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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江州篇 第八十章:當街刺殺

路上行人頓時嚇得驚慌失措,凌心安的雙腳各自被兩個小孩抱住,此時的他們終於感受到了空中飛來的兩把利劍。

前後的四個小孩早已被嚇得癱瘓在地,嚎啕大哭,而凌心安,無法動彈,一旦挪動腳步的話,勢必震傷這些孩子,兩道人影左右分別從兩側急速刺來,沒有任何技巧,凌心安彎腰,左右手伸出將四個孩子抱在懷中,將後背露出護住前後孩子,然後朝前方滾去,雙腳微微彎曲,和孩子們同時滾到了前方,這些動作都是電光火石之間完成,待人影分開,疼痛傳來,凌心安後背鮮血直流,浸染了整個後背,但也躲過了致命要害。

凌心安雙腳當手用,顧不得後背傷勢,抱著孩子快如迅雷起來,將手中的孩子往街邊的小攤一扔,四道人影跌落在攤上,蒼白無血色的小臉,待發現自己只是屁股跌痛了一點之後,頓時哇哇大哭。

而凌心安,此時再次面對著生死關頭,敵人的速度很快,兩把利劍朝凌心安後背胸口和脖子刺來,森寒如奪命毒蛇一般,凌心安身形朝左閃避,那裡是街道中心,會遠離尚趴在地上的孩子,右手則是朝後方揮去,一道光芒從胸口閃現。

鐺……

噗……

凌心安的肩膀被劍刺中。刺上脖子的劍則是被凌心安手中的刀擋開,但側腰處再次傳來一股力量,劇痛蔓延全身,凌心安一口鮮血直噴,人也控制不住的被踢飛。

敵人蒙著臉,大白天的穿著夜行服,目光幽冷,絲毫不顧街上行人的死亡,他們是職業殺手。

凌心安嘴角噴血,好在人此時和脫離的小孩有一定距離,不虞擔心會傷到孩子們,七八個小孩或蹲或趟在地上哇哇大哭,終有膽大之人連忙將街道的孩子們抱回到屋簷下,遠遠的躲避。

凌心安目光殺意畢露,手中大刀刀氣驟升,哪怕是白天,一股充滿殺伐霸道的氣息從刀身上驟然爆發。

他是真怒了,望著朝自己殺來的兩道人影,不退反進,將刀灌注所有靈氣,龍吟之聲響起,三道人影瞬間撞在一起,轟然爆響,一股濃塵從中散射,漫天灰塵,遠遠觀望的行人耳邊只聽到如天雷驟響,震盪心神,呆呆的望著街道那股灰塵,卻看到一道人影如飛箭一般倒飛數十米之外,直接撞在了一戶屋簷下,只見他踉蹌站起,目光驚駭,手捂著胸口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慌忙離去。

煙塵之中,一道人影跪在地上,手中握著一把刀,刀直入咽喉,而他的劍則是刺穿了另一個人影肩膀,鮮血都順著刀劍往下流。

嘔……

凌心安大口噴血,將手中的刀從蒙面刺客喉嚨緩緩拉出來,刀嗝著骨頭,傳來吱吱的摩擦聲,讓人聽的寒毛豎立。

凌心安伸手在黑衣人身上摸了便,終於在腰間摸了個包包,看也不看的塞進自己的包內,然後站起身,此時,後方噠噠噠的傳來騎馬聲音。

很快,順天府護衛便看到了一身是血的凌心安,此時正靠在藥鋪前,掌櫃的則是慌手慌腳的在給他止血,而在他四周,行人們紛紛給他呼喝,對於如此保護好小孩的行為,贏得了眾人喝彩。

護衛頭本想大聲吆喝,但看到此時凌心安的狀態,卻是話到嘴邊咽了下來。

全身黑色衣服,死不瞑目倒在地上,任何人都知道不管誰是誰非,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刺殺,簡直是反了。

尤其是耳邊不斷傳來的路人話語,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望著凌心安,心中不禁敬佩。

照例詢問了一遍,凌心安獨自離去,換了一件新的外衣,鮮血止住了,但臉色依然蒼白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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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學院門口,老頭還沉醉在那酒中,這次是真的醉了有八分,正迷糊間,便聞道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張開雙眼,凌心安踉蹌的身影已然撲倒地上,然後和他一般,靠在學院大門的一面牆壁。

老頭神色驚訝的望著他,人已清醒過來,正欲開口,凌心安卻是先說:“差點回不來,那酒還有沒有?”

老頭怔了怔:“喝完了,你一身傷痕的跑到我這老頭來幹嘛?”

凌心安笑道:“尋求保護,不然活不過明天!”

老頭頓時愣住,望著凌心安喃喃道:“你也太無恥了吧,就因為喝了你的一瓶酒,就得把學院拉上?”

凌心安有氣無力道:“不,是躺在這裡,無人敢出手罷了,我只是暫避風頭!”

說罷,閉上了眼。

老頭道:“小子,要死死到別處去!”

