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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曠世悲情

捕快之花擁有古老的姓氏、鏗鏘的名字,姓拓跋,字飛霜。

人如其名!

拓跋飛霜有一股蒙塵的英氣,但即便蒙塵,或者稱不上蒙塵,眉宇之間依然有縷縷英氣流淌,在雙眸四溢的血紅色煞氣之中一閃一爍的;那怕端莊大方的捕快服也掩不住她傲人的身材,被呼嘯的槍勢槍風衝擊得顫悠悠的胸脯,更是彰顯了她火辣辣的身材、充滿了制服誘惑的張力。

她美麗的充血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當胸攢刺而來的長槍,呼嘯的勁風將她齊耳的短髮吹得獵獵飛揚,露出一對潔白的耳朵,在零亂的發中,令人油然生髮憐惜之意。

怒不可遏,長槍攢刺,以暴制暴的朱子琛奔行之勢一緩,望著拓跋飛霜渾身瀰漫著縷縷絕望的情歾,如同一個視死如歸的女烈士一般,小心肝一顫。

“暴徒,你終將接受正義的審判!”

拓跋飛霜張開兩片鮮豔的紅唇,咬牙切齒的恨聲之間,瞥了一眼小捕快杜小蟲僵臥在牆角暗影身體,張開雙臂,雙眼一閉,毅然決然的與死神相擁!

她很想將朱子琛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但透過青銅寶槍呼嘯的氣勁,瞬間判斷出暴力襲捕的惡棍實力恐怖至極,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匹敵。

不要說匹敵,她覺得自己已然被槍勢鎖定,勁風凜冽,整個人如同被寒風摧殘的花瓣,連閃躲都幾乎成了奢望,除了零落成泥,幾乎沒有絲毫生機。

絕望之中,過往種種如雲煙般浮生心頭,陡然間悲從中來,死志橫生。

至於美麗的胸膛,它已然被總捕頭雷元橫的魔爪作踐成了糠蘿蔔,暴就暴了吧!她想。

她這樣想的時候,突然可笑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遺憾,卻有一種失魂落魄。

朱子琛剛剛熄下的怒火再次點燃,氣得長嘯一聲,聲震蒼穹。

嘴巴“啊啊啊啊啊啊啊!”

腳步“踏踏踏踏踏踏踏!”

緩下的步履再次加速,青銅寶槍攢刺的勁風,呼嘯前行,激盪得拓跋飛霜的胸膛在制服下顫悠悠的顛簸,衣裳獵獵。

叮!

槍尖一往無前的刺破了她制服的釦子,刺入襯衫的開氣,伴著上衣釦子的開裂,她飽滿的胸膛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但終究不該露的地方連驚鴻一瞥都別想,一切下流的企圖甭想在書中找到只鱗片語,嘿嘿。

槍勢不絕,叮的一聲脆鳴,槍尖撞擊在她指頭粗細的純金項鍊的心形鑽石吊墜之上。

價值連城的心形鑽石吊墜,瞬間炸成齏粉,在拓跋飛霜汗水流成了溪的白花花的胸膛之間。

按說,女人對這些亮晶晶的飾物珍若生命,猝然被毀,怎麼著也得肝腸寸斷,甚至不惜和人拼命,髒話當聲破開而出能把人日絕死。

但詭異的是,拓跋飛霜對此無動於衷,令朱子琛暗道怪哉!

“喂!傲嬌的女捕頭,你們這些捕快如同土匪般燒殺搶掠、二話不說,上來就要給哥們一炮,輪迴炮唉,夠狠夠絕!你們壞事做絕,臨死之前還要反咬一口……”

朱子琛手持長槍,噗嗤,槍尖刺穿皮膜,濺起一團血花。血花圍繞著槍尖散溢,恍若風雪中的梅花,尤自舔著逼臉罵罵咧咧的道:“來來來,哥們和你理論個三天三夜,輸的人自絕於天下!”

失魂落魄的拓跋飛霜無視跳樑小醜般叫囂的朱子琛,她想起了哪個一臉陽光的青年,那個在血汗裡刨食的大男孩,曾經拿著一個廉價的鉑金戒指向她求婚,遭到委婉的拒絕。

“原來,我最不能忘懷的人是他!” 兩行清淚滑落拓跋飛霜的眼角。

“操,知道自個理屈了,得,哥們最不見得娘炮哭得稀里嘩啦的!”

