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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真實身份(已修改)

作為京城最高檔的酒樓之一,衛記酒樓的設施相當完備,客人如廁又怎麼需要跑到外面去找茅房?那個人如果是藉口逃席也就罷了,卻去而復返,顯然是在酒宴上聽到了什麼,匆匆給什麼人報信去了。

酒宴上大多數權貴子弟談論的都是風花雪月,只有劉淵發了一通略帶不敬的勞騷。很顯然,除了衛平,另有別人早就盯上了他,正等著尋他的把柄呢。這酒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害得劉淵偶一失言,只怕會給他引來殺身之禍。

衛平不禁感慨起來,他這只來自後世的小蝴蝶扇扇翅膀,就破壞了韓壽的“偷香”大計,從而令歷史少了一段佳話。卻沒想到,他再扇一次翅膀,卻有可能令五胡亂華的罪魁禍首提前喪命。如果能夠提前解決掉劉淵,從而減緩甚至避免那段慘絕人寰歷史的發生,衛平倒是樂見其成。但是他關注劉淵,是因為他擁有來自後世的記憶,而這個年代居然也有人會時刻關注著劉淵的一言一行,不禁令衛平暗暗歎服。

當然,衛平早知道劉淵是什麼人,所以才能透過他的一番怨言判斷出他的野心,而匆匆離席的那個客人卻是看到了劉淵臉上的悲憤之色,這才覺得抓住了劉淵的把柄。兩者判斷的依據雖然並不一致,但結果卻異曲同工。

可是,直到一個時辰以後酒終席散,劉淵、王彌都是大醉而去,衛平依然沒能等到禁軍前來抓人,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

事實上,衛平的判斷並沒有發生偏差,那個人匆匆離席的確是為了報信,而他報信的物件和衛平還沾了點親戚關係,正是賈荃的丈夫、齊王司馬攸。

司馬攸得到秘報,立刻進宮拜見司馬炎,躬身說道:“皇上,劉淵此人文武雙全,才幹出眾,又非我族類,若不早除之,幷州難保久安!”

此時,正在皇帝身邊的豫州刺史王渾卻進言道:“皇上,萬萬不可!劉淵為人寬厚,素知禮節,對皇上更是忠心耿耿。且皇上正當向諸胡示之以誠,布之以德,方可令四海來歸,又怎可濫殺人質?臣願以身家性命擔保,劉淵絕無野心,請皇上勿疑!”

其實王渾說得也不錯,劉淵並沒有什麼謀反的舉動,不過發了幾句怨言就將他處死,實在沒有什麼道理,也有損朝廷的顏面,司馬炎當然聽從了王渾的建議。

司馬攸進諫無果,也只能長嘆一聲。他關注劉淵,還是因為去年秋天的那次朝會,當時李憙推舉劉淵統領匈奴五部。李憙雖是朝廷重臣,但這個主意難保不是劉淵自己想出來的。一個想要一統匈奴五部的人會沒有野心?打死司馬攸他也不肯相信。

實際上,司馬攸自己又何嘗沒有野心?司馬家的這個花花江山是從曹氏手中奪來的,當初接替司馬懿的是司馬炎的大伯司馬師,而在司馬師死後,大權卻落到了司馬昭手中。既然司馬師能夠將權力由兄傳弟,那他司馬攸又為什麼不能接替司馬炎?又為什麼要看著江山落到那個傻太子手裡?

為此,司馬攸同樣刻意結交權貴,而且十分注意名聲,就是娶賈荃為妻也有著拉攏賈充的意思。這一次他勸司馬炎殺掉劉淵,同意也隱含著另外的深意。王渾說的道理,司馬攸當然也明白。但是如果司馬炎聽了他的勸,下旨殺掉劉淵的畢竟是司馬炎,損害的也是司馬炎的威信,又有多少人會注意是他司馬攸的提議呢?即使知道了,他司馬攸也是出於公心,是為了司馬家的未來著想。無論如何,對他都是有益無害。

可惜,王渾的一番話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盤。或許,司馬炎也覺察出些什麼了吧。

雖然沒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但卻明白了冬妮的心思,對於今天這次酒樓之行,衛平倒也算不虛此行。回到聞喜侯府之後,衛平當即宣佈了要納冬妮為妾的訊息。

賈午雖然是郭槐的女兒,卻沒有郭槐的嫉妒之心,性子也沒有郭槐那般兇悍,對於衛平的決定她當然不會反對,拉了冬妮的手,笑道:“以後有妹妹陪伴,老爺再出遠門,我在家也就不會再悶得慌了。”

