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避開酒吧工作人員,悄無聲息潛進後臺。
後臺是由四個獨立的休息室組合而成,每個休息室的門都緊緊關著。
餘笙屏住呼吸,側頭貼在門上,一間一間聽過去。
只有其中一個休息室是安靜的。
餘笙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推開了門。
休息室裡沒有人,餘笙看了一圈,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徐星晚那把吉他。
吉他一半裝在吉他包裡,一半裸露在外面,孤零零地散落在地上。
在餘笙的印象中,徐星晚挺寶貝她這把吉他的,一直掛在床內側的牆上,從沒有亂放過。
所以,徐星晚一定是在收拾吉他時,發生了意外,沒來得及把吉他打包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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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晚會在哪裡?
或者,準確地說,徐星晚會被帶到哪裡去?
那些人的目的是什麼?
餘笙查詢了一圈,沒有在休息室裡找到有用的線索。
偵查方向不是她的強項。
看來,只好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了。
~~
一名白襯衫黑西褲的服務生進了男廁所,站在便池前,手剛摸到褲子紐扣,還沒來得及解開,忽然一個黑色垃圾袋兜頭扣了下來。
眼前一片漆黑。
服務生驚慌地掙扎起來,張嘴就要喊救命。
“喊啊,喊出一點聲音,我就打爆你的狗頭。”
後腦勺被什麼東西點了點,旋即一道森冷的女聲在耳邊響起。
服務生後背冒出一層冷汗,直覺告訴他,那是一把手/槍。
“好嘛,挺聰明的,看來已經猜出我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了。”
餘笙嘴角勾著笑,手中的酒瓶口子,又對著服務生的後腦戳了戳。
涼涼地補上一句:“對了,忘了說,我這把是靜音的,就算把你打成馬蜂窩,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
“……”服務生的腿肚子直打哆嗦。
“你……我……”
“噓,我不喜歡有人未經我允許就開口說話,我一動怒,手就容易不受控制地發抖。”
餘笙輕輕地模仿著嘭了一聲,聽在服務生耳裡,沒來得及解放的尿意,頓時更加強烈。
幾乎不受大腦控制,就想一瀉千里。
服務生欲哭無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後面的女人,妥妥就一殺手。
忽然,後領被人扯住。
一陣天旋地轉,服務生被拽進了獨立的衛生隔間,一隻腳狠狠踩在他背上。
他只能狼狽地趴在馬桶上,鼻尖全是濃郁到令人窒息的尿/騷/味。
餘笙拿酒瓶對著他的太陽穴,輕輕地戳了兩下。
“不要廢話,我問,你答,答錯一個字,賞你一顆子彈,答錯一個問題,賞你兩顆子彈。”
服務生瑟瑟發抖地直點頭。
“你給徐星晚的酒杯里加了什麼?”
服務生拱了一下肩膀,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又被餘笙一腳鎮壓回去。
“想清楚了再回答,槍裡一共有八發子彈,不太禁得住錯哦。”
“軟……軟……是軟筋粉!”
“是那種服用之後渾身發軟無力,腦子卻很清醒的迷藥?”
服務生直小雞啄米。
“徐星晚被你帶到哪兒去了?”
服務生可勁搖頭,“我……我真不知道。”
“沒關係,不知道就算了。”
餘笙嗓音淡淡,“不過,你這算答錯了一個問題哦。”
服務生哭嚎起來:“我……我真不知道啊,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真不關我的事,我就是……我就是負責把人藥暈,其他的就不是我能知道了。”
餘笙又問:“徐星晚被帶到哪裡去了?”
服務生拼了命搖頭。
不,不能說,如果洩露了秘密,他估計也別想好好活著了。
“好,我再問一個不讓你為難的問題——徐星晚還在星河時代嗎?”
過了許久,服務生終於點了點頭。
餘笙猛地鬆開他,快步往外走去。
服務生得到自由,氣急敗壞地一把拽下腦袋上的垃圾袋,遠離馬桶。
腳下踢到物體,物體倒地。
玻璃瓶與瓷磚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裡怎麼會有空酒瓶?
服務生撿起酒瓶,仔細看了看,酒瓶有個細細長長的瓶口。
某種猜測湧上心頭,服務生的臉瞬間難看得不能再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