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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家人

張玥答應一聲,看著衛平策馬而去。不過,她也沒有依言退回府內,而是帶著丁丁、噹噹繼續守在門口。雖然衛平又帶走了五百騎兵,但聞喜侯府四周仍有一千軍士,暫時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與其回去也是忐忑不安,還不如呆在這裡訊息更靈便些。

不能保護家人,還稱什麼英雄,衛平這句話深深地印在文俶腦海裡。當聽說司馬繇要查抄他的府邸時,他們便真的怒了。既然攔阻不成,那就只有動手一條路。

起初,司馬繇還欺負文俶兵少,他又是堂堂皇室宗親,所以絲毫沒把文俶放在眼裡,甚至親自操刀上陣。

很快,司馬繇就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被文俶一槍挑在右肩上,肩甲都被挑掉了,頓時血流如注,那口刀也把持不住。

文俶正待再刺一槍結果司馬繇的性命,卻被司馬繇的手下死命攔住。

司馬繇的這些手下是他自己的兵,忠心護主,不畏生死,再加上人數是文俶的好幾倍,一時間,竟打得難解難分,各有死傷。

這時,街口忽然響起激烈的馬蹄聲,一大隊騎兵如烏雲般壓了過來,離爭鬥的雙方已經很近了,卻沒有任何要減速的意思。強大的衝擊力撲面而來,司馬繇的部下哪裡見過這種陣勢,不等司馬繇下令,已經亂哄哄地退往一邊。

只聽“籲”的一聲,五百匹同時勒住,前蹄紛紛揚起,嘶鳴聲一片,隊伍卻不見一毫散亂,這手控馬之術當真令人嘆服。而文俶和他的五百步卒同樣沒有後退半步,其精銳程度顯然遠勝於司馬繇的東安軍。

騎兵隊伍分開一條路,衛平提著韁繩,緩步而出,朝著司馬繇拱了拱手,道:“公爺,衛某這廂有禮了!”

司馬繇雖然是在衛平離京之後才進的洛陽,但他和衛平在伐吳得勝論功行賞的那次朝會上也曾有過一面之緣,所以並不陌生,更知道衛平和賈南風之間的關係。

看清是衛平,司馬繇頓時大喜道:“原來是衛侯爺,快幫某擒下這個逆賊!”

衛平呵呵笑道:“公爺說他是逆賊,可有證據?”

司馬繇按了按肩頭的傷口,咬牙道:“他是楊駿**,理當伏誅!”

衛平放聲大笑,道:“公爺差矣!文將軍現在是我奮武營的參軍,又何來楊駿**之說?難不成,衛某也是楊駿**!”

司馬繇其實早看到衛平和文俶的部下都穿著禁軍的衣甲,但京城中有十萬禁軍,互不統屬也很正常。直到衛平這句話出口,他才醒悟過來,一時竟無言以對,半晌方道:“看來是某誤信人言,多有得罪,就此別過!”

即使衛平、文俶合兵一處,司馬繇在兵力也仍佔優勢,但是文俶步卒剛才展現出來的戰鬥力,還有那些騎兵整齊劃一的動作,都給司馬繇極大的震撼,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當然,更重要的一點,衛平是賈南風的妹夫,司馬繇不願意因此得罪賈南風。

看著司馬繇率軍匆匆離去,衛平皺了皺眉頭,轉身問道:“文將軍,司馬繇到底因何來此?”

文俶垂下頭,小聲說道:“楊駿確實找過末將,但他只是讓末將做他的家臣,末將正自猶豫,恰逢侯爺相邀,所以末將沒有答應楊駿,怎麼樣,也不能算是楊駿**。”

衛平越發奇怪,沉吟道:“如此這般,司馬繇來得好生蹊蹺!”

如果說司馬繇是為了錢,可文俶已經窮困潦倒了好幾年。如果說司馬繇是為了女人,而文俶的那些個姬妾早就年長色衰。京城裡**四起,司馬繇身為賈南風陣營的核心力量,需要做的事情很多。無論怎麼看,他都沒有理由出現在這裡。

文俶忽然“啊”的一聲,說道:“侯爺,某想起來了!司馬繇的外祖父是諸葛誕,當年諸葛誕就是死在某的手上,他這是公報私仇!”

司馬繇可以公報私仇,其他人也可能夾藏私貨。滿城的亂兵,無論獲勝的還是潰敗的,更有可能趁火打劫、禍害百姓。

想到這裡,衛平覺得事態嚴重了,沉聲道:“不行!某要立刻進宮!”

楊駿一夥這麼輕易地就被一網打盡,壓在賈南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就此搬開,她心情正好,聽說衛平求見,連聲道:“快請!”

