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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夏川身世

夏曄房門口,夏川端著一托盤的飯菜走來。

“爺爺”夏川喊著敲了敲門。

“小川,進來。”夏曄回應。

夏川推門走進,看到爺爺正下床來,急忙將托盤放到桌上,去扶夏曄。

“爺爺,你的傷怎麼樣了?”夏川問。

“小川,你的丹藥效果太好了,爺爺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夏曄笑著回答。

“那就好。”

夏川扶著爺爺坐到桌邊:“爺爺,吃早餐,我怕耽誤您休息,給你送過來了。”

夏曄看了眼夏川,滿意地笑了笑,拿起一個包子兩口便吞了下去。

“好吃,小月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夏曄開心地誇讚。

夏川:“爺爺,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夏曄問。

“爺爺,我們去無雙城吧……”

接下來,夏川將之前與周萱的談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夏曄。

夏曄稍稍思索了一下,回道:“現在青陽城確實不安全,麒麟王對我有必殺之心,只要等燕國師回去,他一定會捲土重來。無雙城是燕國都城,麒麟王還不敢去那裡放肆,倒確實是個去處。”

夏川:“爺爺,那你答應了?”

“嗯,我們去無雙城。”夏曄想到什麼,突然問:“那個周家主跟你是怎麼回事?”

周萱兩次捨命相救,這一次更是夏曄親眼所見,是個當家長的都會懷疑兩人有情況。

夏川老臉一紅:“爺爺,她就是將我當成弟弟了。”

“弟弟?”夏曄人老鬼精地一笑,但沒有解釋。

“爺爺,那我去收拾了。”夏川起身,準備離開。

“小川,等一下,爺爺有話跟你說。”夏曄叫住了夏川。

夏川渾身一顫,坐了回去,思忖:“爺爺終於要跟我說了嗎?”

夏曄像是有些緊張,又像是在整理思緒,又吃了一個包子,才緩緩開口:“小川,你長大了,有些事情該知道了。”

夏川:“爺爺……”

“小川,聽我說。”夏曄抬手阻止了夏川,繼續道:“想必你也知道,咱爺倆並非親爺孫。”

夏川突然起身,跪到夏曄面前:“爺爺,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在川兒心中,爺爺永遠都是我的親爺爺。”

夏川雖然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也最怕爺爺說到這個,爺爺是他唯一的親人,即便他的父母還在世,在他的心中,也遠遠比不上爺爺夏曄。

夏川說著,已眼淚滑落。

夏曄急忙將夏川扶起,老淚縱橫:“小川,在爺爺心中,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孫兒。”

夏川替夏曄擦了擦眼淚:“爺爺,要不你就別說了吧,反正我對身世也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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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你父母當年丟下你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能怪他們。”夏曄解釋道。

夏川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爺爺,我知道了。”

兩人坐好,夏曄繼續道:“你也知道,爺爺並不姓夏,只是為了躲避那麒麟王的追殺,才借了你的姓,化名夏曄,爺爺的真名叫澹臺鴻鳴,是齊國人。我與你父母初次相識,差不多是在二十年前……”

夏川靜靜地聽著,慢慢知道了事情經過。

十六年前,澹臺鴻鳴外出遊歷,在萬幽山脈探險時遇到了一對年輕男女,這對年輕男女用澹臺鴻鳴的描述是神仙眷侶,驚為天人。

不過澹臺鴻鳴見到兩人時,兩人皆受重傷,而且被一群三眼魔狼圍攻。

那對年輕男女身手極強,即便受了重傷,面對百數頭三眼魔狼,也是遊刃有餘。

澹臺鴻鳴加入戰圈後三人聯手,很快擊退了三眼魔狼群。

雙方交談之下,澹臺鴻鳴得知男子名叫夏陽,女子名叫夏凌,兩人雖然都姓夏,但卻是一對夫妻。

三人因為聯手作戰,意氣相投,攀談之下更是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夏陽憑空變出一壺好酒,三人把酒暢談。

