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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浪濤奔湧上海灘

“哈哈哈,上海,我們來啦。”船離著碼頭還好遠,王毛驢就一手提著箱子,一手向碼頭上拼命的揮舞。

“你上海有熟人?”石家駒問。

“沒有。”王毛驢說:“不過我上船之前給上海發了個電報,他們會派人來接我……不,來接我們……我不會丟下你了。”

石家駒笑說:“那先謝謝王科長了。”

“好說好說。”王毛驢親熱地摟著石家駒的肩,用另只手做指點江山狀:“你看著上海灘,就是你我今後大展拳腳的地方了。”

發現石家駒表情怪異地看著自己,王毛驢道:“你這麼看我幹什麼?有什麼問題?”

石家駒說:“也沒什麼問題問題,就是剛才有個人在你說話的時候拿走了你的箱子。”

“什麼?”王毛驢低頭一看,剛才放下的箱子果然不見了,再四下一巡視,正看見一個短衣打扮的人往甲板方向走去,“你站住!。”顧不上責備石家駒,王毛驢扯開兩條長腿就追,追了還沒有兩步,就和一對夫婦裝了個滿懷,其中那女人還是個大肚子。那對夫婦看來不是個善茬,十有**是扒手留下的“暗樁。”兩人死死的拉著王毛驢理論,一口寧波話說的飛快,根本聽不懂他們說的什麼。王毛驢給逼的想動手,偏偏中間又有個大肚子女人,這要是一拳打下去,恐怕麻煩更大。

石家駒提著自己的箱子走過去意味深長地說了句:“人狂有禍啊。”

王毛驢見狀大喊:“你還說什麼風涼話,快來幫忙。”

石家駒過去也不答話,伸手往那女人懷裡一摸,女人尖叫一聲,甩手一耳光打在石家駒臉上,嘴裡還罵了一句,至於罵的什麼石家駒沒聽懂。那男人見了,鬆開了王毛驢上來就要和石家駒動粗,石家駒手一揚,手中豁然拿著一個錢包。

王毛驢見狀,手往懷裡一摸,臉色一變說:“那是我的錢包!,你們兩個是小偷!。”

周圍看熱鬧的人剛才還對王毛驢千夫所指呢,這下反戈一擊,口水紛紛,把矛頭對準了那對賊男女,男人見事不妙扭頭分開人群就走,被王毛驢趕上去一搭肩膀,趁男人回頭之際一拳就打翻了。女人見走不了,手捧肚子呻吟著到下去了,石家駒可不願意她再次得到圍觀人們的同情,當下也就不管那女人如何的尖叫,上前幾把掀起女人衣服的下襬,拽出一個棉枕頭來。

圍觀的人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家駒,你還真有兩下子啊,你不來我們情報科可惜了。”王毛驢雖然丟了箱子,但是錢包還在,自然不能算是破產。

石家駒淡淡地說:“這些江湖伎倆,上課地時候也有學過,你的成績比我還好些呢。”

王毛驢拍著額頭,尷尬地說;“是呀是呀,瞧我,真是當局者迷呀。”

下了船沒走幾步,就聽見有人喊:

“家駒,在這裡啊。”一個五十來歲精神氣十足的男子,在對面朝石家駒打著招呼。

石家駒一見那人,頓時喜出望外,那人正是石家駒在青島天堂療養院認識的洪海。當下也不顧車來車往,穿過馬路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洪海的手。

王毛驢隨後趕上來問:“家駒,這為是……”

石家駒忙介紹說:“這是我的老朋友,老哥哥洪海,這位是上海情報站情報科新上任的王科長。”

“失敬失敬,”洪海忙上前寒暄,王毛驢勉強地和他握了個手。

洪海也沒在意這些,他幫石家駒提起行李說;“我已經準備了為你接風,快走吧。”

石家駒對王毛驢說:“我看接你的人還沒來,要不我們先走吧。”

王毛驢不自然地說;“不了,你們先走吧,家駒,別耽誤了報到的時間哈。”

石家駒應承了。洪海招手叫了一輛黃包車,二人坐上去走了。

王毛驢孤零零地站在碼頭上,周圍人來人往的,可惜他一個也不認識。

坐在黃包車上,石家駒問洪海:“你怎麼知道今天到上海?”

洪海說:“要是屬下不知道上司的行蹤,這屬下可就白當了。”

石家駒驚訝地說:“你現在字情報局工作?”

洪海笑著說:“石站長,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就只是個廚子吧。”

石家駒道:“要是幾個月前我會這麼認為的,不過最近我好像聰明了不少。”

洪海說:“你確實成熟不少了,看你剛才就把那個王科長耍的團團轉。”

石家駒說:“我本來也沒打算那樣的,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那個樣子了。”

洪海說:“所以說你成熟了嘛。”

石家駒一語雙關地說:“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從一開始,我身邊的人有多少是石局長派來的。”

洪海說:“確切地說,整個上海站所有的人都是石局長派來的。”

“那師華呢?”

