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可怕的是，妖王艾古也只是東海妖獸國四大天王之一。
妖皇才是妖獸國最高統治者。
換言之，艾古能夠掌握的資訊妖皇一定掌握，而妖皇掌握的資訊，妖王不一定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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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趙洵在艾古識海之中看到的東西未必是全部...
這也太難受了吧。
可無論如何，這也算是取得了階段性的突破。
趙洵退出識海之後默唸心決離開了棋盤空間，立即前去找恩師吳全義一行。
滋事重大，事不宜遲。
趙洵是一點也不敢耽擱的。
“乖徒兒，為師教你的御獸術可還好用？”
見趙洵疾步走來，青蓮道長吳全義微微眯著眼睛笑道。
“恩師，我有一個重大發現...”
趙洵嘆了一口氣道：“我在妖王艾古的識海之中看到妖皇和東越國師劍聖魏無忌達成了協議，要合力進攻大周，這才是妖獸國如此有恃無恐的根本原因。。一開始我們都想錯了。”
趙洵的這番話還是相當有震撼力的。
一開始包括趙洵在內的眾人都認為妖獸國的叛亂和北方蠻族以及魔宗有著莫大的干係。
加之黃州刺史魔宗高手的突然爆出，更是堅定了眾人的想法。
可事實卻非如此。
魔宗主力畢竟都在北面，距離東海妖獸國實在太遠了。
這屬於遠水解不了近渴。
妖皇又不傻，不可能被魔宗畫的大餅輕易矇騙。
所以它一定是得到了其他的承諾。
北面沒有，南蠻和西域同樣不太可能是直接助力。
因為這兩股勢力同樣距離東海妖獸國很遠，實力恐怕還不及魔宗。
若是東海妖獸國要聯合一個強敵，東越國師魏無忌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首先東越國離東海妖獸國很近。
東越雖然是彈丸之地，但卻是一塊嵌入大周內的飛地，讓大周朝廷十分難受。
大周朝廷幾次三番想要拔除這根刺，但都沒能實行。
就是因為魏無忌這個大劍聖的坐鎮。
朝廷能夠發動戰爭，但對頂級修行者可以說無可奈何。
魏無忌的實力不敢說穩壓山長，但應該和山長差不多。
至於袁天罡跟鄭介二人的實力恐怕比之魏無忌還要低了那麼半分。
在山長和浩然書院沒有明確的表態之前，便是顯隆帝這個自大無比的皇帝怕是也不敢公然跟東越國叫陣。
但是東越國為何要突然進場？或者說魏無忌為什麼要幫助東海妖獸?
他就真的這麼恨大周嗎？
大周怎麼他了？
眼下的情況著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魏無忌...”
青蓮道長口中喃喃，眉頭緊鎖。
在他心目中，魏無忌絕對算是頂級武道強者。
如果要讓他搞一個武道排名的話，山長應該和魏無忌並列第一。
因為二人沒有實際打過，要想真的分出個高下來並不現實。
至於其他人，應該都不及二人的實力。
“真想親眼看看這位大劍聖的風采啊。”
同為用劍高手的三師兄龍清泉也嘖嘖稱讚道：“都說東越得魏無忌一人相當於得百萬鐵騎，他那號稱一人可當百萬軍的君子劍，也該顯露江湖了。”
嗯？
這是什麼情況。
趙洵來找恩師、師兄他們是來商議對策的啊，可不是來聽他們評論魏無忌有多強的。
趙洵當然知道魏無忌很強。
有多強？
大概和山長差不多吧。
可即便魏無忌再強，大周不還是得打這一仗嗎？
這不是為了顯隆帝，也不是為了朝廷，而是為了大周的百姓，為了那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趙洵親眼目睹寧州的百姓遭遇了怎樣的慘狀。
妖獸把寧州肆虐的慘不忍睹，想必江南道其他地方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趙洵覺得他必須要做點什麼，這樣才能無愧於心。
“恩師，三師兄，你們覺得此刻開戰我們有幾層勝算？”
趙洵忍不住發問道。
“這個嘛不好說...”
三師兄龍清泉撓了撓頭道：“要看雙方的重視程度以及投入的軍隊數量、修行者數量。”
“軍隊數量決定下限，修行者數量則是決定了上限。”
三師兄補充道。
“這...”
龍清泉這一番話頗是引人深思。
“朝廷應該已經知道了。”
趙洵知道朝廷不止有不良人一套情報體系，江南道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朝廷肯定已經有所察覺。
既然如此，顯隆帝沒理由不重視。
若是真的開戰，以大周的家底和動員力，要想在短時間內動員幾十萬大軍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東海妖獸國和東越國綁在一起恐怕也只是大周的零頭。
在這方面大周是佔據了相當的優勢的。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西域、北蠻、南蠻這三方會不會突然進場偷雞。
畢竟這三家也是長期處於大周的壓制之下，被壓抑的時間久了，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可以反咬一口，他們真未必能夠忍住。
多線開戰對大周是不利的，但即便如此大周也不會落於下風。
所以真正決定戰爭走向的是雙方修行者的數量、質量。
大周雖然富饒，但若說修行者基本是集中在長安的。
以浩然書院為例，山長所招收的七十二個入室弟子除了趙洵是個七品渣渣以外，其他人的品級最少也有四品。
四品乃是一個分界線，高手和一般修行者的分界線。
朝廷的修行者人才儲備雖然不及浩然書院，可也沒有差到哪裡去。
加上道門的人才儲備，只要合力未必不能佔據優勢。
可真的能夠合力嗎？
趙洵知道這裡面涉及了諸多博弈。
朝廷、道門、書院。
這三者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任何一方都不會盲目的出手。
顯隆帝這個老陰比會不會為了一場局部戰爭把家底都投入到江南道？
趙洵真的不敢肯定。
“所以，眼下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暗中觀察。”
青蓮道長淡淡道：“要想做到不打草驚蛇那是不可能了。妖王艾古都被我們生擒，妖獸國那裡肯定已經得到了訊息。現在就看妖皇會作何決定了。”
以不變應萬變。
恩師的這一步棋還真的是夠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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