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方奕威趴在病床上，委屈望向趙泰，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狗狗。
趙泰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嘶……”
方奕威倒吸了口涼氣，卻絲毫不敢動彈。
他屁股關鍵部位被吞進腹內的子彈重創，每動一下那裡火辣辣的疼。
“說說吧，怎麼回事？”
今天他們倆剛入職西九龍重案組二組，晚上聚餐之後，趙泰提前走了，方奕威帶著二組繼續去瀟灑。
可結果倒好，一死三傷！
趙泰一得到訊息，立即就趕來了醫院。
聽完方奕威的講述，趙泰面色難看。
西九龍不能存在比他還囂張的人！
“醫生說什麼時候出院？”
“最快也要後天！明天一整天還不能上洗手間。”
“活該，誰讓你多管閒事？超速是交警的活，是你們這群醉醺醺的人該管的嗎？你們違章了，知道嗎？”
“我們也是……”
“躺著吧，我去隔壁看看他們！”
趙泰懶得聽方奕威狡辯，起身就往門口走去。
方奕威是有錢人，也愛面子，並不希望他的糗樣被其他人看到，所以住的是單人病房。
這才剛入職，整組人就損失慘重，趙泰會有好心情才怪！
“查到了！”
剛從醫院出來，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群從國外來的猛人幹的！下週二他們會跟尊尼汪交易，需要具體地址嗎？”
“你查得到嗎？”
“當然查不到！”
“那你說個屁！我自己想辦法吧！”
掛上電話，趙泰坐進車裡，發動汽車離開。
海叔這樣的菠蘿供應商，訊息可能不是最廣的，可接觸的絕對都是猛人。
敢當街襲擊一群警察，不是猛人是什麼？
找他打聽訊息，準沒錯！
“烏蠅，給你一個任務，給我盯緊了尊尼汪。後天等我訊息！”
“泰哥，出了什麼事？”
“你摻和不起的大事！多找點人盯，不要怕花錢！千萬不要被尊尼汪察覺到！”
“我辦事泰哥放心吧！”
趙泰嘴角微微抽動，就你辦事泰爺才有點不放心。
烏蠅是兩年趙泰在北區救的一個小混混，跟他一起被救的還有他大佬劉華。
兩人之前混的是一夕陽社團，在林昆的勢力被趙泰連根拔起後，趙泰扶持劉華和烏蠅兩兄弟成為北區小有勢力的存在。
他們兩人，手底下的小弟都跟著騰龍混飯吃。
也就是劉華暫時不在香江，不然趙泰說什麼也不會交代烏蠅辦事的。
沒辦法，看見烏蠅那張臉，他就想起了張天王捏著蘭花指說那句經典臺詞時的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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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們，咱們的大水喉終於用的到我們了！”
烏蠅和華仔投資的夜總會裡，烏蠅一掛上電話就囂張的站起身吼了聲。
“烏蠅哥，我們的大水喉是誰啊？”
“啪……”
“不該問的別問，我沒教過你嗎？”
小弟委屈的捂著腦袋，腹誹著大佬你確實沒說過啊！
可以往的經歷，讓他不敢將這話說出口。
“西郊倉庫，走起！你們幾個，迅速去通知他們全都過來！”
“大佬，不用給華哥打聲招呼嗎？”
他們社團，華哥才是龍頭。
“啪……我辦事還用你教？我大佬肯定沒問題的啦！這些錢拿著，去多租十幾輛汽車和摩托車，再買幾十臺無線電對講機，明天一起送去倉庫！”
小弟滿臉喜色的接過一大疊錢，都沒去在意又被扇了一巴掌。
為了鈔票，他還巴不得大佬多給他幾下呢！
“大佬，下次有這樣的好事，能不能交給我去辦？”
“啪……大佬辦事用你教？吃屎啦你！”
烏蠅邁著八字步，帶著七八個小弟上了三輛車，迅速往西郊趕去。
這是泰哥第一次讓他們辦事，一定要辦的漂漂亮亮。
“叮叮叮……”
“大佬，泰哥也給你電話了？什麼？你買凌晨的機票趕回來？不用，不用！我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你回來也只能是我這樣的安排！放心吧，十幾輛汽車和摩托車，全都帶上無線電，我居中排程，絕對讓尊尼汪摸不到我們的屁股。”
“大佬，你行行好！什麼？大佬，這是逼我的，信不信跟你翻臉？好好好，我絕對不亂來，安安分分把事情辦好！”
“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帥的大佬嗎？”
烏蠅笑臉一收，狠狠瞪了圈後，一巴掌拍在副駕駛位的小弟後腦勺上。
…………
“為昨晚事來的？”
“明知故問！說說吧，那夥人的詳細資料！”
趙泰進門後，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可樂擰開，往沙發上一靠，雙腿搭在玻璃茶幾上，仰頭喝了口冰可樂。
“天養生，國籍未知，從小混跡於戰場。十八歲帶著十多個兄弟姊妹做僱傭兵，十多年來殺人無算。一年前，與僅剩下的七個兄弟姊妹入境，搶走醜國銀行一億美刀新鈔。中區警司羅沛權半天後得到線報，於大澳碼頭附近發現這夥人的蹤跡。當晚十點，激烈交戰之中，警方被大火力重創，但也擊殺四名劫匪。隨後他們徹底消失，沒有任何人能查到他們的蹤跡。”
“錢呢？”
“現場沒有發現！同樣也沒有發現任何一張美刀流入醜國銀行。”
“搶了錢不花？還把幾個兄弟姊妹的性命給搭上了，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
“可他就是發生了！”老黃遺憾的搖搖頭。
“中區那邊有什麼動靜？”
“中區章文耀總警司剛才來過電話，從方奕威等人的口供和拼圖中，他們發現一名叛變的臥底！”
“臥底的資料呢？”趙泰眉頭一挑。
看了看臥底資料，趙泰心頭暗自冷笑，“跟了天養生他們兩年，那麼說一年前中環的情報就有了解釋！”
“我也是這麼猜測的！”老黃也是老警察，看到臥底資料之後，也如同趙泰一樣的想法。
這一年多，那名臥底半點訊息都沒傳遞回來，中區那邊這才判斷臥底已經叛變。
“章文耀沒爭取辦案權？”
一年前的搶劫鬧得挺大，據說為了這一億美刀，一家本土的保安公司都破產了。
“有我在，他想屁吃呢！”
“不錯！”趙泰微微頷首，豎起一個大拇指。
“…………”
到底誰才是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