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鳳九歌思索了一會兒,道:"等回我們的寢殿再告訴你怎麼樣?"
"你說的?"他手臂緊了緊,凝視著她。
"嗯。"
這畢竟是五大域的寢殿,難保不會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偷聽的,而阿墨的寢殿就不一樣了,那是禁地,不會有聖殿的弟子,也不會有五大域的人,甚至連個人都不會見到的,最適合說悄悄話了。
她這般想著,那人也就不再開口,只是腳下的速度,在不知不覺間加快了幾分。
回到寢殿,他將她放在椅子上,死死的盯著她:"好了,說吧。"
"我跟無月是來自一個地方的人,所以跟她在一起會比較有共同的語氣和思考方式。"鳳九歌對上他的神情,認真的道。
"一個地方?"辰墨皺眉,他知道,無月經常口中冒出來一些稀奇古怪的詞語,她是當初被言卿撿回來的,至於她的身世,他們只知道,她已經沒有父母了,但是他們也知道,無月的父母就是這裡的普通人罷了。
小九兒為何說跟她來自一個地方?肯定是有別的意思的,所以,他沉寂了下來,靜靜的等著她的下文。
她伸出略帶冰涼的小手,輕撫平了他緊皺的眉宇,輕聲道:"我跟無月,都是佔據了別人身體的重生之人,也可以說是穿越之人,在自己的世界裡死掉了,但是靈魂藉助如今的身體重生了,所以,我曾經問過你,你覺得我像是鳳九歌麼,因為,我不是鳳家的鳳九歌,我是別的世界的鳳九歌,而我的那個世界,同無月,是一個世界。"
她說完之後,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但是他那波瀾不起的臉上,十分的平靜,平靜到,她說完半晌,他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終於是抑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好吧,這人不是沒反應,而是僵硬住了。
她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臉頰,"阿墨,回神啦~!"
他這才緩緩垂睫,那被掩去的,是濃烈的震驚和恐懼,是的,恐懼,他伸出手摟著她,隔著輕薄的紗衣,她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他在害怕?
鳳九歌怔了怔,隨即回擁住了他:"怎麼了?"
他啞著嗓子低頭:"你還會走嗎?"
聞言,她只覺得心裡一股暖流瞬間填滿心田,這個傻子,原來是在想這個問題,一個面對死亡都那麼冷靜的人,這會兒,卻在因為她的離開而害怕到雙手顫抖?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他傻,傻的讓她心疼。
於是,她便輕柔的安撫他,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我怎麼可能會走呢?那個世界,我和無月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這個世界,是不會離開的。"
他的大手驟然收緊,頭埋在她的頸窩,深吸了口氣,語氣帶著濃濃的後怕:"那便好,不走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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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她的手撫上他這雪染的白髮,神色黯然:"好不容易見到了言卿,就這麼走掉,沒關係嗎?"
"我只要看到他,知道他好好的就好了,言卿他,肯定也是這麼想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