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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南昌郡郡守府

南昌城郡守府,家大業大說的就是這樣的一座府邸。

南昌城****世家均是依附於白玉章這顆大樹之下,其妹妹嫁入王宮,如今更是獨得晉襄王的恩寵,只要這白玉章手腳伸得不要過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琉璃州州府,說起來就是管理整個州郡的頭號大機構,可在南昌城裡,這些人要找門路可沒人去州府啊,都是去隔壁的郡守府。

此郡非彼郡,即使是宋國地位不俗的安陵郡郡守府也比不得這樣一座用金銀堆砌起來的大宅。

此時,郡守府外,一輛奢華的馬車快速駛來,停於路中,下來了一個臃腫不堪的中年胖子,比之龍虎山的那王侯是更多了三成以上的分量。

郡守府的護衛見其都是紛紛行禮讓行,這胖子不易理會一路至郡守府大門而入,繞過九轉九折,額頭已是開始冒汗,掏出一塊錦帕在額頭擦拭一番,他口中叫苦不迭,“這麼大的院子,還是人住的嗎?”繼而那胖子似乎是意識到說錯了話,慌張地四處張望了一番,見沒人聽見這才松了口氣,繼續繞過了一座小院,來到一座有池塘的院落之中。

院中清幽恬靜,種有青竹少許,花卉許多,一條小溪至院中而過,匯入一片小池,而在小溪上邊還架有一座小木橋。

胖子駐步望去,只見在木橋之後,有一石桌,一灰衫文人坐於左側,與右側一位紫金長衫的中年人在石桌之上下棋。

胖子瞧見,立馬撩起褲腿加快幾下步伐。

兩人專心對弈,對這胖子的到來視而不見。

“白大人。”

那胖子對那紫金長衫的中年人拱手行了一禮。

其輕輕應道,“恩,柴胖子,你怎麼又來了?”

這紫金長衫的中年人便就是這南昌郡的郡守,白玉章。

胖子一臉苦澀,帶有幾分哀嚎的感覺,“哎呀,白大人,你還不知道我是來幹嘛來了嗎?當初咱們說好,將那金沙門的生意全給堵死,這鐵器的生意我跟姓木的那家夥平分,可這倒好,金沙門那幫人還沒解決呢,那姓木的已經是把金沙門的那些個鋪子全給盤下來了。”

“哈哈,我當什麼事兒呢。”白玉章,輕輕一笑,手中落下一子。

灰衫文人也隨即落下一子。

那胖子是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白大人,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白玉章依然是帶著一絲笑意,“傅生,你於這柴胖子說說。”

那叫傅生的灰衫文人,貌不出眾,但看去頗為年輕,年僅二十四歲便已是在白玉章身邊為其出謀劃策了整整三年。

待白玉章再落下一子之後,傅生接上一手,隨即笑道,“柴家主,你是沒腦子嗎?”

沒等那姓柴的胖子聽明白,白玉章哈哈笑道,“哈哈哈,傅生,你太過份了。”

這時那柴胖子才聽明白這是在罵自己,頓時氣得話都說不清楚,“這這這,傅生,你你,這是什麼話?”

傅生輕輕挽袖,從棋盒拾起一子,靜待白玉章落子,他淡淡道,“金沙門通敵叛國,其家產均要盡數衝繳國庫,如今金沙門還沒出事呢,木家急著要先佔了這金沙門在城裡的鋪子,其實不就等於是在送死嗎?”

柴胖子還是聽得迷糊,但對這位年紀輕輕就在白玉章身邊出謀劃策的人物還有著幾分忌憚,他問到,“還請傅大人給小的說個明白。”

“金沙門如今急著擦乾淨屁股,卻是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要來噌一臉屎,你說他該不該死?”

柴胖子聽得渾身肥肉一顫,眼珠子瞪得渾圓,“意思是這木家也要被一起端掉?”

