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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互為債務關係

說是說的是各取所需。

而實際上越陽樓所做的也恰恰如此。

不管怎麼說,在他囚龍觀這一脈的命圖“象帝之先”之中,最起初的難境層次,“拘制”這個命叢的存在都可以說是必不可少的,

從《淵兮集》中得到的知識,越陽樓早就知道了這副命圖“難”“禍”之中所需要的各個命叢的資訊。

得“錕鋙”者不因五金刀兵而死,得“息聚”者不因諸病早夭而死,得“拘制”者不因江海之重而死、得“炎亂”者不因烈火焚身而死、得“地感”者不因虛妄幻景而死……

用越陽樓更加習慣的語言來說。

這組成命圖第一階段的五大命叢,也就是分別對應著“干涉分子鍵相互作用連線力”、“增快體內細胞新城代謝速度”、“調整體內各處壓力分佈”、“影響物質熱運動過程”、以及“感應空間中質量分佈”的這五種特異能力。

按照《淵兮集》中的描述。

“象帝之先”第一階段五大命叢成就之後,達到難境圓滿,逐漸衍生出來的效果便是“闢五行真相自在無漏法體”。

屆時。

在五大命叢的共同作用下,從細胞層次開始,修道者的身軀就會全方位的異化,就此擁有足以行走大多數危險環境的體質。

對於越陽樓來說。

他的“天演”本就是“息聚”上位特化版本,不算是“塵根”這個第六命叢的話,“象帝之先”第一階段的五大命叢中,他已有其二,若是再得“拘制”的話,便算是大半進度已過,身軀逐漸衍生神異之能。

雖然總說南玄門各種的命叢數量遠超於北道門,可實際戰鬥力方面,卻本身就是無法用命叢數量來衡量的。

縱使天師道當今已是第二十六代的天師“崇真普化妙司真君”,生而左有印文,誕下時便有異象隨身,徹底修成[正法羅天]之後,九九數極的命叢法籙合一,更是足以有顛倒南北兩極陰陽元磁的不可思議之能,號為人間已能稱無敵。

可當今世上北道門執牛耳的“易龍先生”,僅僅依靠七十二之數的命叢修成“希象非空”,卻仍然是能橫壓此世數百載,明明早在最初聖唐末年時,就可以得道飛昇,卻偏偏硬生生駐留人間,給三百年道消魔漲、星落南天的大勢延遲至今,一人就使北道門不曾徹底衰落下去。

越陽樓知道。

“根據修行之法的不同,假如說沒有成體系正規傳承的散修,僅僅是在做加法、甚至做減法的話,那麼從北道門和南玄門的命圖來看,就至少相當於是穩定做加法,甚至於說是偶爾做乘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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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古往今來,世上從沒有哪一個強者不開掛的,

我有[仙道禁書目錄]在身,現在每一次移植命叢,《脫鱗披甲轉龍法》這門異武,就可以融化[地罡召考籙]的知識,隨即得到像雲龍之骨那樣一處部位的異變,相當於是把本來平凡的武道,提升到了異常的級別,和仙道有機結合之後,這等於是倍增的實力增長公式,就是我當前最大優勢!”

“雖然明面上未曾直接記載,可北道門的理就在於一個純粹精煉。”

“如今將六大命叢化作‘六龍’的道路已定,縱使是王害瘋的屍體或許還是十八道命叢法籙破碎之後的殘留,可之於我而言,也不過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罷了。”

‘既然暫時留在手中也沒有用處——’

感受著命叢觸鬚在腹部傷口處蠕動的感覺。

在樓陽月跟前,越陽樓扛起大纛,也就直言道了:“這命叢反正越某也是已經植入進去了,樓小姐再想要拿出來也是不可能,咱財貨兩清,若是就算這樣的話,樓小姐也還是虧欠了的話,再加上這一身的骨肉,那不妨就當做是越某一次提前的投資,算作九出十三歸的利息率吧。”

他說到這裡時頓了頓,迎上這“另一個自己”的複雜目光,就聽到眼前的青衣美人即刻無奈的說了一聲:“畢竟越小哥你也不是慈善家是吧。”

“這就對咯。”

越陽樓象徵性的啪啪啪鼓掌,感受到這種兩人之間說不出的熟悉感,也是一陣心情微妙。

不要看這壞女人現在在自己面前的表現,就以為她有多麼純良,而這已經是她被一記“天魔極樂”轟下並改造的結果,若換成是其他人的話,指不定當搭話時就已經遭了算計……

說到這裡。

想到當初她意識到自己的實力之後,就能毫不猶豫的陽謀下計,無所謂用自己的死,換得自己和白渡子為敵時的表現,再看看現在連樓陽月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表現出來的自然親近態度,即便是越陽樓,他心裡也就不由得感到一陣的古怪。

這叫什麼?

算是把原本的敵人變成天降系的知心青梅,還是性轉版的自己啊?

‘不過……說起來的話,這個劇情看著是不是有點熟悉啊?’

