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一樣？”
對於陳曦的具體來歷，曲秀兒並不知情。
在她的小腦袋瓜子裡，陳曦應該是與她一模一樣的人才對。
“她的肉身既是神魂，神魂也是肉身，兩者是一體的。”
趙泰澹澹的解釋聲傳入曲秀兒耳廓中，令她面色為之一變。
曲秀兒聽懂了趙泰此言，這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對於道家修煉之道有所瞭解的曲秀兒，清楚的知道道家練的一枚內丹。
丹中藏神，神中孕魂。
待到丹破神出，神魂會化作一如若初生嬰兒般的元嬰。
可在她粗淺的瞭解之中，這些都只是傳說而已，並沒有現實之中的道家高人走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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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北宋年間的那些道家高人們，也只會是凝聚一枚內丹，就可以稱之為道家大宗師的。
可現在趙泰卻告訴她，陳曦的神魂與肉身等同，這代表著什麼？
先天神魔！
可陳曦明顯就不是，她所展露的七情六慾，很明顯就是一個完整的正常人。
突然，曲秀兒想到了些什麼，望著趙泰略顯消瘦的背影喃喃道。
“小師叔，曦曦姐也是如你一樣的域外之人嗎？”
“她不是！她現在算是這個世界之人！”
“怎麼辦到的？”
趙泰轉過頭咧嘴一笑，“怎麼，你羨慕她？”
“那是當然！小師叔不能厚此薄彼。”
陳曦時候趙泰的乾女兒，曲秀兒並不覺得在親密關係上，她遜色什麼。
“有利必有弊，你還是老老實實融合了本源石再說吧！”
“本源石呢，我沒看到啊？”
話音剛落，曲秀兒就感覺手心中陡然出現一塊溫暖的硬塊，攤開手掌一看，一塊散發著九彩澹澹光芒的玉石，映入她的眼簾。
“這……”
“神物擇主，你命中註定是她的主人，融入你的意識海中吧。”
趙泰頭也不回，帶著澹澹的笑意打趣道。
“哼……什麼擇主，還不是小師叔的功勞。”
曲秀兒很清楚，沒有趙泰，九色祭壇的本源石那是她能夠得到的啊。
本源石真要是能自主擇主的話，在她踏入這個地宮之時，就投入意識海中了。
曲秀兒可沒有看破不說破的陋習，捏著本源石按在了眉心之處。
九彩光芒緩緩隱沒在曲秀兒眉心之中，曲秀兒雙眸中浮現澹澹的九彩光芒。
宛若琉璃般的雙眸，霎時間變得格外的勾魂。
“去曦曦旁邊感悟感悟吧。”
“嗯！”
“小七，看護著她們。”
“好！”
沉默寡言的小七，站在陳曦身邊，澹然若素的一派高人風範。
小六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趙泰身邊，低頭看了眼抬頭仰望著這邊的張角等人。
“他們如何處置？”
“張角的分魂倒是有點為難，其他人按照之前的處置方式。”
“行！”
小六澹澹點頭，小手一揮，九色祭壇中除了張角之外的所有人突兀的消失。
張角心頭暗暗松了口氣，望著趙泰渺小的身影跪拜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九個響頭。
“上來吧！”
張角聞言一喜，半透明的身影飛身而起，很快就凝空漂浮在趙泰面前。
“過來！”
張角落在石柱頂部的平臺上，亦步亦趨的跟在趙泰和小六身後。
“去那裡坐下！”
趙泰指著殘破的小祭壇中央處，示意張角進入其中。
張角沒有詢問，面色肅穆的走入祭壇跏趺而坐。
“給你一個選擇。”
趙泰似是有些猶豫，突然開口道。
“我選你希望我選擇的！”張角很乾脆的回道。
趙泰莞爾一笑，聰明人做出了選擇，就會貫徹到底。
張角自出現開始，其實就已經選擇了臣服。
或許張角的臣服，其內有著劉徹的逼迫，但也正是張角讓趙泰更瞭解劉徹所行所為。
也因之從小六那裡得到了更多關於那些巨頭們的資訊。
算起來張角對於趙泰的功績還是有一些的，趙泰也不介意給他一個屬於三界的長生。
廣義上的長生，天地寂滅，歸墟崩塌，唯我鼎立與天地歸墟之外。
趙泰當然做不到！
狹義上的長生，與天地同壽，天地不滅其永生永世不會陷入寂滅狀態。
哪怕死去，也會在未來某個時刻，重生於他所在的天地之中。
趙泰辦得到！
三界的位格，就能輕易的辦到。
“那也好，免得你為難！”
“三界之中的真武大帝位格，就算是對你的犒賞！”
張角目露不解，什麼犒賞，他做過些什麼嗎？
趙泰也沒給張角解釋，只是在心中給劉徹的高超手段點了個贊。
對於劉徹的滔天偉力，趙泰本就不奇怪。
哪怕是趙泰，都能以神念共振之法，讓境界比他低的林玉環陷入對其的無限愛慕之情中。
劉徹又如何做不到，讓張角按照他安排好的線路行事。
沒錯，趙泰已經察覺到了些端倪。
趙泰來到射凋世界，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劉徹，或許說小六與劉徹商定好一個世界。
趙泰不知，為何小六要讓他來到這個世界，為何又要楊廣那道半身化為世界樹。
但他知道一點，小六不會傷害他的。
小六做得這一切，絕對也是在佈局，只是這個局，針對的是誰，趙泰很難猜測得到。
趙泰澹澹的瞥了眼蹲在陳曦身前打量著她的小六，嘴角微微一勾。
“六爺，拿來！”
“什麼？”
“你認為的什麼就是什麼！”
小六一臉懵懂，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裡除了不解，沒有任何其他雜質。
“速度點，外面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呢。”
“切，你有個屁事處理，給……”
小六都嚷一句，小手握拳一丟，不再看趙泰一眼。
趙泰攤手一抓，卻好似抓了個寂寞，看得張角疑惑甚深。
趙泰不理會，也不解釋，一掌拍在了張角眉心。
“轟……”
張角眼中一黑，又是一亮，低頭一望，一片浩瀚望不到盡頭的仙宮穹殿，屹立在仙氣之中。
“去真武大殿，拿出屬於你的印璽！”
真武大殿？
還未等張角生出疑惑，他腦海中頓時被塞入一斷訊息，他苦笑的望著仙宮群殿中那座最為雄奇壯闊的建築。
那裡正是仙宮的中心，也是趙泰所言的真武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