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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獨孤蘭的心思

說實話,賈午又何嘗不想早點生個兒子,可惜這種事情靠她一個人卻不行。但是郭槐的話她卻又不能不聽,只得唯唯應諾。

誰知郭槐卻又說道:“我看衛平身材魁偉,應當是個多子之人!你胸挺臀圓,也是宜子之相。將來應該不會只生一個兒子。”

古人定義美女的標準是膚白、胸小、臀肥。即使在後世,一身雪白的肌膚仍然可以給美女加不少分。屁股大也好理解,這個年代醫療水平上,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道關,骨盆寬大的女人生孩子發生難產的機率要小得多。至於胸小,則跟後世的審美觀念大相徑庭了。因為這個年代的人普遍認為胸大的女人慾望強烈,容易讓丈夫“疲於奔命”,因此胸大的女人又有克夫的說法。這種觀念自然是受了當時男尊女卑思想的影響。

賈午皮膚不算白,胸脯又大,唯一的優點是屁股也足夠大,而裴慧倒是完全符合這個標準。因此郭槐才越發擔心,希望賈午早點生個兒子。皇上已經頒下詔令,賈午和裴慧是衛平的左右夫人,將來他們生的兒子都是嫡子。這時候,誰是嫡長子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不過賈午自己卻不擔憂,她跟衛平相處了幾個月,知道衛平的喜好。想起衛平握住她胸前那兩隻半球又揉又***得她渾身好似火燒一般滾燙的情景,賈午臉上便飛起兩朵紅霞,嗔道:“孃親,你什麼時候又會看相了。”

“什麼看相!娘跟你說正經的!”郭槐臉色一沉,說道,“有件事,你要跟衛平說清楚。如果你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得有一個姓賈!”

世人為什麼重男輕女,就是因為男人可以承繼香火。別管賈充如今多麼風光,但他卻沒有子嗣,一旦百年之後,賈家便斷了香火。即使賈家還有其他晚輩,終究不屬於他這一支,他依然享受不了四時祭祀。郭槐本來也給賈充生過兒子,可惜往事已經不堪回首。如果不能讓賈充這一支的香火延續下去,她死後都無顏去見賈家的列祖列宗。有些事情她年輕時候不明白,直到現在過了不惑之年,這個想法才漸漸變得強烈起來。

在這個年代,嗣子是可以等同於親子看待的,哪怕沒有一點血緣關係都不要緊。以賈充的身份地位,只要他放出話來,願意把兒子過嗣給他的人只怕會排起長隊。雖然血緣關係並不重要,但是如果由自己的外孫來承繼香火,豈不是更好?

不過,儘管會有許多人願意把兒子過繼給賈充,但衛平卻是出身真正的士族名門,是河東衛家的人。這樣的士族世家最講究名聲,要讓衛平答應讓兒子姓賈,這恐怕有些為難。賈午可沒能她母親那樣強勢,頓時便躊躇起來,支吾道:“孩兒儘量說服他吧。”

嫁出去的女兒輕易是不能回孃家的,儘管衛平並不太在乎這些規矩,但賈午自己終究也要注意些影響。所以她要見父母一面,倒也不是件簡單的事。衛平最是善解人意,便在賈府多呆了些時,直到今晚才回到自己的府邸。

第二天一早,衛平又備了禮物前去拜訪衛瓘。雖然賈充和衛瓘政見不同,但衛瓘畢竟是他的伯父,而且同樣身居高位,這層關係衛平自然不想輕易丟掉。來自後世的他非常清楚關係的重要,有時候,關係就是生產力,往往能夠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但這些關係你要是平時不認真相處,等到臨時抱佛腳,作用就會大打折扣,甚至毫無用處。衛瑾就是典型的例子,他專心經商,跟衛家族人的來往都很少,結果出了事,沒有一個肯真心幫他報仇的。

衛瓘是個君子,向來不齒賈充的為人,對衛平娶了賈充的女兒也頗有不滿,甚至認為衛平是想趨炎附勢。但不要說他只是衛平的堂伯父,即便他是衛平的親伯父,也無法左右衛平的婚姻大事。此時見到衛平主動登門,衛瓘的心情稍好了一點,但隔閡已經產生,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所以,衛瓘只是隨意問了衛平幾句,又勉勵他今後多走正道,對於朝廷大事,卻只字未提。

在衛平記憶中,華夏流傳數千年,時有朝代更迭,但絕大多數朝代在建立之初都是極為強盛的,唯獨西晉是個例外,短短幾十年就被外族覆滅。這裡面肯定有深層次的原因,如果不能找出這個原因,就沒有辦法破局,也就沒有辦法阻止後來發生的那件人間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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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瓘和賈充分屬不同陣營,他們的立場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所謂兼聽則明。如果能夠從衛瓘這裡聽到他關於朝廷大事的看法和判斷,再跟從賈充那裡得到的訊息兩相驗證,或許就能發現一些端倪,這也是衛平拜見衛瓘的一個重要目的。

