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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劫囚車

若說運動,那是哪個國家都要搞的,且不論其社會制度如何,其關鍵是在於形式和目的,還有人們是主動參與的還是被迫參與的。

天國的大清洗運動引發了排外的狂潮,這對屬於輸血型經濟的天國來說不的是一次嚴重的打擊。在民間,漢奸的定義被簡單化了,造成了人人自危的局面。簡單的說吧;比如某日有個反日遊行,有個人因為有其他事情耽誤了沒有去,那麼第二天就有可能被打成漢奸,於是有的人為了給自己避禍會先發治人的揭發、打擊別人,即使朋友親戚之間也不例外,人和人之間最起碼的親情與信任都遭到了毀滅性的衝擊。

雖然大清洗運動只搞了不到半年,但是在這種大環境下,凡是能客觀看問題的人都被狂熱的民族主義者打倒,除了“愛國”,已經沒有人敢說真話了。後來天國上層也覺的鬧的不象話了,才以行政手段制止了這場由清洗引發的“愛國”鬧劇,但是損失已經不可避免的造成了:在政府,善於投機鑽營看眼色的人取代了一批正直有能力的官吏;軍隊也是如此,經濟更是大大的衰退了。沒辦法,一般正直有能力的人通常都是不擅長搞政治鬥爭的。

天國的大清洗運動只搞了半年,可天國本身帶來了巨大的損失,但一些家族卻從中得到了巨大的好處,說到底大清洗不過是天國高層各個家族之間爭權奪利的手段罷了,只有下層的教民才傻忽忽地去“愛國”。

其實在在幾年之前,大海對面的日本國也搞了一場運動,而且一搞就是幾年,其結果是把日本從實君立憲的民主國家拖向了軍國主義的道路。

運動的導火索是一個叫小西多三郎的小偷。此君一天偷了一個穿西裝的人的公文包,他不知道這個穿西裝的人正是當時日本外務省的次長。公文包裡除了有些錢之外還有一個帳本。這個小西多三郎雖然是個小偷,但是蠻愛國的,他翻看了一下帳本覺得事情重大,就找到了他的一個同鄉,這個同鄉在陸軍當少佐。而就是這個帳本掀起了悍然大波,帳本記載了外務省的大部分官員居然一直在接受其他亞洲國家的賄賂,這些國家包括朝鮮、清國、天國、甚至自稱民主國家的炎黃也在其中。

當時日本國內經濟衰退,貧富差距日益增大,而政府的文官集團又總是拿不出有效的政策來,已經引起了日本中下層的極度不滿,這件受賄案件的批漏讓日本朝野上下大失臉面,而那個小偷小西多三郎和軍方,則成了民眾的英雄。並且有關日本的對外政策的“軟弱”的根源也似乎得到了圓滿的解釋。

半年之後,幾個出身貧寒的年輕軍官在一起喝酒打賭說現在的政府裡面已經沒有廉潔的官員了,另一軍官不信,就趁著酒醉來到一名政府官員家開搶擊斃的該官員,然後果然從其家中搜出了大批的現金和珠寶,而以這個官員的薪水,330年不吃不喝也攢不下這些錢。後來這名軍官被法院判處了刑罰,但是民間“不要貪官,要廉潔正直的軍人”的呼聲已經勢不可當了。迫於壓力,天皇在數月後釋出詔書,宣佈由軍方組建憲兵隊,專門辦理政府官員的**案件。從此之後日本的吏治清明了,但是文官政府已經論為第二政府,軍方把持了國家。相應了,侵略的理論“大陸政策”也成了日本街頭巷尾不分男女老幼討論的熱門話題。

“去朝鮮財!去清國發財!去天國發財!去支那發財!”

“怎麼了?龍二君?別沒精打采的!初戀情人不是**?沒什麼可煩惱的!朝鮮支那的**多的是,哈哈哈……”

惡魔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早在天國大清洗運動一開始,馮敬爻就充分地發揮了他鑽營的天賦。在此之前他曾經花錢買了個小官的閒職,鑑於天**政教合一的政治體制,於是他就有了招募聖兵的權利,因此他成了馳援碧泉飯店的第一批聖兵,成了英雄。此後他又和宗教監督委員會的人打的火熱,成了炙手可熱的“愛國人士”,作為碧泉飯店的控股者,他甚至申請了用公款來重新整修飯店,而飯店真正的主人紫煙卻因為是“外國人”連街都不敢上了。

