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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我要做的是送你去死!

山風呼嘯而過,發出呼呼的低吟,四周壓抑的氣氛令人緊張又令人生畏。

手持太阿劍的石磯緩緩的抬起頭,望著面前那面色枯黃,自稱西方教下的準提道人。

一瞬間看的她臉色大變,隱隱後退護住沉大夫,露出無比忌憚的神色。

因為隨著準提的話出口,很快就給了她那疑惑的心中一個準確的答桉,眼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西方教主,聖人下界!

聖人,那是天地之間最強大的存在,是跟她的老師通天教主一個級別的高人,手握寰宇,掌管乾坤,代天行道。

而與其相比,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實力低微的普通仙人,雖然對方此刻說話客客氣氣,面色顯得十分和藹。

但聖人就是聖人,雙方差距大的宛如天塹,聖人之威不可侵犯。

甚至對於準提想要度走馬元的事情,石磯雖然心中不甘,但卻無法阻止,更無法開口拒絕。

不為其他,就為他乃是準提聖人,西方教主。

要知道聖人殺人是不沾因果的,為了沉大夫的安危,石磯哀嘆一聲,心中便已經有了主意。

她收起手中長劍,趕忙恭敬一拜,口中道:“久仰聖人之名,行教西方,蓮花現相,舍利元光,真乃高明之客。貧道石磯謹領尊命。”

“馬元可由聖人自行處置,吾等便暫行離去,不再打擾。”

石磯說罷之後,謹慎後退,並自然而然的拉住沉大夫的手,準備下山。

而準提見石磯如此識趣,卻是早有準備,微微一笑,隨後便直接向前,對馬元摩頂受記道:

“道友可惜五行修煉,枉費工夫!不如隨我上那西方:八德池邊,談講三乘大法;七寶林下,任你自在逍遙。”

馬元此刻早已經被嚇得癱坐在地上,絕望的望著面前的準提道人,與石磯。

心中思慮著要怎麼才能全身而退,但此刻的他哪裡還有選擇的餘地,更是知道如果不去西方,接受準提道人的邀請,接下來必然會被石磯一劍斬殺。

死亡的威脅就在眼前,唯有拜入西方他門下,才能保住性命。

罷了,罷了!

馬元微微嘆了一聲,形勢所迫,已經沒有選擇,不如就去了西方,雖不是道門正統,但好歹也是聖人弟子。

有了這層身份,待得他日修煉大成,術法突破,也有機會再報今日之仇。

到那時,這沉信,石磯通通都要將其開膛破肚,挖心取肝,才能解吾心頭之恨。

馬元當下心中定計,趕忙連聲喏喏,無不應允。

並毫不遲疑的直接朝準提拜倒在地,恭敬的叫道:

“弟子願入西方門下,苦修西方大法,自此無怨無悔隨老師座下領命。”

“還請老師收留。”

準提望著他,帶著笑意緩緩點頭,馬元如今算是他來到東方收的一位門人。

本來準提看中的是沉信以及孔宣,但奈何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成功。

如今眼下也只能先將目光放在容易收伏的馬元身上,雖然與沉大夫等人的差距有些巨大。

但再小的蝦米也是肉,終於算是有了成果,這是自己的一小步,卻是西方的一大步。

更代表著他西方教終於可以來到東方傳教,尤其是又想到自己與元始,老君二位聖人達成的交易,他望著沉信的目光忽然露出了勢在必得的模樣。

所以準提道人撫著自己稀疏的鬍鬚,笑吟吟的道:

“正所謂苦海無涯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此入西方乃是你的命數!”

“將來必是功德圓滿,成就大道。”

“弟子多謝聖人指點。”聽到準提的親口許諾,馬元的眼中的眼中展現出瘋狂的欣喜,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如此被聖人重視。

不僅親自來請,還被許以光明前途,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他此刻頓首再拜,冷冷的瞥了一眼遠處的沉信,顯然記恨非常。

馬元雖然行事兇殘,但確實是慧根深重且造化深厚之人。

所謂慧根深重,也就是說這馬元有修煉西方之法的慧根;而造化深厚,則說明這馬元有氣運,將來前途無量成就非凡。

所以準提道人才趕來出手救下馬元。

沉信在旁靜靜的望著一切,聽著準提的口中讚歎,與馬元那低頭的懺悔,但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動容。

惡事已經做下,又豈是痛改前非,說下幾句無關痛癢的話所能揭過的。

沒有人能夠有資格替他人原諒。

至於馬元入西方,毫無疑問是為了苟活性命,躲避世間的懲罰,絕不是真正的知錯。

所以,沉信怎麼可能真的讓這個惡賊逃離懲罰,最後還能成佛做祖?