傅生淡然一笑,“只要在這段時間與金沙門沾上一點關係的,都逃不掉。”

柴胖子聞言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當初他也是想著趁這段時間從金沙門手裡撈出點油水啊。

原來是老天不讓他死。

——

白公子白裘,此時坐於院中湖畔,在這個時節,陽光可是個好東西,灑在身上愜意萬分。

白裘周邊婢女六人,個個是花容月貌,若是拿到市場去買,這都是得花上千兩才可帶得回家的上等貨色。

六人輪流敲背揉肩,絲毫不敢讓這位在南昌郡可稱頭號公子哥的白公子有絲毫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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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名下人模樣的瘦小漢子,小跑至白裘身邊,湊近不知在其耳邊說了什麼,便是只見白裘忽然間勃然大怒,抄起身邊一隻果盤就朝那家夥兒腦門上砸了下去。

瘦小漢子被一下砸趴地上頭破血流,但立馬就爬起了身來,捂住頭上的傷口,戰戰兢兢地站在原地。

六名婢女都被嚇得一陣哆嗦,向後退了一步,正欲向前繼續給這白裘敲肩揉背,卻是被他擺了擺手支會了下去。

白裘長長地吸了口氣,極力地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焰。

他冷冷道,“南宮先生要送那家夥回龍虎山?”

那鮮血不停從額頭留下的下人顫顫巍巍地回了一個字,“是。”

繼而白裘眯眼望向那靠人力在院中修建的一座巨大湖泊,他喃喃自語,“這下玩犢子了啊,若是南宮先生知道我殺了那巷子裡的兩家十二口人嫁禍給龍虎山,到時候跟我爹一說,我恐怕就真的要去那鳥不拉屎的臺灣了。”

白裘低頭沉思片刻,轉頭看向那依然是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的瘦小漢子他道,“知道該怎麼做嗎?”

那漢子被這一問嚇得瞬間蒙逼,還沒等他回答,便是一個巴掌瞬間拍來。

白裘狠狠道,“當真是除了阮磊,你們這些傢伙都是蠢豬不成?”

那漢子立馬跪在地上,也不顧還在鮮血直流的額頭,在地上磕出一片血跡,他不停地喊到,“小的無能!小的無能!”

“起來!”白裘當真是氣得咬牙切齒,繼而他壓低了聲音,冷冷道,“他們現在已經出城?”

“還沒有!小的一聽到他們說今晚才出城,小的立馬就來稟報公子了!”

白裘再次眯起眼睛,眼中帶了一絲狠色,“那時間還夠,你先讓金沙門那批還等在城門的馬車將路堵上,就說明日便讓他們進城,記住,別被人看見,然後你帶人去龍虎山將那正一觀裡的四十個道士,一個不留,知道了嗎?”

那下人面無人色,驚訝道,“可,可是,正一觀在金沙門下邊,而且那正一觀的掌教是關伊子的徒弟,張道陵啊,小的,小的聽說,他是武道一品的高手。”

白裘表情依然沒有變化,他至腰中取下一塊金色的令牌,遞向那人,“爐板山的那條瀑布下邊,藏有幾個從西夷來的蠻子,一直被州府的官兵追拿”

然而正當那瘦小漢子正欲接過白裘遞來的令牌,卻是將其忽然猛地收手站起了身來,那漢子又嚇得一陣哆嗦,將腦袋埋在地上再不敢抬起頭來。

只聽白裘道,“不對啊,以南宮先生的本事他怎麼可能會沒察覺到我安排了人手一直盯著那個傢伙,他們肯定現在就已經出城!此事不能再這樣辦了,你速去州府報案,就說人是你殺的。”

那瘦小漢子周身一軟,趴在地上,眼淚與血水混在一起,他嘴中顫抖道,“公,公子,小的,小的家中還有妻兒老母,還請公子”

白裘一腳將其踹翻在地,冷冷道,“你也知道你家中還有妻兒老母,那就趕緊去辦!莫要讓我改變心思另外找人去做。”

白裘臉上的笑意帶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