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再戰升龍
朱厚煌在南定城中匆匆的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就離開南定返回的軍營之中。
王陽明也已經答應了，當手中的事務馬上收尾。會提前去軍營之中。
朱厚煌再次來到軍營之中，雖然連日奔波非常疲憊。但是在朱厚煌再次來到軍營之中，卻心中鎮定非常。
“拜見殿下。”眾將以俞大猷為首向朱厚煌行禮。
朱厚煌一甩衣袖坐在主位之上，說道：“這幾日情況怎麼樣？”
朱厚煌鎮定的氣質也讓麾下將領安心起來。前幾日朱厚煌雖然強行鎮定，但是朱厚煌的樣子也露了一點底。而朱厚煌鎮定卻感染了所有人。
俞大猷說道：“敵軍已經到了紅河北岸，昨夜烽火連營，看不出到底有多少人。夜不收來報，是敵軍虛張聲勢。但是臣也不知道對方是幾分虛，幾分實。”
朱厚煌問道：“升龍城中有什麼異動嗎？”
俞大猷說道：“今日一早，莫軍就一從升龍北門出城了。並在紅河南岸立寨。以臣的估計，他們是想在紅河之上搭建浮橋。”
“搭建浮橋？”朱厚煌說道。他冷笑一聲，說道：“水師那邊到底會怎麼樣？”
俞大猷說道：“殿下，水師那邊還沒有準備好，劉大人已經在竭盡全力的往這裡趕，不過白藤江水下的障礙實在太多了。清掃河道的速度遠遠低於預期。”
這一次白藤江的水下障礙與上一次不同，上一次的水下是倉促佈置的，但是這一次在修整的半年時間，白藤江就是莫登庸佈防的重點。什水下有無數木樁，水面之下，還有一層層攔江鐵索。即便是劉老刀水面施工，阮潤臣御使無數民夫在兩邊施工。即便如此工程也相當之慢。
朱厚煌不關心這些具體的工程進度，他問道：“水師什麼時候能過來，劉老刀那邊沒有給一個時間嗎？”
朱厚煌可以不客氣的說劉老刀，但是俞大猷卻只能說劉大人，他說道：“劉大人，已經想想了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在升龍下游的河道之中找些船隻。架上火炮，臨時當戰船用。”
朱厚煌說道：“這麼長時間，你們在下游找到一條船嗎？”
俞大猷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升龍以下河道一幾乎被搜了個遍，莫登庸準備了的妥妥當當，乾乾淨淨，不要說大船了，就是用來打漁的小船，也沒有找到幾艘。向河北派遣夜不收的船隻都不夠用。
俞大猷微微一咳，說道：“殿下，劉大人還有第二個辦法，這個辦法，就是從陸地上將一些小船運過來。”
朱厚煌說道：“陸地行舟能行嗎？”
俞大猷說道：“臣不知。”
朱厚煌說道：“再給孤下令，催促劉老刀，只一個字快，越快越好。”
“是。”
朱厚煌說道：“營中諸將，跟著本王出營一戰，孤要看看朝廷的兵如何，比邊軍如何？比先帝的京營又如何？”
“是。”
朱厚煌選了數個雍軍老營，大舉出兵。朱厚煌沿著紅河南岸而上，繞過升龍城，沒有過多長時間。就看見紅河兩岸無數人正在的勞作。
朱厚煌放眼看去，卻無數大大小小的船隻，從上游來到了紅河中間，一艘一艘船隻靠在一起，好像是一條長龍落湍流的激流之中。
浮橋對大明來說並不是新技術。當初在宋攻南唐的時候，也假設浮橋。而且莫氏在升龍時間也不短了，紅河兩岸所有的水情資料都在升龍城中。
假設浮橋在技術上並沒有什麼不可克服的困難。
還有莫登庸未雨綢繆將整個升龍下流的所有船隻都強制性的搶到上游。
所有莫登庸手中的戰船火炮沒有多少，但是要論普通的民船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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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浮橋不過在水緩之處，用鐵鏈將所有船隻連線在一起，並在船隻之間固定木板。就成了一道浮橋。
不過，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就比較難了。
而且現在其實在北岸，明軍還沒有到齊，不過沈希儀虛張聲勢之計，讓朱厚煌與俞大猷摸不到虛實。
是，他們都知道北岸情況不對。但是有幾分真幾分實，卻弄不清楚。所以他們下意識都高看一眼。
現在正在大江上忙碌的都是安南的民夫與安南的軍隊。
比如說朱厚煌看到，南岸一處大營，保護著浮橋的南岸。
朱厚煌六七個營的兵力壓了過來。黑壓壓一片，目標就是這座大營。
此刻莫登庸就在這個營寨之中。
莫登庸並不是特地來此的。而是莫登庸要來這裡與沈希儀會面。
沈希儀與莫登庸兩人在營寨之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陣勢。沈希儀感到一股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沈希儀心中暗道：“當年先帝一心要選擇雍王來當繼位。不是沒有原因的。”
“沈大人，您覺得現在這個局面該如何應付啊？”莫登庸說道客氣的說道。
沈希儀說道：“殿下，就讓本官看看殿下的實力如何？”
莫登庸說道：“好，既然如此，就讓沈大人看看我安南男兒的勇氣。”
莫登庸與沈希儀草草談著，莫登庸也是老油條了。
他與沈希儀的談話之中分明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感覺。
莫登庸本來以為沈希儀要給他提條件，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沈希儀什麼條件都沒有提，正因為什麼也沒有提？才讓莫登庸感到擔心。
什麼東西最貴？免費的最貴。
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
莫登庸已經決定大出血了，但是猛地發現不需要出血了，讓莫登庸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感到更加擔心。
沈希儀想要的到底是什麼？莫登庸不知道，不過他暫時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定這樣情況。就是他要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要他知道。雖然安南需要大明的幫助。但是並不是說安南本身的實力就不值一提。
說實在的，如果讓莫登庸自己來判斷。莫登庸不想打這一仗，他與東雍的士卒並不是沒有戰鬥過。
屢次戰鬥下來，莫登庸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勝過對方。但是卻是最瞭解對方的實力。與雍軍一戰，不管勝負都要大傷元氣。甚至失敗的可能要遠遠的勝過成功的可能。
但是今天卻不得不打了。不過今天也不是沒有優勢的。
莫登庸說道：“好，既然如此，就讓沈大人看看我安南男兒的勇氣。”
莫登庸與沈希儀草草談著，莫登庸也是老油條了。
他與沈希儀的談話之中分明感受到一種莫名的感覺。
莫登庸本來以為沈希儀要給他提條件，但是萬萬沒有想到，沈希儀什麼條件都沒有提，正因為什麼也沒有提？才讓莫登庸感到擔心。
什麼東西最貴？免費的最貴。
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
莫登庸已經決定大出血了，但是猛地發現不需要出血了，讓莫登庸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感到更加擔心。
沈希儀想要的到底是什麼？莫登庸不知道，不過他暫時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一定這樣情況。就是他要展現出自己的實力，要他知道。雖然安南需要大明的幫助。但是並不是說安南本身的實力就不值一提。
說實在的，如果讓莫登庸自己來判斷。莫登庸不想打這一仗，他與東雍的士卒並不是沒有戰鬥過。
屢次戰鬥下來，莫登庸不敢說自己一定能勝過對方。但是卻是最瞭解對方的實力。與雍軍一戰，不管勝負都要大傷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