只是如菡、若芷兩個神情多了幾分幽怨。同樣是貼身侍婢,她們還比冬妮大了幾歲,卻比冬妮晚進門,心中難免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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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外,女主內,衛平把冬妮交給賈午,自然就不便多加過問。只是冬妮成了他的姬妾之後,自然不便再在酒樓露面,誰來接掌衛記酒樓卻令衛平有些為難。田華是個合格的掌櫃,但畢竟他是跟隨衛瑾的那批家奴中唯一的生還者,在沒有調查清楚的情況,衛平還不敢完全信任他,一些新式菜餚的秘密,衛平還不敢讓他完全掌握。而且,田華在那場屠殺中活下來,沒有追隨同伴一起赴死,說明他十分愛惜自己的生命。這樣一個人,也很真正保守住秘密。沒有足夠信任的人,衛平只能頻繁出入酒樓,親力親為,而酒樓的生意也是越來越好。

這一天,衛平照例來到酒樓,正在後面的小院翻看著田華送過來的賬冊,忽見一名夥計匆匆走了進來,連聲道:“老爺,掌櫃的,你們快去前面看看吧。前面來了兩個人,非要樓上的雅間,在那邊吵起來了。”

現在不比去年,衛平是賈充女婿的訊息早已在京城流傳開來。有了這個身份,倒是沒人再敢在衛記酒樓撒過野,這兩個人如果不是孤陋寡聞,那就是故意找茬來了。

衛平不由把賬冊一合,站起身道:“走,看看去!”

走進酒樓廳堂,果見樓梯處吵成一片,兩個衣衫錦繡的男子正拼命往樓上擠去,七八個酒樓夥計牢牢堵在樓梯口,卻被他們撞得東動西歪。此時正是酒樓生意最為紅火的時候,廳堂裡滿是客人,還有幾個已經預訂了樓上雅間的客人也被擋在樓下,場面一時混亂無比。

有客人早就嚷嚷了開來,大聲說道:“敢在這裡撒野,還不速速叫官差抓了他們!”

那二人卻好似有恃無恐,全然不把其他客人的話放在心上。衛平好歹也在京城住了一年多,對於京中的權貴縱然不認識,也能有幾分眼熟,這二人卻都是生面孔。他不由皺起了眉頭,沉聲道:“汝等何人,緣何在此吵鬧!”

其中一人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了衛平兩眼,神情間頗有些倨傲,冷冷地說道:“你便是此間酒樓的主人?某家倒要問你一問,某家又不是不給錢,憑什麼不讓某等上樓!莫非是欺負某等是外鄉人不成!”

田華慌忙喝道:“大膽,我家主人乃是皇上親封的聞喜亭侯,汝等竟敢對我家主人無禮!何況本店童叟無欺,京城中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又怎會欺負你一個外鄉人!”

衛平卻是微微一愣,擺了擺手,道:“二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小店也有小店的規矩。樓上的雅間需要提前預訂,二位卻是來晚了。不如這樣吧,我讓人給二位在樓下添個加座。”

衛記酒樓的生意越來越好,不要說樓上的雅間需要提前一個月預訂,就連樓下的大堂也往往是客滿為患。即使想在廳堂裡吃飯,也只有等其他客人吃完了,才能騰出位置。衛平讓田華添兩副几案,已經是格外破例了。無他,只因衛平聽此人的口音,多了一絲親切。

前世,衛平就是南方人,而此人的口音,卻和他的鄉音有幾分相似。親不親,故鄉人。衛平的臉色自然緩和了許多。

聽說衛平竟然是位侯爺,另一位錦衣漢子臉色變了變,慌忙施禮道:“多謝侯爺,只是我尚有家眷候在樓外,兩個位置只怕不夠,坐在廳堂之中,也多有不便。我等也是慕名而來,還請侯爺通融通融。”

“酒樓的規矩不能破,雅間非預約不能使用。”說完,衛平沉吟道,“二位既有女眷相隨,坐在這廳堂之中倒是頗有不便,可隨某到後面來。”

二人頓時大喜,連聲稱謝。

酒樓後面便是獨孤蘭一家所居的小院,因為冬妮已經搬回了聞喜侯府,這裡便空了兩間房,倒是可以臨時充作雅間。而且女眷還可以單獨安排,另有酒樓的侍女招呼。夥計們的動作也是十分麻利,很快便布好了几案,擺上數盤果蔬。

見此情景,二人慌忙起身再拜道:“多謝侯爺,剛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衛平笑著擺了擺手,道:“二位都是從南邊來的吧。不遠千里來到洛陽,卻不知是行商,還是訪友?”

其實衛平很清楚,如果這兩個南人是為了經商或者訪友,都沒有必要攜家帶口。這二人雖然生處麵皮白淨,卻皆孔武有力。如今南北尚處在對立當中,他們卻絲毫不擔心自己被誤認為東吳的奸細,其真實身份,倒是讓衛平頗感好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