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李長青那宛如連珠炮一般的質問。
張靈玉臉上也是露出了尷尬。
此時，他的腦海中突然回憶起了在羅天大醮之前，張之維對他說的話。
在隨著經歷事情的增加。
張靈玉已經逐漸的察覺到了自己的一些問題。
雙手一攤。
張靈玉在面對自己這個至交好友的面，已經沒有了以往的要強。
相反的，竟然隱隱約約的有些擺爛的模樣：“反正現在已經是這麼回事了。”
“你說怎麼辦吧。”
如此一來。
直接吧問題交到了李長青的手上。
“當初你可是答應好要幫我把張楚嵐從羅天大醮上面踢出去的。”
“現在是你食言了，你怎麼說也得賠償我點東西吧？”
如此無賴模樣的張靈玉，李長青是真的沒見過。
新奇之下。
眼中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絲張楚嵐的樣子。
略微有些驚恐的晃了晃腦袋。
“耍無賴是吧？”
張靈玉實力可以說是同輩頂尖，中年一代也是鮮有敵手。
這樣的人想要獲得活下去的資源並不困難。
李長青也明白。
他想要的，其實是一個答案。
一個能夠讓他心安理得活下去的答案。
背叛天師府，甚至於是背叛整個正道去救一個全性的女人。
這樣荒謬的事情輿論可想而知。
不過，他的心裡卻並沒有任何的怨念和後悔，甚至於有了一些痛快。
然而，天師府的教育，還有他自己成長環境的結論都在告訴他，他的做法是錯的。
如此糾結和相反的兩種事情連續的在他的內心深處碰撞。
如果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或者說至少能夠遮掩一下他自己的答案。
張靈玉會瘋的。
“好吧，剛好我手頭上最近有一個任務要去做，你的話我也能信得過。”
“你就暫時過來給我打下手吧。”
想到這一點。
李長青也明白了張之維的用意。
張之維自然是不需要去關注他人的目光和想法。
否則的話，也就不可能頂著公司還有十佬等異人權利中樞的壓力去殺全性的人。
將張靈玉逐出師門。
最大的原因並非張靈玉為救紅顏出手幫助全性，也並非是張靈玉反抗師命擅自下山。
而是因為張之維明白，如果張靈玉繼續留在龍虎山上。
那些流言蜚語還有張靈玉自己的良心，會徹底的毀掉他。
如此的話。
作為至交好友。
雖然說李長青也不知道要怎麼救贖張靈玉。
至少也要幫助他重新樹立起對生命的渴望。
“不過，你也知道我平日裡做的事情都是公司機密，嘴巴一定要嚴一些，明白麼？”
聽到李長青的話，張靈玉點了點頭：“這是當然，放心好了，我沒有被師傅影響，不說守口如瓶，但是也知道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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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我的這次任務是一個連環性質的任務，大概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
李長青點頭。
然後伸出手指向了最近的那棟樓。
這是一家寫字樓。
“這就是我這次的目標，算是第一環節，絕對不允許出錯。”
聽著李長青的話。
看著李長青的臉。
雖然算是胡亂猜測，但是他怎麼感覺怎麼巧。
自己所在的城市。
還是自己‘工作’地點的旁邊。
但凡是個心智正常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懷疑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嗯？”
“只能說很巧。”
李長青翻了翻白眼。
臉上也是露出無奈的表情。
“我的確有想要利用你的想法，只不過是在你說出你的所在地之後。”
“在你說出你所在位置的時候，我也很詫異。”
“算了，我現在也沒有能力和你計較。”看著李長青，張靈玉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人一邊說著話。
一邊走進了寫字樓。
寫字樓雖然在外面上看去有些平凡。
裡面卻是裝修的還算讓人舒心。
甚至於，是讓人很放鬆的環境。
“這地方，不會全都是敵人吧？”
跟在李長青身後。
張靈玉臉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沒有，只有一個人是，而且也只是個連異人都不是的普通人而已。”
“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他抓走，然後嚴刑逼供問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對於李長青的回答。
張靈玉大感不解。
為什麼要對一個普通人出手？
而且還要嚴刑逼供？
他在龍虎山上二十多年培養出來的正氣，一下子就被李長青的話給刺激到。
就在張靈玉要開口說話的時候。
李長青雖然沒有回頭。
但是按照趙他對自己這個好友的瞭解。
也是明白他要做的事情。
索性直接趕在他的前面，開口說道：“這是一個外國間諜。”
“而且是一個極有可能透過他找到間諜總部的人。”
李長青的一句話，直接把張靈玉的話給堵了回去。
嘴巴一張一合，最終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
間諜的話，倒是也不至於讓他無法接受。
“你們都是要做這種事情麼？”
“公司機密，無法奉告。”李長青的一句話，直接嗆住了張靈玉。
而且。
李長青所說的話完全屬實。
他也是沒有辦法在這件事情的基礎上做任何的反駁。
一時間，張靈玉也找不到什麼話題。
問一些關於工作上面的事情吧，又怕還是這八字真言把自己嗆回來。
索性，張靈玉也就不開口了。
“請問，皮特是在這裡工作麼？”
寫字樓五樓左邊拐角。
一個看起來極不起眼的角落。
李長青一臉自信的走到前臺。
“你好。”
前臺的女孩算不上好看，但是也不難看。
看著李長青和張靈玉，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如果只是李長青來的話，她還不至於會有戒備。
但是張靈玉那一身還沒有換的道袍，不讓人起疑心都不可能。
“有什麼事情麼？我們公司謝絕外人入內。”
“當然有事情。”
李長青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證件。
“不要聲張，也不要外傳，明白了麼？”
看到證件之後。
女孩認真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那個總是擺臭架子的混蛋，真的是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