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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畫作

因為櫻子和梨香去幫忙準備東西了, 所以十六夜得以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

十六夜先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 然後才將懷中的短刀拿了出來。

至於之前十六夜抱著撲到懷中的小侄女原地轉圈的時候,為什麼櫻子沒有被十六夜懷中的短刀膈到?那是因為從櫻子小的時候起,十六夜就已經習慣被其飛撲入懷的情況, 櫻子從小就喜歡黏在十六夜身邊的。也正因為如此,十六夜早就練成了如何自然的調整自身的動作, 好讓小侄女不被懷中的短刀膈到了。

……

“抱歉了,之前沒來得及讓藥研出來。”對著從短刀變成的軍裝少年, 十六夜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從刀劍的樣子重新變回人類的身體, 藥研認真的對自家大將說道。

“對了,一會兒我會將藥研介紹給櫻子他們,除了梨香以外, 櫻子他們都是知道時之政府的事情的, 所以不用擔心。”十六夜笑著說道。

“我明白了,需要我做什麼嗎?”藥研點點頭認真的問道。

“並不需要藥研去做什麼。不過, 藥研還是換一套衣服好了, 畢竟再過一會兒會有一些普通人過來。”

“好的。”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帶有護甲的出陣服,藥研點頭應道。

在得到藥研的同意之後,十六夜接著喚出式神去幫藥研拿一套優一小時候穿的和服過來。

當十六夜吩咐完式神之後轉回頭來時,十六夜就看到自己的短刀此時的神情和平時不太一樣。

“怎麼了,藥研, 是不是遇到什麼困惑的事情了?”十六夜關心的詢問道。

“……”看著自家大將有些擔心的樣子,藥研在沉默了一下之後,就有些困惑的問道, “大將的懷中有一把短刀,大將是不是一直隨身帶著?”

“啊啦,我忘記了,因為早就習慣了,所以沒來得及和你們說起過。”聽見藥研的詢問,十六夜笑了笑,然後說道,“畢竟活了很久,也經歷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我也是需要有一個防身的武器拿來用的。不過作為神社的少宮司,如果帶著打刀或著脅差的話,會讓人感到奇怪,所以我一直隨身帶著一把短刀。這把短刀算是我的一件法器,可以輸送靈力來使用。”

“原來如此。”藥研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之後,也點頭應道。

“不過藥研不用擔心,這把短刀並不會誕生付喪神,雖然是一把很古老的短刀,但是因為使用方式的特別,所以反而無法誕生出付喪神來。”十六夜笑著安慰道。

“大將,我並沒有擔心這個。”藥研有些不自在的撇開頭說道。

“啊啦,我還以為藥研會吃醋呢,哈哈哈。”十六夜抬手溫柔的撫摸著短刀的黑髮,一邊笑著說道。

“完全沒有。”藥研立刻回答道。不過,因為藥研回答的速度太快了,所以反而會讓人感覺其有欲蓋彌彰的意思就是了。

關於吃沒吃醋的話題,因為藥研的不配合,十六夜沒有在說下去,轉而說起了其它的事情。

“本來櫻子應該是不會知道‘時之政府’的事情的,畢竟她年紀還有太小。不過因為‘時之政府’一開始找上的就是櫻子,所以她如今才會知道。”十六夜說道。

“那……”聽出了自家大將話中的含義,藥研有些驚訝的說道。

“是的,‘時之政府’最開始邀請的是櫻子,而非我。”十六夜點點頭承認道,“雖然因為當前戰事緊迫的關係,‘時之政府’開始在神秘度中招人去做審神者,但是‘時之政府’更喜歡招收一些年輕的人。像是我這樣年紀不小、力量又很強大、在神秘度地位也不低的人,時之政府一般是不會優先選擇的,因為不好管理和掌控。”

“那為什麼會是大將您去時之政府?”藥研雖然心中慶幸是十六夜大人成為自己的主人,但是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因為一開始要去時之政府的就是我哦。”十六夜笑著回答道。

“可是您之前說的是,時之政府要請的人是櫻子小姐。”藥研更加疑惑了。

“這個要從哪裡說起好呢。藥研雖然對神秘度不算瞭解,但是也應該知道,神道一系總會有辦法提前知道或瞭解到一些事情。我呢,早在很多年之前就提前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到來,所以一開始我就決定要去‘時之政府’了。”十六夜認真的解釋道。

“那為什麼……”

