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
向南簡短吐出兩字。
徐連才渾身一顫，喬伊不明所以。
我家向總又在玩什麼花樣？
吳碧華沒什麼表情，淡淡道：“向總，這話當真？”
“我投資的獵頭公司為註冊制，注冊費一年10萬，公關簽下鄭秀楠，算是我送你的一份禮。”
向南抿嘴笑道。
吳碧華眉頭往上一皺。
在國外，如果要入駐一家獵頭公司，少說都得50萬起才能建立長期合作！
因為獵頭的精髓在於。
需要花費大量精力和金錢去公關。
並且簽約的額外佣金，是一個人的年薪！
比如圓桂地產給鄭秀楠的年薪是30萬。
那麼圓桂地產就得一次性付給獵頭公司30萬佣金！
如果真能簽下鄭秀楠。
一年10萬塊的注冊費對於吳碧華來說是小問題。
“如果事成，我同意向總的條件。”吳碧華點頭。
向南伸出手：“希望透過鄭秀楠，我司能與貴司在宿明區域形成長期合作，未來可期。”
豁！
這話說的，好像向南一定能簽下鄭秀楠似得。
這份強大的自信。
哪來？
“未來可期。”吳碧華伸手與向南一握。
簡短的談話，不超過十分鐘。
吳碧華時間寶貴，喬伊和徐連才一同送他到電梯口。
進入電梯吳碧華一腳踩在電梯與地板的交界處，回頭一問：“你們向總，多大？”
喬伊不動聲色：“18歲。”
吳碧華微笑點頭，合上電梯門。
18歲！
吳碧華內心滿是震撼。
他不禁懷疑向南是不是在開玩笑。
圓桂地產的人力資源也不差，這麼有手段的部門也沒能簽下鄭秀楠。
向南的獵頭公司真能行？
吳碧華剛走出電梯，便見一個身著考究的年輕人站在圓桂地產的門口。
“吳總，您好。”年輕人笑臉盈盈地伸手。
“嗯？”吳碧華回敬握手。
“我是豹子獵頭總經理，安琦。”
……
夜晚。
位於沿江的某棟辦公樓7層。
豹子獵頭公司。
安琦一把把資料夾拍在辦公桌上。
對面是陳斯理還有一幹主管。
在與吳碧華攀談的十分鐘內。
安琦得知向南已經跟吳碧華私下有協議。
但吳碧華也沒把話說死，留給安琦一個小口子。
“沒想到被向南捷足先登，拿到了圓桂地產的優先權。”
“不過吳碧華還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他指定要簽下一個人——”
“源達地產的鄭秀楠，有沒有人瞭解？”
說完，眾人都是一臉懵逼的搖頭。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要深挖大企業的頭部管理人員！”
“要把他們的名字背的滾瓜爛熟！”
安琦沒由來的發脾氣，扯開衣服領口。
“給我馬上查鄭秀楠的資料，陳斯理牽頭負責本次精準獵頭！”
“給你們一週時間，拜訪鄭秀楠的時候，我親自帶隊！”
對於向南優先於他與圓桂地產談合作，安琦很不服氣。
……
與此同時。
徐連才手機接到一條簡訊。
上面清楚的寫豹子獵頭已經介入，開始查鄭秀楠的資料。
時間倒回三個業務員辭職的那一天。
最後一個業務員辭職的時候，徐連才單獨跟他聊了很久。
最後兩人達成協議。
給徐連才當豹子獵頭的臥底！
這也是徐連才籤辭職書那麼溜的原因所在！
當然，徐連才也承受了巨大風險。
首先他不敢保證對方一定忠誠。
其次徐連才也付出巨大代價，間諜費可不低。
為此，徐連才特地找喬伊申請，喬伊同意批准費用，且此事不跟向總彙報。
畢竟什麼事情都要向總拿主意。
徐連才丟不起這個人，喬伊也是。
“豹子獵頭行動速度夠快，看來是兩家爭奪鄭秀楠了。”
徐連才頭大。
因為他到目前為止心裡都沒有底。
反觀向南倒是很輕鬆，悠閒的喝著小茶。
也沒部署徐連才查資料。
佛系老闆的調調。
當然，徐連才可沒閒著。
向總沒布置任務，不代表沒任務！
他瘋狂的查閱，透過以前的老朋友瞭解鄭秀楠。
但得到的資料實在有限。
於是徐連才第二天跟黃興昌彙報之後，直接前往源達地產做調研。
一兩天下來，收穫甚微。
沒有什麼有營養的內容。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徐連才瞧見向南在辦公區到處溜達。
跟員工聊天，聊的都是一些平常事。
比如咖啡的口感怎麼樣？
公司訂的員工餐合不合胃口？
張烈在辦公室的呼聲在開放辦公區外能不能聽得到？
需不需要給張烈辦公室裝修一下安裝一些隔音板？
對此，徐連才十分懵逼。
向總啊向總！
你知不知道豹子獵頭全員出動，耗費巨大資源去查鄭秀楠！
徐連才急切地想跟向南談談。
向南目光卻剛好掃過來：“嗯？徐經理你臉色不太好啊！別太勞累。”
“向總，沒有沒有。”徐連才報之笑容。
“待會跟我出去一趟，你收拾收拾。”
說完向南就回辦公室換上一套休閒西裝。
下樓，徐連才開車，向南坐進皇冠內。
“去源達地產地下停車場。”
徐連才剛想說自己下午才從那邊回來，向南卻好像徐連才肚子裡的蛔蟲似得：“這兩天去源達地產調研了？”
“向總……”徐連才尷尬點頭。
“精神可嘉，但是方向錯誤。對於這種高階人士，打聽工作、生活細節沒用。”
“得從大的概念去瞭解這個人，跟她談企業戰略。”
向南一番話，讓徐連才雲裡霧裡。
這話好深奧！
徐連才並不能領會其中意思。
向南閉上眼睛靠在後座。
半個小時，抵達源達地產地下停車場。
向南下車，領著徐連才徑直走向源達地產的員工停車區。
徐連才頓時渾身一顫。
高啊！
源達地產的辦公區非常成熟，到處都有門禁，所以進入裡面非常困難。
更別提見到鄭秀楠，更加難於登天。
而向南一來直接蹲點停車區，正是下班時間，肯定能碰上鄭秀楠。
沒想到向南平時做事學院派的風格之中，夾雜著一絲野路子。
思索間，從入戶大廳門口，走出一微胖的40歲中年女子。
成熟韻味，穿著平底鞋，拎著包包，壓低帽簷，能看到帽簷下隱藏著一頭大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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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瞧見走去，腳步落在保時捷座駕旁，女子抬眼正好瞧見向南的一臉笑容。
“鄭總好年輕，我是乾坤獵頭的負責人向南，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