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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什麼?我們去蘇來國?”羅漢與玄虛子幾乎是同時驚訝。

“還不是為了你們倆?”李重一幅無可奈何的神情。

“為了我們倆?”玄虛子的疑竇更甚了。

“你們倆昨天爭著讓袁康拜自己,一個是要當乾孃,一個是要當老爹,袁康在家中又是獨子,你們既然搶了人家的兒子,難道就不需要跟人家親自去說一聲嗎?這樣的禮數都不懂,還怎麼當的我的徒弟?”李重指著他們倆,一個勁地搖頭。

羅漢立刻就會意了李重的用意。

發生在袁康身上的事情已經不能用機緣巧合來形容了,他即得到了起源之水,還得到了醉翁雙壇,再就是九陽丹,而這些無不是天下神藥之中神藥,憑他一個窮苦人家普普通通的一個孩子,能有如此造化,那就只能用天數已定來解釋了。天數即定,那這個袁康肯定就是一個能在二十年後幫助到李重的非常重要的一個人。而二十年後,等待李重的就是一場保衛城堡的殘酷大戰,是戰爭就會有死亡,面對死亡,只要身處其中,任何人被戰死的機率都是一樣的。若是袁康不曾與他們相識,他有很大可能避開這場戰爭,那麼,也就有可能能避開被戰死的悲劇。

一個獨子被自己捲進死亡的漩渦,難道不應該去給他的父母通報一聲嗎?

明白過來的羅漢馬上就附和了李重。

“你就聽師傅安排,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今日便動身,拖拖拉拉不是你師傅我的作風。”李重說完這一句,便不再徵求他們的意見,對著王廣道:“你先回去收拾收拾,給你師姐找一個幹淨利索的地方,不要讓她住在一些我們男人無所謂,而女人們覺得不舒服的地方。再去通知你那英武門所有的弟子們集合,等我們到了,讓你大師兄指點指點你那幫弟子,他既然已經是你的大師兄了,就是你徒弟們的師伯了,他有這個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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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虛子聞言立刻就將剛才的疑竇中轉化為了感激。她這幾天因為忙於給袁康救治,沒有怎麼睡覺,即便這樣她還是受不了客棧裡那些房間烏七八糟的味道,還有那些床上不怎麼潔淨的被褥。她本身就是一個極好潔淨的女人,對於環境的要求一直都要比其他人高。儘管玄虛子沒有表露出來,細心的李重還是發現了。

“師傅真好!多心疼我們女人啊!不像某些人,就只是知道欺負女人。”玄虛子跑到李重身邊,彎下腰就給李重捶背捏腿一陣忙活。

羅漢被噎得臉上很不自然,但他也不好發作。

“師傅,你不是跟榮友鏢局約好還要去他們總堂的嗎?還有徐承繼那個混蛋我們還沒有抓到,現在走了,合適嗎?”羅漢問李重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榮友鏢局是約好了,但我也沒有約定是具體哪一天啊?我也肯定會去他們總堂的,只是不是現在,現在他們肯定全力以赴,枕戈待旦,等著我們上門呢,那就讓他們好好等,我偏偏不去,等到他們不等我了,我自然會去。至於徐承繼那個混蛋,我看還是交給袁康自己來解決吧。”

李重看了看袁康,又道:“血債血償,你有信心能自己解決徐承繼的問題嗎?”

“大哥,昨晚我不是跟你說好了嗎?徐承繼的事,你們誰都不要插手,我袁康如果收拾不了那個王八蛋,那就是我一輩子的恥辱。你們如果幫了我,那我的恥辱就永遠都洗刷不掉!你放心,就是現在我不能收拾他,等個三年五載,我努力修煉一番,我一定會憑自己的實力拿下他。男兒若不能報仇雪恨,我白來人世一趟了。”袁康意志很堅定。

“好兒子,老爹就是喜歡你這個個性,跟我投緣。”羅漢朝袁康豎起了大拇指。他根本不知道昨晚上李重與袁康私下交流了什麼,但就憑袁康能主動提出獨自懲治徐承繼這件事來說,袁康就值得一讚。

“原來你們兩個小家夥對徐承繼的事早已經定好了,你們怎麼也不告訴我們大人啊。”玄虛子道。畢竟玄虛子是女人,她不像羅漢那般有一股熱血沸騰的豪邁,她有著太多女人的細膩。憑她的細膩,她看到了剛才袁康在說話的時候,臉上那種橫眉冷對的氣勢,還有幾份血淋淋的殺意,她不願意袁康這張年輕俊俏的臉龐上過早地承擔了仇恨帶來的暴戾,她怕這暴戾會影響這個孩子以後的修行。