越陽樓心裡最後閃過了一個念頭,隨即便將‘漆水制龍五兇大纛’仍然想繼續回到禍境屍骸上汲取鮮血的渴望給按了下來,不顧其中靈性的反抗,一手把槍刃對準了心臟,就將這口兇兵,重新按到了身軀之中,強行鎮壓了下去。

同王害瘋的這一戰雖然看似輕鬆,可實際上他身軀內部的狀況卻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光是啟動天辰裝甲的消耗,就將他堪稱怪物一樣的如海氣血給抽去了個十有八九,僅僅剩下了最後一成功力,維持殘破的肉體。

此兇兵有汲血之能,如今從王害瘋屍身上抽乾淨了殘餘的生機,卻是正好為越陽樓所用,勉勉強強再續上了那一口氣。

“呼。”

感受著像是要散架的機器一樣的肉體,逐漸在生機的滋養下重新被拼湊了起來,越陽樓長長的從胸腔中吐出了一口氣,只道一聲好在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足夠“硬”。

看著樓陽月沉默片刻一聲感謝後,就走到王害瘋無首屍骸前的身影,他忽然出聲道:“就全當是越某為了投資不打水漂,順便多問一句吧。”

“雖然按照樓小姐你的說法,王害瘋臨死之前的幾天就安排好了創造‘謫仙’的儀軌,可實際上他原本也只是準備讓你繼承記憶,來證明他是‘謫仙-王害瘋’,而不是任何一個‘無名謫仙’的吧?”

他話頓了頓,言語之中的意思已經表露無遺,還上前幾步,俯身將王害瘋的那顆頭撿起來掂了掂道:“在這樣、尤其是王害瘋已死沒人主持的情況下,哪怕這裡面封存了他的意識,已經杜絕了借體復生的途經,可將這個原本就只是繼承謫仙記憶的儀軌順利繼續下去之後,樓小姐你又是如何能保證你繼承到你想要的力量呢?”

“越小哥你是不是也忘了。”她古怪的瞧了問出這話的越陽樓一眼,素手扣著墨骨摺扇在傲人的胸脯上敲了敲道:“即便是在異聞司之中,本公子也一樣是天才,如今腦子裡面再多了這麼多東西,只不過修改一個並不算複雜的儀軌而已,如何能說算得上多麼大的事情?”

看著眼前青衣美人宛如成竹在胸的神情,越陽樓就知道不必再問了,既是無言以對,也是知道在專業領域的她,不需要自己的額外插手。

畢竟世界也不是需要圍繞著誰轉的世界,即便沒有越陽樓,作為獨立的個體,她也一樣會去選擇走向她的道路、她的命運,種下未知之因,自食未知之果。

“天有千算,人只一算。”

樓陽月道:“世事非人能算盡,哪有永遠等到有萬全把握才去做的道理,本公子既是絕不肯做那籠中之鳥,此間得失,自是早已權衡完畢,縱使是只有十中無一的可能,也沒有此時退卻的道理。”

“樓小姐你自是怎麼說都怎麼有道理的。”

越陽樓聳了聳肩,表示任她隨意:“不過只要最後心裡記掛還欠著越某的這一筆賬就行,可莫要讓越某這好不容易的投資成了壞賬。”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哈,越小哥你應該也不會喜歡聽這種空話的吧。”樓陽月攤了攤手,忽然走了過來,狡黠的一笑,素手環住越陽樓的脖頸,就將他的臉龐拉的極近了。

“放心吧,在第二次體驗到當初的那一夜近乎極樂的感覺之前……本公子,我絕不會死的。”

青衣的美人溫熱吐息吹拂到越陽樓的耳邊,在他未曾感覺到任何一點危險的情況下,一口玉齒驟然輕輕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將某種原本流轉於她體內的特殊性質注入了進去,留下了鮮紅而深刻的印痕。

感受著一股子舒服的麻癢感從傷口處擴散,越陽樓問道:“這是……?”

“算是那些長生軍最後殘留下來的不死物質吧,本公子剛剛就從王害瘋的屍體裡提煉出來的。”樓陽月給他輕描淡寫的說道,還順便抬起皓腕、給他展示了一下上面癒合還不久、嘀嗒著血液的傷痕。

看著越陽樓的疑惑眼神,她解釋道:“是血引法啦。因為我知道越小哥你接下來不是要去囚龍觀找白渡子那個老家夥嘛,所以就先採取了快速的方法,透過概念上相似的性質,將所需要的東西,引導到了我的血液之中,再藉助這種形式,注入到越小哥你的體內。”

“雖然只是最後殘存的一點,不過要是省著點用的話,應該還是能起到一些抵禦死劫的作用。”

像是什麼不負責任的渣女一樣,她很快收起了那曇花一現的嫵媚神色,將有些不整的青衣的收拾了一下,又唰啦一下墨骨摺扇開啟,掩住微微紅了幾分的臉龐,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過的樣子。

她看似只是不經意的道:

“雖說只是借花獻佛,但這下子越小哥你也算是也欠上我一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