朱子琛見拓跋飛霜睫毛顫抖,淚湧如泉,卻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悻悻的想要收回長槍,但一想到自己是受害者,就有點不甘心。

朱子琛確實感覺自己受傷害了:原是朱爽陡然衝進房間,對他威逼利誘;後是九哥明知自己可能被輪迴炮轟得嗝屁朝涼,卻一臉真誠的告訴他:哥不可能拼著受傷救你哈!朱重基的說法與此稍有出入,反正是一個意思;最可氣的是,朱子琛打小就有捕快是正義化身的情結,如今碎了一地不說,居然還被這個始作蛹者指鹿為馬。

“操!碰到狠碴了,打不過了,居然還一股大義凜然佔盡天下大勢的腔調……”朱子琛越想越氣,就想將手中的長槍再往前送一送,起碼也得入骨三分,看你丫的再裝。

突然,不待他發狠,拓跋飛霜微睜雙眼,露出駭人的光芒,胸脯一挺,“噗嗤”一聲,槍尖入骨三分,逼得朱子琛後退一步,驚呼道:“臭娘們,你還來勁了!”

拓跋飛霜柳眉倒豎的盯著朱子琛,一步一步的進逼,粉嫩的雙拳揮舞著拍打自己的胸膛,歇斯底里的笑道:“暴徒,來啊,來往這兒狠扎啊,老孃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天生地養的!”

“這臭娘們瘋了!”

朱子琛見她如同丟了崽的母猿一般,有一股子不怕死的瘋狂,當即收槍狂退,但雙眼還是被她衣衫下急劇起伏的胸膛吸引,顫悠悠震盪的胸膛好像被迅速敲擊的兩面大鼓,黏膩的肉響聲在空中不停的哆嗦。

突然,一股暴動的天地元氣攪得周天寒徹,但見半空中一隻嶙峋的銅掌,有桌子那麼大,厚重如山,向他蓋來。

“青銅級法寶!”

朱子琛呢喃一聲,腰身一挺,夷然不懼,渾身筋骨齊鳴,帶著刺破蒼穹的雄渾力道,舉槍直刺,青銅寶槍悍然迎向嶙峋銅掌。

法寶也分三六九等,即便同級之間,也有著巨大的差距。

青銅寶槍顯然比嶙峋銅掌還要高階,兼之朱子琛堪比九階荒獸巨力九萬斤的爆發力,顯然力壓嶙峋銅掌沖天而降的偷襲。

咣!

青銅寶槍和嶙峋銅掌撞擊,瞬間被一槍扎透,頓時掀起一圈圈環形氣浪,四下散開,瞬間將依舊緩緩逼上前來的拓跋飛霜掀得連連後退,身子骨陡然飛起,斜斜的跌落在地。

暴雨梨花槍!

嶙峋銅掌被青銅寶槍瞬間扎透,朱子琛暴喝一聲,手腕急抖,槍桿如蛇般扭曲,勁氣如同輻射波一般直達槍尖。這就是暴雨梨花槍,以腰為軸,雙腿發力,勁運周身,渾身筋骨噼哩啪啦的爆鳴,集全身之力,功行一週天,陡然手腕發力,震顫槍桿,粗長的槍桿瞬間如同大龍般震顫。

槍身帶動槍尖搖擺,伴著槍身死亡鳥如同九幽禽鳴響起、還有槍尖兀鷲器魂夜梟一般的啼叫,整根長槍勢如搖頭擺尾的巨龍,瞬間就將戰果擴大,剎那間將嶙峋銅掌震碎,化作千絲萬縷的銅漿。

千絲萬縷的銅漿幾疑跌落崖畔的瀑布般,絲絲縷縷的銅漿如同萬流歸宗百川到海,譁譁啦啦地衝入一尊青銅鼎內。

朱子琛瞅了一眼滿臉驚駭,手託青銅鼎連連後退的華魑,瞥了一眼另外三名同樣急速後退的飛鷹捕快,罕見的沒有乘勝追擊。

那三名飛鷹捕快,黑鐵塔般最雄壯的一位,原本拖著一柄長把的三尖兩刃刀,衝得最快,勢頭最猛,退得也最快。

另外兩名捕快,一人揮舞著一柄柔軟的長刀,抖得譁啷啷的響;一人持著一把寒光凜冽的大朴刀,驚見朱子琛一槍刺爆華魑祖傳的青銅級法寶,同樣轉身就跑,比兔子還快。

華魑說他的青銅級寶器是祖傳的,純粹是吹牛不打草稿,那是他近來以不良企業家精神窺視民眾日常生活後將影音影片兜售到媚俗市場發了橫財添置的行頭,是一尊賣相不錯的青銅鼎,三足兩耳,運使之間,鼎中銅光大放,當空化作一隻嶙峋銅掌,不亞於青銅境小成高手的一擊。

但是,華魑青銅境高階的實力本身就比朱子琛遜色一籌,兼之法寶更是遠遜雙器魂的青銅寶槍,被朱子琛一槍就摧枯拉朽的擊碎銅掌,驚得華魑暴退之餘嘴裡不停的嘀咕 “點子扎手”的同時,猛然開口暴喝:“兄弟們衝啊!不能弱了咱們飛鷹捕快的名頭,讓悍匪猖狂!讓躲在門窗後觀戰的父老鄉親們笑話!”