“……”

情報站暫時沒有自己的辦公地點,所以借用了當地行政機關一座小辦公樓。與情報局的設定相適應,情報站也下屬4個部門,只不過把“處”換成了“科”。

情報科的科長王毛驢此時可能還正在碼頭上幹等,所以不在,其他幾個部門的官員到是已經就位了。

情報分析科的科長叫許永君,是個戴著眼鏡的老姑娘,看不出有多大的歲數。

特別行動科(後改成情報站別動隊)的科長是個新軍軍官出身,叫方偉勁,上尉軍銜;

有意思的是勤務科的科長又是個老熟人,居然是青島天堂療養院的圖書管理員,而且也姓管,叫管仲明。

石家駒問洪海:“你是什麼職務呢?”

洪海說:“我是你的助理呀。”

看著這些,石家駒知道了石家妹的良苦用心。但他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傷腦筋。

石家駒的辦公室很寬敞,而且是套間,裡面的一間作為臥室。而其他人員包括幾個科長,都沒有這個待遇,都得住集體宿舍了。

晚上的時候,王毛驢才灰溜溜地來報到。當他發現石家駒居然是站長的時候,驚的下巴差點兒掉到地上。

石家駒也沒提路上發生的事情,向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讓他就職上任去了。王毛驢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動員手下的人員幫他去找箱子,一共找了三天,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箱子終於給找到了,只是裡面的東西早已不在,而且箱子還破了個大洞,氣的他在辦公室就破口大罵。後來洪海給“外來務工人員管理局”打了個電話,當天下午人家就把偷箱子的人和丟失的東西送來了,還說了好多表示歉意的話。

事後洪海對王毛驢說:“搞情報就是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不然連個箱子都找不回來。

經過這兩件事情之後,王毛驢被褪了神光,沒開始那麼囂張了。

情報站初建,很多東西都得從頭開始,石家駒這個站長自然不會清閒。上任伊始,他先把站內人員的檔案通看了一遍,作為一個上級,對下屬是應該有一定的瞭解的,然後又核對了勤務科的裝備儲藏,秘密情報員的分佈僱傭,此外還有數不清的報告和報表讓他簽字,等他熟悉了這一切工作開始步入正軌的時候,春節已經臨近了。

天國建立之初春節是被廢止了的,天國的節日只有兩個聖誕節(洪秀全自稱上帝次子,他的生日自然也是節日)和復活節。但是隨著新政的實施,許多民間的節日已經慢慢的得以恢復,先只是民間在過,後來也流行到了天國上層社會,在許多地方,春節等民間的節日已經半法定化了。上海作為天國新政實施的櫥窗,春節的氣氛較其他地方又濃烈了不少。儘管離92年的春節還有十幾天,在市區某些地方已經可以偶然聽到鞭炮聲了。

從一週之前起,石家駒就不停地收到各種團拜會的邀請,他自知不習慣這種場合,就都打發洪海替他去了。可最後洪海不幹了,他對石家駒說:“你老不露面別人會以為你小瞧他們,你們領導之間的關係搞不好,以後的工作也就不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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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駒沒有辦法,只好應承下了一家。

臨去的之前,洪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老管預備了車輛和支援小組,方偉勁親自帶了一個得力的別動隊員負責貼身保安。石家駒覺得這沒有必要,畢竟是去參加酒會,又不是打仗。洪海一本正經地說:“你現在是上海片區唯一的情報長官,雖然職位不高,可確實舉足輕重啊,不知道不少人打你的主意呢。”

石家駒覺得他官到是越做越大了,可自由卻越來越小了。無奈只好聽從安排,任由洪海他們擺佈。

今天組織酒會的人叫馮敬爻,可以說是個爆發戶。天朝新政開始實施的時候,允許教民做有限制地人口流動外出打工,馮敬爻就借這個機會孤身來到了上海,他先在碼頭上當搬運工,後來又擺了個水果攤子,後來生意越做越大,又有碼頭上一夥身強體健的搬運工可以用,漸漸的居然也混成了上海灘的“名流”。

馮敬爻出身於城市社會底層,熟悉黑白兩道,情報站要展開工作自然少不得和他搞好關系。

馮敬爻一見石家駒就如同見了多年未曾謀面的老朋友一樣親熱,其實今天不過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而已。

“家駒真是給我面子。”馮敬爻親熱地喚著石家駒的名字說:“那麼多部門官員請你你都不去,卻來到寒舍,真是另寒舍蓬蓽生輝呀。”

