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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意全能(二十一)

絕無可能——或許有可能是真的,但是那關萊爾什麼事?

不論前世還是今生,萊爾都保持同一個原則:絕對不管閒事。“魔法少女”,“亞瑟王”,“白盔甲刺劍”......她們打扮的很有意思,可這和他萊爾·克萊德曼有什麼關係?

就算她們是真的,的確也是穿越過來的。可她們現在沒有超凡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構成威脅。

唯一能構成威脅的人,是那位隱藏於村落和城堡中,用魔法封閉此處的巫師。只有他足夠強,能夠引起萊爾的注意。

萊爾不清楚肅清者建造魔法防護的水平,不過他可以做一個橫向對比,他見識過純血統聯盟的魔法防護水平。

畢竟,他曾經誤打誤撞的進入純血統聯盟的幻影移形基站——汽車旅館。在那次經歷中,他知道純血統聯盟的人沒有成體系的魔法防護套路。

這側面烘托了不止此處防護的人,他的水平恐怕很高。

萊爾默默攥緊魔杖,揮手解除石化咒。“魔法少女”尚在熟睡之中,萊爾見狀,也省得他再用咒語,於是悄然退去。

————————————

凌晨三點整。

恐怖的號角聲響徹全村。

滴、滴、滴、滴......

睡得迷糊的萊爾伸手,摸了兩次才摸到床頭上的魔杖。他晃了晃“銀白戀曲”,用魔法去關閉他的鬧鐘。

“我什麼時候設定鬧鐘了?萊爾在恍惚中想道。在假期中,他一向都是睡到自然醒。要不是記得每天早上喊格蕾塔的事,他恐怕也能睡到下午。

“好吧——”萊爾拿起手機,瞟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三點。

這讓萊爾一下子回想起他在何地,還有他應當做什麼。他現在並非位於四分酒吧中,而是提俄尼亞國境內。他特意設立凌晨三點的鬧鈴,是因為這是“村落醒來”的時間。

他踩在地上。本來,這間舊式的家居型儲物箱中還有一個釋放魔法的穿衣鏡。可惜萊爾嫌它太鬧,他嫌惡的把穿衣鏡賣給了一處舊貨鋪,換到了幾個加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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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上他平日裡夜行的服裝,那套帶有套頭黑兜帽的長袍。他先用一條條繃帶將臉蒙上,只留下眼睛和鼻孔在外。又套上寬大的黑色長袍,把身體捂得嚴嚴實實。在外表上看,沒有人把他認出來。

萊爾撐開儲物箱的出口,清除出口掉落的土塊。出於謹慎心理,在昨天晚上休息的時候,他還特意挖了一個淺坑,設定一個巧妙的小機關,將儲物箱的入口用土塊蒙上。儘管他覺得撒土有一些自欺欺人的架勢。

萊爾從箱子中爬出來,天色只是矇矇亮。昨天晚上,萊爾謹慎的挑選他的居住地,最後,他在村落北部,一處距離村落和城堡都有一段距離的斜坡上休息。在箱子中,旁邊當然沒有人看守他。萊爾松了一口氣。

他的“儲物箱使用須知”上面明確規定,不得在荒郊野外中使用儲物箱。在使用須知上還舉了一個例子,仔細寫出在荒郊野外放置儲物箱的一個倒黴蛋的經歷。他過於疲憊,把儲物箱放在野地中就入睡。

此後,一場暴雨將儲物箱一路衝下,直接重進河流中,沉入湖底,順著儲物箱縫隙的水流將倒黴蛋悽慘的淹死。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行動式儲物裝置盛行之後,野外的巫師旅館仍舊存在的原因。

萊爾眺望遠方的村落,遠處的村落中,各個少女們已經從各自的房屋之中走出,萊爾隔得距離很遠,因而他一時間有些看不清楚,

不過,他清楚的知道她們打算幹什麼——在“魔法少女”的記憶中,萊爾曾經讀取過。

不止一次,不止一天。依照萊爾從她的記憶中讀取的內容,她們的日常活動基本相同。每天似乎都一模一樣,是一種模式化的方案。

儘管隔得很遠,萊爾仍舊屏住呼吸。他拿出阿德裡安的舊收藏,一個加裝了動態捕捉系統的望遠鏡。他不顧沙土,趴在地面上,遠遠眺望村落中的情景。

亞瑟王最為顯眼,萊爾一眼就看到位於人群之中的亞瑟王。一襲湛藍色的盔甲,寬刃劍散發寒光。“亞瑟王”重重揮擊,釋放的寒意讓萊爾都能察覺到。

他看見“亞瑟王”正在大喊,金色的頭髮,美貌的面容,在此刻看來竟然沒有一絲誘惑。她粗暴的拍動其他人,時不時還用寬刃劍逼迫她們。最後,她向趕鴨子一樣讓少女們完成列隊的過程。

她們手中的武器——萊爾把望遠鏡照上去,竟然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她們手中的武器赫然是骨質的。藉助提俄尼亞生長的矮樹,以樹枝作為矛身,用磨尖的骨頭作為矛頭。

有些人還沒有用骨矛的待遇,只能拿大腿骨當做武器。

望遠鏡的放大倍數極高,讓萊爾能清除的看清骨頭。他分明看到,有些骨頭上還殘留斑斑血跡,和未被剔乾淨的——

萊爾的指甲深深攥進肉裡。

號角聲再一次響起,響徹村落,響徹被魔法防護隔絕的天地。萊爾瞄了一眼手機,三點十五分整。已經快要日出了。

按照“魔法少女”的記憶,這也是她們列陣的最後期限。如果超過這個期限,她們還沒到小鎮中心排好佇列,就會被懲罰。

“魔法少女”沒見過具體是什麼懲罰,也沒有女孩因為偷懶被懲罰。

在他的望遠鏡下,亞瑟王發出一聲怒吼,隨後,所有的女孩同時發出怒吼。狂妄的,猶如男性一般的怒吼。

“要來了。”萊爾拍拍臉頰,調轉望遠鏡的方向。

這幅場景,他在“魔法少女”的記憶中看見過不下一百次。在怒吼之中,城堡的大門緩緩展開。鐵條組合的柵欄門被開啟,吊橋轟的一聲落下。

一輛摩托機車從吊橋中衝出來,瀟灑的甩尾,頭戴黑色頭盔的騎士停下,看了看在村莊之中列陣,逐漸逼近城堡的軍隊。他對後方揮揮手。隨後騎上摩托車,反而折回了他的城堡。

從記憶之中,萊爾也讀取到這個摩托騎士的資料,“魔法少女”稱呼他為偵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