四條好漢心照不宣的退到安全距離,話漸不聞聲漸悄,聚在一起,瞥向朱子琛手中的青銅寶槍,八隻眼睛放射出貪婪的紅光。

華魑舔了舔嘴唇,低聲道:“絕對是青銅級的法寶,連我的青銅鼎都不堪一擊,而且看那寶槍的品相,應該是同級法寶之中的矯矯者,無出其右,哥幾個,上吧!”

一名捕快臉色漲紅的道:“可是,看那小暴揮槍攢刺渾身大筋蹦蹦的響,就跟一頭小蠻龍似的,一槍就完爆你青銅鼎內飛出的嶙峋銅掌,一縷勁氣直衝霄漢,很是生猛霸道,不好對付啊!”

另一名捕快狂吞唾沫,聲音顫抖道:“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咱們四人只要同心協力,堆也能堆死小個泡!”

最後一名捕快嘴角肌肉一陣抽搐,猶豫一陣,咬牙道:“格老子的,雙拳難敵四手,就這麼辦!但是華魑,你擁有祖傳的青銅寶器?你率先衝上前去牽制,咱們三人從另外三個方向一齊衝上前狂毆個龜兒子的!”

華魑苦逼的點了點頭,討價還價的道:“可以,但是小暴徒手持的寶槍一看就非凡,我這尊小成境的青銅法寶肯定擋不了幾槍就得破碎,除非事成之後,青銅寶槍歸我所有,然後補給你們差價。”

四人為差價的事又嘀嘀咕咕的爭論半天,看來是吃定朱子琛了,連兵貴神速把握戰機都不講,夠狂夠絕夠風騷!

朱子琛這個時候,沒有心情追擊飛鷹四捕,他的眼神有點飄,有點妖,彷彿穿越亙古的歲月,在緬懷什麼,亦或想起了什麼心事。

因為他不經意間,瞅見了拓跋飛霜顫悠悠的左胸上的一個標誌。

朱子琛自從得知小妹的新奶媽虞嫣墜樓之後,就發誓不再斜眼歪瞅女人的胸脯,他要洗心革面,告別悶騷的歲月,做一個非禮勿視的堂堂正正的喬峰似的好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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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同失心瘋般只求一死的拓跋飛霜將自己的胸膛擂得山響,步步進逼,如同一頭發怒的母暴猿一般,令他禁不住意猿心馬,匆匆瞥了一眼。

天啊,他看到了什麼……

這一瞥,說出來就很平淡,不平淡的自個想去,朱子琛攤攤手聳聳肩眼睛一瞥,就跟個斜眼似的。

他驚見拓跋飛霜左胸上的捕快標誌,雖然有一座天平,但天平的左邊居然蹲著一隻小雞仔,右遍坐在一隻哈巴狗,顯得很卡哇伊。

“原來這個女捕頭是一名協捕!” 朱子琛嘆息一聲。

因為正宗的捕快,天平左邊蹲著一頭雄鷹,右邊蹲著一頭藏獒,有一種左牽黃、右擎蒼,千騎卷平崗的氣息,一看就高階大氣上檔次。

朱子琛望著摔倒在地,如同一根野草般匍匐在地的拓跋飛霜,緩步上前,神秘兮兮的道:

“美女,你原來是協捕啊!就跟個女烈士似的,你有五險一金吧?你是城市戶口嗎?”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莫名其妙。蓋因為朱家僱傭奶媽虞嫣的時候,朱家並沒有按照法定勞動合同給她購置五險一金,墜樓身亡之後,因為是農村戶口,朱家草草送了一口柳木薄皮棺,賠了六萬多血幣就萬事大吉。

當然。城市戶口能賠二十來萬,聽起來不少,但這點錢連寸土寸金的奈米繭周邊的效區房的首付也不夠,堪稱命賤如草。

一想到奈米繭的房價這麼高,再觀拓跋飛霜的拜金、求轉正、求包養、渴望分得六扇門家屬樓的追求,令人陡生千迴百轉之感……

但是,拓跋飛霜沒有這麼多想法,她圓睜雙眼惱怒的道:“小暴徒,姐有沒有五險一金,跟你有毛的關係?”

朱子琛面孔一肅,陡生曠世悲情的樣子,緩緩的將虞嫣的故事簡單講了講。

拓跋飛霜面色瞬間有些蒼白,掙扎著站起,道 “媽呀!暴徒大哥,你等等我,等我買了五險一金和意外傷亡險,你再行兇啊!”

朱子琛擺了擺手,望著旋風一般衝向牆角的拓跋飛霜,嘴角噙起一縷殘酷的冷笑,望著再次逼上前來架勢十足頗有章法的飛鷹四捕,不知道這個哈兒又想生什麼是非?這個橋段還得整兩三章,畢竟梟雄雷元橫、落魄公子朱重基、無事生非朱爽的戲怎麼著也得扯兩句,想一想就令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