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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你究竟是誰

“這個……”周浚遲疑道,“回將軍,末將來的時候,左夫人就已經逃去無蹤了。”

剛才他還信誓旦旦地一口咬定孫皓的左右夫人均已為王濬所得,此時卻有點不確定起來。畢竟這個訊息一大半出於他的猜想,一小半是從宮女那裡聽來的。但耳聽為虛,眼見方為實。“右夫人”墜樓的情景幾十雙眼睛看著,他哪裡還敢再往王濬頭上硬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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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渾冷哼一聲,道:“老夫諒她也逃不到哪裡去!今天夜裡,老夫要坐鎮宮中,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

王濬冷笑道:“王大人這麼做,就不怕僭越嗎!”

王渾忽然一揮手,大聲道:“來人!王濬違抗本帥軍令,速速替本帥將其拿下!”

這道命令來得太突然,包括周浚在內的一眾將士都是目瞪口呆,一時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王濬卻已經手按劍柄,厲聲喝道:“王渾,你敢!”

王渾哈哈笑道:“老夫奉皇命節制於你,有何不敢!周浚,還不動手!”

周浚無奈,拔劍在手,喝令軍士上前。那邊,馮紞、何攀等人也紛紛圍攏過來,各執兵刃在手,火併一觸即發。

衛平沒想到為了一場功勞,竟讓兩個同殿稱臣的老將軍勢如水火,這要是在吳宮裡打起來,豈不是要淪為千古笑柄?想到這裡,他慌忙上前,朝著北方拱了拱手,大聲道:“二位老將軍息怒,難道忘了鄧艾、鍾會的舊事嗎?孰是孰非,皇上自有公論!”

這要是真打起來,訊息傳到洛陽,一定會惹得司馬炎震怒。到時候,在場的這些人,恐怕一個也逃不掉懲罰。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皇上”二字一出,兩邊的將士都是驚出一身冷汗,紛紛收起兵刃,各勸著自家主將:“將軍,三思啊!”“老將軍,息怒!”

王渾卻不肯輕易罷休,冷冷地瞥了衛平一眼,道:“汝是何人?”

衛平拱手道:“大都督帳下參軍、聞喜亭侯衛平見過將軍!”

“你就是衛記酒樓的主人?”王渾又認真打量了衛平一眼,神色稍緩,擺手道,“罷了,看你面上,本帥暫且不跟他計較!不過,王濬,本帥定要上書彈劾於汝!”

身為一軍主帥,王渾自然不傻,他對建鄴城中的形勢看得非常清楚。即使他的軍馬全部趕過來,王濬的兵力仍然是他的兩倍多,一旦發生火併,吃虧的只能是他。所以,他剛才想要出其不意,將王濬一舉拿下。但是,王濬顯然也是有備而來,身邊竟也帶了不少甲士。既然不能得手,他也只能暫退一步,何況這裡還有一個衛平。

衛平本身並不足慮,但他現在不只是賈充的女婿,更是賈充手下的參軍。賈充是大都督,有節制諸軍之權。王渾所恃便是司馬炎讓王濬聽候他節制的詔令,而衛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代表賈充,同樣能夠節制他和王濬。他如果再不收手,只怕有抗命之嫌。所以,他也只能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了。

王濬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冷笑道:“你放心吧,老夫也會上書自辯!”

一場爭執雖然消於無形,但王渾想要夜宿吳宮的打算也因此落空。而且,王渾、王濬二人彼此都生了戒心,竟不約而同地各自回營,誰也不敢單獨住在外面。不僅他們不敢住,就連眾將都呆在軍營裡,以免發生意外。結果這樣一來,那些東吳降臣騰空的宅子、別院也就成了擺設。

只有衛平突然變成了中立一方,倒是悠哉遊哉,繼續舒舒服服地住在胡衝那半個宅子裡。

天色漸晚,整個建鄴城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歸於寧靜,不時傳來人喊馬嘶之聲。王渾、王濬都怕遭到對方的暗算,各自頻繁調動兵馬。原本駐紮在城外有大軍,紛紛移駐城內。不僅普通百姓心驚膽戰,就連那些已經投降的吳國舊臣,也是忐忑不安。

作為旁觀者,衛平對形勢卻比王濬、王渾這兩位老將軍看得更加清楚。越是劍拔弩張,越是打不起來。所以,衛平吃了晚飯,又打了一套拳,便準備進屋睡覺。忽見吳三匆匆走了過來,拱手道:“稟侯爺,胡衝求見!”

胡衝是孫皓手下的中書令,衛平現在住的就是他的府邸。既然是這所宅子的主人到了,衛平哪有不見的道理?所以,衛平想都沒想,便揮了揮手,道:“快請!”

等衛平穿好衣服,重新回到前廳,只見胡衝滿臉焦急,正在那裡來回走個不停。衛平不由笑道:“胡大人,深夜來訪,不知有何指教?”

