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確實。”萊爾附和道。
“要是每個教授都和霍夫曼教授一樣，那我宣佈學校是我最喜歡的的地方。”
“萊爾、萊爾·克萊德曼。”
白皙的手掌撐在桌子上，少年有條理地放好餐具，擦嘴，抬頭。
果不其然，和他設想的一模一樣。
“格蕾塔，太巧了，我們剛剛打算談到你。”萊爾晃動杯子，喝一口學院提供的南瓜汁。
“你。”格蕾塔似乎跑了很遠，她氣喘吁吁的。“我正想問你考的怎麼樣，因為我猜測，嗯，我——”
她顯得非常侷促，連話都有些說不清。萊爾請她坐下，平復呼吸之後再說話。
“如果你就是想來詢問我的成績的話，那我考的不錯。”萊爾回答。“格蕾塔，我猜你也一樣，不是嗎？”
“對，和你一樣，我沒有考砸。如果你也有考砸。”她停一下，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我的意思是，恭喜你。”
克里斯汀咳嗽一聲，差點把嘴裡的食物嗆出去。
她連忙低下頭，努力不讓萊爾看見她眼中的笑意。
“太好了，真好。”萊爾回答道，聲音明顯有些僵硬。
格蕾塔，她怎麼突然就來了？她平常吃飯時總是獨自一人，躲在桌子的一側，從來沒和萊爾一起吃過。
在平常，她基本上說完話就走。今天，她直接坐在萊爾旁邊，卻沒有拿餐盤點食物。格蕾塔只是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萊爾不想開口詢問，詢問就好像在趕格蕾塔走一樣。可是格蕾塔坐在他旁邊讓他很不舒服。
“格蕾塔，你還有事情要說？”
他的一句話把明顯愣神的格蕾塔喚回來：“對，我有。”
“就是，我剛剛才知道，魔法決鬥課的決鬥可以自選對手，只要對方同意。我去問了巴特萊教授，沒想到他說可以……”
“看得出來你很高興。”他敷衍道。“太好了，可以自己挑對手，我一直想要這個。”
看來他可以和克里斯汀搭配，擊敗克里斯汀難度極低。作為朋友，萊爾基本上沒看過克里斯汀練習決鬥。
不過，和克里斯汀對決也不好，太熟了，而且克里斯汀還算他的領導者。一年級生決鬥能力都不高，萊爾刻意學過決鬥魔法，打一個普通學生還是沒問題的。
他其實可以等待大家分組完成，和最後落單的人決鬥。
和落單的人決鬥……
落單的人。
雷鳥學院裡，落單的人是誰呢？
“所以，萊爾，你可以和我決鬥嗎？”
“如果把‘決鬥’換成‘結婚’，我覺得一點違和感都沒有。”萊爾低聲說道。
“什麼？”
“我是說，太可惜了，格蕾塔，你來的晚了一些。”
萊爾轉身，正對克里斯汀的方向，對她擠眼睛。“我恰好和克里斯汀約好決鬥，抱歉，格蕾塔，我總不能——”
“你可以。”克里斯汀打斷他的話，她拍拍手：“我都忘了和你說了，塔妮莎找到我，她要和我組隊。人家實在找不到隊友，我就答應她了，抱歉，萊爾～”
她竟然還編得有模有樣的！我從來沒說和你組隊！
萊爾忍下怒氣，面色如常，甚至還有一絲微笑：“格蕾塔，其實我決鬥能力很差，和我決鬥會讓你不痛快，真正的決鬥好手，應該挑戰更加強大的敵人。”
“萊爾，你就是。”她嚴肅的點頭。
“咳咳，咳咳咳。”少年咳嗽幾聲。“我不是，至少現在不是，格蕾塔，我，我就跟你實話吧。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為了考試，我特意說服校醫，讓她放我出來。”
“你要實在想和我決鬥，那我，咳咳，如果你真的需要和我決鬥，不決鬥不行，那我只好答應……”
“你答應了，對吧！”格蕾塔竟然直接笑出聲。“我知道你還有傷，決鬥時候我會讓著你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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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啊？”萊爾盯著她遠去的背影，勺子差點掉在地上。
她怎麼看出來我答應了？她從什麼地方聽出來我答應了？
“克里斯汀，我說你。”他轉回頭，克里斯汀也在笑，不過不是格蕾塔喜悅的笑容，而是幸災樂禍的笑。
“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
“配合，抱歉，我是誠實的孩子……哈哈哈！”克里斯汀又笑出來。
“大家都，你明白吧，女生們都不想和格蕾塔決鬥，她很強，誰都沒有戰勝她的把握。”
“再說，格蕾塔這個人。她看上去手下就沒有輕重，你不會想讓女孩子被她打的下不來臺吧？”
“所以你把她丟給我，就不能是其他男孩？”
“嗯，我只認識你，不是嗎？”克里斯汀聳肩。“還有，你的決鬥能力也不錯，都能自己探索地下溫室了，決鬥能力多強啊，不需要幫手。”
“很困難，但你能解決。加油，你可是萊爾·克萊德曼，同時被四個學院選中，肅清者最小的成員，我叔叔經常稱讚你，幸虧他沒有女兒，不然他肯定把女兒嫁給你。”
……萊爾覺得，他聽到濃濃的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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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考試也不錯。
飛行考試他免試透過。萊爾在飛行場地站了一會兒，沒碰掃帚就得到A。
克里斯汀飛的極好，她在天空中連續做出高難度動作，博得全場喝彩。
魔藥課，萊爾做的依然很好。因為是考試，他這次不用和格蕾塔組隊。考試要求製作消腫藥水。萊爾熟悉藥水配置流程，製作的中規中矩。
他對魔藥學感興趣，但是研究不深。魔藥材質的生克關係，具體材質差別，年份差別……他都不瞭解，萊爾只能照本宣科，完成魔藥配置。
製作結果和標準結果差不多。喬伊夫教授不算滿意，不過也對他點點頭。
“我的魔藥課大概掛了。”走出考場之後，克里斯汀對萊爾說道。
她語氣輕鬆，“反正魔藥課也沒用，我們大不了買藥劑唄，用不著一瓶一瓶親手製作。”
她沒說的話，考試還可能透過。喬伊夫正好從考場走出來，直接聽到克里斯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