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沒有什麼別的愛好，日常三要素：修行，收徒，打紅白骨。
所謂數十萬，不是門徒數十萬，是真正收過的弟子有數十萬。
不過這種收徒方式，就意味著通天教主不可能真正用心去教導那些弟子。
按照修仙的傳統，弟子要分為外門、內門、記名、真傳這些等級。
而通天教主收下的數十萬弟子，開創了全新的等級——圖一樂。
通天教主收弟子就是圖一樂，給你一本修煉秘籍，自己練去。
之後就什麼都不管了。
徹底外放，就當從來沒有收過這個弟子。
大家拜通天為師好處肯定是有的，拿“靈寶天尊弟子”的名頭可以唬唬人。
白得一本秘籍也是好事，不過也僅此而已。
隨著通天教主弟子越來越多，其弟子身份也越來越不值錢。
當然，要是以後自己蹚出了一條路，待遇肯定會不一樣。
或者日後成才，不理會通天教主也無所謂。
對方的確是廣撒網，但不是為了多撈魚，真的只是個人愛好圖一樂。
諸多弟子中出了一些有成就，通天教主也不會以師父的身份出現，強行收取好處。
他只是圖一樂，又不是那些要鳩佔鵲巢的吸血投資人。
因為通天教主的特殊愛好。
楊闕成為他的弟子，不是一件會引起各方注意的大事。
頂多只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聽說過了嗎，靈寶天尊收了一弟子。”
“這有什麼好說的？天尊收弟子玩又不是第一次了。”
大概的情況就是如此。
旁人可不知道，楊闕這個弟子，和那些圖一樂的弟子不一樣。
不過他和真正的真傳弟子也不同。
那種弟子，通天教主是不會再收了，他只會給予楊闕一定程度上教導。
其道統，衣缽傳承什麼的，和楊闕關系不大。
楊闕有著自己的道路。
楊闕自然不會拒絕成為通天教主的弟子，簡單的拜師之後，他就多了一個非常強悍的師父。
有需要的時候，可以狐假虎威一下。
“李哪吒，我傳到你一道術法，可封鎖一部分的記憶資訊。”日常收徒後，通天教主對著哪吒說道，“將來出現了你的死亡體，它也不可能探查到封鎖起來的記憶資訊。”
“多謝天尊。”哪吒無不應允。
如此一來，最大限度的杜絕了楊闕秘密的洩露。
“師父，也傳給狗子一下吧。”楊闕說道。
除了哪吒之外，還有一個“人”也知道楊闕的特殊之處，那就是哮天犬。
哮天犬從山海洞天中出來：“拜見天尊。”
“原來是你這小家夥。”通天教主說看著哮天犬說道，“怎麼，你主人依然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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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犬點點頭：“是。”
它原本想要問通天教主有沒有楊戩的訊息，聽到通天教主這話，就知道這位造化大佬也不知道楊戩行蹤。
“先傳你們術法吧，並不困難，以你們的才情，很快可以掌握。”通天教主伸手一點。
兩道金光分別落入哮天犬和哪吒腦海中。
過了一會兒，一人一狗睜開眼睛，已經學會了通天教主的法術。
分別施展後，虛假的記憶取代了原本的真實。
楊闕在他們的心目中，變成了一個天賦異稟，很強的特殊者。
而不是連吞噬了本尊的死亡體都可以殺掉的特殊存在。
天災牛魔王也沒有死，而是被通天教主以大法力煉製成為了傀儡法寶，物盡其用。
這是淺層的虛假記憶，真相則是隱藏背後。
就算什麼時候有死亡體出現，雙方產生聯絡，也不可能知道真相。
防範未然。
至於楊闕本人，肯定是不需要了，他可不能一邊騙自己，一邊施展力量。
“對了，我有尋到過幾張山海經殘頁。”通天教主看了楊闕手中的山海經一眼，伸手，足足二十張山海經出現在面前，接著如乳燕歸巢，匯入到楊闕手中的山海經中。
大佬的幾張，和普通人的概念不一樣。
“我在裡面記錄一些殺伐之法，你可以看看。”通天教主說道。
“好，多謝師父。”楊闕感謝，又問道，“師父，山海經一共有幾頁？”
“頁數是沒有意義的，單純翻頁，翻無數頁也翻不到《山海經》盡頭。”通天教主說道，“不過我們當初以九十九張書頁形成《山海經》。
“《山海經》損毀，散落各處的書頁也應該有九十九張，如果它們每張都完好的話。”
楊闕點點頭，現在自己手頭上，有三十張書頁。
其中兩張給了父母“防身”，這並不影響《山海經》本身的完整度，類似於把房子的兩間房租出去而已。
再加上戰神殿這些年的收集，散落書頁，過半都迴歸他手。
距離完全復原山海經已經不遠了。
也不知道楊戩有沒有在其餘的山海書頁中留下什麼重要資訊。
隨著這二十張書頁迴歸，山海經上面被紅白骨撕裂的口子迅速復原。
其防禦力更上一層，拒敵之能真正展現出來。
不會再出現什麼人都可以把山海經拿在手中的情況。
幾人進入山海洞天中，尋了一處湖中小亭，將一些情況細細說來。
主要是楊闕的一些經歷。
“師父，我有一個問題。”聊完基本情況，楊闕問道，“紅白骨為什麼不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造成更大的破壞？
“還有那些需要保密其資訊的特殊災獸，為什麼不主動暴露自己呢？”
“因為它們的強大，不是單純的知曉形成，而是傳頌後的知曉。”通天教主說道，停頓一下，似乎在思考，“舉一個例子，一名不見經傳的江湖人自稱武林盟主，想要號令群雄，肯定沒有人理他。
“但他打遍天下無敵手，戰績輝煌，再自稱武林盟主，那就可以號令群雄。”
“哦，懂了。”楊闕點點頭。
災獸做事，眾生傳頌它們的強大，無意間的散佈，讓災獸強大。
傳頌恐懼，散播死亡。
這就是災獸。
紅白骨也是差不多的道理，不過紅白骨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低調，那就是它一直被通天教主追殺，本身根本不敢高調。
楊闕見過的死亡體不多，紅白骨應該算是混得最慘的——好吧，幾個見過的死亡體混得都挺慘。
只不過紅白骨在地球投影驚鴻一瞥，逼格奇高。
接著第二次出場就死了，反差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