“不過,雖然我們對‘時之政府’有些預測,但是沒想到時之政府會比預計的時間更早過來。當時神社裡,我們這些長輩都不在,狐之助就過來試圖邀請櫻子成為審神者。我這邊一收到訊息之後,使用了一些方法趕了回來,否則最後可能無法收場呢。說到這件事,我們這些長輩可是很生氣的呢。”十六夜談氣早前發生的事情時,依然有些不高興的樣子,畢竟時之政府做的事情很不地道。

知道一開始要來本丸的就是自家大將,藥研心裡一直提著的心,此時才徹底放了下來。

至於時之政府的所作所為,作為大將的刀劍,藥研只會站在自家大將這一邊。

“櫻子她的緣都在現世,去時之政府只會打破她原有的幸福生活。並且櫻子已經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了,雖然我作為長輩不喜歡自家還未長大的小姑娘就那麼被外人給拐走了,但是我也不希望櫻子的人生被打亂,甚至是遇到危險。”十六夜溫柔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聽到大將的講述,藥研能夠感受到自家大將對家人的愛護,不過……

沒有等藥研再說什麼,和室的門就被開啟了,之前去取衣服的式神已經回來了。

“那麼藥研應該會穿吧。”十六夜笑著問道。

看著式神手中的白色和服和藍色差?,藥研點頭應道:“雖然已經很久沒有穿了,但是我還是記得的。”

“那就好。那我先出去了。”十六夜點點頭,然後離開了和室。

看著自家大將離開的背影,藥研張了張嘴,但是直到和紙拉門被重新合上,藥研最後也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藥研其實很想問自家大將一句,那就是:大將,您說櫻子小姐的緣都在現世,那麼您的呢?是在本丸嗎?

雖然很想問出口,但是最後藥研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直接問更妥當一些吧。

不知道自家短刀心中的糾結,十六夜在藥研換上了神社中神職人員所穿的白衣差?之後,就帶著藥研去見了家人。

日暮本家的家主、櫻子的父親日暮建一和櫻子的母親幸子都很和藹的和藥研打了招呼,並且兩個人都拜託藥研和本丸的大家多多照顧一下十六夜。

“我們家十六夜雖然各方面都很讓人覺得可靠和放心,可是他生活上卻各種不擅長,所以要拜託藥研等人多多照顧了。”幸子笑著說道。

雖然面前的女性是用說笑的語氣說的,但是藥研卻從中感受到了眼前人的認真。

藥研單膝跪地,同時表情嚴肅的回答道:“請兩位大人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大將的,對我們來說,大將他就是我們追隨的主上,是我們唯一承認的主人,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看著眼前雖然外表年齡不大,卻給人異常可靠的少年,日暮建一和日暮幸子都露出滿意的神情。

至於被付喪神神隱什麼的事情,建一和幸子想都不會去想,畢竟即使不算上自家十六夜的真實身份的事情,光是十六夜自身的實力,就不是這些需要外力才能誕生的付喪神所能相比較的。

在藥研被建一和幸子做叮囑的時候,十六夜正被櫻子和梨香兩個小女孩拉去庭院。

雖然櫻子和梨香都是中學生了,但是在十六夜眼中他們都還只是小女孩而已。

所以這也怪不得十六夜對那個將要拐走櫻子的男孩有什麼好臉色。

因為要舉辦燒烤聚會的關係,所以櫻子也將自己的男朋友叫了過來,雖然櫻子很想把幾個女性朋友也叫過來,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櫻子沒有這麼做。

其實日暮家對櫻子的交友並不會多加干涉,但是日暮櫻子的一個女性朋友因為總是會讓櫻子陷入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煩中,所以被櫻子的小叔叔,也就是十六夜所不喜。

雖然十六夜沒有將這份不喜表現出來,每次見到櫻子的朋友時也都很溫和,和平時沒有任何不同。但是櫻子還是能夠清楚感受到自家小叔叔的心情,所以之後櫻子總是盡量減少小叔叔和好友北白川美緒的見面。

當然,十六夜不是對那個其實性情不錯的女孩多麼不待見,只是因為對方好幾次將自家小侄女捲進了意外事件裡,所以十六夜有些不高興而已。

並不是那個女孩的錯,但是櫻子遇到的一些事情卻是因為那個女孩的奇怪體質所造成的。雖然十六夜不完全清楚魔道中對人的屬性和起源等等的觀點,但是十六夜卻也知道那個女孩的體質有不同一般。