杜月聲原本在這次事件中是有功無過的,不過他提前招募人手的時候沒有經過馮敬爻的同意,於是就有了功高震主的嫌疑,在中國這可是個很大的忌諱,不管是在官場還是在黑社會。因此杜月聲近段時間簡直空閒的很沒事就跑來和程子強等苦瓜閒扯聊天,到也幫了不少的忙。

當第一起天國情報人員“畏罪自殺”之後,程子強就忙著打聽許永君的訊息,杜月聲也幫了不少的忙,但是杜月聲此時已經失寵,消息來源實在有限,程子強只好又厚著臉皮去找程程幫忙,雖然又挨了一頓臭罵,但好在程程為人還不錯,總算是答應幫忙了,託了馮敬爻和宗教監督委員會關係正打的火熱的福,總算有了點訊息,當然並不是什麼好消息,又讓人增加了不少煩惱。

杜月聲就此感嘆道:“天國真是什麼怪事都有,這些人拼死拼活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就算無功,也不能這樣對待人家啊,這不,昨天說又死了兩個,真是的,槍林彈雨的都闖過來了……”

一天,杜月聲閒極無聊,又跑來和程子強等人聊天,正聊著,外面有夥計來通報說外面有人來找程先生,杜月聲和紫煙、朧朧就先迴避了。

來訪的客人有三個,都把禮帽壓的很低。進了屋,把禮帽摘下程子強認識其中一個,正是原情報站站長石家駒。此人據說十分精明,有點先知先決的本事,早在大家還以為會立功受獎的時候就跳槽去了海軍。天國的海軍作為一個技術含量較高的軍種,各種風氣也較好,也比較重科學,講規律,因此相對天國其他地方來說,在運動中也算是一個避風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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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強和石家駒二人原來沒有什麼交往,只是遠遠地見過幾次,此次見面還真讓程子強感到有些意外。

(幾人分賓主落了座,石家駒向他的兩位朋友介紹說:“這位就是程子強先生,紅菱說很能幹的就是他。”

幾人客套了一下,石家駒又向程子強介紹他的兩位朋友說:“這位叫路九州,海軍通訊軍官,這位叫齊定遠,本事可大,是海軍的飛行員,能飛的。

齊定遠笑道:“本事大什麼呀,每次升空都被打下來,所以借調到陸軍航空隊後又被攆回海軍了。不過石家駒少校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要過來幫個忙。”

程子強道:“各位一來就把名字都告訴我了,想必對我十分的信任,你們是軍人,我為人也算爽快,石少校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就直說吧。”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你們一來就把話說的這麼明,看來這個忙是非幫不可的,不然被滅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石家駒道:“既然這樣,我們原來也沒打算拐彎抹角,我想藉助你的槍法和膽子。”

程子強道:“我可不是殺手。”

石家駒道:“我也不是。說來你可能不相信,就在一年多以前,我的理想不過是成為一個木匠好吃的飽一點,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對天國十分忠誠的,可是現在我想的不過是自己親人的平安。程子強先生,我要你幫忙劫囚車。”

程子強一驚:“那可是犯法的。”

石家駒道:“犯法?在天國,官當的越大就是越大的犯法者,你如果沒這個膽子或者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不過要委屈你幾天,等我辦完了這件事情,一定還你自由,記著,我們不是宗教監督委員會,我們不亂殺人的。”

在他說話的時候,路九州和齊定遠的手已經慢慢的伸象衣服的下襬,傻子這時也猜的出,他們的衣服下襬裡面藏著什麼?

程子強道:“我到不是為了別的,我只是想知道,我幫你的原因是什麼?”

石家駒道:“自然你也有好處,這麼和你說吧,我們得到訊息,在過幾天,一批特務嫌疑分子要被押回天京繼續受審,其中有紅菱,也有許永君。”

“永君?”這可是給程子強的一個意外,儘管這段時間經他多方打探,總算有了許永君的一些訊息,但是和石家駒帶來的訊息相比,他的資訊明顯地滯後了。

石家駒又說:“紅菱是我的女人也是我的恩人,沒有她的先知先覺,我現在的處境一定比她現在的還糟。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這裡幾句話是說不清楚的,以後再說。所以我是非救她不可的,只是不知道你對許永君的愛有多深?你是否願意為她冒險呢?”

