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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驚人的事

蘇冠香再次從二人的夾攻中險之又險的脫困而出,“咚”的一聲,邁步間一腳蹬上牆壁,留下一個腳窩,堅硬的花崗岩酥軟得好似豆腐一般,蹭蹭蹭的踏步攀空,如踩石砌蹬道,留下兩行深深的腳窩,好似兩行白鷺上青天!

朱重基和文君玉亦是如此,踏步垂直的高牆、如履平地,一左一右迅速逼近。

只見蘇冠香猛然開口嬌喝,再起一腳,將身一躥,如一股狂風呼嘯掠過,瞬間出現在百米開外,她的身後,整面牆壁如同被洪荒巨獸撞擊一般,以她陡然炸起的腳印為中心,裂開一道道驚心動魄的豁口,嘁哩喀喳的向外呈輻射狀蔓延,瞬間裂起蛛網般觸目驚心的紋路,碎石橫飛!

整面石牆,堅硬緻密,宛若一截長城矗立,都差一點被她暴起的一腳摧毀,白銀境高手的沛然偉力,生猛如斯!

蘇冠香落地之時,雙腳炸起兩個深坑,望著雅閣大門發足狂奔,結果被朱重基電閃玉環步,後人發先人至,再次堵截住去路。

“咚!”

蘇冠香轉身就跑,踏步間炸起一個個深坑,如同俊馬奮蹄,陡然一腳,踏出一個方圓丈許的深坑,將身一躥,抖手甩出【飛天神爪】,呼嘯有聲,筆直地躥向幾十丈的高空,深深嵌入雅閣高高的屋頂,帶著她迅速拔升數十丈,扶搖直上!

她俯瞰著腳下撲擊而來的二人,眼露不屑之色,譏諷道:“文君玉,你知道為什麼四爺對我們彪虎營出身的護衛謙恭有禮,而對你們民間選拔上來的護衛頤指氣使嗎?因為你們奴性深重,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像我們,雖然刻薄死板一根筋,但只服理不服強權,哪怕打不過,死也要咬下敵人的一塊肉來……”

朱重基對蘇冠香的話深以為然,眼珠骨碌骨碌轉了兩圈,不可能傻傻地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高聲呵斥道:“妖言惑眾,一派胡言,你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圖謀反抗的奴才,賞你一碗飯吃,連尾巴都不知道搖,要你何用!”

蘇冠香嗤嗤笑道:“姑奶奶憑本事飯,何來賞賜一說,世上那麼多叫化子,哪麼多無錢治病的打工仔兼小職員,哪麼多粗衣素食日子拮据的人,也不見你們豪富之家慷慨的掏腰包……”

“操,你反了天了,有本事你們家族也出個金甲境高手,混過高官委員代表什麼的,你丫的祖上沒積夠陰德,還跟爺在這兒鬼扯,死來!”

朱重基話音未落,已然抖手掏出一把巨弓,以百鳥朝鳳破軍槍為箭,瞬間弓開如滿月,弓弦響處,一道幽光如閃電般射向飛天神爪嵌入的頂壁,威勢驚天動地。

正在爬升的蘇冠香鞭長莫及,只聞槍爪相撞,當的一聲,精鐵鑄造的飛天神爪應聲碎裂。

蘇冠香懸空落下,無處借力,扭腰提胯也僅能斜斜盪出數米遠近,根本不能逃開腳下二人的鎖定,只能攜俯衝之勢硬拼。

朱重基雙手持蟠龍吞月七殺刀,開口暴喝:“殺殺殺!”早已旋風般騰空而起,劈、砍、削、撩、剔、跺、挑,一式比一式兇猛!

蘇冠香巨爪生風,一爪擋雙錘,一手擋重刀,時而繡口一吐,球形閃電狂轟爛炸以解倒懸之危。

陡然,蘇冠香感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中升騰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靈犀一指!

原來朱重基右手虛握長刀,靈犀指勁早就灌注全身,陡然探手,彈指間發出不遜色於長槍攢刺的靈犀一指,一道惶惶銀柱伴著無盡月色,將狼藉的雅閣輝映得好似月洞一般。

“咚”!

蘇冠香渾身猶如被重錘擊打,火辣辣的痛順著丹田流轉全身,蹬蹬蹬的連退七八步,飄出數十米遠,臉色瞬間蒼白,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朱重其冷哼一聲,望著手撫丹田愛傷不輕的蘇冠香,如影隨形,探手抓住當空跌下的長槍,刀槍再次呼嘯而起,得意洋洋的道:“蘇護衛,你不是想廢了我的丹田嗎?少爺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今天就廢了你,看看四哥會不會養你這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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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亂戰的起因,就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就蘇冠香來說,她犯了三個致命的錯誤!