王廣跟李重、羅漢、玄虛子道別一番,然後又吩咐袁康要聽他們的話,領命而去。王廣在走的時候,心裡在為袁康驕傲,也為他的造化喜歡,甚至還有些嫉妒袁康的造化。就憑羅漢一個大神級的人物,居然能收下袁康做兒子,那是完全不可思議的事;還有玄虛子,也是一代天驕,也收了袁康做乾兒子,兩位名動天下的高人看重一個小小的袁康,這樣的造化全天下正道門派的修行者,誰不夢寐以求啊?

好在王廣就是一個豁達的人,他著實是為袁康高興,還有李重說讓羅漢指點他那些徒弟,更是讓王廣心裡感激萬分。自己那幫弟子,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都是窮苦人出身,也沒有什麼機緣,更不可能有什麼天材地寶,修煉起來本來就不易,另外還要有家庭生活的擔子需要一些人承擔,他們的修煉怎能與其他門派專心修煉的武者可比呢?若是得到羅漢的指點一二,那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的極好之事。

修為上的漸進不說,單單是在與羅漢的接觸中,感受到他身上那種無與倫比的修為上的至高無上,還有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德藝雙馨的氣度,就能給每個人在修行一途上提供太多的領悟與感知,而這才是修行者最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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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來國地處南譙國的東南方,其國土面積不到南譙國的五分之一,巴昂山脈延伸到蘇來國的國境已經不再是峰巒疊嶂、高山仰止了,而是起承轉合之間山地逶迤連綿了。

李重與袁康走在最前面,玄虛子緊跟在他們身後,羅漢壓在最後。一直到出了蔡城已經有半響的時辰,羅漢終於趕上來對李重說:

“後面那幫人回去了,沒有跟上來。”

李重停住腳步,略一思索,道:

“我們在這裡歇息一段時間,大徒弟你去把剛才那幫人捉回來,一個都不能讓他們溜了,為師我有用。”

玄虛子還在那裡琢磨李重的鬼主意,羅漢已經去了,他現在絕對是唯李重馬首是瞻。

不一會兒,有十來個人被羅漢押著走過來,個個垂頭喪氣。

“你們誰是頭呀?站出來!”李重漫不經心地問。

“我是。”一個人站出來,戰戰兢兢。

“袁康,賞他一巴掌。”李重朝袁康擠眉弄眼。

袁康也不搭話,上前左右開弓,直接來了兩個大嘴巴。

“這是小爺我替你們榮友鏢局賞你們的,你們當家的讓你們跟著我,沒有讓你們跟得這麼緊呀。小爺我被你們跟得不耐煩了,想找你們耍一耍的時候,你們偏偏又跑了,這不,我徒弟看不下去了,就把你們抓過來了。”李重不再看那個傢伙。

“小人知錯了,小人以後再也不敢麻煩您小爺爺了。”那人低聲哀求。

“小爺爺?爺爺就是爺爺我,還給我帶個小字,來!再賞他兩巴掌!”李重有些生氣了。

袁康上前,又是兩個大嘴巴,那人臉上就已經青一塊、紫一塊了。

“徒兒,看看有什麼外敷的金瘡藥什麼的,給他敷一敷,再看看有什麼內服治跌打損傷的藥也給他吃兩顆。”李重看向玄虛子,朝她點點頭。

玄虛子真的很聽話,從儲物袋裡拿出幾個瓶子來,就要上前給這個倒黴的傢伙敷藥。

“師傅,打了就打了,還給他用什麼藥,你怕他被你打死不成?”

羅漢像是不滿李重的安排,故意氣鼓鼓地對李重說道。

“我說徒弟呀,你怎麼這麼笨呢?我哪裡怕他被打死呀?他被打死那也是榮友鏢局的事,與我什麼相干?我是怕他被打得撐不住了,不能再挨巴掌了,到時候,我還能打誰呀?給他藥是讓他能多熬一些時間,我這個人一向喜歡專一,不喜歡換來換去的,若是你們想讓我換來換去的,我就每個人都打,反正打死了與我也沒有什麼關係。”李重不可一世的樣子。

那人心道:‘苦也!’本來以為被派出來跟蹤是個美差,可以遊山玩水一番,不想卻被弄成這樣,看來今天自己的小命是要丟這裡了。這個小魔頭不光是狠,而且還毒啊!居然這樣的點子都想到了,唉。怎麼讓我攤上這麼一尊神啊?榮友鏢局哪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

