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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奉旨納妾

別看衛平年紀輕輕,在京城的根基也不深厚,但是宮中每有風吹草動,他卻總比別人知道得要早。這裡有賈南風的關係,也有王柔的關係,而更多的則是衛平自己建立起來的關係。從伐吳那次開始,衛平就跟司馬炎身邊的內侍馬午交好,今天這個訊息就是馬午派人偷偷送來的,提醒衛平,滕氏進宮告狀了!

滕氏就是孫皓的老婆滕芳蘭,史稱滕皇后。孫皓死於非命,滕芳蘭去找司馬炎替他討個公道,也在情理之中。

但衛平還是皺眉道:“就憑滕氏,恐怕還見不著皇上吧。”

裴慧臉現不愉之色:“是王濟在幫她喊冤!”

說實話,裴慧不太高興。如果不是衛平被張玥的美色所迷,又怎會惹出是這樣的麻煩?如果不是衛平跟常山公主過從太密,王濟又怎會替一個亡國的皇后強行出頭?她沒有什麼心機,不高興都寫在了臉上,弄得一旁的張玥誠惶誠恐。

聽說是王濟幫著滕芳蘭喊冤,衛平心中瞭然,笑道:“放心吧,他掀不起什麼大浪。”

朝野中人對王濟頗有稱頌,說他心寬廣,善騎射,有勇力,但衛平卻不以為然。既然善騎射,有勇力,怎不見他立一寸之功?至於心寬廣,更是扯蛋。衛平主動跟他和解,他連面都不敢見,胸襟狹隘,可見一斑。

在衛平看來,王濟無論是朝野的名聲還是司馬炎的寵信,都和常山公主有莫大的關係。如今,常山公主在司馬炎面前說衛平的好話恐怕遠多過王濟,王濟想告衛平的狀又哪能成功?從這一點來說,衛平和常山公主來往還真的不吃虧。

至於裴慧的小性子,衛平知道她面冷心熱,否則也不會答應自己設局誅殺孫皓,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過不多時,又有訊息傳來,說是徵東大將軍王渾也進宮了。正月裡,王渾就要重新鎮守壽春,他這時候進宮,向司馬炎請行的可能性很大,但更大的可能恐怕還是和孫皓的死有關,衛平的臉色終於凝重起來。

王渾畢竟不是王濟,他多立戰功,深得司馬炎信任。如果他也幫著滕蓄蘭說話,衛平倒真是要小心了。萬不得已,他也只好設法請幾個人去司馬炎面前做個說客了。

一炷香之後,王渾、王濟父子離開皇宮。王渾面沉似水,王濟則神情沮喪,顯然在司馬炎跟前告狀的企圖沒有得逞。

訊息傳來,衛平很是松了口氣。他甚至不懷惡意地想道,莫不成司馬炎怪王濟多事,叫他帶了家長?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司馬炎也有除掉孫皓之心。其實王濟又何嘗不盼著孫皓出事,只不過他更不喜歡衛平罷了,孫皓死在衛平手上,正給了他一箭雙鵰的機會。然而機會再好,如果不對司馬炎的路子,即使他把王渾叫來,也沒有什麼卵用。

想到這爺倆很可能還挨了司馬炎的訓斥,衛平心中就有幾分得意。

忽然,守在宮門外的眼線匆匆來報:“老爺,有內侍往這邊來了!”

衛平大驚,慌忙整衣出迎。

來人卻是馬午,進門便拱手道:“奴才給將軍道喜了!”

衛平奇道:“馬公公,不知喜從何來?”

馬午面色一正,說道:“皇上口諭!你這小家夥,朕不僅許你放火,更送你一把火。”

這個啞謎只有昨天晚上在大殿裡的幾個人才懂,衛平不禁目瞪口呆:“皇上也管得太寬了吧!”

馬午笑道:“新人須臾便至,奴才就不打擾將軍了。這是奉旨納妾,想必二位夫人皆無話可說吧!”

這一回,馬午再不肯透露半點訊息,顯然得到過司馬炎的警告。衛平無奈,只能將他禮送出門。

兩位夫人確實無話可說,裴慧甚至還主動讓人清掃出一處院落權充洞房。時代如此,男人姬妾成群的生活,在她們眼裡再正常不過。

天完全黑下來,一輛簡陋的牛車才緩緩駛到衛府門前。車簾挑處,下來一位女子,娉娉婷婷走進衛府角門。駕車的奴僕卻只管揚鞭自去。

女子雖然衣著華麗,卻不見一件妝奩,也不見一個侍婢。問她姓名,她只是一言不發。裴慧無奈,只得叫人將她送入洞房了事。不管衛平願意不願意,司馬炎的旨意已下,這洞房他都是非入不可了。

事起倉促,洞房自然來不及精心佈置,屋內不過一張床,一副几案,一張梳妝檯,幾枝紅燭,几案上照例擺了一壺酒和兩隻酒盞,牆角放著古琴和圍棋。當然,納妾不比娶妻,原本也不需要多麼隆重。

衛平推門進去,看了一眼低垂著頭坐在床沿的女子,問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誰?何方人氏?”

