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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夢中索命

兩個老道是見過世面的人,當年在皇宮,他們可沒少得司馬炎的賞賜。可惜逃命要緊,東西都沒能帶得出來。後來到壽春,在王渾府上也過了一段逍遙快活的日子,身邊現在還帶了許多金銀。他們雖然看出孫秀似乎有了什麼奇遇,但還是不相信他能富貴到哪裡去。不過,本著能騙一點是一點的原則,兩人既不拒絕,也不點頭,只管微笑不語。

孫秀又施了一禮,退出觀外,連忙招呼從人道:“快,回鎮上!”

不多時,孫秀去而復歸,只是隨行隊伍中多了一輛大車。大車從殘雪上經過,留下深深的車轍,顯現車上所載之物十分沉重。篷布掀開,車上是四口大楠木箱子,箱口都貼著趙王府的封條。幾個從人吃力地將木箱抬入觀內,躬身退出。

一清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小哥兒,此非汝之物,如何可以輕動?”

孫秀已經被兩個老道所惑,不覺大驚道:“師父果然神人!但請師父放心,若有什麼不妥,弟子原一力承擔!”

其實,封條上寫得清清楚楚,這些都是趙王府的東西,老道又如何猜不出來?不過,一清敢給皇帝吃回春丹,膽子自然不小。他也不推辭,袍袖輕輕一揮,手中便多了三張符印,笑道:“貧道既然收下,自無不妥。這三張符印,可鎮惡鬼。若是貼於棺木之上,則惡鬼永世不得超生。若是貼於活人之陽宅,則此人不日將死於非命!此符有幹天各,非深仇大恨,不可輕用,切記,切記!”

孫秀暗喜,雙手恭恭敬敬地接過符印,連聲道:“弟子謹記!”

此刻,他心中越加震驚。他前往京城,是要替司馬倫給賈南風送禮,請賈南風出面說和,但他心裡還是存了小九九,想要找個機會在賈南風面前說幾句衛平的壞話。如果不能離間衛平和賈南風的關係,他就永遠扳不倒衛平,衛平的那對美貌妻妾,他就永遠只能在做做美夢了。卻不想老道送他三個符印,並不是什麼消災免禍,反而是先下手為強的利器。如果能夠因此除掉衛平,豈不更是直接?

一清卻已經閉上眼睛,淡淡地說道:“你且退下吧。日後有緣,自會再見!”

鄴城是洛陽東北的門戶,又是冀州、幽州、平州的大後方,這裡自然也是暗影經營的重點。那些廚子、夥計從酒樓撤走以後,很快就被暗影藏匿起來。司馬倫雖然派人百般搜尋,這些人卻如石沉大海,不見一絲蹤跡。久而久之,司馬倫也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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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司馬倫大肆搜捕的時候,訊息就已經送往了洛陽。

衛平得知訊息,勃然大怒,立刻宣佈除了鄴城之外,陽平、頓丘、汲郡、廣平四郡的衛記酒樓也全部關閉。鄴城的人如果想要品嚐衛記酒樓的美味,最近也要跑到河內郡才行。在各地衛記酒樓關閉的時候,衛平也同時釋出訊息,矛頭直指司馬倫。

當然,對於譚勇的死,衛平也很痛心,而且深深自責。因為這其中,也有他用人不察的問題。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挽回,只能厚加撫卹譚勇的家眷。

幾家酒樓接連關閉,衛平當然少了幾臺賺錢的機器。不過,衛平如今財大氣粗,這點損失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但是對於這幾地的鄉紳權貴來說,再也不能方便地吃到衛記酒樓的美食,卻叫他們十分難熬。於是,鄴城權貴便齊聚甄府,商議對策。

甄氏是鄴城及至整個河北有名的望族,漢末時,甄氏沒落,不得不將族中明珠甄宓嫁與袁紹次子袁熙,以尋求袁氏的庇護。後來,袁紹敗於曹操之手,甄宓為曹丕所得,十分受寵,甄氏由此復興。雖然甄宓最後被曹丕賜死,但甄宓的兒子曹叡繼曹丕之位做了皇帝,對甄氏一族又多有照拂。直至司馬一朝,鄴城甄氏依然人丁興旺,隱隱已為河北諸族之首。

這一任的甄氏族長叫甄配,是個年過六旬的老者,雖已鬚髮花白,卻依然精神矍鑠。他環顧了一下吵吵嚷嚷的廳堂,抬手輕輕壓了壓,道:“老夫今日請諸位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只聽一人哈哈大笑道:“老甄,別說什麼要事,不就是衛記酒樓關門了嗎?人家可是說得清楚,趙王一天不離開鄴城,酒樓就一天不開張。咱們幾個人坐在這裡商量,還能商量出個鬼來?”