胡衝一見衛平出來,慌忙拱手道:“侯爺,求求你,救救下官全家吧!”

衛平奇道:“莫非有亂兵敢攪擾大人不成!”

胡衝連連擺手道:“沒有,沒有。下官只是擔心會有萬一,想求侯爺派一支兵馬保護下官全家。下官感激不盡,願意奉上一半家產!”

別看城裡兵馬調動頻繁,但是衛平很清楚。越是在這種情況下,越是沒有哪一方敢做出欺凌百姓的事情。因為今天下午在吳宮中已經說得很明白,這場官司是要打到司馬炎面前的。誰要是先做出燒殺搶掠的勾當,就等於將把柄主動交到了對方手裡。所以,越在這種情況下,城裡的士族、百姓、官紳,就越是安全。

當然,這只是從大的層面來講,也難保有極個別鬼迷心竅的傢伙會趁火打劫。但是對胡衝來說,這種鬼迷心竅的事情哪怕只發生一起,要是這一起落到他頭上,那對他來說,就可以是滅門的慘禍。到時候,連命都保不住了,還要錢有什麼用?倒不如送一半錢給衛平,權當保護費了。

看到衛平沉吟不語,胡衝咬了咬牙,又道:“下官願將女兒送與侯爺為妾!”

衛平一愣,慌忙說道:“胡大人這說哪裡話!你的女兒豈可與人為妾!衛某不是不想幫你,只是覺得人手不多,難以分兵於你。不如這樣吧,你這後宅,衛某一直沒有動過,胡大人一家不如搬回來,也好有個照應!”

雖然他判斷城裡兩軍不會打起來,但凡事沒有絕對,萬一打起來呢?胡衝怕萬一,他衛平也怕萬一。他手下只有一千人馬,已經分了兩百人給了祖始,讓他去收回劉、祖兩家的產業,後來又分了兩百人給賈水,讓他去查證那個隱秘的訊息是否屬實。這樣一來,他身邊只剩下六百人,哪敢再分兵給胡衝?

一家住在前院,一家住在後院,中間只隔著一個拱門,怎麼看,都叫人覺得有點彆扭。但事態緊急,胡衝也顧不得許多了,道了聲謝,便急急忙忙招呼家人去了。衛平不放心,又叫桓孝、吳三領了兩百人幫他。

外面確實有點兵荒馬亂的味道,即使有桓孝、吳三領兵護衛,胡衝一大家子連著婢女、奴僕上百口人,再加上金銀細軟、車輛箱籠,好不容易從別院搬回正宅,也已是深更半夜了。期間,胡衝還真的領了兩個女兒來拜見衛平。大的年未及笄,小的才十一二歲,倒也生得嬌小玲瓏。

可惜,衛平雖然好色,卻好色有道。趁人之危,強佔人家女兒為妾的事他卻萬萬做不出來,也只有謝謝胡衝的好意了。

安頓好胡衝一家,衛平這才回到自己住的那間廂房。獨孤蘭、骨兒朵兩個原本就不是伺候人的人,衛平也不是非要伺候不可,早就打發她們各自安歇了。被胡衝這一折騰,他也確實有點累了,連燈都不願意點,掀開被窩一角便鑽了進來。

只是這一躺下,他忽然覺得有些奇怪,被窩裡怎麼暖洋洋的,難道獨孤蘭這丫頭也學會了替他暖床?再一摸,不對,是具軟綿綿、熱乎乎的身子。衛平不由笑了起來,獨孤蘭這丫頭還真膽大,居然就跑到了他的榻上。不過,草原姑娘原本就熱情奔放,聽說在她們部落,青年男女只要互相看對了眼,即使沒有成親也可以住在一起。

當然,衛平知道,獨孤蘭的身體雖然看上去已經非常成熟,其實她比冬妮還要小一歲。面對這個年齡的女孩,衛平總是有一點心理負擔,自然不會做出什麼更深的舉動,只是像他和冬妮共處時一樣,輕輕把她擁在懷裡。只過得片刻,屋子裡便響起細微的鼾聲。

衛平做了個夢,夢見獨孤蘭在他懷裡翻了個身,飽滿而富有彈性的胸脯便壓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衛平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身體漸漸有些發燙。而獨孤蘭的小手卻緩緩探向了他的下面。衛平一聲悶哼,從睡夢中醒來,忍不住“啪”的一聲,在那挺翹的豐臀上輕輕拍了一巴掌,小聲道:“你個大姑娘家,就不知道老實一點嗎!”

獨孤蘭吃痛,喉嚨裡“嚶嚀”一聲,卻不肯鬆手。

衛平忽然一愣,猛地將懷裡那個軟綿綿的身子推開,一骨碌坐了起來,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雖然他懷裡的人只是一聲嬌哼,他卻聽得分明,既不是獨孤蘭,也不是骨兒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