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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4章 三萬英尺

江清川剩下的時間說少不少,但說多也不多。

而這次去巴蜀,他計劃在一個月內解決葉語嫻家族的問題,然後直接帶著女友迴天京或是南粵。那麼未來一個月的計劃,他都要很仔細地安排好——

秦朝這邊,方芷珺的新歌《萬物生》發出去後,喜歡她的歌迷們揚眉吐氣,針對她的噴子們集體啞火,再加上江清川提前丟擲的關於雅和俗的討論,至少評論中再沒人敢和歌手提“口水”、“沒營養”之類的論調。

這首《萬物生》江清川還出了梵語版本的歌詞,為能咬準每個詞的發音,他還特意請來了一位精通佛法的大師傅,手把手教方芷珺發音。

方芷珺穩了,捎帶著劉夢璇也小火了一把,導致她最近商約不斷,已經很少在天京本部。

而秦朝時代旗下的簽約工作室業已達到七八個之多,大多數小團隊也陸續出了不少膾炙人口的單曲,雖然第一季度財報還在統計中,但秦旖雪對此很樂觀,因為無論歌曲質量還是藝人知名度,都幾乎達到了秦朝曾經的鼎盛時期水平,所以不說大賺特賺,至少收入維持不賠錢的水平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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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集團雖然在網路市場略顯萎縮,但根基未動搖,剛出世的鵝場“愉樂”還不足以撼動它市場的主導地位。幾個明的暗的對手雖然給超越造成了不少麻煩,但以冷海峰和龍星河的過往經驗閱歷,把控住大局不失的問題不大,而且只要逮到機會,相信這兩個商業狠角一定會發起兇殘的反擊,自己的“戰略價值”短時間還得不到體現。

閻震現在算是掛靠在秦朝,但她本身並不歸屬於任何公司,所以未來一個月,她還需要繼續在《好聲音》節目中繼續表現,這就夠了。至於新歌的安排,《好聲音》還會持續最少兩個月,而且江清川還需要仔細選選歌,所以也不是很急。

韓嘯天那邊的合作承諾,江清川也不擔心,多次相處下來,雖然這個花花公子是那種看見美女就邁不動步的,但人品還不錯,而且腦袋也很靈光,勉強算是個優秀的富二代吧。自己的《老男孩》估計還要半個多月才能上映,而現在韓嘯天正四處院線地跑這件事。最近他得到的訊息是,嘉鴻已經答應為《老男孩》拍片,只不過他們不願為這微電影單獨開場賣電影票,所以只能是看完《我來自明天》後,再追加四十分鍾的《老男孩》放映——這已經是嘉鴻最終的妥協。

而星海方面,則直接拒絕了捆綁銷售的要求。

江清川也沒奢望所有院線都妥協,反正是附贈的票,價錢都一樣,觀眾們愛看不看吧。

因為《梅花三弄》中的每部裡都有三個女孩的戲份,所以“三珺”最近的檔期算是排滿了,而且劇組有陳瓊琚照應、有貓眼和夜鴞幫忙守護,江清川很放心。

最後是童畫和溫柔的復出唱片。

走網路畢竟是野路子,所以江清川計劃仍然是網路發歌加唱片的網路銷售。不過為了保證專輯的質量,江清川要求她們專輯中的主打歌曲,必須由自己提供。在一番爭論後,江清川答應給每個人兩首歌的小樣,讓她們自己選哪個是主打,哪個是第二主打。

童畫和溫柔雖是環宇的簽約藝人,但她們在環宇的地位超然,也都有自己的獨立工作室。所以聽說江清川的“強制主打歌要求”時,這兩個“國際天后”無一例外,雖“勉為其難”地應承下來,但也都表示如果歌曲不滿意,她們將拒絕使用……

江清川懶的理她們,草草做了個伴奏後,找來方芷珺幫忙錄了四首小樣。

最讓江清川頭疼的卻是遠在島國的beyond兄弟們。

江清川回到這世上後,經歷了盲眼、失聲等病症後,第六感變得異乎尋常地敏銳,現在每當他想起beyond和團隊成員的名字時,都會莫名其妙地產生心悸,而且越來越嚴重!

如果很不巧,自己的預感果然成真,那江清川已然無法阻止它發生,就只能做好一切準備儘可能地降低造成的後果,現在對beyond亦是如此。

回憶起上世自己的偶像在島國出意外後連個合格的醫生都找不到,以至於終因搶救不及時撒手人寰,江清川心中覺得還是有必要配備一個專業的醫療團隊隨時候命……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想,但這個想法一出現,就總在腦子裡揮之不去……

“算了,等語嫻那邊問題一解決,再馬上張羅這事吧……”

……

這些事情說起來都不複雜,但畢竟要一件件去做、去想,所以等他忙完這些,已經是五月初了。

要不是曾經那場地震,江清川現在心情應該很開心——機票早早就訂好,而且為了讓他心無旁騖,秦旖雪特意給他訂了頭等艙的座位。這趟巴蜀之旅,更應該是純粹的旅遊性質,而不是去挽救什麼……江清川不是聖人也不是什麼地質學家,所以在地震這種未知的天災面前,他除了禁止任何旗下藝人前往巴蜀外,做不到任何多餘的事情。

既然無法避免也沒什麼好辦法警告世人,那此刻自己就在災區中心,如果老天要懲罰自己,就順帶手震死自己算了!