石家駒原本不習慣這種交際應酬的,但是趕鴨子上架也得勉為其難:“馮先生客氣了,情報站初建,事物繁多,也沒機會四處拜訪一下,恰巧今日偷得半日浮生,就來拜會馮先生了。”

馮敬爻笑道:“家駒太客氣了。我未曾給家駒接風洗塵才是罪過呢。”說罷挽了石家駒的手將親自將石家駒引入大廳,一一向其他來賓做相互的引見。當下免不得互相吹捧、寒暄都說些沒營養的話。

石家駒今天穿的是紅菱幫他挑選的衣服,十分的合體,加上他年輕體健,地位超然,也引起了不少來賓的注意,但他生性不喜歡出風頭,便端了一杯酒躲到一邊的角落去了,饒是如此仍有不少人前來搭訕,石家駒只好按這訓練營學習過的社交禮儀,一一地對付過去。

見客人來的差不多了,馮敬爻走上樓梯開始祝詞:“各位朋友,各位貴賓。我馮某今日能請到大家來,真是馮某的福分。馮某今日請大家前來一則是春節臨近,藉機大家聚一聚。二則嘛……馮某近日有喜啊。”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了下來,賣了個關子。

見在場來賓都用期待的眼神要他快點說下去(也不知道有幾個人是真心的)才慢悠悠地說:“數年前,馮某送女兒程程去英國留學,不想沒多久馮某的生意出了點問題,馮某也一時如喪家犬般,和程程斷了聯絡……”

這件事情石家駒是不知道的,馮敬爻數年前被仇家算計,險些喪命,但這終究不過是黑道間的火拼,是不能在臺面上說的,所以馮敬爻也就用“生意出了問題”一句帶過。當是馮敬爻自身難保,當然也就顧不上遠在英國的女兒了。

馮敬爻接著說:“事後我也派人多方查詢打聽,總是沒有訊息,我這個當爹的呀,心裡……”說到這裡,馮敬爻取下手帕擦了擦眼角“不過吉人自有天助,我的女兒程程已經平安回來了。”話音未落,一位美女由幾個年輕人陪同著從樓梯款款而下。

大廳各位來賓立即熱烈鼓掌,把笑容都擠在了臉上。

“謝謝,謝謝大家。”馮程程笑容可掬且氣質優雅。

馮敬爻牽著馮程程的手說:“我女兒這些年吃了不少苦,說起來都是我這個當爸爸的不是,沒照顧好她。程程離開英國後遊歷了不少地方也長了不少的見識,這次回來還帶回了幾個朋友,程程,你給大家介紹一下吧。”

馮程程引過身後的一位女子,這女子長的十分清秀,具有中國傳統的古典氣質,穿著又頗有些異族風情。馮程程說:“這位是我的好友碧泉女王,她是海南清泉族最後的一任部落首領。”

碧泉女王雙手合十,上前一步對大家說:“—%……%”

馮程程翻說:“碧泉女王在問候大家。”

雖然海南建國已久,但是天國歷來都沒有給予承認的。大家久居內地,對於海南的情況民俗也不甚了解,而碧泉女王的出現,給了大家獵奇的機會,男人開始研究碧泉女王的眉眼身材,女人則開始研究她的衣著和古樸的首飾來。

馮程程又引出一位女郎來,這女郎身材火暴,眉眼勾魂,衣著清涼,還沒等馮程程介紹,她就搖動著小手道:“咳~~~~~~~~~你們好~我叫朧朧,程程的好朋友,是朦朧朧的朧哦~~”一句話頓時弄的在場的大部分男賓心神盪漾,有幾位就免不得由於真情流露被老婆狠掐了幾把。

馮敬爻道:“程程啊,你不是還有位朋友嗎?為什麼一起給大家介紹啊。”

馮程程道:“他才不是什麼朋友呢,不過是個跑堂的。”

馮敬爻說:“誒~跑堂的就不能做你的朋友了?你爸爸我原來還是賣水果的呢。你給大家介紹下。”

馮程程說:“不!。”

馮敬爻笑道:“好你不介紹,我介紹,你不當他是朋友我當他是,行不行。”

馮程程說:“那好吧,這個朋友我就讓給你了。”說完轉身走了。

馮敬爻笑著說:“好吧,我給大家介紹,這位,程子強先生。”

程子強是位年齡和石家駒相仿的青年,身材修長勻稱,相貌英俊,從氣質上可以看出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馮敬爻接著說:“我女兒程程和剛才介紹過的她的幾位朋友合夥在浦東外角,開了一間碧泉居,近日就要開張,以後還要請各位多多關照啊。”說了半天原來是為了打廣告。當所有的人把目光開始集中在程子強身上時——這也難怪,在這種場合下別人自然認為他是碧泉居的老闆了。馮敬爻又補充說:“當然了,我女兒說了,這位程子強先生是個跑堂的。”