一是她愛烏及烏是好,但不該恨烏及烏,牽連無辜的朱子琛,尋釁滋事,這特麼不是搞誅連九族嗎?

二是她不該以貌取人,因為嫌惡朱子琛突然肥豬一般的樣子,就痛下殺手!

世上的玄事哪麼多,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動不動殺機萌動殺氣四溢,哪紅塵萬丈,除了殺戮,還剩下什麼?

就像哪些衣不蔽體的美女高喊的口號:“我可以騷,你不能擾!”

哪怕人家朱子琛真的比豬還胖,她因此發飆,至於嗎?

三是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何況人事乎!她屁也不清楚,出手就要傷人殘命,看來,彪虎集中營的管理確實有問題,有把人當成野獸培訓的嫌疑。

……

朱子琛見瑪莎的情緒平息下來,掛著笑容的臉上,淚痕未乾,心中升騰起一絲憐惜之意,不過一想到這娘們青銅境的修為,自己一個小蝦米,居然生髮這種感慨,啞然失笑,遂回頭打量激烈廝殺的三人。

他的心神瞬間被文君玉的亂披風錘法吸引,不過,這錘法是鬥羅大陸玩過的,就不說了。入目但見瘦瘦弱弱的彷彿弱不禁風的文君玉,雙手揮舞著大如栲栳的巨錘,使得虎虎生風,就跟瑪蟻耍大象似的,給人一種別開生面的美感。

沉浸在亂披風錘法意境中的朱子琛,見九哥一指彈飛蘇冠香,丫的退步間噴出一口老血,當即眉開眼笑,賤歪歪的道:“九哥,你這一指直搗黃龍,夠絕但不夠風騷,你的指勁應該往上,或左或右都沒關係,傳聞白銀境殖裝女的胸肌都煉得如銀燦爛,內包一團密都如汞珠般滾來滾去,你點爆丫的,兄弟過來打掃戰場,提取點殘液還能煉丹,飛雪丹哦,女士最愛,看這母老虎顛簸的胸肌,哪怕隔著黑衫,也足有小孩子的腦袋大,絕對能發一筆橫財!”

飛雪丹這個名字源於遙遠的古代,史載秦穆公的女婿就善於煉製這種丹藥,可以潤膚美顏,“洗盡鉛華”中鉛華這個詞,蓋源於此。其實,這種丹藥的主要材料就是鉛粉和水銀,後來,秦始皇一統華夏建立帝制之後,當官不做事,做事不當官,官僚德鬼,官商德怪,世間鬼怪橫行,這種煉丹之術也就慢慢地消隱於歷史長河之中。

但是這種技術和道士煉丹過程中發現的火藥,經阿拉伯傳入歐洲之後,卻推動了歐洲的熱武器和醫藥科學的發展,最後八國聯軍兵臨城下,萬惡的帝國資本主義將比萬惡的帝國資本主義還去他娘的獨裁**主義打翻在地,奸 淫 擄掠,炮火硝煙,流離失所,華夏大地十室九空!

後來!

後來嗎!不少秀髮飛揚,擁有烏黑眼珠的留洋知識女性,以找洋鬼子為榮;不少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留洋的超哥猛男,以找洋妞為尚……

嗚呼哀哉!

當然,時間的車輪滾滾流動到不知道他媽的多少年之後的復甦歷,飛雪丹在煉丹師手上再次大放異彩,不過藥引最少也得是白銀級女高手胸肌內含藏的化汞密液,不去說哪些不可多得奇花異草、也不去說哪些繁複的工藝、也不去說煉丹師玄妙莫測的手藝,還有哪些奇奇怪怪的丹鼎什麼的,光是想想這藥引,就知道這丹藥不簡單!

“兄弟,聽你聲音中氣十足,還能嘻皮笑臉的開玩笑……”

“呱噪!”

朱重基話音未落,就聽蘇冠香怒喝道:“螞蟻一般的東西,也敢調侃姑奶奶……”

蘇冠香怒喝之際,張嘴一吐,一顆球形閃電暴起襲向得啵得啵的朱子琛。

“臭娘們,你找死!”