現在,衛瓘不願意深談,衛平無奈之下,也只得起身告退。想左右逢源、八面玲瓏,委實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離開衛府,衛平打馬直奔位於洛陽東市的衛記酒樓。

昨天他回到聞喜亭侯府之後,方才知道裴頠前來拜訪。只是他當時已經去了太尉府,所以沒能相遇。他這位舅大哥可不簡單,年紀比他還小三歲,卻世襲了鉅鹿郡公,屬於第一品的官職,地位猶在大將軍、都督之上。拋開裴頠的爵位不論,舅大哥主動登門,衛平理當回訪。回訪自然不能空手,衛平沒有準備珠寶之類,而是打算從衛記酒樓捎幾樣小菜過去。

衛平是酒樓東主,自然不必像普通食客一樣候在前門,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吩咐冬妮她們準備。很快,衛平便穿過酒樓旁邊的那條小巷,直奔樓後那處獨立的庭院。還沒到門口,遠遠的便看見獨孤蘭正對著冰封的洛水怔怔地發呆。衛平“籲”的一聲勒住座下駿馬,大聲說道:“獨孤蘭,又在胡思亂想了?”

獨孤蘭回頭一看,慌忙施禮道:“婢子見過老爺。”

衛平看到獨孤蘭眼角還殘留著幾點淚痕,不由跳下馬,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舅舅的死,我也很難過。但人死不能復生,又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你就節哀順變吧。”

說著話,衛平抬頭四望,卻沒有發現獨孤蘭母親禿髮慕雅的身影。在衛平想來,得知禿髮樹機能的死訊,最難過的應該是禿髮慕雅才對,畢竟禿髮樹機能是她的親哥哥。至於獨孤蘭,在回來的路上那麼多天,也沒見她怎麼傷心,為何到了洛陽,她反倒落起淚來?這叫衛平一時有些想不明白。

獨孤蘭咬了咬牙,忽然說道:“老爺,婢子想回趟涼州,請老爺恩准!”

衛平詫異道:“剛從涼州回來,你又回去做什麼?而且現在外面冰天雪地,也不是出遠門的季節。”

“去年這時候也是冰天雪地,你不是也堅持去了城陽嗎?”獨孤蘭搶白了一句,發現有點不妥,聲音又小了下去,輕咬著薄唇,說道,“我也要報仇。”

“報仇?”衛平不由苦笑道,“你想找誰報仇?你舅舅的死,我也有份的。何況馬太守的本事你也見識過,你去報仇,還不如說是送死。”

其實衛平還真有點害怕獨孤蘭會跑到涼州去。當初在軍中,獨孤蘭女扮男裝,是自己身邊的親兵隊長,馬隆對“他”也很熟悉。如果獨孤蘭再次女扮男裝,以自己親兵隊長的身份出現在武威城中,馬隆必然不加防備,說不定真讓她刺殺成功。而馬隆對於穩定涼州的意義不言而喻,衛平是絕對不會放任獨孤蘭做下這等事的。也虧了獨孤蘭眼裡還有他這個主子,否則獨孤蘭要是不告而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裡,衛平甚至覺得自己背脊上陣陣發涼。看樣子,人們常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還真有些道理!

獨孤蘭卻慌忙說道:“老爺對婢子全家有大恩,婢子就是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又怎敢記老爺的仇?”

衛平擺了擺手,毫不客氣地說道:“兩軍交兵,各為其主。那也不許記馬太守的仇!”

說實話,衛平挺喜歡獨孤蘭這個鮮卑女孩的,人長得漂亮不說,而且非常直爽,沒有什麼心計。更難能可貴的是,獨孤蘭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如果她能夠真心認下自己這年主子,倒是充當貼身侍衛,保護自己和家中女眷的最佳人選。但衛平是個以大局為重的人,要是獨孤蘭一心想著找馬隆報仇,衛平絕不能因小失大,也只能做出壯士斷腕的舉動了。

“婢子沒有記馬太守的仇。”獨孤蘭的聲音明顯沒有多少底氣,她小聲嘀咕著,旋即抬起頭來,顫聲問道,“老爺,可有禿髮推能的訊息?”

那天在武威城外矮樹林裡的情景,衛平記憶猶新。那一次,衛平手中的刀是第一次對準了人,而不是牲畜。也是在那一天,衛平切切實實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當然,給衛平留下深刻印象的,還有禿髮推能和獨孤蘭說話時彼此的眼神。初戀往往是人一生當中最為美好的回憶,對於女孩子尤其如此。很顯然,禿髮推能就是獨孤蘭的初戀,在她心中肯定已經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衛平也只好輕輕一嘆,說道:“放心吧,馬鹹在我的好兄弟,有什麼訊息,他會及時通知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