程子強想也沒想就伸出一隻手說:“我不是為了誰,我這人天生喜歡冒險的。”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石家駒道:“那現在是自己人了,讓九州說一下計劃吧。”

程子強笑道:“原來你們來計劃都定好了,早就布了陷阱讓我跳啊。”

路九州也開玩笑地說:“如果是可以救人的陷阱,那麼就是好陷阱。”眾人聽罷都會心地一笑。

路九州在桌上攤開一張地圖說:“這次行動是經過海軍高層默許了的,但是一旦我們失敗,責任自負。宗教監督委員會的人會在下個星期二上午從水路押運犯人,沿途還要參加沿案的批鬥會。我們唯一的機會是在路上劫囚車,我們海軍缺乏擅長陸戰的人員,加上又要保密,所以非常的缺乏人手。程先生的神槍可以幫我們的很大忙。具體的計劃是,稱先生埋伏在這裡,等宗教監督委員人的押運車隊到達時,開槍射擊車輛的輪胎,迫使車隊停下來,然後我們的突擊隊會上前投擲煙霧彈,趁混亂用包了棉花的硬木棍,把押運人員打昏,救出人來。在隔壁的街道實現準備了汽車,救援成功後立即乘車撤離,汽車會直接開到日落海灘,在這個季節,那裡沒有什麼人,然後,齊定遠的水上飛機會在海面上接應。計劃大概就是這樣了,只是我們還必須商量一下細節問題。”

幾個人在屋裡整整商量了3、4個小時,石家駒他們才告辭走了。程子強表情凝重地走了出來,找到紫煙說:“你和朧朧收拾一下,我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程子強與石家駒原本沒有多深的交往,在此之前甚至沒說過什麼話,多年之後程子強在回憶這段經歷的時候說:“當時年輕,做事衝動而且不計後果,不過似乎也不算是什麼壞事,應那句老話:有的時候啊,盡人事,聽天命。”

安頓好了紫煙和朧朧後,程子強住進了石家駒安排的住所,在今後的幾天裡,他將過著深居簡出的日子,飲食有人送來。這住所即是他生活的地方也是他今後“工作”的地方。

在這幾天時間裡,程子強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對街道的觀察上了,另外還對安排好的撤退路線進行了熟悉,為了預防萬一他還自己設定了另外的撤退路線,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星期一一大早,有人給程子強送來一個二胡的琴箱,開啟一看,裡面是一枝海南萬泉實業生產的7mm精確速射步槍和一把被戲稱為“二同”的軍用手槍。

“是爸爸的產品呀。”程子強撫摩著槍身,一種親切感由然而生。

看來海軍還在和海南做槍支走私生意。程子強試了試槍,很合手。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就這樣抱著步槍,睜著眼睛數著自己的心跳過了一晚。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一夜無眠的程子強早早起了床,雖然明明知道囚車不會這麼早的來,但他還是藉著窗簾的掩護,開始觀察和試槍瞄靶。已經是盛夏了,天亮的早,除了掃街的,街上沒有幾個人。程子強覺得自己改放鬆一下,他收回槍,喝了兩杯水,又撕了塊乾糧扔進嘴裡。乾糧很新鮮也很柔軟,但是不知怎的,一進喉嚨就變的有稜有角的卡在他的喉嚨裡,他只得又灌了一口水,才讓那塊頑固的乾糧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划著他的嗓子進入他的胃部。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由於他緊張的心態造成的。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戰鬥了,但是誰都知道參與襲擊政府官員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在一段時間內,程子強甚至想悄悄的一走了之,他還幾次的問過自己,為了一個不漂亮的女子是否有必要和一群並不熟悉的人合作來幹這件危險的事情。

左夜一夜沒睡好,他胡思亂想著,進入半睡眠狀態,知道街上的熙熙攘攘再次將他喚醒。透過窗簾的一角,程子強看見了街上比平時熱鬧了許多,多出了不少小商販,都是些生面孔,比較熟悉一點的就是挑著餛飩擔子的石家駒。

程子強給步槍擰上了海軍自造的消聲器——天曉得這東西質量如何。然後他又拉開槍栓推進一發7mm子彈,彈頭經過特殊處理而且剝去了被甲,這意味著無論是人體還是汽車輪胎,只要被這種彈鬥擊中就會被撕開一個大口子。做完這些他發現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兩手手心沁滿了冷汗。

在一分一秒焦急的等待中,押運的車隊終於到來了,一共三輛汽車。雖然來的時間不預定的晚一些,但遲到好過沒到。

程子強把目標——汽車的前右輪胎扣進了準星,一直跟蹤著它,等它進入預定伏擊地域的時候,程子強扣動了扳機。

海軍自制的消聲器效果很好,但是改造過的7mm彈頭效果更好,它準確地擊中了目標並把汽車的內外胎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汽車頓時失去了平衡向右側的街道滑了過去,司機急忙踩剎車,這正中了伏擊者的下懷。

