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行路快要靠近傳出鬨鬧聲的那個地方時,他正好見到修士們三三兩兩地從那個地方出來,其中,許多人臉上都掛著滿意的笑容,但也有的修士看起來極為失落。
不管怎麼說,雲行路明白,不久前,這些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寶物。
那些人走得很快,當雲行路置身於剛才傳出鬨鬧聲的那個地方時,那裡除了他自己外,再沒有任何一個人。
那是一處洞府遺蹟,整座洞府是一個空間極大的巖洞,洞府的入口處還留著被攻破的道陣殘跡,而洞府內空空蕩蕩,連一根頭發絲也沒留下。
雲行路知道自己來得晚了,看樣子,這個洞府是一個修為水平極高的前輩留下來的,裡面留下的珍稀寶物定然不少。
暗歎自己運氣不佳時,雲行路抬頭向那洞府的三面巖壁看了過去,但見那三面巖壁上全都繪有圖畫。
那三面巖壁上的圖畫連成了一個整體,圖中所繪的是一個中年修士在舞劍時的情景,其人手持長劍,或刺,或劈,或削,姿態各異。
雲行路細細看去,但見那畫上筆法細勁綿密,設色秀潤典麗,畫中的修士更是栩栩如生,讓人恍然間覺著似是身臨其境地觀賞其舞劍一般。
看了一會兒後,雲行路忽發奇想,若將圖上所繪製的三十八個姿勢全部連接起來的話,似乎可以構成一套完整的劍法。
不過,當他真的開始將那些姿勢連接起來時,他發現那樣做似乎又顯得很牽強。由於他對劍法理解不深,一時也找不出任何頭緒來。
又嘗試了一會兒後,他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或許並不正確,自嘲道:“如果真的有什麼奇妙劍法的話,先前來的那些人早就想辦法將這些壁畫弄走了,還能留在這裡?估計大家都看出來這只是些圖畫而已!而這些圖畫或許只是那位前輩無聊時畫在上面的!”
這樣一想,他便決定放棄嘗試,準備離開那裡。
當他正要轉身離開時,他還是忍不住向壁上的一副圖畫看了一眼,同時將感氣也投了過去。
他在修煉感氣的過程中曾先後得益於地煞冷風的淬鍊和通天道印的指引,其感氣之強在培基境的修士中可以說鮮有人能夠匹敵。
就在他的感氣剛一投放到那畫上後不久,雲行路童心忽起,驅動感氣,施展起感氣攻擊之術,猛地朝那畫中人手中所持的長劍點了過去。
突然間,那畫中人似動了起來。
雲行路心中一動,只覺那畫中人手持長劍,徑直朝他直刺過來。
情急之下,他連忙驅動感氣,再次使出感氣攻擊之術,朝那持劍之人的眉心點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感氣剛剛發至中途,那畫中人手中的長劍忽然間化作了點點劍光朝他周身罩了過來。
那劍光每一點都細如微塵,但卻似蘊藏著無窮的勁力,無可阻擋!
雲行路於惶急之中大叫一聲,身子不由向後跌倒過去。
就在他向他傾跌的那一瞬間,那劍光忽地消失了,似是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雲行路只覺頭皮發麻,坐起身後,怔怔地盯著那巖壁。
半響後,他再次施放感氣,朝剛才的那幅圖畫投了過去,然後施展感氣攻擊之術朝畫中的長劍點了過去。
與他先前所遇的情形一樣,就在他的感氣攻擊剛剛投出不久,那畫中之人便似動了起來,隨即便圈轉長劍,朝他直刺過來。
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還未等他再次發動感氣攻擊之術,對方的長劍便發出點點劍光,罩遍了他的全身。
雲行路大駭之下,連忙縱身急掠。
然而,那劍光似有靈性一般,如影附形地在他身後緊追不捨。
就在雲行路逃到那洞府的一角,以為自己要被那劍光穿透之時,那劍光再次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略一調整思緒後,雲行路忽地感到,那劍光似乎無意傷害自己,而那畫中之人似是在跟自己試演劍法,不由暗自揣測道:“這些圖畫或許是這洞府的主人利用道陣控制的一類寶物,專門用來與人試煉劍法的!”
言念及此,他再次催動感氣,向那幅圖畫中的長劍施展了感氣攻擊之術。
果如他所料,待那點點劍光向他逼來時,他雖未做任何閃躲,但那劍光在離他只有半寸的距離時竟突然間消失了。
明白了這一關鍵之處後,雲行路換了其它幾幅圖畫,試了試後,發現其它幾幅圖畫也是一樣,每當他施展感氣攻擊之術,那畫中之人便持劍刺出,隨即發出點點劍光,向他凌空罩來,及至距他半寸遠的地方時便迅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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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過多次後,雲行路暗想:“留下這壁畫的前輩為何要這樣做?難道他想將自己的劍法傳於後來進入這洞府的人?嗯,或許這裡真的蘊含著什麼神奇的劍法也未可知!”
一想到此,雲行路的心不由地一熱。隨即再次對那些圖畫施展感氣攻擊之術,開始仔細觀察那劍光是如何發出的,以及那劍光發出的方位、角度有何特異之處。
細察之下,雲行路驚異地發現,即便是同一幅圖畫,每次劍光發出的角度和方位都是不同的,而且那劍光並非由劍尖發出,也不僅僅只是光芒,而是含著充沛的勁氣,至於那劍光是如何發出的,他卻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找到。
但越是這樣,雲行路心中就越是想發掘其中的奧秘。如此一來,他便在那洞府中待了下去,所有的時間內都在思索著那劍光發出的方位、角度是如何變化的,以及那劍光是如何發出的。
三天的時間過去後,雲行路將那洞府巖壁上的每一幅圖都試過了不下百次,已經有了一個大略的感悟,但一時還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系統的認識。
在這三天中,偶爾還有幾位修士途徑此處。每當有人進來時,雲行路便不再嘗試,而是席地而坐,閉目思索著那其中的奧妙。
那些路過的修士見雲行路一副睡著了的模樣,也不以為異。當他們看過崖壁上的那些圖畫時,只覺那些圖畫不過是些極有欣賞價值的繪畫作品而已,對於修真沒有半分用處,也就沒加深究,個個搖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