事發倉促,朱重基沒想到這娘們居然暴起發難,一刀沒劈中閃掠的電球,睚眥欲裂,高聲道:“兄弟,球形閃電耶,估計你這次得玩完了,不過,你玩完之前,九哥滿足你的心願,實現你的遺言,你慢點閉眼,瞧好吧你!”

但見他勢如瘋虎,再起一指,狠狠地點在蘇冠香的左胸上,強勁的指力在她左胸上震盪,整個胸大肌都發嘰嘰喳喳的叫聲。

蘇冠香慘呼一聲,連連後退,手撫胸膛,憤怒的臉都發了黃,猶自惱怒的瞅了一眼被球形閃電籠罩的朱子琛,恨聲道:“螻蟻一般的東西,也敢調侃姑奶奶,純粹是老壽星上吊……”

朱子琛置身於球形閃電中,對九哥的話很是無語,痛並快樂的哼哼著,見蘇冠香咬牙切齒的樣子,發出了痛斷肚腸的嚎叫:“啊!哥們不行了,哥們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兄弟,真的假的!”朱重基關切的問道。

眼見朱子琛抖手掏出一顆避雷針,呵呵笑道:“九哥,兄弟隨身攜帶避雷針,你看,這臭婆娘的球形閃電,真是厲害,估計再來幾下下,這避雷針都得暴廢了!”

朱重基瞅了一眼,亦是呵呵一笑!

蘇冠香發黃的臉,氣得都綠了!見朱子琛手持一根被炸得電悍融珠密佈的花折傘的傘架,信口開河的說是避雷針,純粹是忽悠哄鬼!

自己引以為傲的球形閃電,居然沒能雷死一個剛剛邁入黑鐵境的小螞蚱,她第一次對自己精修的五雷天罡正法失去信心,尤自不信邪的趁著交手的空隙,連續噴出幾顆球形閃電,重重雷光,道道閃電,如同層層天羅地網將朱子琛淹沒。

朱子琛一邊發出戲謔的笑聲,逗弄得蘇冠香時不時的吐過一顆球形閃電,一邊眉開眼笑的感受著磅礴的生命精華,滾滾如潮的改造著自己的身體。

……

突然,整間雅閣落針可聞,蘇冠香和文君玉站定當場,身體微微發抖,朱重基亦是頓住手中的槍刀,扭過頭來,艱難的叫了一聲:“四哥!”

但見朱重泰在一黑一白兩隊女護衛的簇擁下,緩步踱入雅閣。

他面色的陰沉的掃視一眼,渾身銀光綻放,綻放的銀光中有著炫目的黃金光芒在流轉,極為驚豔!

這是已經觸控到黃金境的氣勢氣場,僅僅是他一怒之間散溢的氣勁,就壓得瑪莎透體而出的青銅殖裝發出噼哩啪啦的炸鳴,整個人連連後退,踉踉嗆嗆的退出百步開外。

他瞅了瞅了一眼淹沒在電光之中、噗咚一聲,呈大字型陷入地板之中的朱子琛,還拼命地抬起頭,斜著眼珠瞅向他,艱難的叫了一聲:“四哥”!

朱重泰臉上微不可察地浮現起一縷訝異之色,嘴角抽了抽,點了點頭,放開了對朱子琛的氣勢壓制,冰冷的目光看著走上前來的三人,道:“說吧,怎麼回事?”

朱重泰很耐心的聽完三人的陳述,二話不說,抖手掏出百鳥朝鳳破軍槍,一槍就扎向躬身彙報,被無匹殺機激得暴起反抗的蘇冠香。

叮!

簡簡單單的一槍攢刺,就崩開了蘇冠香麒麟雙爪的攔截,碩大的槍尖狠狠的刺入她的胸膛。

這一槍暴發出的無匹氣勁,撞擊得蘇冠香如同風中的一塊破布般飛起,直直的飛出幾十米,“咚”的一聲,她的整個身體都鍥入花鋼巖的牆壁,生死不知!

朱重泰抖手收起長槍,扭頭掃視一眼另外八名彪虎集中營出身的女護衛,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一字一頓的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們不要妄圖挑戰我的底線!”

說完這話,他向朱重基招了招,笑道:“走吧,有驚人的事發生,咱們路上說。”

朱重泰轉身,翩翩祥步踏出雅閣,腳步突然頓了頓,扭頭道:“十八弟,雖說你天殘甲加身,但肉身強悍得就跟荒獸似的,有點意思,你也來吧!”

(第一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