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說師傅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山海鏡中，兩女湊在一塊聊天。
隨著林業第一本思想教材出爐，耽擱數日的思想課重新擺上了日程，在由課本的幫助下，三個徒弟不斷吸收現代化思想。
楊志因為還小，沒什麼感覺，但對於閻鵲和何穗來講，這些想法給她們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不知道。”
閻鵲搖搖頭，之前林業就有和她聊過一些，但當時還只是隻言片語，等系統性學習了以後，對她的三觀造成了很大的衝擊。
農耕時代的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等等，被林業逐一推翻，主流的三從四德思想在對方口中，更是成為了糟粕。
她們第一次學習到了，什麼是獨立自主。
“要我看還是師傅在吹牛。”何穗雖然很嚮往那種制度，但古老的觀念根深蒂固，不是林業一節兩節課就可以徹底扭轉。
閻鵲遲疑了一下，點頭同意何穗的說法，附和道：“按照師傅的意思，只要時間長河不斷前行，不用幾千年，這些思想便會成為主流……但是，這個世界早就經歷過數萬載，也沒見過類似的思想出現啊。”
“嗯嗯嗯。”何穗也連連點頭。
這是她們所能找到的，最能反駁林業的一個點。
從有書記載開始，修士世界歷經數萬年，也沒出現林業說的那種男女平等的社會，她們斷定，即便再過千年萬年，外面也還是這個情況，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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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學一學也不壞？”閻鵲說道。
“確實，而且還要考試！”
一說到這裡，何穗的臉色連續三番變化，“簡直就是把年關大會變成了周關大會！太恐怖了！”
閻鵲嘆了口氣。
抱怨歸抱怨，不過說實話，正因為有了週考，他們三人的理論知識才能突飛猛進，這兩週學的東西，恐怕比以前半年都多！
與此同時，圖書館內。
林業啟動思故陣，將前世讀過的那些書，一本本複製出來。
《數學.小學一年級》、《數學.小學二年級》……
“先把小學的先教了吧，然後視情況教初中和高中。”
林業用御物術，拖著三十六本小學數學教材從圖書館中走出，然後把三個徒弟喊過來，每人十二本。
“師傅這又是什麼？”何穗的臉色十分難看。
怎麼感覺，又要多一門課程了？
林業點了點頭，說道：“以後我會把兩個時辰拆成六個時間段，上午三個下午三個，每個時間段大約三刻鐘時間。”
翻譯一下，就是每天四個小時的學習時間，拆分成三門課，每門八十分鐘，分上下午。
再簡單一點，就是上午三節課，下午三節課……
“師傅，這是算術嗎？”閻鵲粗略翻看了一下其中一本教材，“我以前在仙院學過一點。”
“學到什麼程度？”林業問道。
“我可以用算盤算賬。”閻鵲說這話的時候，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林業。
言下之意，就是我學過了，能不能不用學……
“只是用算盤算賬而已，我教的這個，你算賬深的多！”林業帶著點自豪的語氣，那棵掛死無數人的樹，就是沒掛過他！
不過這麼多年了，高數這種東西他基本上快忘光了，即便有思故陣、靈光神通，也極難回憶，好不容易找到一兩條公式……咋用來著？
而且太過高深的東西，並不一定具備實用性。
所以林業才想先把小學、初中的教一下，剩下的，如果有人有興趣，他才會勉為其難的複習一下高中知識，如果還想深究，他就把那些公式丟出去，讓對方自己研究去。
當然，林業自豪的話語傳入閻鵲耳中，就變得跟惡魔的低語似的，當年學算賬她都學了半天，比這更加深奧的東西……
不敢想象！
“師傅，那修煉怎麼辦？”楊志問道。
“一週七天，前五天傳道受業解惑，後兩天你們自行安排。”林業回應道。
三人聽後松了口氣，至少比之前兩週連續上課強。
實際上，不僅僅只是學生要休息、修煉，林業自己也要勻出時間修煉以及備課。
……
“這座城市，有些年代了。”
傍晚時分，林業穿著麻布衣，提著一瓶小酒，在金光城的街道上晃盪。
他不能每天都呆在客棧的房間裡，那樣太奇怪了，畢竟普通人可是要吃喝拉撒。
凡人做的飯菜，林業吃過一兩次，味道一般般，但是吃下去之後需要耗費時間運轉靈氣去消化，否則就會成為一坨不可名狀的物體。
這個世界可沒有柔軟的廁紙以及抽水馬桶，只有一個便桶。
反正林業看了之後，打死他也不願意坐上去。
好在，糞便這東西，他有的是，隨便從山海鏡中鏟一點糞便丟進去，糊弄掃地的就行。
逛了一週下來，林業大概知道哪幾個地方，可以打聽到情報。
一個是位於城西的江上畫舫，另一個則是商人與修仙者聚集的坊市，位於城西北方。
這兩個地方，怎麼說呢……
林業不太敢去……
畫舫就不用說了，裡面啥情況自行體會一下就能明白。
而坊市，時常有修仙者路過，林業現在只是粗略地收斂一下氣息，並沒有用到專門用於斂息的神通，在那裡亂晃的話，容易被逮個現行。
…………
“找到了！”
金光城郊外的一條商道上，幾個淺天宗修士在這飛來飛去。
沒多久，其中一個修士察覺到了泥土裡的異樣，將土掀開來一看，六具徹底化作白骨的屍骸出現在他眼前。
修士屍體富含靈氣，更容易招惹來生活在地下的蟲豸，因此腐敗……不，準確是，被蠶食的速度，要快於常人。
幾個修士落在土坑旁，看著裡面的骸骨，臉色難看。
“不是說那個閻家小姐才入宗門沒幾年嗎？怎麼可能？”
“應該是有別人出手相助，你們看這幾具骸骨，顱骨碎裂，一擊斃命，這絕對不是幾十年修為就能辦到的！”
“師兄，你的意思是說？”
“嗯，上頭之所以會在意這個閻鵲，是因為她是那個林業的徒弟！我猜測，當時林業也在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