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北宮夜俊眉微挑。
鳳傾顏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明明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但是她卻不能靠近，什麼都不能做。
她忽然覺的，二人的距離，太過的遙遠了，遙遠得像是隔了一個宇宙。
勾了勾唇，了不就是隔了一個宇宙麼？她和他，本就不是一個時空裡面的人。
現在，他又跑來告訴自己，她是那什麼諸神之一。
閉了閉眼，心中悶悶的。
“肖……北宮夜，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她抬起頭，看著那俊美的一張臉。
北宮夜微微點頭，“你問吧。”
她深吸一口氣，問道，“我想知道，你現在還記不記得你是肖玄衣的時候的記憶？”
北宮夜身影微微一僵，眸光一動，“為什麼這麼問？”
“我只是想要知道，肖玄衣曾經承諾過我的事情，還能不能實現罷了。”
她只感覺心中微微的苦澀，滋味難受。
北宮夜身子微微一僵，眸光中閃動著一絲微光。
他沉默。
因為那些承諾，他是記得的。
“對不起！”
如今還能說什麼呢？
除了對不起，他什麼也做不了。
“跟本座回十二重天吧。”
以後再慢慢的補償。
“回去你就能跟我在一起了？”
他微垂著頭。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既然給不了我想要的，那便相忘江湖吧！”
北宮夜心中一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相忘江湖……
心中似乎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叫囂著。
他定力非凡，自然面上可以做到無波無瀾。
“你……決定了？”他皺著眉頭確認。
鳳傾顏笑得嫣然，“那是自然！”不是她看透了，而是她不想失去最後的尊嚴。
心中酸澀的感覺愈發的濃烈。
她抬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唇角勾起澀然的笑。
她前世是一個殺手，不懂得撒潑打滾，不吵不鬧，顯得異常的平靜。
“你如此勞師動眾的來此處尋我，莫不是對我餘情未了？”她像是開玩笑一般的，朝北宮夜挑挑眉。
“這是本座欠你的，理應護你周全。”他淡然若水。
呵呵，好一個他欠她的，理應護她周全。
“你現在的意思是我們銀貨兩迄，各不相欠了？”
說得那麼輕鬆。
但是現在，她覺的已經無所謂了，她做不到那種毫無尊嚴的死纏爛打，哭哭啼啼。
七星君站在不遠處，豎著耳朵聽著這邊的談話。
其實鳳傾顏和自家的神尊，在凡界的時候，兩人還是相處得蠻愉快的。
現在的這個局面，他其實還是不想看到的，可是沒辦法，各有各的難處不是。
只是希望鳳姑娘能夠理解他家大大的難處就行了。
“鳳姑娘，你不要怪神尊大人，他也是有自己的不得已。”七星君忍不住開口。
鳳傾顏看向北宮夜。
北宮夜神色微斂，“七星。”
七星君，立馬閉嘴，退到了一邊去了。
不得已？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不管是什麼，現在她都不想要去追究了，一切……似乎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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