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更大的可能是他們想要引導‘神’走向既定的軌跡。”
“不錯!這就是徐福和笑三笑這些年來所做的事!只有沿著他們想要看到的路線行走,對於他們的未來才更有利。”
“但您不是說徐福跟笑三笑也有齷蹉嗎?”
趙泰莞爾一笑,輕輕拍了拍火麒麟的小腦袋。
“只要最終目標是一樣的,過程之中的勾心鬥角,那位存在都不會在意的,因為他們如何掙扎,也避免不了命運傾軋之下的最終下場。”
“您是說他們就算再忠誠與那位存在,也逃不過身死道消的下場?”
火麒麟獸臉上展現出一副心驚的表情,似乎是對無戒的心狠手辣感到接受不了一般。
“你以為送一個人去往域外世界是那麼簡單的啊?送他們離去的資源,也是那位所需要的,他怎麼可能為了兩顆棋子,捨得投入這等精力?”
“那我們豈不是可以試試說服徐福和笑三笑?”
“你真當那位存在的端坐於九重天之上只是為了鎮壓世界意識啊?他有的是手段掌控笑三笑!”
“那徐福呢?”
火麒麟察覺到些異樣,立即找準重點。
“徐福只是笑三笑的棋子而已,應該不是那位親手佈下的!”
為何趙泰如此確信徐福不是無戒的棋子,因為徐福武道天賦真的很低,花費千年代價才鼓搗出一門不上不下的聖心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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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普通武者,聖心訣確實有兩把刷子,可在頂尖武者層次,聖心訣最終所凝聚的元神,也只是武道路上必走的一個節點而已。
一千年,是頭豬都特麼能成精。
可徐福倒好,一千年才凝聚出元神。
使用元神的方法也粗淺的夠可以,直接硬幹,也就只能欺負欺負些傷害不到元神的中低階武者而已。
碰上武無敵這等凝聚了武道意志,能夠傷害到元神的存在,立馬就拉胯。
無戒出身莽荒大陸西漠佛土,自身雖專修佛門功法,卻不代表其對武道等其他修煉之法不瞭解。
如若徐福真的是無戒佈下的棋子,無戒隨後丟出一部武道功法,也足以讓徐福真正的屹立在風雲世界絕顛,與笑三笑掰掰手腕。
可惜,徐福這些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清晰的表明了,他只是笑三笑影響神州局勢的一枚棋子而已。
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或許徐福正是看到了自身的處境,才千方百計想要屠龍,以得到長生不老之餘,突破笑三笑給予他的各種束縛。
“那‘神’呢?突然想要見您一面,是因為暴露了後企圖孤注一擲聯合笑三笑伏擊冕下嗎?”
“或許他們有這種心思,可今時不同往日,笑三笑如若現在動手,我也不介意先給他一個教訓。”
“冕下現在殺不了笑三笑嗎?”
“他的真身並沒有來,殺了也沒多大作用!”
火麒麟微微一愣,百思不得其解,笑三笑身上玄武的氣息很濃郁,在祂看來應該是本體才對。
“不用想那麼多,以後你就知道!”
趙泰也沒解釋笑三笑的狀態,反正現在的局面就是各自都在憋大招,等待著風雲成長起來後的最終決戰。
在趙泰一方,無名、劍聖、魔主等人都是頂尖戰力,而笑三笑一方則是屹立於倭國,以笑三笑兩個兒子為首的一群人。
當然,徐福在找到龍的那一刻,不管他願不願意,也絕對會被第一次相互之間的試探之戰給傾軋身死。
徐福命運早就已經註定,除非他現在足夠聰明,拋棄笑三笑堅定立場,不然沒有誰會去救他的。
“冕下不去東瀛看一看嗎?”
火麒麟有些擔心笑三笑麾下的實力,因為這些人未來都將是他們的主要對手。
“沒必要!強大自身才是硬道理,其他的所謂知己知彼都是虛的!”
風雲世界之中,無戒的棋子是笑三笑。
如若連這顆棋子趙泰都搞不定,談何去斬殺超出他幾個大境界的無戒?
