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抬目打量了一下那個中年男人，個子不高，身材消瘦，面容上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疲憊。
此時他正在試圖向成老爹出售一本有些破舊的古書。
可惜成老爹沒有絲毫意動，直截了當地拒絕道：“老爹已經告訴你了，老爹不收你的書。”
中年男人語氣急切地道：“100美金，我只賣100美金！你再考慮一下！”
眼見成老爹不為所動，遲疑了一下，一咬牙道：“80美金！50……不，30！我只要30美金！”
中年男子連連退讓，也不知道是否急需用錢，竟如此執著於賣書，但只有幾十塊美金也沒什麼用啊。
雖然對方的報價降低了三分之二，但成老爹依舊沒有任何動心的意思。
看到成老爹搖頭，中年男子急了：“我的書不是普通的書，裡面記載了一個神奇的配方，它有魔法！”
聽到他口不擇言，李長生表情一動。
“如果真是這樣，你幹嘛還要把它賣個我？”成老爹板著臉孔，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老爹不要，你自己留著吧，快走快走！”
聽到成老爹再次拒絕，中年男子的臉色頓時變得灰敗，似乎是觸碰到了心底的某根弦，情緒瞬間激動起來，紅著眼睛嚷道：“不！它太可怕了，我不能留著它，我不要！！”
一邊大喊，一邊猛地將手裡的古書扔向了成老爹，彷彿那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中年男子眼底閃過一抹解脫，一分錢都不要了，趁著成老爹還沒反應過來，立刻扭過身飛快地向著門口衝去。
眼見中年男子跑出店外，回過神的成老爹頓時暴跳如雷。
“混蛋傢伙！給老爹回來！該死的！”
可惜對方早就沒有了蹤跡。
成老爹氣哼哼地撿起古書，拿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塵，鬱悶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盡給老爹找麻煩！”
“老爹！”
成老爹這時才看到李長生，頓時將鬱悶表情收起，擠出一絲笑容，跟他打了個招呼。
李長生走過來，好奇地看了眼那本古書。
注意到他的目光，成老爹不著痕跡地將書放到了身後，避開了他的視線。
這異常的舉動頓時讓原本還不太在意的李長生好奇心大盛，他也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老爹，為什麼你剛剛堅決不收這本書，我看它貌似也有些年份了吧？”
成老爹做的就是古董生意，有客上門卻拒之門外，反常之舉不免讓人心生疑惑。
聯想到剛剛中年男人的話，李長生目光一閃，心中的好奇不由愈發濃重。
聽到李長生的問話，成老爹遲疑了片刻，表情略微有些猶豫，最終不善於撒謊的他還是給出了解釋：“這本書上記載了一個香水配方，具有奇特的作用，更關鍵的是我在上面嗅到了地獄魔力的味道。”
聽到‘地獄魔力’四個字，李長生頓時挑了挑眉毛。
竟然又牽扯到了地獄，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驚訝之餘，對於成老爹語焉不詳的話更加好奇，追問道：“老爹，那個配方有什麼奇特作用？”
成老爹聞言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之色，吭哧了半天，最後無奈透露：
“它可以改變人的性別！”
(⊙ヮ⊙)
李長生愣了一下，隨即倒抽了口冷氣。
好傢伙，這麼得勁的嗎？
成老爹嘆了口氣，地獄魔力倒還是其次，關鍵他可是正經人，怎麼能收這麼不正經的書呢？
所以他才會嚴詞拒絕那個中年男人。
另一邊，回過神的李長生眼睛立刻綻放出了莫名的光芒。
他心動了！
別誤會，當然不是對改變性別心動，他可沒興趣變成女裝大佬，更別說成為女人了。
但這個配方本身還是很有意思的。
他正愁最近缺少了獲取情緒值的渠道，如果能用它……哎嘿嘿~
李長生嘴角露出了一抹奸笑，活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眼珠一轉，湊近過去試探著道：“老爹，既然你不想要這本書，不如給我唄。”
“這可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菲尼克斯！”
成老爹表情嚴肅，拒絕道，“這是屬於惡魔的魔法，我們應該遠離它！”
“好吧。”
李長生攤了攤手，沒有爭辯。
“那能讓我看一看嗎？就一眼，求你了，老爹！”
受不了他的糾纏，成老爹猶豫了一下，不情不願地將古書交給了李長生。
反正在他看來，李長生不過是好奇心作祟，其年齡上的優勢讓成老爹並沒有那麼警惕。
而且只是看一眼，他可不相信李長生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就能把配方記下來。
可惜，成老爹並不清楚，眼前的熊孩子是個掛逼。
李長生接過古書，面上除了一絲興奮和好奇外，沒有顯露出任何可疑之色。
然而在成老爹看不到的角度，一把精緻的武士刀悄然出現在手中。
一手拿著古書，輕輕翻開來，在吸引了成老爹注意後，另一只手悄無聲息地將鏡花水月拔出了一截。
片刻後，李長生將古書交還給了成老爹，臉上帶著無趣之色。
“看不明白，真沒意思！”
成老爹呵呵一笑：“任何一個魔法都是危險而複雜的，你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看得懂呢？”
這也是他放心地將古書交給李長生的原因。
李長生聳了聳肩膀，也沒再多待，揮揮手告別成老爹，離開了古董店。
走出店外，回頭瞥了一眼緊閉的店門，李長生嘴角微微上揚。
“哈羅，都記錄下來了嗎？”
不知何時，頂著一身原諒色皮膚的哈羅趴在了他的腦袋上，聞言發出了高興的電子音：“記下啦！記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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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頓時嘿嘿笑了起來，如同偷到雞的黃鼠狼。
剛剛成老爹所見的一切其實都是幻覺，他以為李長生只是看了一眼古書就交還給了自己，但卻不知道，這小子根本就是堂而皇之地翻看起來，自己卻視而不見。
鏡花水月的強大連成老爹也在不知不覺間中了招。
在用鏡花水月讓成老爹陷入幻覺後，李長生便立刻招出了哈羅，命令它將古書內容全部掃描了一遍，順利拿到的那個奇異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