他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毅然決然的攔住了準提道人前進的方向,口中道:

“等等,準提道友你可以走,但馬元須得留下!”

“本大夫說過馬元當死,所以任憑何人都不可能阻擋!”

沉信最後一句話,顯示出了他的決絕,就那麼盯著馬元,彷彿在盯著死人。

馬元此刻低著頭,表現出的很是驚慌,但眼中卻是在瘋狂大笑。

“沉信他是瘋了吧,竟然敢阻攔聖人?”

“他以為他是誰?我現在已經入了西方,成了西方弟子,殺我那就是在與聖人為敵。”

“無論如何,想必準提聖人都會站在我的這一邊,選擇保下自己。”

“沉信此舉實在是自取滅亡也。”

沉信也知道馬元對於西方一定很重要,否則不會令準提親自前來救人。

要知道西方教剛開始勢力弱小,想要獲得更大的勢力,必須有一些惡人出面來打江山。

之後再採用柔和的手段來休養生息,教化民眾,慈悲為懷。

但是西方教在傳道時,一定會面對許多阻力。

就好比是孔宣,也是準提道人把他打服的,而不是他因為準提道人一句話,說他逆天改命,然後就主動臣服。

面對厲害的對手,準提道人可以出面鎮壓。但不能每一次都讓他這西方教主來出手,而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馬元的作用。

惡人自有惡人磨。

那些不想歸順西方教的人,馬元可以出手把他們打服,那些惡人,就讓更惡的馬元來震懾他們。

所以,在西方教成為佛教之後,這就是他們打下了江山,也不再需要馬元為惡去鎮壓,而馬元則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馬元尊王佛。

一門裡,有人當面子,就得有人當裡子。

面子不能沾一點灰塵,流了血,裡子得收著,收不住,漏到了面子上,就是毀派滅門的大事。

面子要和和氣氣收攏信徒,保持威嚴,可能裡子就得大殺四方,血流成河,爭奪地盤,吞併勢力,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西方教即需要釋迦摩尼這種慈悲為懷的人作為面子,但也需要馬元這種惡人作為裡子。

就如此時此刻,接引道人作為西方門面,他需要保持威嚴,需要顧及身份,成為西方的面子。

而準提做事無所不用其極,臉厚心黑,他就是那個裡子,有些事唯有他出面才能做的更好。

正因為準提這一次一次看似無恥,陰謀算計,趁火打劫的操作,才擄得三千紅塵客,使得西方傳道,千年大興。

準提要渡孔宣是看中他既有實力又有背景,度馬元則是看中他的惡,即要用他做事,又可以顯示西方教大度能容。

所以馬元對準提來說還是極為重要的,眼下聽到沉信此話,他勐的皺起了眉頭,有些嚴肅的回道:

“沉大夫,馬元與我西方有緣,可否與吾一個面子,放他一條生路?”

沉信搖了搖頭,沒有一猶豫,手持長劍直接踏步上前,強硬的回道:

“若我非要殺他呢?”

“既然封神榜沒有名諱,那依我看便沒有必要去什麼西方,直接挫骨揚灰,魂飛魄散就是了。”

此話說完,場面一瞬間竟無比嚴肅,雙方都不在言語,互相望著,頗有針鋒相對的感覺。

而沉信的這番話,更是讓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的石磯以及馬元,震撼的目瞪口呆。

嘶!

大家此刻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

沉信方才在說些什麼?

他竟然敢無視聖人,不給對方絲毫的顏面。

馬元聽到這裡激動的都快樂開花了,就差在後面大喊著為準提加油,加油趕緊把沉信這個惡賊給殺死。

如果要是對於一個普通人說這話倒還有所商量,但準提是什麼人?那可是西方教主,天道聖人。

當著他的面要殺聖人剛剛收下的弟子,這不是狠狠的打臉又是什麼?

馬元不知道準提能不能忍,反正他是忍不了,接著更是跪伏在地,準備火上添油,口中拜服道。

“弟子願習西方大法,今日改惡從善,放下屠刀,一心修行,還請老師發下慈悲,救一救弟子。”

馬元言語懇切,他是真的想讓沉信去死。

關鍵時刻,石磯再也忍受不住了,主動將沉信攔在身後,口中對著準提焦急的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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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勿怪,沉大夫不知聖人駕臨,口無遮掩,他乃一時衝動,絕無得罪之意。”

“還請聖人大人有大量,饒恕則各……”

說完就拼命的拉著沉大夫的手臂,轉身欲走,她可不敢再留在此地。

但沉大夫對於石磯的暗示卻不為所動,甚至連腳步都沒有移動一絲一毫。

石磯焦急的喊道:“沉大夫……”

“石磯,你的心意沉信領了。”沉信直接將石磯接下來要說的話打斷:“我這既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率性而為,更知道面前的乃是何人。”

“但有些事情恐怕我不去做,將無人去做。”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壞人如果不行兇,那他就可以被原諒,為什麼會有這種說法呢?