趙泰或許不知笑三笑的本體到底在哪裡,也不清楚其實力究竟如何。
可趙泰只要清楚一點就行,那就是風雲世界內部的紛爭,無戒插手不進來就行了。
至於何時無戒能插手,那就要看趙泰與世界意識覺得什麼時候合適了。
說白了,趙泰知道很多笑三笑不知道的是事。
哪怕笑三笑手底下有著遮掩天機之人存在,也難以隱瞞找他很多事。
“冕下,他們幾人到底誰適合啊?”
“你怎麼看呢?”
“其他幾人我還未接觸過,但我依舊對斷浪有信心!”
“就因為他是性格堅韌?你要知道,人都是會變得,你又如何確定長大後的斷浪依舊如此?就不怕他最終調轉槍頭對準我們?”
“我相信斷浪是個好孩子。”
趙泰啞然失笑,火麒麟跟斷浪接觸日久,也很瞭解斷浪堅韌的性子中隱藏著深深的狠辣。
這等性子確實王者所必須的,也是王者維護威嚴和天下必須具備的狠硬心性。
趙泰也相信火麒麟的眼光,只不過還未真正見過成長起來的聶風和步驚雲,趙泰還不能決定未來的神州統治者。
這個決定可是關乎著風雲世界的生死存亡的,也關乎著趙泰跟風雲世界的因果算計,由不得趙泰不謹慎一些。
穿梭者降臨諸天萬界,作惡多了,諸天萬界冥冥中的意志會越來越不友好。
搞不好在某個時刻,就會來一波大的,讓穿梭者身死道消。
這是莽荒大陸的穿梭者用血的教訓得出來的結論!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將這種不友好的狀態洗刷掉,但那需要深厚的背景和無數的資源,不是誰都能拿的出來。
無雙城。
六馬車道街邊商鋪林立,人群絡繹不絕的行走在商鋪外的人行道上。
車流如長流,夾雜著不少騎馬的俠士緩緩奔行,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
一隊身著藍綠相間制服的衙役,腰掛長刀,虎目生威,急速奔跑在人行道上。
遠處十字路口處,吵雜之聲不絕於耳,刀劍的碰撞之聲是如此刺耳,又如此令人神魂寸斷。
但無雙城中的居民,卻對此習以為常,絲毫不懼怕被殃及池魚,站在十字路口不遠處饒有興致的看著。
十字路口一側,一架馬車翻倒在地,一位身穿淺綠色條紋狀制服的青年,無奈的看著正在打鬥的兩個小家夥,心底著實無奈的很。
鬼知道為何馬車側翻,馬車內的兩個小家夥卻各自責怪著對方,吵著吵著就打了起來。
“明月,今天本少城主一定要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少城主的威嚴。”
“少來,本菇娘還怕你不成?就你這點微末的實力,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你做夢去吧。”
“鐺鐺鐺……”
兩個十歲左右的少男少女,一人揮劍一人揮刀,打得好不熱鬧。
“都住手,都住手!”
衙役的領頭者還未從看熱鬧的人群之中穿過,立馬迫不及待高喊道。
這一聲好似讓兩人清醒了過來,少女一掌拍在少男左側胸膛,借力一個倒翻,落在人群之外,絲毫不做停留幾個起落就消失咋街道邊屋簷盡頭。
“哇哇哇……有種你別逃!”
“傻帽!”
一聲清脆悅耳的嬌喝聲,帶著銀鈴般的笑聲逐漸遠去,只留下揮舞著長刀跳腳罵娘的少男。
“少城主,請跟小的走一趟吧。”
衙役首領冷著一張臉,魁梧的手臂一抓,就卸下了少年的長刀。
獨孤鳴轉過頭來,小臉一苦哀求道。
“王捕頭,這次不告訴我爹行嗎?”
“阻礙交通,當街私鬥,恕小的無能為力。”
“就不能通融通融?”
王捕頭沒有說話,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獨孤鳴老老實實跟他走。
“你們幾個,把馬車弄走,迅速恢復通行。”
“是!”
王捕頭身後的衙役們,氣勢如虹的大喝著。
獨孤鳴撇撇嘴,卻也沒說什麼,老老實實跟在王捕頭身後,朝著城主府走去。
“王哥,明月呢?你不親自捉拿她嗎?”
