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兒露出茫然的表情：“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弟子……”
“平平無奇的普通弟子？”楊闕打斷李秀兒的話，他離開乾清宗宗門之前，可是瞭解過的。
李秀兒是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金丹有望，未來可期，而且是掌門嫡系一脈，多寶仙女。
擱在其它小一點的宗門，都可以擔任長老了。
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弟子。
“說到底，也只是一個頗為優秀的弟子罷了，很多事情，師父、師叔們都不會告訴我們這些當弟子的。”李秀兒聽出楊闕的言外之意，趕緊說道。
“是嗎？”楊闕不置可否，抓護李秀兒脖子的手慢慢用力。
李秀兒察覺到，開始掙扎起來：“你問的我都說了。”
“放心，我也沒打算殺你……”楊闕說道，手上維持著一定的力道。
過了一會兒，楊闕問道：“你怎麼還不暈？”
“……”
忐忑無比的李秀兒，在這一個瞬間，想要起來拼命。
暈你大爺啊！她怎麼說也是築基期修士，這種掐住脖子的某些位置，導致眩暈，那是對付凡人的手段。
對她可沒有效果。
然而李秀兒是聰明人，既然對方有要求，她肯定照辦。
故意讓體內的法力衝突絮亂，胸口一痛，李秀兒非常乾脆地昏迷了過去。
楊闕察覺到李秀兒的配合，放開她，任由其滑落到地上。
“狗子，你怎麼看？”楊闕問道。
李秀兒基本把皇城裡面為什麼有這麼多異獸的原因說明了。
哮天犬在山海洞天也聽得到。
“總感覺有一點不對勁。”哮天犬說道，它不動手（口），卻不意味著不會提供什麼意見。
“哪裡不對勁？”楊闕問道，自己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以人身修煉妖族功法之人，我見過不少。”哮天犬說道，“可我卻沒有聽聞過那樣的變化。”
它口中的“那樣變化”，只是陳秀文的那種變化。
變得半人半妖。
就哮天犬所知，人身修煉妖族功法，有所成就後，就算外表有異化，也不會變得如此扭曲。
“我也不知道，山海經會把‘修煉妖法’之人，直接定位半妖，不太對勁。”哮天犬說道。
“其實陳秀文也有點怪。”楊闕補充道，“既然是修煉功法，他自己也應該清楚自己在修煉吧。但是他似乎並沒有意識這一點。
“就算是夢中傳授，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醒了沒有？”
“還在昏迷中，本就是一口氣吊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哮天犬說道，“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在他身上問出什麼來了。”
“我打算先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再看看哪些紅點是可以捕捉的異獸。最後尋找山海書頁，你覺得如何？”楊闕說道。
支線任務都開到這種地步了，不去完成，楊闕心裡也不“踏實”。
地圖上那麼多紅點問號不清理，遊戲玩家表示受不了——育碧遊戲除外。
“我沒意見，不過你要怎麼查？”哮天犬問道。
“雙管齊下！”楊闕自信一笑，看上去胸有成竹。
入夜，宵禁前夕，黃小仙回到家中，還來不及喝口水，就看到有些黑洞洞的房間內坐著一個人。
她先是一驚，差點直接遁逃，不過黃小仙立刻發現這不是別人。
而是那位不知名的化神老妖。
黃小仙立刻鬆懈下來：“前輩來此，可有事情？”上前兩步恭敬道。
楊闕拿出一副內城不怎麼精細的圖，在一些地方圈了不少紅圈：“這些地方，都有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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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仙一愣，接著大喜。
說實話，這才多少時間，她都沒來得及開始尋搜，對方就帶來了訊息。
應該說不愧是疑似化神的老妖——不對，應該說真君嗎？
元嬰期被尊稱為真人，化神則是尊稱為真君。
不過前者尚有十人可以稱呼，後者的話，很多年都沒有人配得上了。
黃小仙也一直口稱“前輩”，不敢以“真君”稱呼。
這不是猜不猜對的問題，而是對方有意不顯山水，她去點破，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外加廁所裡打燈嗎？
“但這些地方只是小部分。更多的妖，在皇宮，還有乾清宗宗門中。”楊闕說道。
“皇宮？”黃小仙不明白，怎麼還和皇族扯到了一起。
雖然乾清宗和奉天皇朝關係密切，可皇族，說到底還是一群凡人。
不應該啊。
“我不知道你的徒子徒孫有多少，但它們如果在內城的話，多半就在這兩個地方。”楊闕說道，“而且，肯定還活著。”
“前輩此話當真？”黃小仙問道。
“自然當真。”楊闕說道。
山海書頁可不顯示已經死去的異獸。
“我晚上會找一個地方去探查一下，可能會弄出一些動靜來，能不能把握機會，就看你自己了。”楊闕繼續道。
沒錯，這就是他雙管齊下，聲東擊西的計劃。
他和這只黃鼠狼兩面出擊，看看乾清宗還有奉天皇朝弄這麼妖（異獸）到內城，到底要做什麼。
是不是像李秀兒說得那麼簡單，只是另闢蹊徑，尋找新的道路。
不善潛入楊闕在外面查，如果被發現了鬧大也沒有關係，剛好為黃小仙提供便利。
“好，屆時我會入皇宮檢視。”黃小仙二話不說，點頭答應下來。
“還有這個，你給解決一下。”楊闕指了指床上。
黃小仙這才發現，那裡也躺了一個人。
端詳一二後，黃小仙有些不確定地問：“這位，似乎是乾清宗的弟子，還頗有名聲，有多寶仙女之名。”
“嗯，就是她，你可以讓她繼續昏迷下去嗎？”
“這個自然。”黃小仙點點頭，走上前去，張口一吐，一道氣息在李秀兒腦袋盤旋著。
“前輩放心，至少三天內，她都不會醒來。”
“好，你自己看情況，伺機而動吧。”楊闕站起來，化作一道金光，貼地而行，瞬間消失無蹤。
“好快。”黃小仙算是明白那一天為什麼自己那麼快就被追上了。
這等速度，除非她燃燒精血而逃，不然的話，怎麼也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