因為能阻止這個壞人的人太少了或者根本沒人能阻止,只能憑壞人自覺,不管他是真心悔過還是假意悔過,只要他不再行兇就行了。

過去的就過去了,本質上是無辜者對其做出的卑微妥協,但即使是這樣,希望壞人放下屠刀很多時候依然是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

當然了,如果有個人能把壞人直接幹掉,就沒有必要妥協了。

沉信提著劍來到馬元身前,口中擲地有聲,他在質問準提:

“我且問聖人,一個惡人如果放下屠刀就可以成佛,那麼他死在他手中無辜的冤魂的正義誰來伸張?”

“這個仇誰給他們報?”

“惡事做完,殺了人,是可以幾句話就揭過的嗎?”

“在別人眼中或許可以,但沉信卻絕不認同。”

“有緣是緣,做惡是惡,兩者豈能混為一談?哪怕他想改惡為善,想做個好人,但那也是下輩子的事。”

沉信的聲音越來越大,緊接著震耳欲聾,而此刻石磯的記憶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沉大夫真的一點都沒有變,他還是那樣的正義無雙,眼中不肯容下一絲邪惡。

只可惜眼前的是一位聖人,世間最強大的人,石磯知道就算是拼命,她恐怕也沒有機會去保下沉大夫。

十死無生,無法可解。

而更讓石磯感到絕望的是,面對沉大夫這番無禮的舉動,準提道人此刻竟一句話也沒說。

這種情況只能反應出一件事,聖人明顯是不需要反駁,並將沉大夫當做了死人。

不然怎麼會如此舉動?

不僅石磯發現了這件事,馬元也發現了。

但他以自己眼下聖人弟子的身份卻明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準提道人看沉信的目光竟比他還要熾熱。

如果硬要與其對比,那模樣就感覺沉信是那種受盡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嫡長子,生下來就要繼承王位,並且是捧在手心裡的那種。

而自己則是外面撿來的義子,平時的情況下或許還有些用處,但與嫡子相比,別說繼承王位,身份簡直是天差地別,死了也就死了,炮灰一般,根本不重要。

所以在兩人面前僅僅猶豫了片刻,準提就果斷的放棄了馬元。

而且他心中還隱隱有些自責,惱怒自己方才居然在沉大夫與馬元之間猶豫了?

這是該猶豫的事情嗎?兩個人的重要性不是明擺著嗎。

一個關乎著西方萬代大興,一個不過是高階打手,別說一個馬元,只要沉信肯入西方教,就是這教主之位他也不是不可以拱手相讓。

馬元正是感受到了這種細微之間的差別,也不顧形象趕忙伏地求饒道:“還請聖人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聖人……”

看了一眼準提,沉信發現對方竟沒有想象中的憤怒,雖然有些意外以及遺憾。

但他還是將目光再次放在了馬元身上,並冷冷的打斷道:

“你殺完人,做盡無數壞事,一句話便想把所有事情都揭過,想要人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可曾給那些死在你手下無辜百姓一個機會。”

“原諒你不是我的事,而我要做的是送你去死!”

沉信沒有理會準提,揚劍揮起,抬手落下,口中一字一句的道:

“既然世間若無判官在,我便拔刀為閻王!”

“馬元,下輩子做些好事吧。”

“不!不!”

望著那即將落在頭頂的長劍,已及那對沉信表現不為所動的準提道人,馬元終於有些慌了。

此刻,他臉色蒼白,身子不住顫抖,更是一絲力氣也用不出來,口中忍不住再次大聲呼道:

“老師救我!”

但眼見準提沒有反應,馬元接著又是換了個臉色,對著沉信猙獰的威脅道:

“沉信別以為你贏了,貧道不服,下輩子遇到也要殺了你,吃了你,順便吃盡你口中的這蒼生……”

沉信澹澹的搖了搖頭:“晚了,你沒有下輩子了!”

說罷長劍揚起,滾滾白芒如巨浪一般傾瀉出來。

起初只是帶著微光,但在馬元震驚無比的表情下,這道微光瞬間閃亮無數倍,變得極度刺眼。

“轟!”

馬元眼中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腦海中更是湧現一種從未想過的想法。

難道……難道這沉信實力很強?

他一直都在扮豬吃虎?

但這怎麼可能!

在得到這個疑問之後,馬元此刻再也沒有了任何想法,因為他的醜惡頭顱,在那道刺目的劍光下直接沖天而起。

最後鮮血灑落與那只斷了的巨手一同落在地上,變得栩栩如生。

栩栩如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