“有人會帶她去城主府的。”
“那就好!王哥,不好意思啊,又沒忍住,拖累了你。”
“少城主,您是未來無雙城的城主,小的希望您別丟劍聖前輩的臉,小的不想在看到您在參與私鬥。”
“安啦安啦!這次要不是明月有故意招惹我,我才不會這麼幹呢。”
“下次再犯,小的會稟告劍聖前輩的。”
“別,別……王哥,您行行好,下次保證不犯!”
“希望少城主說到做到吧。”
王捕頭心中一嘆,劍聖對他恩重如山,這才應獨孤一方所請,作為無雙城的總捕頭維護一方疆土安寧。
可他身後的獨孤鳴,每隔段時間就要鬧出點事來,這嚴重違背了無雙城的法律條約。
如若不是看在獨孤鳴年紀還小,正是淘氣的時候,哪怕有獨孤一方這個城主的面子在,他也會下狠手收拾獨孤鳴一番。
“跪下!”
“爹……”
獨孤鳴邊跪下,邊憤恨的掃了眼笑嘻嘻站在獨孤一方身邊的明月,祈求獨孤一方等會下手輕點。
“請家法!”
“是!”
“啪啪啪啪……”
手臂粗的木棍,一下下擊打在獨孤鳴的屁股上,慘叫聲不絕於耳,間雜著獨孤一方的怒斥聲,真是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喲喲,下手可真夠重的啊。”
“誰?”
獨孤一方面色一變,虎目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頓時露出了個笑臉來,趕緊迎了上去。
“陳兄怎麼來了?”
“給我家那位少爺傳令來了。”
“什麼事還要勞煩你親自走一趟?”
“書房聊吧!”
獨孤一方揮揮手,示意下人將獨孤鳴帶走治傷,帶著明姥姥和明月,跟老陳頭沉默的扎進了書房之中。
“徒兒拜見師傅!”
明月嬌聲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給老陳頭磕了三個頭。
“起來吧!”
老陳頭一臉隨和的輕撫了下明月的頭頂,笑呵呵的讓其去明姥姥身邊,有什麼事等會再聊。
“你家少爺有什麼指示?”
“北方的天下會你應該有所耳聞的吧!”
老陳頭微抿了口醇香的茶水後,笑吟吟的開口,語氣非常確定獨孤一方肯定知道天下會的資訊。
“有所耳聞!北方群雄林立,天下會也只是其中較有實力的一個門派。此等小事,陳兄居然也會關注,難道是雄霸有何特異之處嗎?”
“拳掌腿三絕,雄霸的實力可是不下於你的。”
“你確定?”
“只是他根基為厚,暫時以作隱忍而已。”
老陳頭看似是解釋雄霸的實力,可語氣中帶著些微的凝重。
“在他身後,也有著不小的實力助推。以我的估計,未來七八年他就會鯨吞北方,一舉成為與無雙城並立的大勢力。”
“陳兄此來是想讓我加快進度侵入北方嗎?”
獨孤一方微微皺眉,無雙城這十年來,一統南方武林,其威壓遍及南方各門各派,更是漸漸取代了各方朝廷留存在地方的衙門。
現在無雙城的勢力,正處於穩固這些疆土局勢之中,雖依舊能逐步向北方蠶食,可大規模爭端,卻不是獨孤一方現在想要看到的。
南北之地,歷來都有著地域性的排斥,獨孤一方之所以能迅速一統南方武林,還未曾破壞南方的秩序,這不只是靠獨孤一方一人,而是獨孤家族幾百年來在南方武林的影響力,而是劍聖在武林之中的蓋世兇威。
十年前的劍聖,可不是現在陪著妻子隱居的劍聖。
一把鐵劍斬盡天下不順眼之事,十多年的劍聖可是經常幹的。
就因為天池十二煞的媒婆,偶然間路過無雙城疆土範圍,偷盜了十多個小孩子,就被劍聖夫追殺了三千裡。
據說那一戰,天池十二煞人人負傷,首領童皇更是武道根基被毀,差點被劍聖一劍斬成兩半。
其餘天池十二煞,要麼身死,要麼只能苟延殘喘。
“不!少爺讓你停下侵入北方的腳步,待未來天下會一統北方,再來一戰定勝負。”
獨孤一方並沒有第一時間同意,而是低頭思考了會兒,這才抬起頭眸光褶褶問道。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