凌心安虛弱道:“我好睏,等我睡醒了再說。”

說完,鼾聲響起,這一幕落在學院進出的學子,紛紛側目詫然,他們經常出入,只知道門口的老頭天天曬太陽,手中一杯酒,不管學子如何進出,他都視若無睹,但是,只要不是學子的人想要混入,他都能識別出來,然後將人丟出大門之外,所以文殊學院的學子們,若是帶親朋好友進入學院,必須恭恭敬敬的跟他彙報,允許的便會點頭,拒絕的則是手指外面,幾乎無語,不是沒人敢反抗,但下場都是被老頭子丟出學院門口,於是學院所有學子都知道,寧得罪院長也不敢得罪這老頭,以至於忽然聽到老頭的聲音,他們感覺恍若夢境般。

老頭無語,上下掃視一番:“傷的這麼重,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錢?”

就這樣,凌心安一直睡,直到第二天天明時分,才睜開了雙眼,而在這段時間內,京城內發生了幾件大事。

城南外的碼頭行腳商會深夜時分,突然著火,大量的空白賬冊葬生火海,同時,幾家大的賬冊商會倉庫同樣發生大火,整個京城一片震驚,白天大量囤積賬冊的商販在夜間受到刺殺。

於是,今日的京城沸沸揚揚,因為凌心安受傷不在書苑酒樓,整個京城訊息漫天飛,但更多的是越來越多的外地商賈憤怒起來表達抗議,一名外地商賈狀告了京城本地最大商會代表的君器閣,國公府的六公子,昨天光天化日之下有人被刺殺,晚上他的商會便被人連根拔起,是可忍熟不可忍,外地商賈這些年被壓制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

足有五百多人的外地商賈今日氣勢洶洶的遊行到了順天府門口。

“交出兇手,嚴懲君器閣,不得欺凌外地商會!”

憤怒震耳的聲音響徹整

個順天府,京城都尉近兩百騎士噔噔的趕來,而黃少華望著外面的商賈代表們,冷汗直冒。

“喲,沒死啊!”文殊學院門口,老頭望著甦醒過來的凌心安,揶揄道。

凌心安伸了伸手臂,笑道:“差一點點,前輩,多謝你了!”

老頭道:“下次記得帶點好酒來,還有出門前記得補個妝!”

凌心安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嘿嘿,酒沒問題!”說完,站起來。

“你就這樣出去?”老頭望著他,一臉白痴模樣。

凌心安笑道:“咱不能慫,得表現的若無其事,沒把我殺了,那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老頭子已經躺在椅子上開始呼呼大睡,凌心安笑了笑,鞠了個恭,此時門口榕樹下,當初的兩位老人也已然在那下棋,看著凌心安一身狼狽,神色奇異疑惑,卻並未開口,而凌心安則是微微行禮,大步離去。

書苑酒樓的店小二,剛開啟店門,便看到了凌心安站在門口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正要開口,凌心安的話已在耳邊響起:“小二,準備熱水和吃的送到房間來。”

熱氣騰騰的房間內,凌心安躺在熱水中,剛剛癒合的傷口滲出一絲絲血液,默默的執行呼吸法,僅僅過了一會兒,額頭冒汗,嘴角再次溢位血液,不過卻是烏黑色。

事實上凌心安受的傷比想象中還嚴重,否則不至於要跑到學院門口尋求保護,凌心安不知道昨晚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但是他躺在學院門口這裡,卻是無人敢動。

這也是他當初就計劃好了,儘管有賭的成分,但是聰明的人都知道,文殊學院曾經培養出多少朝廷棟樑和各行業的傑出人才,就知道,京城之內,除了當今天子,無人敢動文殊學院,凌心安賭對了,老頭並沒有將他扔出門口,也許確實是那瓶酒起了作用,救了他一命。

待體內的傷勢恢復大半,凌心安睜開了雙眼,臉色已無昨日那般蒼白。

國公府內。

“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到!”獨孤烈咆哮道。

“六公子,這事很是蹊蹺,請聽我說。”護衛臉色難看之極,低聲道。

“說什麼?說你辦事不力?現在好了,整個京城都揪著我們不放,說我們是兇手!”

護衛道:“六公子,屬下知罪,只是當初我們並無殺他之意,我們的目的也不過是將他打傷,可是……”

“可是什麼?”獨孤烈如一頭憤怒的猛虎在咆哮:“可是人被他殺了一個,另外一個下落不明?”

護衛戰戰兢兢,站在一旁此時大氣不敢出。

發洩完畢的獨孤烈冷靜下來,此時的他哪有往日的冷靜和雍容,眼眸血紅,目光兇狠。

“趕緊出去找到另外一個人,然後將他交出去,就說國公府也是受害者,有人想陷害國公府。”

“是,六公子!”

待所有人下去,獨孤烈坐在椅上,尚未喝一口茶水,下人便在門外報道:“六公子,宗人府的周大人求見。”

獨孤烈臉色變幻,收拾一番容貌後道:“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