眾人一陣大笑,都以為這對父女是在開玩笑,直到後來他們有的人去碧泉居消費,親眼看見程子強穿著侍者的制服才知道程子強真的只是個跑堂的。

介紹完了,馮敬爻低聲對程子強說:“子強,程程其實象她媽媽……越是喜歡誰呀,越對誰兇,想當年……嘿嘿。”

舞曲響起的時候,朧朧就如同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風頭似乎比今天的主賓馮程程還高,整個大廳好象到處都有她的舞姿,到處都有她的笑聲,一場舞會下來,幾乎所有的男賓對她的評價都是“胸大無腦,很騷,很容易搞定。”只有個別色中高手才說:“這種女人看似風騷,其實最難得手。別看她你一說什麼她就瞪個大眼睛說:“是嗎?真的?我要要去。”要麼就是總是有意無意地在你面前彎個腰低個頭,給你點眼睛的誘惑,實際上這種女人聰明的很,她心裡比你明白的多,要把她弄到手,是要花大價錢的!”

模樣清秀的碧泉女王也頗受歡迎,但是她不會說漢語,只能優雅地打手勢,有人請她跳舞,她也不會,最後實在推辭不了,就下場跳了一段海南的民族舞,也贏得了滿堂的喝彩。

石家駒覺得應酬的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馮敬爻就親自送到大門口。雙方客客氣氣地分手了。

回到情報站,洪海問起石家駒晚會的情況,石家駒如實的說了。洪海很不滿意。石家駒知道洪海不滿意什麼,但什麼也沒說。

後來的一段時間裡,凡是有類似的情況,洪海就主動代替石家駒去了。石家駒覺的這樣挺好,誰擅長做什麼就讓誰做什麼嘛。可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一天洪海拿了一封電文讓石家駒簽字,石家駒一看電文是這樣寫的:上海情報站需要協助社交專業助手一名。

“怎麼?你幹的不是挺好嗎?以後這些事情就都你去做吧,反正你是我的助理。“石家駒說。

洪海拿出一張醫療單子說:“石站長噎,我年輕的時候貪杯,弄了一身的病,好容易養的快好了,又替你參加這會那會,喝酒無數。長此以往,我怎麼頂的住呀,再說,人家請的是你這個站長,我這個助理老摻和什麼?再這樣下去工作都不好開展了,你身為站長,總得以身作則作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呀。”

石家駒說:“我是搞情報的,什麼時候參加社交活動也成了我的本職工作了?”

洪海說:“站長大人呢,你怎麼這麼不開竅,你要是一般情報員可能可以不參加什麼社交活動,可你是站長啊,你明白沒有?”

石家駒嘆口氣說:“我其實也明白一點。可是我真的不習慣那種場合,還是作點具體工作的好。實在不行,這個站長我不當了,就當個普通的情報員得了。”

洪海道:“你這人呀,官都不想當?真是奇怪。”

石家駒說:“當官確實有不少好處,可不自在。”

洪海說:“那這樣吧,站長你還是先當著,外面的應酬我也先替你頂著,你把著電報先簽了,然後你再給局長發個電報辭職,如何?”

石家駒當時正為一件公務心煩,就一時興起說:“好吧。”當即草擬了辭職電文。

兩封電報發出後不到半天就有了迴音,具體內容是:石家駒,你不當站長就槍斃你。我馬上派人來幫你!

晚上石家駒又接到石家妹打來的電話把他狠狠罵了半夜。有半夜起夜的情報員地二天向其他人透露,一向嚴肅的石站長當時兩腿瑟瑟發抖。

其實這段時間石家駒的工作幹的還是不錯的,他在最短的時間熟悉了業務,把原來的兩個秘密辦公地點增加到了四個,各個行業的秘密情報員也從最初的30餘人發展到90餘人,雖然這些成績與石家妹給他安排了得力忠誠的助手和物質的傾斜支援有不可分割的關係,但同時如果石家駒本人不能努力的工作也未必就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在92年春節前,一批有價值的情報已經從這個成立只不過數月的情報站源源不斷地送往了天京軍事情報局。可就是在人際關係交往上,石家駒總是處理不好,有關石站長“看不起人、不合群”等閒言閒語已經傳到了天京。對此石家妹大為頭疼,關於石家駒的性格她是知道一些的,可居然古板到這種程度確實她沒有想到的。有時候她甚至想:讓石家駒當上海情報站的站會不會是一個錯誤呢?但她隨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石家駒隨著環境地位的改變而改變了自己的個性,恐怕他也就不是她想要的那個石家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