衛平在張泓引領下來到朝陽宮,躬身行禮道:“臣衛平參見娘娘。”

“免禮。”賈南風擺了擺手,屏退左右,這才笑道,“妹丈請旨代皇上巡遊天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衛平當然不能說是因為自己大仇得報,所以回來,便扯了個謊,道:“臣聽說京城動盪,擔憂皇上和娘娘安危,這才星夜帶兵進京,未及請旨,臣甘願領罪!”

賈南風笑道:“你這個兵帶得好!不然,本宮還下不了決心。如今,楊駿兄弟及其黨羽多已被擒,只有少數漏網之魚,本宮已下令全城搜捕。這次大獲全勝,你當記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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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平故作惶恐道:“臣不敢!”

賈南風擺手道:“有何不敢?你可知道楊濟去了哪裡?那個狗賊,竟想捉了母親來要挾本宮。若不是你及時派兵趕到,母親休矣!”

衛平看到賈南風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不由暗自心驚。什麼叫“母親休矣”?那就是說,一旦郭槐落入楊濟手中,賈南風哪怕丟掉母親的性命,也是不會向楊駿妥協。

當然,或許這種應對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因為,即使賈南風選擇妥協,楊駿也不見得就會放過她和郭槐。只是賈南風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這個醜女人的內心顯然極其冷漠。

衛平趕緊定了定神,把這些可怕的想法先放在一邊,拱手道:“臣此番前來,還想請皇上降下兩道旨意。”

賈南風皺眉道:“什麼旨意?”

衛平正色道:“第一道,約束城中軍馬。有縱火者,斬!有濫殺無辜者,斬!有擅闖公卿和百姓宅院者,斬!有掠奪民財者,斬!有淫汙婦女者,斬!”

賈南風在理政方面還是很有些才能的,當即點頭道:“這件事就交由你去辦吧。”

衛平又道:“臣還請一人相助。”

賈南風問道:“誰?”

衛平說道:“河南尹樂廣。”

“准奏。”賈南風揮了揮手,又問道,“那你所請第二道旨意又是什麼?”

衛平神色一斂,說道:“臣返京途中遇見石崇,他也領了一支軍馬趕赴洛陽。臣多方探聽,得知他要來幫楊駿對付娘娘。臣不忿,將其攔下,兩下爭鬥,臣一時失手,將其殺死。”

“殺得好!”賈南風已經拍案而起,滿臉怒氣。她心胸狹窄,早知道石崇是楊駿**,只恨石崇不在京中,不能一網而盡。現在,衛平將石崇除去,正遂了她的意。

衛平繼續說道:“石崇多行不法之事,死有餘辜,先父便是為他所害。在石崇家中有珊瑚數十株,就是先父所遺之物。臣請皇上降旨,許臣查抄石崇之家,以令物歸原主。”

石崇所做的不法之事其實只是劫掠商賈,其中雖然多有殺傷,卻難以置他於死地。一旦事發,頂多丟擲幾個小卒子當當替罪羊,卻不會讓他傷筋動骨。但衛平這樣一說就不同了,以賈南風冷酷的性子,就是誅其九族都不為過。

當然,抄家本來就是件肥差,只要衛平能夠把這件差事攬到手中,想取回那批珊瑚並非什麼難事。但是那樣一來,難免有中飽私囊之嫌。衛平不想那麼做,他要堂堂正正地取回屬於自己家的東西,所以才請賈南風把這一段寫到旨意裡。

其實,就算聖旨裡寫明了這些,別人也未必相信,衛平只是求個心安罷了。

賈南風倒沒有在乎這些細節,當即大聲喊道:“張泓!”

守在門外的俊俏小內侍聞聲跑了進來,躬身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賈南風沉聲道:“快去,請皇上傳旨!”

張泓聽賈南風口述了兩份聖旨的內容,顛顛地去了。

衛平松了一口氣,拱手道:“臣多謝娘娘。”

賈南風神情緩和下來,看了看衛平,忽然笑道:“妹丈,你我本是一家人,又何須客氣。”說完,她便在矮榻上重新坐下,又輕輕拍了拍身邊,道:“來,坐下來慢慢說話。你這次巡遊,一定吃了不少苦,讓本宮好好看看,瘦了沒有。”

這個年代雖然已經有了少量胡凳,但大多數人日常生活中還是以盤坐或者跪坐為主,唯一大量使用現代傢俱的地方,只有衛平的後宅。

矮榻並不寬,兩個人盤坐在上面免不了會有親密的身體接觸。現在又值夏季,衣衫單薄,更顯尷尬。

衛平是個聰明人,哪能聽不出其中濃濃的挑逗意味,慌忙說道:“娘娘面前,哪有臣的座位。”

“不是說了嘛,咱們是一家人。”賈南風翻了個白眼,忽然手捂著小腹,哎喲哎喲地叫喚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