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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賈南風出事了

因為左思出身寒門,雖然才華出眾,卻屢屢受到門閥世家的排擠,以致蹉跎十餘載,鬱郁不得志。而這十多年的經歷也讓他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才還不行,還需要有人認可你的才華。這個年代是士族權貴當道的年代,只有得到士族權貴的認可,那才算真正的認可。在他看來,衛平就是士族權貴的一分子,而且不失才華,是為他作序的最佳人選。

不過,自家事自家清楚。衛平知道自己不是這份材料,當然不肯接這份差事,便擺了擺手,笑道:“不是衛某有意推託,實在是衛某名聲不顯,若是貿然作序,卻是毀了一篇好文。京中名家眾多,左大人可一一拜訪,總有慧眼識珠之人。”

在衛平看來,作序其實就是一篇廣告,只不過別人的廣告是推銷商品,而這個廣告是推銷文章。且不說衛平寫不好這篇序,就算他能寫好這篇序,也遠遠抵不上名家的隻言片語。

左思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出身微寒,妹子在宮中又不得寵,京城中那些名門之士卻少有願意跟他來往的,請那些名家作序,他還真沒有把握。想了想,左思試探著問道:“不知將軍可否請動老大人替下官作序?”

老大人自然是指的太尉賈充,而且在大多數人看來,衛平的名聲十之八九也是來源於賈充。如果賈充肯出面作序,效果比起衛平本人,自然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衛平卻搖了搖頭,道:“老大人不合適,左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一旦賈充作了序,左思的三都賦傳閱的人必然很多。但是賈充官位雖高,名聲卻一向不佳,由賈充作序,這篇三都賦便會被打上深深的賈氏烙印,反而容易讓人看輕。就如衛平現在一樣,他能走到今天,也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朝廷中卻同樣有許多人瞧不起他。所以,衛平講的完全是大實話,也是為了左思好。

被衛平再次拒絕,左思有些遺憾,卻又非常不甘心,硬起頭皮繼續說道:“不知將軍可否容許下官進入衛記酒樓?”

酒樓開著,當然不會拒絕顧客,左思這樣說,顯然是沒有把自己當作顧客。事實上以左思的財力,除非有人邀請,否則他還真吃不起衛記酒樓的菜餚。衛平看看左思現在住的這片地方,也就知道左思要進衛記酒樓,絕對不是為了酒樓的美食。如果按後世的說法,那是想把酒樓當作他宣傳三都賦的一個平臺,畢竟出入酒樓雅間的都是非富即貴,其中更不乏京城的名家。對此,衛平當然不會拒絕,非但不會拒絕,還十分歡迎。

衛平笑道:“左大人放心,衛記酒樓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

左思不由大喜,連聲道:“多謝將軍。”又道:“下官實在等不及了,即刻便返回洛陽。”

忽聽門外有人嚷道:“姓左的,你要走可以,先把房錢結了!”

衛平扭頭一看,卻是個五大三粗的婦人。江南的女子大多柔弱嬌小,卻不知道這個婦人是怎麼長成這樣的。不過,看這婦人滿臉橫,衛平便知她不是個良善之輩,也就不願意跟她囉嗦,隨手丟過一袋銅錢,喝道:“夠了吧!”

那婦人將銅錢在手中掂了掂,頓時眉開眼笑,連聲道:“夠了,夠了。左先生,奴家這就幫你取行李去,歡迎下次再來。”

原來,左思早就囊中羞澀,否則也不會搬到這種地方來。他雖然家境貧寒,好歹也是朝廷官員,原本也不致淪落到這步田地。奈何他的俸祿只有在洛陽才能領取,過去又少有積蓄,在建鄴每天只出不進,即便住到這樣的地方,沒過多久照樣變得身無分文,就連行李都被這個婦人給扣下了。如果不是衛平適時前來,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衛平沒想到左思淪落至斯,不由暗暗搖頭,笑道:“左大人莫急,明日一早,衛某與你一起迴轉洛陽,路上彼此還好有個照應,也算是衛某沒有辜負娘娘所託。”

從建鄴到洛陽,數千裡之遙,左思又不像衛平那樣,只要亮明身份,沿途官員自會殷勤接待,他一個小小的秘書郎,還沒有多少人把他放在眼裡。如果不跟衛平同行,他恐怕還真難以回到洛陽。其實左思自己也早有此意,只是文人大多好面子,他卻不肯自己輕易提出來。此刻聽了衛平主動相邀,左思自然又是連聲稱謝。