此人是鄴城另一個大族鄧家的族長鄧通。鄧家是土生土長的鄴城人,雖然明面不及甄家勢大,但在鄴城這塊地面上,它的底蘊並不比甄氏這個外來戶稍弱絲毫,所以鄧通在甄配面前便有點放浪形骸。事實上,能夠成為一家之主,誰沒點兒心機?鄧通這麼做,分明是故意所為。

甄配不由乾咳兩聲,說道:“鄧賢弟所言差矣,我等都是明理之人,又豈會受制於一家酒樓?今日相聚,實因趙王殿下的某些作為叫人不敢恭維。趙王殿下一日不走,鄴城難安啊。”

又一人拱手笑道:“甄老,說句不該說的話,咱們今日來到這裡,還真是為了酒樓。酒樓不重新開張,李某說不定哪天便要遷往他鄉了!”

說話的這人姓李名縉,是鄴城的一名鄉紳。李縉早年是個商賈,後來賺了些錢,趁著一年大災,在鄴城買了幾百頃良田,從而一躍成為當地有名的鄉紳,就是在司馬倫面前他也能說上幾句話。其實,商賈輕賤,但有了錢的商賈只要稍加運作,很容易就能改頭換面。就像後世,那些成功的商人都會弄個政協委員的頭銜,也就有了一定的社會地位。李縉便是走得這條路,否則今天也不可能坐在這裡。當然,李縉這番話說得很直白,但直白的話也有不少人附和起來,廳堂內頓時又吵嚷成一片。

三國末年,河北一帶曾經是群雄逐鹿的戰場,也是曹操最早掌握的地區之一。此後,這一帶就相對穩定,幾乎沒有經過什麼大的戰亂。時局平穩,人們自然就會追求高品質的生活,所以就有人每餐萬錢而無處下箸。衛記酒樓給他們帶來了味覺上的最高享受,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或許會有點遺憾,但是對於這些鄉紳來說,卻實在難熬。這也很好理解,如果在後世,把某人扔在一個沒有網路、沒有電視的環境中,這個人恐怕就不知道要幹什麼了。而離開了衛記酒樓,這些人無論吃什麼山珍海味,都覺得如同嚼蠟。

甄配臉色微變,搖頭道:“難道大家上書朝廷,就以衛記酒樓說事?”

“這……”就連鄧通都不好意思起來,笑道,“如何上書,還請甄兄拿個主意。”

確實,如果真的因為衛記酒樓關門而請求把司馬倫調走,朝廷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答應。否則的話,朝廷豈不是受了衛記酒樓的脅迫?

一直默不作聲的魏郡太守田輕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其實,天下承平,鄴城哪還需要什麼鎮守?”

魏郡是大郡,但身為魏郡太守,田輕的位置卻非常尷尬。因為鄴城是魏郡的治所,掌管鄴城軍政大權的卻是趙王司馬倫,田輕這個太守反而成了擺設,他心裡最恨不得趙王早走早好,他才可以做個名正言順的一郡之守。

這時,坐在角落裡的一人忽然咬牙切齒地說道:“司馬倫禍害鄴城久矣,某家原有良田百畝,就是被他巧取豪奪的!”

眾人回頭一看,卻有些面生,不知道來自哪鄉哪縣。正自起疑,卻聽甄配說道:“來人,快快記下!”

很快,又人出聲指責司馬倫強搶民女。

這些權貴都是精明之人,哪能還不明白甄配的用意,只怕這還是甄配與田輕早就商量好的,於是你一言我一語地控述起來,有人避重就輕,也有人無中生有。但司馬倫在鄴城多年,平時也沒少從這些權貴身上撈取好處。誰的錢都不容易,這些權貴受了司馬倫的敲詐,自然懷恨在心,此刻便藉機全說了出來。當然,換了誰來鄴城,他們都免不了出點血。如果沒有衛記酒樓這回事,大家也就忍了。

卻說孫秀到了京城,先去驛館住了一宿。他現在有了官職在身,又是司馬倫的使者,可以堂而皇之地住進官驛,而且頗受禮遇,比起早年,風光自是大不相同。

常言道,人靠衣裝,馬靠鞍裝。第二天,孫秀換了一身錦繡官袍,來到宮門外遞上表章,守門的軍士、內侍竟然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替他通傳。想到曾經如喪家犬一般,孫秀也是暗自感慨。

不移時,就有小內侍來引孫秀進了朝陽宮。賈南風堪堪放下禮單,笑道:“趙王年前剛剛派人來過,今番又來,也是有心了。”

孫秀正待說話,卻見珠簾挑處,風風火火進來一個美**人。那婦人並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孫秀,只管焦急地說道:“娘娘,臣妾昨夜做了一夢,那個女鬼又在夢中索命!娘娘,快想個辦法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