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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高風亮節陳謹訥

陳弘毅出了總旗堂,見見了一個郵差遞給了自己的一張信封。

原來是遠在藍田縣的伯父給自己寫來的信。

唉,我離家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家裡面有沒有人想我。

想到這,陳弘毅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封,映入眼簾的是清秀工整的小楷。

奇了怪了,就伯父那只滿是老繭的手,怕是只會拿著四十米的大砍刀去地攤問,這瓜保熟嗎?

想來應該是花錢僱人寫的,伯父都摳搜了一輩子了,怎麼現在昏了頭?

要知道那教書先生的潤筆費可不便宜,得一兩錢銀子呢,這不是糟蹋錢嗎?

“弘毅吾侄,見字如面。多日不見,伯父對你非常想念,你獨自漂泊他鄉,舉目無親,一定要多注意身體。另外,我上次給你的二十兩銀子……你別花了,過幾日我就會要回。”

靠!

讓我注意身體是假,找我還銀子是真吧。

對了,伯父在信上說,過幾日要來找我要銀子,這是什麼意思?

他在藍田縣好端端的當著縣尉,來京都幹嘛?

要知道,京兆府離藍田縣的距離可不近,算上酒店食宿啥的,那可是也要不少錢,說不定還不止二十兩銀子,這伯父催債也忒急了些吧!

想到這,陳弘毅突然有了畫面感。

大家好,這裡是早間新聞,大周專欄。

娛樂資訊早知道,天下大事我來報。

我是今天的主持人陳小毅。

讓我們來看看,最近都有哪些有趣的事情。

近日,京兆府藍田縣一男子陳x言,為了討要欠款,跋涉數百裡,花費了二十兩五錢的路費,最終從侄兒手中討要回了二十兩的欠款。

回家一算,淨賠了五錢銀子,被自家夫人暴打了一頓……

好了,今天的新聞聯播到這裡就結束了,要想瞭解更多資訊,明天同一時間,我們不見不散!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陳弘毅。

——————

就這樣,陳弘毅帶著疑問繼續讀了下去。

“伯父我勤於政務,愛護百姓,上達天聽,此次京察評為甲上,官升兩級,爾等後輩也需發奮圖強,以我為楷模,光大我陳家門楣。”

看到這,陳弘毅都可以想到伯父那副凡爾賽的嘴臉了。

伯父,這麼自己誇自己似乎不太好吧!

“今日寫信,主要是為了與你說一事,你與謹訥為同宗兄弟,須當互相幫襯。

老話說的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伯父知你公務繁忙,瑣事頗多,但是若得空閒,還是去看看謹訥。

那小子只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作為哥哥,你莫要與他計較,凡事多謙讓些,見你兄弟和睦,伯父方能安心。

最後,這次舉家入京,我陳家於京都無立錐之地,還勞煩毅兒多多留意,找個價格和地段合適的宅子。

伯父陳言書,勿念。”

看著手中的書信,陳弘毅望著門外的樹木愣愣出神。

這教書先生的文采還真不錯,這番文縐縐的話可絕對不是伯父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說得出來的!

伯父寫了一大堆廢話,就兩個關鍵資訊。

一個是給他看看房子,哎,這可有些麻煩呀!

主要是這古代也沒有58桐城這個神奇的網站,要是被中間商賺差錢可就不划算了。

再說了,就伯父那點私房錢,哪裡買得起一套數百兩甚至千兩的宅子,要是現在有按揭貸款就好了。

二個則是去見見自己的那個便宜堂弟。

在原主的印象中,自己的堂弟就是一個牙尖嘴利的小白臉,三兩句話就可以噎死人的那一種。

再加上原主這個人性格內向,不善言語,又因為與美豔伯母不對付的緣故,對於這個被她捧在手心的小心尖尖堂弟也是非常不待見,所以兩人關係並不好。

陳弘毅搖了搖頭,停止了思考,這不過是自己的主觀臆斷罷了。

說不定自己已經在他幼小稚嫩的心中樹立了宅心仁厚的光輝形象!

……

光輝個屁!

陳謹訥手中拿著父親寄過來的信,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站在雲夢書院的門口,他摁了摁眉心,感覺一口氣沒有喘勻,像是隨時就要去西天取經了一樣。

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居然去讓自己去見那個五行缺心眼的木頭大哥。

回想起之前在家中景象,陳謹訥不悅之情更甚。

那陳弘毅終日在家白吃白喝,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除與了自己的父親關係尚可外,對家中的其他人從來都是橫眉冷對。

哪怕是自己當初未曾來雲夢書院求學時,與他日日在一起,一年到頭也說不上幾句話。

就在陳謹訥頭疼之時,一旁的錦衣少年拍了拍他的肩頭。

“謹訥,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

那錦衣少年卻是繼續笑著說道。

“你小子就別裝了吧,誰不知道明日有一場蘇山長赴劍南道就任觀察使的送別宴,你是不是正在構思詩詞,想要明日豔驚四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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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兄,你多慮了,我真的沒有想這個!”

看著眼前的尉遲文哲,陳謹訥有些百口莫辯。此刻,他也是記起來了,明日還有一場送別宴要去參加。

尉遲文哲,宣威將軍尉遲敬的兒子,也是陳謹訥在書院為數不多的可以稱得上朋友的同窗。

兩人其實無論從性格和背景,本來都不應該有任何交際。

但是陳言與宣威將軍關係匪淺,因為父輩的緣故,他們兩人也是相處的非常融洽。

看著不像說謊的陳謹訥,尉遲文哲也是擔憂的說道。

“謹訥兄,你還是好好準備吧,朱友正那群傢伙都已經琢磨數日了,就想要博得那蘇子詹山長的歡心。”

要知道,山長是雲夢書院不止是掌事之人,更是當世高品大儒,了。

若是自己這等與他們接了香火情,將來無論是文壇還是廟堂,都是大有裨益。

聽到這話,陳謹訥皺眉拂袖,有些不屑的說道。

“詩詞本是歌以詠懷之物,現在居然被那群趨炎附勢之徒拿去媚惑師長,可恥!可恨!”

“對呀,謹訥兄高風亮節,屬實不易!”

聽到這話,尉遲文哲都忍不住讚歎道,還豎起來一個大拇指。

“尉遲兄客氣,那個……明日的送別宴的詩詞你寫好了嗎?要不把你的給我吧。”

尉遲文敬有些搞不懂了,他好奇的問道。

“陳兄,你不是說看不慣這種趨炎附勢的行為嗎?”

“是呀!我主要是怕你與那些人同流合汙,所以才幫你獻上送別詩,自汙名聲,保你清白!”

“……”

我謝謝你呀!我謝謝你全家!

謹訥,居然咱們關係好,但是你這也有點太不要b臉了吧!

典型的要當了**,還要立牌坊。

“那你為何自己不寫?”

“我在行的是策論,詩詞歌賦啥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尉遲文哲則是一臉為難的說道。

“巧了,其實我也沒寫,還想著借鑑一下你的。”

“……”

尉遲文哲與陳謹訥四目相對,欲哭無淚。

兩人就好比是語文倒數第一和語文倒數第二坐在同一個考場的前後排了。

對於隊友的水平心裡面還沒有點b數,還想著互相抄一下答案。

這下好了,完犢子!

陳謹訥感受著瑟瑟的冷風,望著夕陽即將落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怎麼現在寫還來得及嗎?”

尉遲文哲也是有些不確定的答道。

“應該……應該還來得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