事實上,不只是左思急著回洛陽,衛平同樣很著急。他此番出遊,並非如他對司馬炎說的那樣,想出去看看,而是為了尋機刺殺石崇。現在,刺殺石崇已經不可能,但是他又擔心引起石崇的懷疑,所以只好繼續在外遊玩,卻不能急著返回京城。現在,有了左思同行,他便找到了合適的理由,可以提前返回京城。因而在心裡面,衛平倒是把左思狠狠地感謝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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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回程自是很快,一個月後,衛平等人經汝陰、汝南、滎陽諸郡回到洛陽。左思早已迫不及待,朝衛平拱了拱手,便道:“下官先行告退,他日再登門道謝。”

衛平知道他不是急於去找名人為三都賦作序,就是急著跑到衛記酒樓宣讀他的大作,不由笑道:“左大人請便,衛某也該回家看看妻兒了。”

二人在洛陽南門分手,各奔東西。身著男裝的梁綠珠和李瑤琴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開始忐忑起來。一路上,她們從未聽衛平提起過自己的家人,現在方知道衛平早有妻兒。她們雖然也早有猜測,但事到臨頭,這心裡還是難免緊張。尤其是梁綠珠,她深知自己的美貌,卻不知道能不能為夫人所容。若是夫人不能相容,只怕她的日子會比死還要難捱。

衛平哪知道這兩個小女人的心思,他打馬揚鞭,直奔聞喜鄉侯府。此刻,賈水早就安排了人回來報信,侯府是中門大開,聶文帶著一眾下人迎候門外。衛平直至府門前,甩鐙下馬,將韁繩隨手交給一名家奴,轉頭問道:“夫人們呢?”

聶文慌忙說道:“回老爺,二位夫人正是後堂相候。”

衛平點了點頭,問道:“衛某不在,家裡可有什麼變故?”

聶文搖了搖頭,道:“回老爺,一切照常。”

的確,且不說衛平年前跑到駙馬王濟府上鬧了兩回,單是賈充還在京城,就沒有什麼人敢隨便到衛平府上鬧事,這也是衛平敢於放心遠離的最大依仗。當然了,即便心裡有底,衛平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在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他笑了起來,小聲道:“聶文,這次出遊,衛某見著你父親了。”

“啊!”聶文一愣,旋即激動起來,連聲道,“老爺,家父他現在何處?”

衛平笑道:“令尊閒雲野鶴,行蹤難定。不過他老人家身子健朗,你們母子可以放心了。”

因為聶勝的行蹤關係到衛平行刺石崇的事,衛平一時也不便將事情說得太明,只能好言安慰他幾句,轉身便進了府門。

將及二門,只見門外守著兩個僕婦。看到衛平帶著兩個“小廝”過來,僕婦齊齊施禮,卻又說道:“回老爺,夫人有令,男子一律不得入內!”

衛平皺眉道:“難道本老爺也不能入內。”

那僕婦慌忙道:“老爺自然可以進去,只是,他們……”

衛平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作男裝的梁綠珠和李瑤琴,不由沉下臉,道:“退下,夫人怪罪下來,自有本老爺一力承擔!”

兩個僕婦不敢多言,慌忙退過一旁。

李瑤琴忍不住悄悄吐了吐舌頭,雖然還沒見到夫人的面,卻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威壓。看來,富貴人家的門可不是那麼好邁的。

梁綠珠臉上卻依舊冷若冰霜,看不出絲毫表情。

進了二門,來到院中,衛平忽然指了指院中那棵連香樹,說道:“樹下有口井,你們倆先去洗過臉,然後隨某拜見夫人。”

李瑤琴想到自己這一路上並沒有得到衛平的寵幸,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夫人面前維持自己,心裡越發忐忑。梁綠珠臉色卻平淡得多,只是對院中這棵在南方從來沒有見過的大樹有些好奇。不過,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無論是忐忑還是好奇,兩個人還是匆匆洗了臉,露出一對傾城傾國的絕對容顏,跟在衛平身後朝廳堂走去。

廳堂裡,幾個婦人一齊走了出來,朝衛平行禮道:“恭迎老爺。”

衛平笑道:“總算回來了,想死為夫了。”忽然,他皺起了眉頭,問道:“剛才聽聶文說,家裡一切正常。午兒,為何你卻愁眉苦臉?謐兒呢?不會是……”

賈午慌忙說道:“謐兒他好好的,剛剛睡著,妾身便沒有吵醒他。”

衛平沉聲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慧兒,你說。”

裴慧看了賈午一眼,小聲道:“還是午兒姐姐說吧。”

賈午嘆了口氣,說道:“家裡好好的,是姐姐出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