不過江清川這次出行,目的地他到現在依然沒底——就連秦旖雪也不知道閨蜜葉語嫻所在的葉氏大宅具體在哪。這神秘的家族隱藏很深,如果沒有準確位置,估計沒個十天半月江清川根本找不到地方。好在葉語嫻外公葉開山在粵州的小庭院裡給江清川留下過線索——離居正門門廊上,江清川曾見到這樣一句話:

囚其山中,門庭草冢,嘉陵江畔,閬苑天宮。

……

巴蜀本就是溫潤潮溼的氣候,加之已經五月,日子只會一天比一天熱。江清川收拾東西時候,本打算就帶三兩套夏秋的衣服,誰想幾個女孩手忙腳亂幫他收拾半天,行李居然有足足一大拉杆箱!

“我親愛的小女王,我又不是搬家——這些洗漱用品還好,你給我帶這半抽屜的內褲幹嘛?”

張佳月紅著臉解釋道:

“不說那邊很熱嗎……而且你們男人愛出汗,身上總是臭臭的,又懶得要死,不知道洗衣服……所以我想到時候就一天一條內褲,這些夠你穿個把月了……”

江清川一頭黑線,又無法拒絕小女王的好意,斟酌一下說辭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反駁:

“佳月啊,你看我出門一趟不容易,路上要背的吃喝還有一大口袋……要不,我多帶點錢好吧?”

張佳月揚揚眉毛:

“那隨你,反正這些內褲都是小穆老師買的……”

小穆老師聽到她的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我都說了買十條足夠,你非要包圓……”

“還有,這兩條絲襪是怎麼回事?”

“呀……”

江清川剛從行李箱側面的兜裡扯出兩條黑絲襪,就被馮蔓琳一把搶了過去。

“對不起……收拾的時候太亂,可能不小心就……”

江清川翻翻白眼,心說得虧自己檢查一遍,不然當著葉語嫻甚至她家人的面扯出條絲襪……這場面,想想都醉了。

好不容易整理完畢,這半人高的大行李箱總算裝下了全部行李。

江清川長呼一口氣,抬頭看著眼眶紅紅的小女王和一臉不捨表情的小穆老師、馮蔓琳女神,只得輕聲勸道:

“別這樣,我又不是不回來了——這次最多一個月,少則半個月,我就能帶著語嫻一起回來,你們……”

“大壞蛋……”小女王一頭扎進他的胸口,抽噎著說道:“大壞蛋,你多照顧自己,每天必須吃三頓飯,每天必須想我……”

小穆老師也湊過來,輕輕把頭靠在他肩膀說道:

“帶語嫻回來就好,不許有別的女孩子……”

小穆老師的話讓江清川一臉尷尬——姜還是老的辣啊!

為了讓幾個女孩安心,他只能鄭重承諾道:

“文倩,我保證這次只帶語嫻回來!你放心……”

馮蔓琳也慢慢湊過來,輕輕靠在他另一側肩膀,卻沒說任何話。摩挲著三個女孩的秀髮,江清川心裡既滿足,又沉痛:

“好了,都別這樣,我明天才走呢……你們要是真捨不得我,晚上留下幫我暖床?”

“去死!”

“臭牛氓!”

“你想得美!”

“……”

一眨眼,三人就走了個乾淨。

江清川苦笑著搔搔頭,然後開啟五樓的窗戶,看著窗外的風景,幽幽說道:

“貓眼大姐,她們的安危,我就交給你和你老公了!”

掛在窗臺上的貓眼偏頭看了看,見屋子裡已經沒人,立即竄了回來:

“她們幾個你放心,倒是你……你確認不用我或者夜鴞跟你去?”

“算了,我是去幫忙的,又不是打架……”

“那隨你吧。”

貓眼低頭想了一下,然後猛地抬頭,小聲說道:

“江清川,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和你說一下比較好……”

……

第二天大早,江清川準時踏上了飛往巴蜀的客機。

飛機在雲端穿梭,江清川則坐在位置上很仔細地看著手中一頁頁的資料。這些都是過去幾天中,江清川委託冷海峰、龍星河、貓眼甚至閻碩蒐集來的和葉氏資產有關的材料。

時代唱片,這家已經是二線的唱片公司最近生意急速下滑,藝人流失嚴重,好像遭遇了什麼重大變故;十方科技,一家專做家電和品牌電腦的大型集團,據傳言因資金鏈斷裂,正在進入破產清算流程;金鑲玉集團,去年年中時候貓眼突然間收購了它的全部股份,不然這家大型奢侈品集團也會走向滅亡!……

這一家家企業不是倒閉就是轉讓,彷彿背後某些勢力集團正拼命出售旗下的資產、聚攏資金。雖然葉語嫻不是經濟學出身,對金融也就一知半解,但她絕不會做變賣資產這種殺雞取卵的行為!

如果這不是葉語嫻做的,那葉氏集團旗下這麼多企業的出售背後,是不是隱喻著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呢?抬頭看看窗外稀薄的雲層,江清川如烈火焚心,恨不得即刻趕到葉語嫻身邊好好問個究竟!

“語嫻,我來了,就在你頭頂三萬英尺的高空!你放心,就算明日天崩地裂、就算明日滄海桑田,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第三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