連問了三遍,女子方抬起頭來,卻生得雙眉似黛,波瞳含水,烏髮如雲,十分美貌。

那女子看到衛平,微微一愣,很快又低下頭,小聲道:“賤妾姓王,小名令淑,本晉陽人氏,家父諱渾。”

“哦,王令淑,王渾。”衛平隨口唸叨了一句,突然就像被人踩了尾巴,騰地蹦了起來,“你說什麼?令尊是王老將軍!”

“正是。”

“那王濟是你什麼人?”

“是賤妾親兄。”

衛平頓時大張了嘴,說不出話來,司馬炎這個玩笑開得太過火了!因為王令淑說得明白,王濟是她親兄而不是兄長,也就是說,王令淑是王渾的嫡女而非庶女。以王渾的身份,庶女與人為妾已是難堪,何況嫡女?司馬炎這是鬧的哪一出?

王令淑飛快地看了衛平一眼,臉上泛起一絲紅潤,趕緊又低下頭,輕聲道:“賤妾與郎君其實還沾著親。”

“沾親!”信息量實在有點大,衛平一時間已經消化不了了。

原來,王渾亡妻鍾琰共為他生下四子二女,長子早夭,次子便是王濟。王渾的長女嫁給了右軍將軍裴楷,裴楷的女兒又嫁給了衛瓘的長子衛密,而裴楷又是裴慧父親裴秀的堂弟,裴秀和賈充又是連襟。這些士族世家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關係錯綜複雜得很,令衛平怎麼也理不清楚。

當然,關係也有親疏遠近,但嚴格說來,王令淑總比衛平長了一輩。不過這個年代的輩份原本就比較亂,就拿衛平現在來說,他既跟齊王司馬攸是連襟,又跟太子司馬衷是連襟,而司馬攸是司馬衷的親叔叔。所以,輩份並不是問題,問題還在於王令淑本身。

說著話,王令淑不時悄悄打量衛平,一張俏臉也越來越紅,終於顫聲道:“時辰不早了,賤妾侍候郎君歇息吧。”

說起來,王令淑也是命運多舛。鍾琰在世的時候,王濟曾經幫她相中了一個兵家子弟。這個兵家子弟雖然出身寒門,卻相貌堂堂,也頗有才華。但鍾琰看此人面相,覺得此人是個短命鬼,因此不肯把女兒嫁他。後來鍾琰去世,王渾續娶的顏氏因為得不到王濟的認可,在家中沒有什麼地位,也就不敢替王令淑擇婿。結果一來二去,就把王令淑拖到了及笄之年還沒有婆家,這在早婚盛行的年代已經算得上大齡剩女了。

當然了,堂堂千金小姐,即使做個剩女,也沒有與人為妾的道理。不只王令淑不樂意,整個王家都引以為恥,所以就連裴慧問她姓名她也不肯作答。不過,當她第一眼看到衛平的時候,她卻悄悄改變了主意。

王濟不止一次在家中痛罵衛平,恨不得把他描述成青面獠牙,這是王令淑對衛平的第一印象。可是當她真見到衛平,才發現面前的是個英武小子,比王濟還要俊俏三分。

這是個看臉的年代,左思的才華、人品都在潘岳之上,潘岳走在街上收穫的是水果和鮮花,左思得到的卻是千人唾罵。王令淑也喜歡看臉,所以她就心安理得地“認命”了。

衛平聽了這句話卻警醒起來,連忙說道:“衛某背傷未復,只能坐著。”

此番納妾有點匪夷所思,而且王家妝奩、侍婢一件都沒有準備,顯然也是在表達不滿。這種情況下,衛平可不敢真個跟王令淑同床共枕,哪怕只是和衣而眠,人家姑娘的名節也是毀了。但是皇命難違,他今晚還必須呆在洞房裡,否則保不準司馬炎就會追究他殺死孫皓的罪責。唯一的辦法,也只有坐到天亮,或許還有轉機。

王令淑一愣,小聲道:“那賤妾陪郎君坐著便是。”

兩個人就這樣枯坐到天亮也不是個事,衛平一眼瞥見牆角的圍棋,隨口問道:“小姐可會手談?”

“略知一二。”

“你我對弈一局如何?”

“固所願也。”

二人擺開棋局,猜枚之後,衛平執黑先行。棋到中盤,衛平忽有所悟,不由長嘆一聲,道:“你我其實就是這棋盤上的棋子啊!”

王令淑奇道:“此話怎講?”

衛平苦笑道:“無非是受人擺佈,身不由己。”

王令淑吃驚道:“受何人擺佈?”

衛平嘆息道:“除了皇上,還能有誰?也只有皇上才配做那下棋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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