非那個女孩之過,非那個女孩的本意,但是沒有一個家人希望自家人因為這奇怪的原因而遇到危險。

不過,十六夜等長輩卻也不會干涉自家女孩的交友選擇。尤其是在櫻子知道了原因之後,也依然堅定的選擇和北白川美緒成為好朋友之後。

日暮櫻子因為清楚原因,所以除了男朋友天羽信智以外,沒有再邀請其他人。

不過,天羽信智其實心裡有些發憷的,每次見到女朋友那位在神社中身居要職,但是看上去年齡並不大的小叔叔之後,信智都覺得自己“要完”。

明明十六夜無論是態度還是語氣都非常的溫和,但是信智就是覺得自己被全方位的盯住了,造成信智每次見到櫻子的小叔叔之後,都有些同手同腳的樣子。

此時,被自家女朋友早早叫來幫忙的天羽信智就處於肢體僵硬的情況中。

不過還好有人來了,因為來的人還不少,所以信智得以有了松一口氣的時間。

其實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信智想太多了,或者說是十六夜在第一次見面時給對方造成的陰影有些大的關係,所以即使之後十六夜稍微放寬一些態度,但是天羽信智一直都沒能放鬆下來。

雖然知道自己好像給櫻子的戀人造成了不小的陰影,但是這也怪不了十六夜的,畢竟櫻子和信智早在國中時就開始表現的很親近了,當時櫻子才12、3歲而已。

總之,作為大家長,對於心智不滿意也是情有可原的,十六夜可是非常護短的。

……

新過了的人正是梨香的哥哥精市一行人。

“小叔叔,好幾不見。”美麗少年幸村精市笑著打招呼道。

“的確好久不見,另外真田,還有精市的同伴,歡迎來到日暮神社。”十六夜笑著說道。

“小叔叔您好。”真田等人恭敬的回答道。

很早以前,真田等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十六夜,最後還是十六夜建議跟著精市一起叫“小叔叔”就好了。所以如今大家每次見到十六夜的時候,都會直接叫“小叔叔”這個稱呼。

十六夜不討厭、或者說很喜歡這些純粹的少年們,無論他們是周身縈繞的純淨氣息,還是那非常乾淨和耀眼的靈魂。所以十六夜才很喜歡這些少年。

“小叔叔,這是我的禮物。”幸村精市將手中的一個被白紙包裹的長棍子一般的東西遞了過去,同時笑著說道。

“哦呀,這是什麼?”十六夜接過東西,一邊好奇的問道。

“是畫,很早以前,我就說了想要為小叔叔畫一幅畫,可惜一直不理想,這幅畫是前不久才完成的,這次來東京,正好想送給小叔叔的,可惜之前小叔叔不在神社。”

“原來如此。”十六夜開啟絲帶之後,慢慢的將手中的畫展開來。

看到畫的內容,十六夜一愣。

“哇!好美麗啊,明明臉還是被遮住的,但是真的好漂亮的畫。”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十六夜身旁的切原赤也看著畫卷驚歎道。

跟著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這幅畫,精市之前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看到過,所以此時大家都為這幅畫感到驚嘆不已。

到底是一幅怎樣的畫呢?那是一幅畫夜晚的月景。

畫中十六夜穿著和現在一樣的白色狩衣,不過深藍色的長髮卻沒有帶著烏帽,而是散著頭髮的樣子。當然,十六夜依然帶著蓋住一半臉的白紙,但是其身形姿態卻給人一種很恣意放鬆的感覺。

畫中十六夜坐在庭院迴廊邊上,一隻手撅著一個紅色的酒碟,酒碟中清澈的清酒上裸著一片美麗的櫻花花瓣,而庭院中的櫻花樹正綻放著美麗的櫻花,同時夜空中還有一輪新月落在櫻花樹之間。

總之,這幅美麗的夜晚品酒畫,完全的將十六夜的優雅,彷彿從平安京走出來的貴公子的氣質畫了出來。

“非常美麗。小叔叔好美麗!”精市的妹妹梨香讚歎道。

“哈哈哈,的確很美,就連我自己都看愣了呢,精市的畫技有提高了很多呢。”十六夜笑著讚歎道。

“不過為什麼是夜櫻賞月品酒圖啊?”日暮櫻子疑惑的問道。

“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雖然不太記得是什麼樣的夢了,但是感覺這樣的景色最適合小叔叔。”精市笑著回答道。

“切,所以說幹嘛不來神社工作啊。”櫻子小聲嘀咕道。

因為其他人都就畫的事情說著各種話的關係,櫻子說的話只有十六夜和特意注意這邊的柳蓮二隱約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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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夜抬手在櫻子少女的頭上拍了拍,然後櫻子立刻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對於日暮櫻子和十六夜的互動,柳蓮二心中隱隱的發現了什麼,不過在轉頭看向在對大家的問題異議做回答的部長。柳將心中的事情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