澹臺鴻鳴得知這對夏姓夫婦正在遭遇追殺,對手極其強大。

澹臺鴻鳴想要替夏姓夫婦助拳,但被夏陽一招勸退。

澹臺鴻鳴當時已邁入武宗境,對自己的實力信心滿滿,但結果連夏陽的一招都接不住。如此實力的夏姓夫婦卻遭人追殺,可見追殺他們的敵人何其強大。

澹臺鴻鳴自知跟著夏陽二人,只會拖了兩人後腿,把酒言歡之後,便分道揚鑣了。

一個月之後,澹臺鴻鳴遊歷歸來,結果發現澹臺家被麒麟王府的軍隊包圍,家族已被查封。

澹臺鴻鳴知道家族出了變故,沒有貿然現身,暗中打聽之下得知妻兒與麒麟王之子發生衝突,皆被麒麟王之子殺害。

之後老父親遣散了澹臺家眾人,親自登門找那麒麟王之子報仇,但結果被王府的護衛活活打死。

澹臺鴻鳴沒想到遊歷歸來,妻兒老父皆已亡故,自是對那仇人麒麟王之子恨得咬牙切齒。但他只不過是初階武宗,麒麟王府勢大,他如何鬥得過。

老父親是巔峰武宗境,不僅沒有報得仇恨,反而搭上了性命。

澹臺鴻鳴沒有放棄,而是暗中尋找機會,終於等到那麒麟王之子外出,澹臺鴻鳴暗中偷襲,本以為能一擊斃命,但沒想到麒麟王之子身上穿著護心甲,逃過一劫。

澹臺鴻鳴遭到護衛圍攻,拼著重傷逃出了包圍,一路被追殺至齊國邊境,就在陷入絕境時夏陽夫婦突然出現,救下了澹臺鴻鳴。

澹臺鴻鳴與夏陽夫婦分別不過三月,這次夏凌懷中卻抱著一個孩子。

或許兩人之前為了躲避仇家,將孩子藏了起來。

澹臺鴻鳴對此並未多問,他本以為此生報仇無望,已生無可戀,夏陽和夏凌得知澹臺鴻鳴的遭遇後氣憤難當,兩人直接帶著澹臺鴻鳴殺回麒麟王府。

夏陽和夏凌也不知運用了什麼功法,直接控制了整個麒麟王府,令所有人動彈不得。

澹臺鴻鳴找到麒麟王之子,以及殺害老父的幾名護衛,將其斃於掌下,在夏陽夫婦的幫助下,他的大仇終於得報。

不過夏陽和夏凌因為運用了特殊功法,將自己的敵人引來了,兩人只好帶著澹臺鴻鳴破開空間,直接逃進了萬幽山脈。

夏陽夫婦的敵人太過強大,似乎有辦法追蹤他們,為了保護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夏陽夫婦決定將孩子託付給澹臺鴻鳴,夫婦二人則引開了敵人……

夏曄:“你父親很愛你,並非故意拋棄你,你千萬不要恨他們。”

“爺爺,我不恨他們。”夏川兩世為人,對父母都沒有什麼清晰的概念,談不上愛和恨。

此刻得知父母當年的遭遇,也無從恨起。

不是是有意還是無心,夏曄提到分別時只說父親很愛他,不捨將他拋棄,卻對母親夏凌隻字不提,一般來說,骨肉分離,最不舍的當是做母親的。

夏曄嘆了口氣,“若不是為了幫我報仇,他們夫婦二人也不會陷入絕境。”

“爺爺,你不必自責,這不能怪你。若我的父母還活著,他們知道爺爺十六年來對川兒的照顧和疼愛,一定會對您倍加感激的。”夏川安慰著爺爺。

夏曄欣慰地笑了笑,“小川,從你父母當年展現出來的驚天手段,我可以斷定,他們絕非凡人,而是仙人。”

難怪爺爺聽到仙人並不驚訝,原來爺爺早就見過仙人了。

夏川開始對自己父母產生了好奇之心,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追殺他們的仇家又是些什麼人?

“爺爺,這個木棺是我父母留給我的嗎?”夏川將懷中的木棺拿了出來。

夏曄點了點頭:“你父親將你交給我時,這個木棺已經戴在你的身上了,你父親叮囑過,一定要貼身佩戴,千萬不可弄丟了。”

夏曄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拿出一本古樸的書籍遞給夏川,“這本《坎離煉氣術》也是你父親交給我的,說等你長大了,讓我傳授於你。”

夏川接過《坎離煉氣術》,這古樸的書籍他六歲時就見過,正是這《坎離煉氣術》強大,他九歲便修煉至九段武者,可惜因為筋脈問題,之後修為無法寸進。

“不知道當年父母遇到的敵人有多強大,他們是否還活著。”夏川思緒萬千。

夏曄似是看出孫兒所想,安慰道:“以你父母當年展現出來的神通,即便不敵,逃走問題應該不大,他們一定還活著。”

“嗯!”夏川輕聲回應,他不敢抱太大希望,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是你父母唯一留下的兩件東西,你一定要收好了,將來相遇時可以憑此相認。”夏曄叮囑道。

夏川點了點頭,將《坎離煉氣術》收進納戒,同時將鎮魂棺也收進懷中。

這兩件東西都是父親留給他的,好像母親什麼都沒留。

雖然夏曄什麼也沒說,但夏川感覺到,母親夏凌似乎並不喜歡他。

至此,夏川已經瞭解了自己的身世,也明白了爺爺跟麒麟王鄭百里結仇的經過。

但夏曄似是不想夏川捲入他的仇怨之中,對麒麟王之子與他妻兒如何結仇之事,只是一口帶過,並未詳細說明。

夏川怕引起爺爺傷痛,並未追問。

爺孫倆定下明日一早,出發前往無雙城。

夏川離開了爺爺房間,將通木翁和小月兒召到大廳,說出即將離開青陽城,前往無雙城之事。

通木翁的筋脈已經修復,即便離開,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以後也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小月兒他可以安排到周家。

夏川徵詢兩人意見,結果兩人都堅定地要跟隨他去無雙城。

這次麒麟王殺來時,兩人都未逃走,給夏川留下了極好的印象,最終同意他們跟著一起去無雙城,並吩咐二人儘快收拾衣物,明日一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