程子強來不及看射擊的效果,他拉動槍栓,金黃炙熱的彈殼跳出槍膛,另一發子彈很快地頂替了它的位置。

第二輛汽車也被擊中了,它幾乎沿著第一輛車相同的軌跡滑行著,第一輛車中的一人剛開啟車門準備下車,第二輛車就撞了過來,車頭撞在開啟的車門上,而車門又軋斷了那個倒黴蛋的腿。

“真是好樣的。”石家駒讚歎道。海軍雖然沒有陸軍龐大,但也算人才濟濟了,神槍手也不是沒有,但是象這樣的快槍手確實不多見。

與此同時石家駒手下的突擊隊員們已經戴上了口罩和風鏡,投出了煙霧彈,並在煙霧的掩護下,按即定計劃發起了突擊。

程子強在射擊第三輛汽車的時候遇到了一點麻煩,第三輛汽車上的人反應很快,見前兩輛車都出了狀況,當即剎車。為了防止這輛車倒車逃走,程子強改變了射擊目標,他抬高槍口,隨著他扣動扳機,第三輛汽車上司機的右肩胛骨被擊得粉碎。

海軍的突擊隊員門已經衝了上去,雙方發生了一場短促而激烈的混戰,中間還伴隨著幾聲零星的槍聲。

程子強抑制住繼續觀看結局的衝動,將步槍重新放進琴盒,又把散落在地上的子彈殼一一揀起來放進衣袋,然後提著琴盒出了門。按照計劃他在後樓梯把琴盒交給了一個接應人員,再步行穿過兩條街道,在街道的拐角處坐上了接應他的汽車。

坐上汽車後他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背後是冷冰冰的,襯衣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日落海灘是一個半拉子渡假工程,據說是因為開發商資金不能及時到位造成的,可就是這位開發商回國後寫了一本書叫《天朝的手》賣的很火。書中講述了這位開發商在上海被地方官吏敲詐索賄,最後兩袖清風回國經歷。據說馮敬爻看了這本書後笑道:“這人真是個笨蛋!他難道就不會用已經開發的工程向天國的聖庫銀行貸款?借骨頭熬油的道理都不懂,活該破產!”

可不管怎麼說,這地方平時沒有人來,是個適合做些秘密工作的好地方。齊定遠把飛機停的儘量靠近海岸,但即使是這樣,岸上的人也要涉過齊腰深的海水才能登上飛機。

這架水上飛機是海軍準備的最新型的水上轟炸機,為了這次行動又做了改裝,主要是連通封閉了炸彈、魚雷倉,取消的機槍和射手,最大限度地增加了載員,饒是如此也最多能裝載5人,因此除了被營救人員和少數關鍵人物外,其他人員要從另外的道路脫險。

當水上飛機再次騰空離開水面時,石家駒一把扯下口罩,把風鏡往上一推夏天戴口罩可不是什麼享受的事。

“你們自由了!”石家駒說,同時他發現被營救的人當中有接近一半是情報局的人,洪海和紅菱也在其中。

紅菱憔悴了不少,頭髮枯燥,不合身的囚服掩蓋了她昔日玲瓏的曲線,當她看見救他們的人是石家駒時,眼睛一亮,但依然靠在機艙上沒有動,只是給了石家駒一個嫵媚的微笑。

石家駒心中砰然一動:“為了她,值了!”但是他同時也心裡明白,這次行動並不全是出於個人感情.

這時衛生兵喊道:“長官!他不行了。”這個他,指的是洪海。剛才在混戰中宗教監督委員會的人開槍打中了他。

洪海和石家駒交情一向不錯,從一定意義上說還算的上是石家駒的半個老師,見他受了傷,石家駒忙上前詢問:“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洪海慘然笑道:“我父子兩輩人逃了幾十年沒想到還是逃不過這顆花生米。”

石家駒見他精神尚好,也就沒在意他這話裡的意思。他又巡視了一下艙內,忙問:“怎麼永君沒上飛機?”

紅菱道:“永君開始和我關押在一起,但是兩天前她就被轉走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這下糟了。”石家駒暗叫不妙“正主兒沒接到。”

紅菱見石家駒臉色未變,暗想:“剛才押運車隊連連爆胎一定是遭到了狙擊,如果不是事先埋伏了幾個槍手的話,能這麼快速準確射擊的人只有一個……他到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啊……就怕事情沒這麼簡單呢。”

事情確實沒這麼簡單。石家駒現在擔心的不是怕程子強發現許永君沒有營救出來而找他算帳,他擔心的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因為這次營救其實牽涉到海軍的一個戰略計劃,而營救本身也是這計劃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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