目前,能活命是第一位的了。這個小魔頭開口一個榮友鏢局,閉口一個榮友鏢局,看來全然不把榮友鏢局放在眼裡。前兩天就聽說三堂口被這個小魔頭給砸了,現在鏢局裡還在忍氣吞聲的,他們出城都不敢攔住,派我們這些人來盯梢,看來榮友鏢局是怕這個小魔頭的。我要活命,其他的我不管了,命都快沒了,其他的有什麼用?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爺爺讓小人做什麼,小人就做什麼,只求爺爺放過小人這條狗命。”那人撲通一聲給李重跪下了。

“榮友鏢局怎麼有你這樣一個膿包啊?呸!”李重還沒有發話,那被羅漢押來的一群人裡冒出一個聲音來,聲音很高,語氣很足。

“誰?誰在說話?”李重顯然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我,榮友鏢局趟子手顧彪。”一個人站了出來,手裡一根哨棍握得鐵緊,年紀約莫二十歲左右,黝黑的臉龐,結實的身板。

“袁康,先賞他二十個大嘴巴再說。”李重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先問問我手上的傢伙答不答應,我可不是那個膿包,你想打就打的。”顧彪一臉的無懼。

李重很吃驚地仔細看了一下顧彪。不光是李重,連玄虛子、羅漢都仔仔細細打量起顧彪來了。袁康硬是愣在那裡,沒有上前去打顧彪的耳光,顯然他是被顧彪無畏的氣勢給震住了。

“我倒要看看你手上的傢伙有幾斤幾兩?”羅漢說著,走上前去。

“不可莽撞!”李重與玄虛子幾乎是同時喊了出來。

羅漢笑了笑,道:“我自有分寸。”

在眾人的眼中,也許對於顧彪的評價各有差異,但大家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這個顧彪是一條血性漢子。

就在羅漢的笑聲剛剛停住的時候,那顧彪又說話了。

“我打不過你,不跟你打。”

“你不是說你手上的傢伙很厲害嗎?怎麼又不跟我打了?”羅漢又笑了笑。

“跟你打就是送死,我才沒有那麼笨呢!”顧彪倒是很現實。

“那你想跟誰打?我行不行?”這個時候,玄虛子走上前來。

“我不打女人,再說,漂亮的女人我也捨不得打。”顧彪不敢看玄虛子。此言此行一出,全場譁然。

玄虛子捂著嘴,瞪大雙眼,半響沒有說話。

她是被敵人的稱讚折服了?還是被一個男人不打女人的承諾吸引了?總之,她呆立當場。

“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名字?”羅漢不禁再一次詢問顧彪。顯然他也被顧彪震住了,或者說得更貼切,他是被顧彪折服了。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顧彪是也!顧是不顧一切的‘顧’,彪是彪形大漢的‘彪’!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難得榮友鏢局還有你這樣的人物,我可能小看榮友鏢局了。好!我不與你打。”羅漢由衷道。

羅漢不得不服,以顧彪現在的修為,不過就是一個戰士,但言談舉止之中,自有一股江湖豪氣,首先不怕死就是難能可貴的,再者,尊重女人的男人都會有君子風範。還有一點更重要的優點,可能是目前李重都欠缺的,那就是識時務:旗鼓相當,穩操勝券,才能豎之為敵,不然,以卵擊石只能是自取滅亡。

“那顧英雄想與誰打呢?”玄虛子問顧彪,而且稱呼他為顧英雄了,看來,女人對於讚美是不能免疫的,不論讚美她的人是誰。

顧彪指了指李重,一言不發。

“那他怎麼樣呢?我師傅你是打不過的,不要想與他過招了。”玄虛子指了指袁康。

“我不打他,他不是我對手,打贏他,我勝之不武。你那個師傅我知道自己可能打不過他,但我總是要試一試,打得過我們就打,打不過我被他打一頓就是了。”顧彪道。

“他要是出手把你打死怎麼辦?我是他徒弟,你都打不過我,你還想打我師傅?你是不是腦子壞了?”羅漢越來越對這個顧彪有興趣了。

“打死了是我學藝不精,怪不得誰,我不會像那個膿包一樣給你們磕頭求饒的,二十年後我顧彪還是一條好漢。是你師傅又怎麼樣?沒有誰規定師傅一定要比徒弟功夫高啊?誰厲害誰不厲害,打了才知道。”顧彪依然是不懼不畏。

“好!我就與你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