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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給鳳凰下毒

醫仙谷的雲無涯大人這日接到了自家好友林子歸的信,說是在曹縣發現了了不得的事,讓他速來。雲大人其實與朝廷已無瓜葛,但自家閨女還在皇城生死不明,雖然有訊息傳來她過得不錯,但不親眼看看是不會放心的。於是在養了半個月的傷之後,他決定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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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歸的信無疑是個契機,曹縣有大發現,到底是什麼?那裡是去皇城的必經之路,林子歸沒有明說,證明茲事體大,他怕信被截了去。林子歸在最後順便提了提,要自家徒弟往醫仙谷種點梧桐樹,他那只鳥,被證實確實是鳳凰,得歇在梧桐樹上。

雲無涯一臉糾結地跟沈思說了,沈思無語,那鳥都能吃紅燒肉了,還在乎什麼梧桐樹?

此時的林子歸跟小鳳凰正在縣衙等著曹老爺送的紅燒肉,縣令大人一臉無奈,他縣衙又不是吃不起紅燒肉,可誰讓人家小鳳凰喜歡。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鳳凰,這還真是開了眼。“林大人,知府大人明日就到。”不知您在曹府發現了什麼?他實在很想問。畢竟知府跟曹家老爺也很熟,這兩個人他都得罪不起。

“嗯。”他來了也沒什麼用。

“啾啾。”小鳳凰眼巴巴地看著門外,此時見有人提了籃子進來,瞬間樂了。

“神鳥果然聰慧。”縣令大人猛拍馬屁。

林子歸客氣點頭,接過籃子,將裡面的紅燒肉端到小鳳凰跟前。小鳳凰歡樂地上前啄了一口,突然頓住,久久不動。林子歸一急,它這是怎麼了?莫非神經病又犯了?

撲通!小鳳凰栽倒在桌子上。林子歸一怔,迅速把它抱起,就見它嘴角有絲絲血跡。林子歸慌忙掏出銀針開扎,曹家的家丁已經回去了,難怪他剛才覺得那人神色不對,居然有膽子下毒。

小鳳凰一看要扎針,馬上睜開眼“啾啾”叫了兩聲,表示自己受的是內傷,為什麼要扎針?

“噢,我忘了你是鳳凰,百毒不侵。”林大夫收回針,扎了扎那碗紅燒肉,銀針迅速變黑,果然有問題。

縣令大人在旁邊變了臉色,“怎,怎麼會……”曹老爺為什麼要對鳳凰下毒?

“大人,曹府派人送食物來,說是給神鳥準備的。”

“哎?”縣令大人懵了,“這不是剛剛才送來?”

林子歸挑眉,有意思了,這到底是曹老爺自己唱的戲,還是有人想借他的手給自己個警告?知道他是神醫,背後的人雖然不知道鳳凰百毒不侵,即使可侵,他是神醫,自然救得回來,所以並不是真的想要小鳳凰的命。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是曹老爺,畢竟他是這縣裡最大的富戶,又是士族,給點下馬威也正常。可他為什麼要再送一份?完全多此一舉。或許背後還有什麼人是他想不到的?

“無妨,拿過來吧。”這傢伙為了做戲吐了口血,也是夠拼的。想了想,他決定還是按黑衣人做的,吞小鳳凰一滴血。等他們能交流了,這傢伙就不會像這次,為了提醒他們食物有毒,非得吃上一口,然後再吐口血。

他接過食盒,用銀針扎了扎,然後放到小鳳凰跟前,想起從曹家暗室拿的那塊黑漆漆的東西。那應該是某種動物的角,但他從未見過。他是醫仙谷傳人,幾乎見過所有珍貴的藥材,但這種角他卻從沒見過,也不知道可以拿來做什麼。他想起了一些神話傳說,總覺得跟那裡面的某種東西比較像,若換在從前他肯定會覺得不可思議,但現在不會,因為他手裡有鳳凰。連鳳凰這種傳說中的神鳥都會被他撿到,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大人,這事交給下官去查吧。”縣令在旁邊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總得有個交待。好在知府就要到了,不如先把事攬過來,到時再交給知府一起頭疼。

“行,就勞煩大人了。”林子歸無可無不可。

縣令的行動力很強,迅速下令讓捕頭帶著捕快去曹家問話,不到一天,城裡便傳開了,說曹老爺讓人給小鳳凰送食,結果食物有毒,小鳳凰已經奄奄一息了。

曹老爺極其震撼,慌忙來到縣衙探望,一再向林子歸保證他絕不敢毒害神鳥,一臉焦急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像裝的。林子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縣令,“無妨,鳳凰本就百毒不侵,它本身就一身毒,怎麼可能會被毒藥毒死?”

“啊?”曹老爺怯怯地看了眼蹲在林子歸肩頭的鳳凰,“那林大人,你怎麼……”還靠那麼近?

“無妨,我是大夫。”林子歸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況且它只是體內有毒,體外卻沒有。”

“噢。”曹老爺和縣令同時松了口氣,小鳳凰之前他們也碰過,幸好沒事。

“林大人,曹某從未起過毒殺神鳥之心,這輩子能見到,都是曹某三生的福氣。”曹老爺一臉真誠。

“我自是信曹老爺的,此事已交予縣令大人調查,估計是有人借曹老爺之手想給我個警告,此事當與你無關。”

曹老爺一怔,連縣令大人也一臉吃驚,“大人莫不是有仇敵?”曹老爺關切地問。

“或許吧,我以前四處雲遊,想是與人結了仇也不一定。又或許,是前段時間的那樁命案……”林子歸邊說邊注意兩人的表情。

他確實連縣令也懷疑了,如果不是曹老爺下的毒,那麼在這個縣城裡,另外一個最有權勢最可能與皇城有關係的,便是縣令。當然,這種懷疑沒有什麼根據,不過試探一下總沒有錯。

兩人同時變了臉色,才想起還有一個懸而未決的案子,九十多口人被滅,縣令已經稟報知府了。林子歸協助官府查案的訊息也早傳開,所以如果是因為這件事而被警告,也說得過去。

“太可惡了!”曹老爺一臉憤憤,“死了那麼多人,自然要把兇手找出來,怎麼能因為林大人加入,而傷害神鳥?”

“啾啾啾!”小鳳凰站在林子歸肩膀上湊熱鬧,也一臉憤怒地張開翅膀。林子歸一臉緊張,喂你可是會噴火的,你要冷靜啊你面前可是兩個大活人!

PS:五月一日請一天假,抱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