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一下怎麼逃出去呀。”蘇沁舒說。
她還沒被關起來過，這滋味實在不好受，她想逃。
小福寶看了看四周，牆壁上，只有一個高高的氣窗。
“這地方，我是出不去了，你大概可以。”
蘇沁舒兩眼放光，“要不你逃出去，找人來救我們吧。”
“行是行，可我要怎麼出去呢？”
小福寶環顧四周，這裡什麼踩著的東西都沒有。
就算是蘇沁舒把她舉起來，她也夠不著那扇氣窗。
除了氣窗，她們除非會遁地，否則都逃不了了。
“不怕！”
蘇沁舒給小福寶打氣。
“我知道有個人，現在正在找我。”
“他一定很快就會發現我不見了，然後來救我們的。”
小福寶天真地問，“很快是多久？”
“就是很快。”蘇沁舒很有信心地說，“下次門響動的時候，就肯定是他來了。”
小福寶很信任地點點頭。
神仙姐姐說的話一定是對的。
於是她端坐在原地，安靜等待著門被推開。
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果然，門被人推開了。
小福寶期盼地看著來人。
不過……來的人怎麼好像不是來救她們的？
進來的人，是個婆子。
這婆子長的尖嘴猴腮，滿眼的凶煞。
“這是你說的人嗎？”小福寶悄悄問蘇沁舒。
蘇沁舒連連搖頭。
會來救她的人，可比這個婆子好看多了。
“不許說話！”
婆子尖著嗓子，喊了一聲。
她的視線，在每一個姑娘身上都停留了片刻。
“你，你，還有你，還有你，都跟我過來！”
婆子指了幾個人，讓她們跟上來。
其中就有小福寶和蘇沁舒。
剛才還有些不安的蘇沁舒，眼底露出一絲激動。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們想要放了我們，肯定是我們的人找過來了！”
“真的嗎？！”
小福寶也很激動。
然而，那婆子卻只是帶著她們，到了另一個房間。
“你們都給我聽話一點，誰要是不聽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明顯不是要放她們走啊。
小福寶無奈地看了蘇沁舒一眼，這神仙姐姐說話不太靈啊。
“你們，都給我走個來回。”
婆子用力抿著嘴，看著她們。
有個膽小的姑娘，當即就被她給嚇哭了。
婆子一巴掌打了上去，吼道：“不許哭！”
她不打還好，這一打，她哭的更兇了。
婆子抬手就又要打。
“別打了！”蘇沁舒看不下去了，“不就是走一遍嗎，我給你走！”
說完，蘇沁舒就在屋裡走了個來回。
見到她走完，那婆子臉上露出了一點滿意的笑容。
“嗯，走得不錯。”
那婆子扭著腰，“我告訴你們，你們幾個，是我選出來的，品相好的姑娘。”
“你們的去處，可要比她們好多了。”
哭著的女孩子瑟瑟發抖，“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當然是好地方。”那婆子獰笑。
看她還要問，婆子吼了出來，“閉上嘴！不該知道的少問！”
那姑娘怯生生的閉上了嘴。
小福寶被她吼的也有點怕，蘇沁舒抓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別怕。
“今天開始呢，我就教你們行走坐臥，還有怎麼伺候男人。”
“聰明的呢，就跟著好好學，不願意學的，就給我滾回去，把你們賣到最低階的勾欄院裡！”
小福寶悄悄扯了扯蘇沁舒。
“神仙姐姐，什麼是伺候男人？”
蘇沁舒臉上一紅。
“就是……小朋友不要多問的事情。”
小福寶一臉茫然，既然是小朋友不要多問的事情，那個婆子為什麼還要教她們呢？
可能是小福寶長的太可愛，那婆子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雖然年紀小，不過是個好看的，將來一定有出息。”
“行了，今天晚上，你們就在這湊合湊合吧。”
婆子一甩帕子，就走了出去。
剩下她們幾個人大眼瞪小眼。
這房間裡什麼都沒有，讓她們怎麼睡呀？
蘇沁舒找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地方坐下來，拍了怕自己身上。
“過來，今晚咱們先湊合湊合吧。”
她讓小福寶趴在自己懷裡，輕輕拍打著她。
“別怕，一定會有人來救咱們的。”
在她的拍打下，小福寶漸漸睡了過去，嘴裡嘟噥著。
“要是沒有人來救我們，我們就自救……”
蘇沁舒笑了起來，這小丫頭還挺有本事。
但很快，她的笑就變成了苦笑。
他怎麼還不來呢？
她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他怎麼還不來呢？
蘇沁舒鼻子一酸，低下了頭。
這一晚，在很多人的啜泣聲中過去了。
第二天，天剛剛一亮，那婆子就推門進來了。
“起來，都給我起來！”
婆子嚷嚷著，將她們吵了起來。
那幾個女孩子裡，也就小福寶和蘇沁舒的頭髮穿著還算整齊。
“你，你。”那婆子看完了一圈，點了點小福寶和蘇沁舒，“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其他的女孩子們都惴惴不安，誰也不敢問是要去哪。
但小福寶敢。
“嬸嬸，我們是要去哪裡呀？”
她長得太可愛，那婆子也下不了狠手。
她衝小福寶露出一個狡詐的笑，“跟我來，你們就知道了。”
蘇沁舒拉住小福寶的手，悄悄對她說：“你別怕，有我陪著你呢。”
小福寶點點頭，牽著她的手，向後院走去。
後院裡停了一輛馬車。
馬車旁，還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就是帶走小福寶的那個人。
“帶會兒，遇到盤查你們的，知道怎麼說嗎？”婆子聲音尖利，問道。
小福寶搖頭，蘇沁舒也搖頭。
“呵，帶會兒要是有人問你們，你們就說你們是姐妹，要去郊外遊玩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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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蘇沁舒和小福寶對視一眼。
待會兒要是真遇上人了，她們還不是想這麼說怎麼說。
那婆子一眼就看出了她們的想法。
“你們可別以為，自己能做出點什麼么蛾子來。”
婆子哼哼地冷笑著，衝那兩人一頷首，“你倆，都知道怎麼做吧？”
“放心吧。”那倆人笑了起來，“咱們都做過好多回了，心裡清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