐奈,該不會是什麼案件的要犯吧?”綠間京介有些懊惱,“我以為詹姆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

“那可是fbi,他們什麼不會幹呢?”黑澤秀明將手插-進兜裡,“這件事我會酌情上報的,你口中的那個詹姆斯應該也想保護你,所以什麼都沒說。”

“我們在寫報告的時候也會儘量精簡這部分內容,您完全不知情的話就不會有什麼處罰。”

“謝謝。”綠間京介慈祥地笑道,“其實如實寫就好,我已經到了退休的年齡,兒子和孫子也都很爭氣,就此退休其實也不錯。”

“像你們這種醫學世家一定想要一個好名聲,這本來就是fbi的問題。”黑澤秀明將喝完的咖啡罐丟進垃圾桶,“高木,我們回警視廳。”

“啊,好的。”高木急忙整理了一下外套,退出辦公室之前對著屋內的綠間院長鞠躬道,“辛苦你了!”

他關上門,追上黑澤秀明的腳步。

“……黑澤警官,你剛才說我們寫報告的時候?”高木將那個‘我們’念得特別重。

“難道這次案件的報告我們一起寫嗎?”

“想什麼呢。”黑澤秀明路過一樓自動販賣機的時候又買了一杯咖啡,“當然是你一個人寫。”

高木:……

“你實話告訴我,您願意帶著我破案不會是為了讓我來寫那些報告吧?”

黑澤秀明腳步一頓,“我本來沒有這個想法。”

“誒?”

“但現在有了。”他舉起電話檢視了簡訊,“以後你有空的話可以跟著我一起跑案子,當然,報告你寫。”

高木忽然反應過來,這也許只是黑澤秀明想要教他破案技巧的一種方式!

根據那份內部的會議檔案,黑澤警官性格有一點彆扭。

因為他童年缺乏和同齡人交流和陪伴的經驗,所以不太會表達自己的善意。

這種經歷的人通常會透過一些看上去像是“交易”的方式來釋放自己的善意,這樣就算被拒絕也不會特別難堪。

他在透過這種方式保護自己。

“你在想什麼?”黑澤秀明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高木涉的表情,“你看上去並不是想要拒絕我,你在想什麼關於我的事?”

“啊……是的。”高木老老實實地回答,“因為下發的會議檔案上有需要我背誦的行為分析,所以剛才情不自禁地想了一些。”

他滔滔不絕,“警察廳那些犯罪心理學和心理學專家真了不得啊,那份文件一點都沒說錯。”

“沒關係,您要是想讓我……啊不是。”

該怎麼說來著?哦,要用主觀而肯定的語氣直接說出來!

高木對著檔案上的指示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想要跟著您學習如何破案,成為偵探學徒也是可以的!代替您寫報告就當是我上交的學費怎麼樣?”

黑澤秀明鼓了下腮幫,沒有直接回答。

他紅著耳尖,氣勢洶洶地拉開停到面前的計程車車門,“你,坐裡面去!”

“哦哦。”

等高木坐穩,黑澤秀明也立刻坐上車。

“先生……是去警視廳嗎?”

氣氛有些微妙,計程車司機戰戰兢兢的詢問,凌晨四點多去警視廳怎麼看都很怪異。

“是的。”黑澤秀明硬邦邦地接話,等計程車開動,他才緩緩道,“就按你說的那麼做,警視廳給我的案子都允許你跟著。”

“好的。”

大約十分鐘,計程車到達警視廳,黑澤秀明刷卡付錢。

“哎呀……今天晚上坐了那麼多次計程車都是你付錢,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高木伸撓了撓後腦勺。

“沒什麼,小錢而已。”黑澤秀明淡然地甩上車門。

“小、小錢?”東京的計程車真的很貴啊!

“嗯。”黑澤秀明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時間緊迫,我們得趕緊去把解剖臺的那段錄音刪掉。”

“為什麼?”高木不理解,“現在才四點48分,距離通勤時間還有三個多小時。”

“不。”黑澤秀明神情嚴肅,“你不懂,我哥哥還有12分鐘就要醒了,他如果看到我這個點還沒回家睡覺……很有可能會生氣……”

“可是……只有12分鐘的話無論再怎麼趕都不可能到家吧?”高木涉有點無語,“怎麼會有控制欲這麼強的兄長?你是成年人了。”

“是嗎?”黑澤秀明選擇性地忽略了後半句,“既然無論怎麼樣都來不及,那就乾脆不回去了,再買一罐咖啡,等到了警視廳的下班時間再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